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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 之 兰帝——by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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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里,眯着眼看着一脸淡漠冷静的修王。然后,眸一转,朝溯墨乐望去,只见他只是又涨得一脸通红,用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样,可怜巴巴地瞅着修王那对不领情的眼眸----这家伙真是被修王吃得死死的,每次都不肯再坚持一下,继续对修王发难,直至把我赶走。
我就不信,修王这么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会肯为了一个极难纳为私有的皇帝宠倌,与堂堂闾西四皇子翻脸。
但现在,我只好又气呼呼地往长凳上一坐,继续与苏苏夹来的一大碗肉菜作斗争。
夜纣朗人就坐在我左边,用膳用得最认真的就是他。刚才也就依然风不动,水不转地看着这第十三场闹剧。
事前的预防工作做得好,苏苏后来一直都唤我"酥红",所以至少修王和溯墨乐就一直没对我加以防范,如果他们有,那"鱼肠"会第一时间察觉的。
但令我时时刻刻在意着的,是一直静默在一旁的夜纣朗人,他也没对我采取任何行动,这只兵队中有一半是他的人,但他却选择静观其变。要知道,他的那份玉涵明明说他是个个性很开朗的人,但我却从未见过他开朗的一面,他的这份静着实另我不安,但玉涵子又说他没有什么异常。
这还不算,我总能在不经意间,感受到他若有似无向我们这边飘来的目光。可是,却不是落在酥红身上,而是落在了总粘在酥红身旁的苏苏身上。
也正因为他没把目光集中放在我身上,我才无法真切地确定,他目光里包涵的,究竟是什么,是"探究"呢,还是"爱恋"?
总而言之,与我纠缠不清的溯以暗不值得刻意提防,一直敌视我的溯墨乐不值得刻意提防----他们都是"会吠的狗",所以不必担心他们来"咬"我。
唯独这只一直静默的"狗"--夜纣朗人,才是最值得派玉涵子深入调查一番的。
我风风火火地冲回自己的客房,身后紧跟着一个苏苏,把溯以暗那一干人远远抛在后面----夜渐深,我不能再被修王缠住了,我今晚还得研究玉涵子今早才送到的闾西探折呢。因为修王硬要我们与之同行,弄得我们的进度快了很多。
不过,今晚之后,我就能真正地做到知己知彼了.所以明天,我便可以正式向他们发起进攻,摆脱他们。
等到把溯以暗与溯墨乐的个中曲折、恩恩怨怨全了解地清清楚楚后,竟已到了凌晨一时。
"皇上,你还是快点就寝吧。"
已经记不清这是苏苏今晚第几十次来催了,不过素养很好的苏苏,还是用一贯的温柔声音来慢慢劝导我。
我揉了揉干涩的双眼,点了点头。
苏苏立即欣喜若狂,马上上来帮我脱衣脱靴,一把把我抱上了他早已铺好的床铺。
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很满意苏苏特意在原来只有凉席的客床上,铺了一层棉胎,让我在露寒的半夜,不致于觉得冷。
再帮我严严实实地盖上一层薄被,苏苏便坐在我床头看着我,等我睡着----这四天来,我闭眼前,见到的是苏苏;睁眼后,见到的还是苏苏.
"苏苏。"
我小声地唤了苏苏一句,苏苏立马低下头来,把耳朵凑到了我的小嘴旁。
我没出声,看了眼苏苏那饱满的耳垂,一口咬了上去。
"啊!"
苏苏小声惊呼出来,想往后挣扎,把耳垂从我的皓齿中脱离出来,但我坚持不肯放开他,又让他不敢大力扯动。
但他真的不动嘛,那两瓣他朝思梦想的柔软粉唇又轻轻地贴在他的耳朵上;一阵接一阵他时时刻刻想感受的热气,又不断吹进他的耳朵里;最要命的是,耳垂未端,又与那他渴望已久的湿润粉舌,时不时相碰触:顿时,一股足以焚人的热气从他丹田之处直冲大脑。
苏苏抿紧了唇,死死地闭上了双眼,运用内力在那拼命压下自己的欲望之火。
我终于肯放过他,松开了贝齿。苏苏一得到解放,就想立刻向后退,远离我。否则,他会对我做出怎样疯狂的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孤的话还没开始讲呢。"
一句话,便打消了他急欲逃离兰花幽香漫及之处的念头。他只好带着红得可以滴血的脸,慢慢地蹭回我的床旁。
"什,什么事?"他的目光停在了他的脚角上,不敢望进我黑色的"深潭"。
"苏苏,孤现在想要你。"
"不,不行!"
