但终究还是空虚的张开在空气中,如血池所盛开的纯粹莲花,脆弱美丽。
这次任多麽大的痛楚,温暖的眼睛也不会再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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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一直端详查看的李斯,终於抬头,跨出人群,捧著匕首上前一步。
「此物无毒,上面的绿光只是普通的染料罢了。」
听到这句话,秦舞阳得意的脸停顿一下,接著牵强的笑著。
「不可能的。」那上面泛著冷意的不寻常的绿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他得意的神色,开始动摇。
越来越多的秦国大臣们担忧的眼中出现了让他慌张的高兴。他瞪大眼睛,茫然地为那些推翻他理论的人群们摇头。杀人无情的双手逐渐颤抖著,冷汗越来越多。
「大王,这的确只是普通的颜料罢了。」
刚刚最为紧张的宦官现在却成了最为欢呼的人。
「鱼目混珠,骗人的把戏。」
冷森森的哼笑著,大力一甩,再用脚一踹,绿色的匕首应声而碎。
他就知道,卑微的燕国人怎麽可能伤得了他们伟大的王。
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明明就是太子亲手交予......!......」
一瞬间的豁然开朗,他终於找到原因。
愤然的瞪著那个毫无生气的人,咬牙切齿的怒吼。
「荆轲!你.........!!」
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掉换了匕首。
不是他同意刺秦的吗?!为什麽?为什麽?!
倏然,他了解了荆轲最後看他的眼中,那复杂又抱歉的意思。
冰冷的剑插入那个年轻的身体,破了个洞的胸腔也被血逐渐蔓延。秦舞阳在死前看到了秦国大臣们眼中的嘲笑跟无情。他听著血液流下的声音,哗啦啦的,就像狂喜跟快乐已去,满腔的痛苦跟绝望充斥全身。
燕国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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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政看著眼前俊雅的脸,白色红色交织所构成的男人。
坚毅的薄唇,似乎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开启。
微弱的声音,低沉地说著眼前的人再也听不到的名字。
「......」
又是一滴泪滑过,乾净的水中融合著丝丝鲜红,流向荆轲微扬的嘴角。坠落到地面,泛起无人看见的涟漪,最後消失。
归於平静。
赢政看看自己都是鲜红的手,沾染了全是荆轲的温度,从炽热的烧人到逐渐逐渐地冰冷。心中顿时有种挖空的空虚感。
精亮的黑眸带有茫然。
不知道为什麽,他似乎失去了什麽不能再追回来的东西了。
永远,永远。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