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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番外篇——by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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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飞望着眼前的两人,得意地笑了笑,走在从刚才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君随我旁,踢了踢,"醒来了。"
袖飞等了会,君随我还躺在地上,心底隐隐约约有些着慌,蹲了下来,看着君随我苍白的面孔,迟疑地:"君,你没事吧?"
君随我咬着牙不吭声。
"你不可能不自备解药的。"袖飞脸也有些发白,"我找找。"
手朝正瑟瑟发抖的君随我怀里伸去。
"没用。"君随我摇了摇头,"袖儿,没得救了。"
袖飞紧紧握着君随我的手。
"袖儿,我喜欢你。"君随我绽出虚弱的微笑,"你喜不喜欢我?"
袖飞不说话,死死盯着君随我的脸。
"就算是临前骗一下我也行,亲下我的嘴唇。"君随我声音越来越低,"好让我安心的去。"
..................
..................
..................
袖飞痛苦地闭上眼睛,咬了咬嘴唇。
"太假了。"袖飞很干脆地戳穿君随我。
是的,因为太假了。


33

君随我眨眨眼睛,从眼中挤出几滴泪水,虚弱无力靠向袖飞的肩,袖飞立刻将他软趴趴的头颅推回。
再靠。
推开。
继续凑过去。
再推开。
"你就这么忍心?!!"君随我一脸控诉。
"君随我!!"袖飞实在忍无可忍,"你的脸很红,眼睛也快要滴出水来,这不是中毒,是你这只淫猪抱着我发春了。"
君随我嘿嘿几声,死抱住袖飞的腿不放。
袖飞另一只腿微抬,便将君随我踢到一旁,站了起来,将刚才拉扯的有些凌乱的衣服理了理。

君随我在地上笑嘻嘻地打了个滚,才站了起来,拍拍刚刚沾上身的灰尘,"袖儿,你的身上好香呢。你说话时,连呼出来的气都是香的。"
袖飞很是无语,君随我的个性一天三变,一会儿正经无比,一会儿又劣如顽童,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这人实在很讨扁,袖飞很不是滋味地想,要不是与他约法三章,在这个岛上共同进退,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但你的嘴尝起来却是甜的呢。"那个挑动自己怒气的人还在那儿大呼小叫。
袖飞脸一红,顿时想到自己就是败在他的无赖上。
说什么如果两人不联手就一直亲到自己答应为止。

"可我身上也洒了同样的香粉,为什么不如你香。"那人又凑了上来,"你闻闻看,是不是一样的。"
"一样的,一样的。"袖飞很是无语。
"但你身上的香粉是从我身上沾过去的,我应该比你香才对。"
袖飞长这么大,终于知道有一种感觉到无可奈何。
袖飞终于恶势力低头,"比我香,真的,比我香。"
就算是翩依依那个刁蛮任性的个性都只能让自己越挫越勇,为什么就偏偏拿这个无赖之人没有办法。

"那......"
袖飞还沉浸在第一次屈服的哀痛中,君随我已靠了过来,温润的眸子直直勾着他,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声便拂在耳畔,"......你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心动......"袖飞只觉得恍恍忽忽的,只知道君随我的鼻尖似乎擦过颊上,蹭过的地方无不燥热,但随即又反应过来,"我还没想好!"
"你骗人。"
"君随我!"袖飞一下子恼怒起来。
"我真的不介意你口是心非。" 君随我露出白牙儿。

袖飞再也没什么话可以说了,眼前这人简直是无赖到了极点,一把推开君随我,走到孙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孙思。"
孙思抬头微笑,"不知袖公子有何吩咐?"
袖飞淡淡笑了笑,"孙思,我拜托你一件事。"
孙思无可不可地看着袖飞。

"你到过后山吧。"
孙思眉毛一挑,"没有。"
"你有。"君随我懒洋洋地过了来,笑眯眯地说,"我记得你原先逃到岛上时只是个剑客,此时却变成一个使毒高手,恐怕后山那人使力不少吧。"
"我到后山看过,后山的土质恐怕种不出什么东西来,他们要隐居后山,想必也要有人在这儿供应粮食。"君随我自顾自的往下说,"那么作为交换,供应那人想必也有些好处,我在岛上查了又查,这岛上就你们三个最出风头,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跟他们接触的只有你了。"

"没有。"孙思还是一口咬定。
"那你怎么会知道侠义山庄的独门毒药不能用在内力比自己强的人的身上。"君随我眯起眼睛。
孙思看着语带威胁却笑得一脸无辜的君随我,咬了咬牙,"我说,但你要放过我们。"
"那是自然。"
"后山的人,我确实没见过。"孙思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确一向与人送东西,但我一向只送到沈红玉那儿,这下毒方法也是她教与我的。"
"沈红玉?"
"她是翠柳阁的老板娘。"
"翠柳阁。"君随我沉吟着。
"翠柳阁,"孙思笑了笑,看着君随我微微皱起的眉头,"是岛上唯一的妓院,她是岛上最难缠的人。"


34

早春三月,柳丝碧,花褪残红青杏小。
沈红玉,翠柳阁的老板娘。
白玉般的手滑过拜帖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君随我、袖飞
掩掩嘴,咯咯直笑,轻轻地撕碎将拜帖,正说着无聊,消遣便来了呢。

挽了半髻,选一身银边窄袖双罗裙,出门,便来到内堂。
堂上,一蓝一青。
坐了正首,喧了几句,沈红玉便抚琴一首,"寂寂画堂梁上燕,高卷翠帘横数扇。一庭春色恼人来,满地落花红几片。愁倚锦屏低雪面,泪滴绣罗金缕线。好天凉月尽伤心,为是玉郎长不见。"