话一脱出口,苏苏就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转而望见我的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便又一下子慌作一团。
"皇上,苏苏的意思不是说不想要皇上。而是,而是、、、、、、"
"什么?"
我双眼微眯起来,但还是一直盯着眼前这只颤抖不已的"小白兔"。
他的脑袋又摇摇晃晃地低了下去:"而,而是,苏苏不,不、、、、、、"
"不敢再要孤了?"我合起双眼,用平静的口吻说完他未竟之话。
已红得不能再红的脸又涨红了几分,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随即又怕我误会了什么,赶紧大声嚷出来,急急地解释:"不是苏苏不喜欢皇上了。而是--苏苏怕一碰触到皇上的身体,就又会对皇上进行毫无节制的索求。"
瞅着越说越小声的苏苏,我半睁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我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病,果真让苏苏后怕至今,不敢再碰我了.
可每抑欲一天,他心底的渴望就又把他拖向了更深的欲望之渊.
突然,我笑盈盈地闭上双眼,用一口轻轻松松对苏苏说:"好吧,苏苏不想要孤,孤也就不强求了。"
苏苏在一旁没吱声,但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气息在瞬间弱了许多,大抵是因为听了我的话,一下子觉得很失望吧。
我一个翻身,用背对着还直直地立在床前的苏苏,轻声说:"不过,既然苏苏以后都不要孤了,孤只好去找别人来、、、、、、"
一话未毕,苏苏已经在身后吼了出来:"不行!皇上是苏苏的!除了苏苏,皇上绝对不能去和任何人行房!"
我转过身子后,本就没闭上的双眼,在这瞬间睁了一睁----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苏苏对着我如此大声地怒吼。
"皇上,"苏苏并没立即为他刚才的失态道歉,反是爬上了我的床,轻而迅速地抱起了我,让我缩在他怀里,"皇上只能和苏苏好,不能与别人好。"
话语里透露出阵阵异常的坚定。
我抬起头,仰望他,还是轻笑着:"明明是苏苏不与孤好了,为什么反是苏苏责怪孤不与苏苏好了呢?"
听到"责怪"二字,苏苏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想赶紧把我放回床上,然后跪地谢罪。
"不必了。"
我一下子抚上了他方欲松开的大掌,向他展开了一丝媚笑,他一下子呆住了----呵呵,我就知道这种花不迷人人自迷的媚笑,最是撩动人心的。
苏苏的手情不能自禁地伸进了薄被当中,伸进了我微松的衣襟当中,在我的红突处轻轻揉动起来。
"呵呵,好痒哦,苏苏。"
我双手抵着苏苏的胸脯,轻声娇嗔道。
苏苏双臂一缩,使我重新贴上他的胸脯,轻咬回我圆润的耳垂,用一把沉重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
"那是因为红儿的身体太敏感了。"
此时,我没看到苏苏紫色的双眸,已经变成了混重的深紫近黑色,闪着一丝丝,不为我所熟悉的光。


第二十八章 王王交锋 I

好不容易快要进青城,但修王和夜纣朗人的这两行兵队还在快速行进着,一点也没放慢速度的迹象。
我坐在一辆由闾西马夫驾驶着的四人大马车上,一点也不觉得不适,因为除了我从修王那抢来的车本身就重外,苏苏还特意上山搬来了两块大石头,放在车厢中间,帮忙镇住车。而我则坐在靠近门帘处,头靠着苏苏的胸膛呼呼大睡。
