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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情缘-束缚的爱——by花郎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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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姐姐搬家的事怎么样了?"自 由 自 在
黑羽将一口喝干的玻璃杯放在柜台上,粗硬的手用手关节扣着桌面发出砰砰的声响催促着.鸠目默默为他填满了苏格兰威士忌,这是有着十八年历史的上等威士忌.黑羽第一次来制定的牌子.
虽然在开店前回来的客人大多是不收钱的客人,但黑羽不同.他总是点高价的酒,然后加了冰块酒叮叮当当的喝掉.尽管实际上是自己的店,但他每回都会将自己的钱付清,而且还是现付.
"已经过很久了,之后变成怎样了?好像换成老奸巨猾的鸠子搬进去了嘛?"
高级的黑色克什米尔大衣披在宽幅的肩上,从笔挺的西装内袋拿出雪茄盒,还有雪茄盒特别附带的纯金打火机.黑羽从不以流氓之名羞耻.不论那件衣服都缀饰罗马拼音的姓名盒绣上组织代表的花纹.黑羽也曾经说过要帮他准备一套,当然被鸠目拒绝了,因为他还知道什么叫羞耻.
"搬家的预定日子还没决定吗?年轻人也可以去帮忙哦!"
抓起榛果,悠哉地丢进口中,黑羽又一口喝掉了一半威士忌.其他的举止都随便他,只是怕看到他喝酒的速度太快,不过由于黑羽一直都是这样,渐渐的鸠目也就不在意了,将减少的部分再添足,鸠目思索着改如何回答.
姐姐搬家的事一开始就中止了,明知如此自己却还是租了房子迅速搬出去,怎么样才能好好掩饰呢?
"--前田说还想再过一阵子,所以才会一天拖过一天."鸠目面无表情地说着,手也移动着擦起玻璃杯来.
边移动,内心边感到沉重的内疚.对感受到那内疚的自己非常讨厌.其实是一肚子火,确切的说是对黑羽说出这种辩解的话的自己感到火大.不管在哪和谁生活,是个人的自由吧,说不出口却很想这么大喊.但是,相反的,黑羽对自己却有这么说的权利--的确,也许黑羽多少有这种权利,是交往关系的话,对于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吧.
--交往?鸠目对自己提出疑问.
--我们在"交往"吗?叼着香烟的黑羽沉声说道: "姐姐一定不会离开那个家的."
将香烟移到手指,黑羽以手肘撑在柜台上,凝视着鸠目.
"没有了烦人的老公,和你住得也很近,也有安静的生活和稳定的工作.对那医生也是必要的,姐姐现在的生活会继续下去吧?"
"--是吗?"
男人出乎意料的话让鸠目半糊涂地反问.
"即使死在路旁也不想给弟弟再造成困扰的女人,事到如今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黑羽喷着烟浅笑.
"鸠子那家伙还说能用超宽敞地房间是"超幸运"呢!"
"你没关系吗?"鸠目迟疑地问: "不叫我回去吗?"
黑羽恶作剧地笑着,用夹着香烟剩下的手指,抚摸那带笑的嘴唇.
"你好像很希望我说的样子."
"别傻了."
"我到你那去,不过是变成像在之前的公寓一样.不同的是,这次声音会被邻居听到.算了,就算是和邻居应酬的分享吧."
"这种事可以分享吗?"
怒吼的鸠目抓住黑羽的手腕,从手指上躲过他的香烟,以坚决的口吻说道: "你别来公寓,绝对不能来!"
"别这么在意,因为我会堵住嘴巴的."自 由 自 在
"绝对不能来!"鸠目瞪大了眼,拼命叮嘱道:"因为鸠子和优的缘故,现在邻居的视线已经很刺眼了,要是连你都加进来的话,会叫警察来的."
黑羽吊着嘴角,代替鸠目拿走的烟头又拿了根新的香烟.
"那我叫的话一定要来.高丘的宅邸也好,饭店也好,我叫的话一定要马上过来."
"我没有对你亲切到这种地步的义务吧?你可以叫酒店小姐啊!"
