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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大利——by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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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抓住了利奥的一段脚踝,迅速往怀里一拖。利奥被他拖到了地上,他不顾他的感受,将唇紧紧贴在那段脚踝上。
"你------在干什么?"利奥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伊万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段脚踝,转头看向利奥。他的上半身还靠在沙发底座上,衬衫和西装向上皱成一团,露出明显收紧的腰腹。他受到惊吓后晶亮的眼睛,微张的嘴唇,袒露的腰腹,都在刺激着伊万。一股野火,带着毁灭一切的势头从下腹急速蔓延到全身,然而他运用理智将它打压下去了。
"真漂亮。"伊万在地上坐直了身子,他仍旧抓着利奥的脚踝,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考虑了一下后说:"我也希望一直和你搭档呢,利奥。如果你希望我这么告诉维尔马,我会的,但作为交换,"他紧盯着利奥的眼睛,一个词一个词地说,"我要你的身体。"
利奥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羞愧、难堪、失望、愤怒、还有轻微的委屈,种种表情飞一般掠过他因受惊而格外明亮的双眼,然后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猛的收回了被抚摸的脚,双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他的脸更红了,然而他还抱着一线希望:"伊万,你在开玩笑么?"
伊万也站了起来,利奥惊惶失措的美态看得他很难受,然而,他也不是和彼得交往之初的那个毫无顾忌的少年了,严酷的生活教会了他许多东西,他克制住自己汹涌的欲火,头脑飞快地盘算着,怎样才能没有危险地得到他渴望已久的身体。他想,既然他已经不爱他了,却又受到他身体的诱惑,那么,为什么他不可以放任自己不择手段地去夺取这个身体呢?
在迅速地考虑了几种可能性之后,伊万当机立断地否定了顺着利奥的话撤退的行为:"你自己很清楚这是不是个玩笑,"他的声音因为克制过度而显得冷酷,他说,"利奥,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你,想和你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当然,我不会勉强你。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这种关系在球员之间并不罕见,谁也不会说出去给自己惹麻烦。而且,你不觉得有了这种关系后,我们的搭档会更默契么?"
利奥已经平静下来了,微微皱着眉,眼中流露出不自然的忧郁和严肃,他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我------"他咬了咬下唇,"没法和男人做。"
"没关系,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我不会答应的。"利奥突然很恼火,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冲伊万冷淡地点一点头,就离开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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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伊万所料,利奥没将这事传出去。他对伊万的态度,表面上看,和对别人的没什么两样,只有伊万注意到,他在回避自己。
伊万仿佛一个猎人,暗中布好了网,慢慢收紧。他不急,他已经等了四年;他也不怕,因为他看清了利奥现在的处境,知道他无法伤害自己。