唉--,就算苏苏再怎么努力自制,都还是会弄得我疲惫不堪的.现在,就唯独苏苏一个人,可以在那神清气爽地紧搂着我。
突然,苏苏用食指抵住我微皱的眉头,轻轻地搅动,想把这几刻皱痕抚平。
只见他怀里的人儿反而把眉皱得更紧了,挪了一下头,把小而挺的鼻尖顶向了自己结实的胸脯,结果只能是:自己情不自禁地轻颤一下。
没察觉自己的紫眸里散放出来的温柔,苏苏扬起暧如阳煦的微笑,又不甘罢休地追上了我的眉宇,用食指抵住了怀中人儿柔软白净的眉间。
轻轻揉动,我的小脑袋又一晃,逃开;再追上来,再轻轻揉动,小脑袋再一晃,再逃开。
苏苏好像玩上了瘾,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再次把食指对上了我的眉宇.但这回,我长长的眼睫毛轻轻扇动起来。
苏苏吃了一小惊,吐了吐舌,转过脸去,装作一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的样子。却又忍不住转回一点头来,偷偷瞅瞅我有没有发现他的幼稚举动。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惺忪的黑曜。
本来就乌黑亮泽的双眸,因睡眠的补足而越发水灵流溢----一丝迷惘,一丝迷情,一丝迷魂,都从这对最无炫色可言的黑眸中,流转了出来;
微翘的粉唇,分离了些许,露出一点洁白的贝齿,明明没上什么胭脂,却透着阵阵诱人的幽香;
青青长丝,本已被苏苏小心整齐地束了起来,却又因刚才那几番追逐而弄乱了几分,从苏苏的臂膀中滑了出来,顺着时不时从门帘那钻进来的几缕强风,飞舞飘浮;
一个转头,小挺的鼻子离开了苏苏的胸膛,却在同时,感到苏苏立刻把我抱得更紧了-----这,让我有了在苏苏怀里,一般不会有的窒息感。
"怎么了,苏苏?"
我轻眨着眼,天然地流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天真而可爱。
朗如夜莺的声音刚引起苏苏耳膜的轻轻震动,苏苏却只是赶紧把头扭得更过去.但没一会儿,他就好像想起还未回我的话,便又把头使劲摇了两下。
我半眯起眼,瞧着他脸上可疑的红晕。
刚想再开口,迫供这个到现在,都还没学老实的十八岁小鬼,却发现车队开始缓缓地停了下来。
一阵脚步声后,是一个闾西士兵在帘外的禀报声:"酥红公子,已经到了紫瀛宫了。"
我一挑眉,撇下满脸红晕的苏苏,头缓缓转向那把声音----修王把我带到紫瀛宫干嘛,我好像没跟他说过,我想参观紫瀛宫吧?
为了欢迎修王的到来,明瀛早已备好了一场大宴,把夜纣王族里的所有人都邀来了,场面一时热闹非常。
身为小倌的我,当然会被安排在左边,但却是坐在第三位,居然比身为使节的斯多两年前的位置还更靠近圣座----呵呵,看来可以得出两点:其一,明瀛皇帝---安君真的很重视闾西的溯以暗,无论怎么说,一个小倌能坐上铜殿的第二层,就已经是空前的了;其二,明瀛的确对兰朝怀有很深的敌意,它宁愿让一个小倌坐得比一个使节还尊贵,我可约莫记得当时的闾西使节和摩巴使节分别坐在右边第一、二个位置的。
穿过在台中央款款起舞的妙曼身躯,我看了眼站在对面那两个姓溯的,他们正在与从第一层走下来的安君热烈交谈着。
对待他的最强盟国,安君还真是够屈尊降纡的。
虽然算是已见过安君一次了,但那次非常匆忙,根本无法看清他的样貌,只是从他的玉涵上知道他的状况----
夜纣风首,桂朝三年出生,桂朝十八年继位成为明瀛君皇,尊号"安君"。
他接承了此前三代君皇营造起来的明瀛盛世,并非常成功地将之延续了下来。甚至可以说,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为,他开始了明瀛称王天下的霸业-----他进行了很多准备,无论是在军事方面,还是在外交方面,还是在经济方面,乃世上唯一能与兰朝一争天下的亘古强国。
桂朝十九年,遵照明瀛王族的族规,进行了成婚大典;