鸠目冷冷地反击,黑羽以坦然自若的表情理所当然地说道: "即使没有‘义务'也有‘爱'吧?"
鸠目再次无话可说,愕然地凝视黑羽.
"......为什么流氓会这么不知耻呢?"
黑羽没有特意顶嘴,却想要说"是吗"似的仰起单边眉毛,吸着香烟.
鸠目把嘴张成O字型,瞪视着面前的男人.在奢华西装的下面是锻炼过的肉体、修长的手脚、结实的肌肉、粗壮的关节、大大的拳头、宽广的肩幅,想着西装下那些东西的存在时,鸠目身体深处闪过甜蜜的动摇.搬家以来,和黑羽有一阵子没睡过了.
鸠目移开眼神,发怒似的将黑羽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光,粗鲁地放回去.
伸手拿过酒瓶,黑羽自己重新自己注满玻璃杯.
"对了,那个老公的骨灰怎么办?"
鸠目在烟灰缸上敲着香烟背.
"好像被亲戚领走了,因为姐姐已经销掉户口了."
"你不想把姐姐放在医生那的话,怎么,要我照顾吗?"
"照顾?"
"让她像公主一样生活,不用坐洗刷的工作.在美容院做高级的沙龙,去看能剧、歌舞伎.性嘛,也能依姐姐的希望准备."
"啪"的干涩声音响起.
搓着挨打的脸颊黑羽喝了一口轻轻滋润喉咙.
"别说是藏起来,要入籍也没问题,在一流的大饭店开十亿元的结婚宴会."
"别开玩笑了."
鸠目以雕像都受震撼般的冰冷声音断然道.
"富士山或是天地倒转,她都不可能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我那么配不上她吗?"
"不只是配不上,连身份都不一样,像你这种是下等的下等的下等!"
嗤地黑羽将嘴角吊起.
"别这么说嘛?"浮现嘲讽地笑容,饶富兴趣的凝视鸠目.
"连我都不行,那个老公的话就可以吗?"
鸠目不高兴地沉默.
"因为超额借款而破产,打老婆.原来如此,的确是强到连流氓都遥不可及的男人.你最重要的姐姐会喜欢的事也能理解了."
在说完的前脸颊上又响起了啪的声音.
"你的手也太快了."黑羽唠叨着抱怨.
鸠目的喉咙发出僵硬的声音.
"姐姐决定结婚的时候,我才十七岁.别说是背负和姐姐两人生活的力量,就连否定姐姐决定的力量都没有,也没有立场."
"我知道."以指关节抚着脸颊的黑羽到: "我只是在欺负你,谁叫你说我是‘下等的下等'."
扳起端正的脸孔,鸠目反驳: "我没说什么‘下等的下等'."
"你说了."自 由 自 在
"我说的是‘下等的下等的下等'."
停住搓揉脸颊的手,黑羽和鸠目的眼神对上.接着,恶作剧般笑道: "事到如今才说这种话,只会增长你的恋姐情节吧--"
真是一针见血的话.
"姐姐也是为了你才要结婚的不是吗?以经济来说,当然是为了你的升学和将来."
鸠目凝视着黑羽暂时装模作样看着外面雨势的侧脸,手指虽然夹着香烟却盘起手臂,断断续续说道: "不过为了我的话一点用也没有."
接着回想似的深深吸了口烟,将短短的烟头丢进手边的烟灰缸.
"我从十七岁就进入天山,此后也没回姐姐那,也没让那男人照顾.所以,要是为了我而结婚的话,一点意义也没有.姐姐无法看清弟弟,看清弟弟是多么的不肖."
鸠目自嘲着把水倒入烟灰缸中,歪着嘴笑.
"自己要说的话就可以吗?"黑羽嘲讽地笑道: "现在你说的要是换成我说的话,你马上就会揍我,叫我闭嘴吧."
"那又怎么样?"
"那么喜欢自虐的话,这种兴趣会反映在床上吧,哪?"
"......你这么希望我让你闭嘴吗?"