利奥的状态很好,来雄鹰才三个多月,他已经踢进近二十个球,但一旦一场不进球,他就显出惊慌。他不是球队的宠儿,对于他的失误和状态不佳,别人从不原谅和等待,他要在这个竞争激烈的足球界生存下去,要想继续上场踢他心爱的足球,听全场观众为他欢呼,就只有进球,进球,再进球。
伊万仿佛能亲身感受到他的焦躁和不安,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给他安慰和鼓励。他还在逃避他,洗澡、换衣服、出场,为了避开伊万,利奥总是成为最后的一个。伊万也不在意,他习惯性地用目光追逐他的身影,只是在他们目光相触时,他不再躲避,而是刻意在目光中加入某种深意,吓得利奥狼狈而逃。
这样漫长的等待和希望,伊万仿佛回到了他刚认识利奥的时候,但他不无痛苦地意识到,这次,自己追逐的目标已经变了。也许,这就是生活,纯洁的、美好的东西,永远只有一瞬,看见已是十万分的幸运,抓住则是梦境中的梦境,而最终自己能拥有的,不过是纯洁美好飞去后残留下的躯壳罢了。
伊万的运气比他想像的还要好,快近圣诞节时,利奥在一次比赛中受伤了,右小腿胫、腓骨骨折,医生宣布他至少休战三个月,这是他职业生涯开始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受伤。
伊万没去看望他,他和索非亚一起愉快地度过了圣诞节,故意约上了赫斯基,让记者们拍到他们在一起亲密欢乐的照片。不几天,体育报上就传出了这样的流言:由于前锋瓦莱利奥的受伤,锋线吃紧的雄鹰队决定购买伊万曾经的最佳搭档赫斯基。不少记者开始为利奥担心,怕他复出后已经没有了位置。
"和欧洲曾经的‘双子星'相比,伊万和瓦莱利奥的搭档还相当寒嘇,而仅仅三个月的表现,还不足以为瓦莱利奥在雄鹰的主力位置奠定不可动摇的基础。瓦莱利奥危险了。"他们这样写。
媒体的流言有一点动摇了维尔马,他甚至跑来征求伊万的意见。伊万只笑笑表示,他和谁搭档都无所谓。他的这句话很快也出现在报纸上。
面对媒体的猜疑,刚动完手术的利奥选择了沉默应对。
冬日假期很快过去,伊万在球场上的表现比上半赛季明显活跃了,于是,排斥利奥的球迷呼声也渐渐响了。
新年过后不久,伊万终于接到了利奥的一个电话。两人先是平淡地交换了几句问候,然后沉默下来,隔了良久,利奥的声音才怯怯地传来:"你今晚有空么?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伊万问了他家里的地址,挂了电话,立刻准备行李出发了。
利奥在距M城不远的一个小镇养伤,那是他的家乡。伊万开着车子,从M城一路到了P镇,路上风景渐渐荒凉起来,盖着白雪的高大树木和田野代替了城市里的高楼,在冬日凛冽的寒风里飘摇、颤抖。
伊万根据地图和利奥给的提示,顺利找到了利奥所在的一幢棕色楼房。
楼房只有两层高,横向却蔓延出一段长长的距离,房子顶上盖着茅草,大半被积雪埋葬了。
伊万停好车子,下了车。穿过积雪的田野和花圃时,他的心里忽然涌上莫可名状的凄凉和悲哀。那幢房子里躺着的病人,他即将要践踏的人,就是他从前的偶像,一度,为了他,他甚至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可现在,他和他,怎么都落魄成这样?
他想起他们初见面时,他的张狂和快乐,他几乎要落泪。
按了按门铃,没有人来开门。二楼的一扇窗却开了,露出利奥俊俏却苍白的脸蛋:"门开着。"他说,看伊万开门进来了,才收回头。
这幢房子的内部不同于外部的凄凉,有种很温暖的感觉。伊万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利奥的房间。
他缩在窗边的一张大床上,厚厚的印有米老鼠画像的被子将他全身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只露出一个脑袋。他的房间是暖色调的,很明亮,很温暖,一只玩具熊躺在他身边,此外还有几样玩具和漫画书零星地落在床边的沙发上,屋子的另一端,炉火安静地燃烧着。
"你来了。"他看了伊万一眼。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他的眼睛有些红。
伊万"嗯"了一声,走到他床边。"腿怎样了?"他随口问。
"已经拆了石膏,但还不能踢球。"利奥闷闷地说。
他们互相注视着,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想法。
"把窗帘拉上。"利奥首先转过头去,虚弱地说。
适才的怜悯渐渐消失了,伊万拉上了窗帘,然后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衣裤。
利奥始终不看他,但他的脸似乎渐渐红了起来,在幽暗中形成更深浓的阴影。