桂朝二十年,皇后为安君诞下一个男婴,即,太子夜纣朗风;此后,皇后并无再诞下任何皇子,安君也并无再策封任何妃嫔,而且也应无再宠幸任何女子。因此,明瀛的储君,永远只会是太子夜纣朗风。
桂朝二十四年,由于闾西与明瀛之间隔了一个摩巴,无论是闾西对明瀛,还是明瀛对闾西,都只能长鞭莫及。故于此年, 明瀛正式与当时第二强大、国力仅次于明瀛的闾西结为同盟。
桂朝二十七年,当时,桂朝的国力仅处于六国中第五个位置.由于桂朝与明瀛接壤,国力又如此脆弱,明瀛便首先选择了桂朝作为称霸天下的第一个目标,陈兵明桂边境, 不断对桂朝进行搔扰,企图找到一个借口对桂朝进行总攻。
桂朝二十八年,桂朝无法忍受明瀛如此过份的侮辱,在桂帝的带领下,首先对明瀛发动正面攻击。
明桂大战从此爆发。
但不久,在桂朝内部发生了矛盾----桂朝皇后发动了宫变,仅仅在桂帝亲征的一个月内,灭桂军、弑桂帝、围桂宫、扶幼帝、尽握天下大权。
可最匪夷所思的是,安君并没有趁着桂朝内部大乱,一举攻下桂朝。从兰朝建年,兰帝登基时至兰朝四年,都只是在明兰边境进行一些无关痛痒的搔扰。
后来,因开始察觉兰朝日渐繁荣,加大了侵扰力度。但每次来侵,都被实力已经成熟起来的玫王抵挡住了,直至兰朝八年,都无法再破开兰朝的门户。
兰朝八年时,兰朝突如其来、强行进入明瀛进行的一次大搜索,更是让明瀛最终醒悟到兰朝在兰帝的引领下,已经强大到几欲越明瀛,称王称霸的地步。
于是,自兰朝八年起,明瀛停止了一切对兰朝的军事活动,不再做白白损耗国力的事。举国上下尽全力进行农业生产,不断更进军事配备,借鉴军事强国闾西的操练方法,甚至邀请有"战鬼"之称的闾西三王爷,修王,溯以暗,亲临明瀛帮助操练明瀛士兵,最终创出了一支强大无比的军队.
到兰朝十年,虽然兰帝也在兰朝大力进行鼎化革新,但明瀛国力的不断迈进和兰朝原本就比不上明瀛的国力基础,使兰朝始终无法跃过明瀛,登上天下第一的宝座,只能紧紧粘在明瀛后面而已。
台上的一群妙曼身躯已扭着腰姿,殷殷地鞠着细腰,缓缓地退出了第二层。
没了掩护,我也就不再看那边了,反正也没人与我交谈,因为在这场宴会上,我是被标上"修王所有"的记号的。
略低下头,看着自己在酒水中的倒映,我暗自寻思道----
虽然我知道明瀛在兰朝元年没有继续进攻的原因,对明瀛宫廷的很多密史也摸得够熟的了,但这里面还是有个很不稳定的因素----太子,夜纣朗风----他在五岁时就被安君送进了闾西"磨炼",以换得闾西对明瀛的信任。虽然,玉涵子是在夜纣朗风被送走的九年后,才为我一手创立的,而夜纣朗风在十五岁时,也回到了紫瀛宫。
可是,除了知道他已回到了紫瀛宫之外,玉涵子就硬是摸不到一丁点他五岁后的事迹。
不过,我倒不认为他这个质子,能破坏我的计划.尽管,他是明瀛的储君,是明瀛未来的皇帝.
第二场表演的舞者正在上场时,安君不禁意地扫过空荡荡的舞台,往左排宴席看了眼,却在低头垂目的我身上定了格,眼里立时刻进了我的身影。
忘了还在与他的贵客溯以暗交谈,他,明瀛的安君,径直穿过一群赶紧散开,跪了一地的舞娘,朝还低着头沉思的我,兰朝的兰帝,走来。

第二十九章 有关唐三彩
唐 三 彩 是 中 国 唐 代 的 一 种 彩 陶 工 艺 品。 它 是 继 青 瓷 之 后 出 现 的 一 种 彩 陶, 主 要 由 黄、 绿、 白 三 色 釉 彩 涂 胎, 故 称 唐 三 彩。 也 有 二 彩、 四 彩 的, 但 总 称 唐 三 彩。 它 是 在 继 承 汉 代 绿、 褐 釉 陶 器 的 基 础 上 发 展 起 来 的, 是 中 国 制 陶 技 术 发 展 的 高 峰, 当 时 就 闻 名 中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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