看到鸠目面无表情的威胁,黑羽竖起右手食指,一个劲的向他晃动.鸠目对他可疑的形迹摇头.黑羽却把脸凑近,以嗫喏似的低声道.
"反正都要堵住嘴巴的话,请用大人的花招让我闭嘴."
别有意味的视线,舔似的掠过鸠目的嘴唇.
鸠目皱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黑羽精悍的脸庞.
"你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男人啊......"
呆然似的低语.然后一把抓过黑羽领带的领结,堵住哪唇.
黑羽闪过意外的颤抖.鸠目隔了好一阵才察觉到自己在和黑羽做最原始的接触,无法预想的冲击在鸠目内部冲撞.
咬和合的柔软嘴唇和坚硬的舌头,骤然挑逗起感官的冲动.濡湿的部分想要更多,鸠目更深索求黑羽的嘴唇.舌头缠绕舌头,唾液混着唾液,好像能由嘴唇将身躯联系在一起.
黑羽单手粗鲁地捧起鸠目柔软地脸颊,支撑着迷失了自我接着吻的鸠目.
再次失去冷静的鸠目突然被黑羽推开,身体想要后仰似的最后站定.鸠目无法理解地发呆.
"今晚有预定."
黑羽用冷静到令人憎恨的语调说道,指腹由嘴角擦起,并将雪茄盒放回内袋.
"明天,关门后到宅邸来."
装在门上头的铃铛响起.
"早安--"
来上班的女性们微笑着打着招呼进来店里.
黑羽站起来.她们以热情的眼神仰视那高个子的背影.看的话是无所谓,要是真的诱惑的话,可就糟了,鸠目的眼神这么述说着.
黑羽和静在门口擦身而过.
"哎呀,要回去了吗,黑羽先生?"
"--我绝对不去."自 由 自 在
在柜台边的静,没听清楚鸠目愤怒地自言自语,反问: "咦?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鸠目唐突道,以冰锄削着用不到的冰块.

"假如我还没回去的话,请用备份钥匙进去."
听到了解的回答后,鸠目将听筒放回,离开电话厅撑开雨伞.
在购物途中,发现姐姐爱听的歌曲,在买前想打个电话确认,谈话中知道前田今天要到学会出差.那就到家里来一起吃晚餐吧,鸠目想起家里有好酒,在购物清单上再添上法国面包和山羊酪.
打开公寓门,在姐姐鞋子旁并排着男性的皮鞋,是擦得晶亮的鳄鱼皮鞋子.虽然在一瞬间以为是黑羽的,但进入房子一看,和姐姐坐在客厅暖炉旁的却是安藤,优的哥哥.
手猥亵的抱住姐姐的肩膀.
鸠目气急地逼近.
"放手."
说完后立刻揍人.
"小隆!"
姐姐愕然地摒息.将倒在绒毯上地安藤以左手拉起,要再打一拳时被姐姐拉住手臂.
"小隆,住手!"
"在我家还敢对我姐姐出手,真是好胆量啊,安藤."
"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咽下鼻血的安藤极力摇头否定.
"是真的......"
"误会啦,小隆......你误会了!"
将鸠目的右手抱住似地按住,姐姐拼命说情.
"拜托,不要生气,因为什么都没有."
"我没骗人......我什么都没做."
鸠目甩开似地放手,屁股跌倒榻榻米上的安藤擦掉鼻血,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擦拭的血弄脏了名贵的衬衫,昂贵的衬衫算是报废了.
另一边,优突然露面.
"我到玄关了,鸠目先生."
发现房子内全员都站着的违和感,优的眼睛开始东张西望地转动.
"在做什么啊,大家......啊,哥哥--哇,血!"
虽然才刚坐下,却又突然冲到哥哥身旁.
"怎么了,哥哥,流血了!"
"不用说也知道......"按住脸,以仰着头的模样哥哥干巴巴地回答.
"不好了,流血了,鸠目先生,哥哥流血了."抓住哥哥手臂,优惊惶失措毫无意义地胡说.
以还残留着锐利光芒的眼神,鸠目冷眼旁观地站着.
"用这个."姐姐拿来湿毛巾轻轻按在安藤脸上.