忽然他看着伊万,又耻辱又痛苦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看,伊万,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从没干过这种事,我怕我不合适,你不能找别人么?这------这是不对的。"
伊万小心地扯开他的被子,压在他身上。他身上醉人的气息钻入他的身体,那些气息中仿佛长出了无数的钩子,牢牢勾住了他。利奥的身体,利奥的脸,居然离他这么近,一时间,他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
他不知自己的目光里有什么,居然令利奥放松下来,他不再试图逃避,反而怜悯似地回抱住伊万。
伊万轻轻地吻了他一下,他的嘴唇是湿润的,唇与唇相碰的瞬间,仿佛有细微的电流通过,两个人都是一震。伊万开始加深这个吻,经验老道的利奥下意识地回应着。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细细的喘息,进一步撩拨了情欲。伊万有些迫不急待地拉下了利奥的睡裤,先用手,后用嘴,安抚了他的那里。
利奥很敏感,但又很坚忍,他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但很久,才释放出来。他出了一身汗,喘息得更厉害了。
"你的这里,一定很讨女人的喜欢。"伊万调笑地说,开始引导利奥的手摸自己的下身。
"是的,她们也都这样说。"身体有了亲密接触后,适才的紧张感和尴尬都消失了,利奥也开始轻松地调笑,但他很快又有点沉寂。
"你知道么?"他低声说,"维尔马来看过我,要我放心养伤。但我知道他是来确定的,确定我的伤势,确定我的心态,我不知道他具体想确定些什么,又得到了怎样的结论,但我真的怕了。"
伊万在他手中释放了,他退去他的衣衫,惊叹地抚摸、亲吻起他的身体。
利奥轻轻地颤抖着:"你知道么?我在鳄鱼队的那几年,已经待怕了,我不愿再过一遍那样的日子,我想上场踢球,足球就是我的生命。"
伊万的手揉搓着他的腰,他忍耐不住,弓起了身子,声音也透出痛苦:"也许我这样做是错的,不过我并不后悔。而且和你,我好像并不排斥。"
伊万已经完全沉醉在利奥身体的魅力中了,强烈的欢乐淹没了轻蔑,他将他翻转,舔舐他的耳垂,温柔地在他耳边说着令他放心的甜蜜话语。
利奥开心地笑了:"你对我真好,伊万。"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细密的雪片逐渐变成鹅毛大雪,满满地倾盖下来,覆盖、融解、进入、渗透,终于与原有的积雪融为一体,共同守候着冬日的严寒和孤独。

9
冬日的傍晚,伊万坐在凹陷的窗台上,倚着一边紧闭的窗户,翻着书。雪已经停了,窗外,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宛如冻僵的白骨。
利奥已经在做恢复性训练,他每日总要睡到近中午才起来,然后用一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做各种训练。因为他还没恢复到可以随队训练的程度,教练便允许他在P镇的老家做单独训练。
伊万在每星期的比赛和训练后,也总会抽出两三天来P镇。他住镇上一家家庭小旅馆,主人夫妇是德国人,有些冷淡,但绝对守口如瓶。
利奥的父亲经营着一个大工厂,他母亲是他秘书,此外又是几个民间团体的负责人,利奥有一个妹妹,是个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最近和丈夫离了婚,忙得团团转。他们三个经常不在家,利奥妹妹生下的女儿,才一岁多的埃丽莎,就交给了正好休养在家的利奥。一个钟点工每天来三个小时,打扫,洗涤,准备一天的中、晚饭和隔天的早饭。此外,还有一个保姆,每天来四小时,主要是在早上利奥醒来之前的这段时间照顾小埃丽莎。
伊万有一次撞见利奥的母亲,她是个美丽而热情,动作有些夸张的女人,有着意大利人少见的纯粹的金发。她对有队友来看儿子表示了极大的高兴,一再挽留伊万过夜,还亲自下厨为他做了菜。往后,伊万自然来得更殷勤了。
浴室的水声停了,门被有些粗鲁地拉开,伊万听到脚步声从那里一直往他这边走,却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了。
"埃丽莎,埃丽莎,吱吱吱------"
背后传来逗小孩时发出的怪声,伊万头也不抬地说:"她刚睡着,玩得太累了,你别吵她。"
脚步声重新响起,这次停在了他身侧,他感到利奥特有的气息向他涌过来,带着一点明显的清新湿意。一滴水,淌过他的脖子,落到他手上拿着的书上。
"啊,对不起。"利奥说,话语中却有点恶作剧般的喜悦。
他快速拂去书页上的水滴,顺便翻了翻书面。"你看黑格尔的书?"