"鸠目先生,怎么办,怎么办,鸠目先生?"
"没事吧?"自 由 自 在
"啊啊!毛巾都红了!怎么办,鸠目先生?"
"--吵死了!"
鸠目吼似地大喊."滚出去,别随随便便跑来,这里不是咖啡厅."沉静不动的眼神越发使得细长的眼睛气势逼人.兄弟俩被那魄力赶走,不给优说三道四的机会便把他们赶出去了.
"小隆......"
面对在房子里独自站到最后的姐姐,鸠目摇摆不定的眼眸躲避着姐姐的视线.
"一个人时,别让男人进入家里,太危险了!"
"不过,他是优君的哥哥......"
"太大意了,姐姐."
明知不合情理却还是对姐姐讲了这样的话.
"因为你是美人,请对男人更注意一点."
姐姐将视线移到手中渗血的毛巾上.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隆打人......"
鸠目无言以对.
沉默就着样持续下去.终于姐姐将歪倒的暖炉摆正,从地板上捡起茶杯,跪在绒毯上开始擦起污渍.
晚餐悄悄的.姐姐自始自终都沉默不语,直到......
"鸠子呢? "
"今天早上说要和朋友去两天一夜的旅行."
"是吗?"
难得的红酒却体会不到美味,法国面包和干酪吃起来也只是干巴巴的.姐姐虽然说不用却还是送她倒车站.
临去,看到姐姐露出抑止的笑容道: "今天有点被下到了......对不起."
一个人回来后,鸠目疲惫地伸展手脚,横躺在榻榻米上.把殴打安藤的右拳伸到眼前,直盯着看.看了毫一会儿,打开拳头,为了到店里才起来作准备.想喝光之前杯子里的酒而伸出手时,玄关的门铃响了.
又来了吗?厌烦地打开门,放下波士顿型旅行包地前田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愕然于意想不到的访客,鸠目瞬间摒吸.
"--哟."
"猫......"前田呢喃似地说道: "因为你最近都没来,所以不太吃饲料."
在困惑的鸠目面前展示出波士顿手提包,裆布的部分似网状的动物用外出袋,看到里面聚集着毛皮.
"总之--先上来吧."
到达客厅,前田立刻询问"可以放出来吗?"
两只小猫,小心翼翼地走到外面.像在观察四周的环境一般,慢条斯理地行动,黑白斑纹,茶色长毛,两只都像小型犬一样大,肥肥胖胖的.
鸠目伸出手,一直就喵地靠过来.随即另一只也闻到味道,,用背部在鸠目膝盖上摩挲.
"食量减少还是瘦不下来啊,你们!"
鸠目摸了一阵后,站起来到厨房找饲料.
从冰箱拿出昨天吃剩的竹筴鱼,打开后混着米饭,加上些柴鱼片.两只猫贪婪地吃着.
准备好喝水的小盘子回来,前田指着酒杯: "我可以喝吗?"
"啊啊,我去拿杯子."
真稀奇啊,他不是不喝酒吗,边想着,鸠目拿出新的杯子.
"干杯!"自 由 自 在
为什么前田举起杯子.
鸠目有点不知所措地询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干杯......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因为很久没见--所以才干杯."
鸠目因前田比值投来的暖昧视线而转开眼神,拿起杯子.
有点经不起那种逼视的眼神,很明显地自己最近都回避着前田.如果前田觉察,恐怕不太好.因此不再说些什么,乖乖地碰杯.
很难由前田以淡粉色的舌头舔着酒的侧脸看出他在想些什么,本来就是很难理解的男人.前田的五官非常醒目,那种长相就是所谓的混血儿吧.肤色白皙,有着淡色的瞳孔,是非常美丽的脸庞.
鸠目也被姐姐说过同样的话,和前田不同的是他不会被错认性别.当前田穿着不太看得出身体曲线的衣服时,散发着中性的色彩.不过像今天在大衣下穿着西装打领带的话,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鸠目突然回想起姐姐说的话.
"前田."
"什么事?"
"是不是出差了啊?"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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