"嗯。"
"你为什么看黑格尔的书?他是------很有名的剧作家吧?"
"说是哲学家更确切些。"
"这样。"利奥光着身子,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印有米老鼠图案的浴巾,半湿的长发披在肩上,乌亮乌亮的,有几颗水珠顺着他优美的身体曲线下滑,留下淡淡的、蜿蜒的水痕。他仰着头喝矿泉水瓶里的水,一口气喝下半瓶。不大文雅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就显得自然,优美,还带着隐约的狂野之气。
他一点不在乎自己在文学常识方面的不足,在屋里走来走去,像个有点多动症的小孩似地碰碰这样,又碰碰那样,最后用健全的那条腿踢一颗从天花板上垂下的足球玩。
"我真弄不懂你,伊万。前几次看到你在看经营管理方面的书,我还能明白。你在开服装店,还要开商场,自然需要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可是哲学,你看了有什么用呢?"
伊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觉得他活像一尊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那么美,那么生动,他的外表比四年前成熟了不少,已是能倾倒怀春期少女的成熟男人了,然而他的神态、动作、无意识的话语,却还如同孩子般天真和自以为是。矛盾的特质在他身上自然地融合成一体。他不是四年来他朝朝暮暮思念的人,可也不是他新入雄鹰时他设想的那个人。他每次面对他,都像是面对着一口生命的泉水,它们蹦跃、溅射、安静,千变万化却又始终如一,吸引住他全部的心神。
"伊万,你没听到我的话么?"利奥被他盯得害羞而恼火,他的脾气仍这么暴躁。
"没什么,只是兴趣,"伊万放下书,脱下眼镜,"我想多了解一些别人的生存方式和心理,也许,那会对我做生意有帮助。"
利奥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乔万尼他们也做生意,他们就不看什么书。"
"我们是不一样的。"伊万拿过毛巾替利奥擦干他仍在滴水的头发。
"我很佩服你们,能够同时踢足球和做生意,乔万尼还要应付许多朋友和女人,我只是踢球就忙不过来了。"他用劲踢了几下足球。
伊万看他脸上没有讽刺的痕迹,试探地说:"你没想过退役后的事么?"
利奥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额头正中隆起一道皱纹:"退役后我会当教练,教孩子们踢球。"
"教练的工资能维持你现在已经习惯了的生活?"
"钱不是问题,我只要能快乐地踢球、接触足球就好。何况,"他忽然狡黠地一笑,"我父母是大理财家,他们知道该怎样运用我现在赚的钱。"
伊万失笑地看着这个天真又狡猾的人,忍不住撩起他一缕长发亲吻。利奥敏捷地推开了他,看了看沉睡的埃丽莎。
"我们去散步吧,"伊万忽然提议,"医生不是说你要经常散步的么?"
利奥喜欢室外活动,立刻答应了,但他不放心埃丽莎,一定要带她同去。被吵醒的埃丽莎虽然发了点小脾气,但听说要出门,也立刻神采奕奕起来。
利奥怕冷,他把自己和埃丽莎都裹成北极熊后,才出门。
利奥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他尽量避开熟人,一拐一拐地带着伊万上了P镇边缘的一座小山。山的坡度很缓,有些地段简直是平坦的,高大的松树长满了山头。利奥和伊万踩着积雪和积雪下细细的松针,一步步走上去。埃丽莎则走着爬着,一会儿就远远地超过了他们,伊万的视野里只留下一团小小的红影,是她穿的红色滑雪衫。
夕阳的余辉照耀着这片被白雪覆盖的山林,也照耀着一言不发,显得有些忧郁的利奥。他的发丝、眉毛、睫毛,全成了金色,乌黑的双眼,也成了金棕色。他似乎快被夕阳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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