"如何?"纤纤玉手指了下来。
"多情自古伤悲怀。"君随我微微一笑,"春宵怀人,不知沈姑娘怀的是什么人?又是为谁而伤呢?"
"傻瓜,我怀得是谁,又是为谁而伤,你难道不知道么?"沈红玉娇声道,夹着那一口江苏的口音,真是使人酥到骨头里。
袖飞笑了笑,"我是否可以将这当作对我们的赞美。"

"你们,不配。"沈红玉眸子一冷,冰冷的语句慢慢地吐出,"这是对你们要找的人的赞美。"
她知道了?!孙思和罗轻都在屋子里,到底是谁通风报信?!袖飞?!!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还是......
君随我飞快地扫了一脸无辜的袖飞一眼,"姑娘真是爱说笑了,我们可是来找姑娘你的呢。"
"既然是找我的,那可知翠柳阁这儿的规矩。"沈红玉掩着嘴儿娇笑几声,声音又恢复到那娇娇柔柔的语调,"翠柳阁可是妓院,是男人销魂的地方,公子们是要听几个曲儿,还是要干那风月之事,翠柳阁可不欢迎来捣蛋的客人。"
"那便听几首曲子吧。"君随我自然知道决不是只是听几首曲子那么简单,但此刻也没有什么法子,只得挑了一个。

沈红玉微一抬手,两个长得粉嫩粉嫩的少女立即蹦了出来,一个身着绿衫,抱着一个琵琶,一个身穿蓝裙,手中拿着笳。

"淡妆多态,更滴滴频回盼来。便认得琴心先许,欲绾合欢双带~~~~"
"记画堂风月逢迎,轻颦浅笑娇无奈。向睡鸭炉边,翔鸾屏里,羞把香罗暗解~~~~~~~"
双女将君袖两人围住,娇音呖呖,但见蓝的娇,绿的嗔,一个窄袖轻罗,暗藏春色,一位罗衫微敞,春光浅露。君随我只觉得心一跳,竟乱了半拍。

"镇相随,莫抛躲。彩线慵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暖酥消,腻云禅。终日厌厌倦梳里。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双女又唱,一个脸上带腻,一个佯装薄怒。
君随我此刻耳际微微发热,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坐在旁边袖飞见状,从桌下伸手过来,在君随我手心写下"天魔焚音"四个大字。
君随我只觉得袖飞的手冰凉冰凉的,靠上去极为舒服,完全不知袖飞在干什么,到了袖飞写第三遍时,君随我的神智才有些清醒。

天魔焚音,据说,这取自佛陀释迦牟尼本尊座下十大弟子之一的阿那律被一女之相诱的天魔咒。
天魔焚音,以音诱之,沦浮于欲海。

君随我紧握双手,指甲刺尽肉里,直至手掌滴出血来。
以痛止欲,这是君随我唯一想出的方法。

"门外猧儿吠,知是萧郎至。刬袜下香阶,冤家今夜醉,扶得入罗帏,不肯脱罗衣。醉则从他醉,还胜独睡时~~~~~~~"
"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只不过是短短的几段词,整个人就变得恍恍惚惚,连嘴唇都渗出血来,偷眼望着袖飞,心却向这几个月拥着袖飞入睡的情景飘去。
醉则从他醉,还胜独睡时~~~~~~
一句句在脑海中转个不停。
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作鸳鸯~~~~~~
作鸳鸯~~~~~~
作鸳鸯~~~~~~

当那只冰冷冰冷的手再次伸过来时,与之相抵的掌心传来一股清凉之意。
从袖飞掌心里传过来的真气又使神智回复几成。

"是破瓜年纪,含情惯得人饶。桃李精神鹦鹉舌,可堪虚度良宵。却爱蓝罗裙子,羡他长束纤腰~~~~~~"
却爱蓝罗裙子,羡他长束纤腰~~~~~~
却爱蓝罗裙子,羡他长束纤腰~~~~~~
羡他长束纤腰~~~~~~
羡他长束纤腰~~~~~~
羡他长束纤腰~~~~~~

君随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响,便什么都不知道,只知伸手揽住身边的人,搂住他的纤腰,狠狠地朝他的唇吻了下去。

 

35

两人的唇齿交缠着,交换着彼此的气味。
袖飞承受着君随我对自己的肆虐,君随我的亲吻在袖飞的脸上四散开来,从那修长的眉到那勾人心魂的眸子,到袖飞微微仰起的脖颈急速滑动的喉结处,细细啃噬起来。
君随我的手也滑入了袖飞的衣襟之中,重重的揉捏着。
随着君随我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在一旁的沈红玉再也抵受不住,"放肆。"
将手中握着羊脂白玉杯狠狠摔到地上,沈红玉气得全身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两个男人像什么话?!!"
双女被沈红玉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都跪了下去,"姑姑。"
沈红玉恶狠狠地看着君随**着袖飞,拍了拍手,从内堂里屋涌出一群人,姜远、孙思、罗轻均在其列。
袖飞一把抱起在他怀里不断颤抖的君随我,跃了出去。
身后的景色不断地倒退,袖飞抱着君随我,将后面的人抛出老远,绕着园子,东转西走,不多时已迷失了方向。袖飞自知陷入阵中,又望着身子颤抖,呼吸急促的君随我,听着远处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头有些微疼起来。
这时,怀中的君随我咬着牙吐出几句,"朱雀移青龙。"
袖飞依言前行,君随我也在旁边不停指点,"巽位改离位,乙木变癸水,女土蝠进室火猪......"
不多时,景色便换了个,君随我低声道,"躲入那假山中,且听我吩咐。"
君随我低声,"你将这块石头往左移一下,那边树下的石凳偏右一点......"
袖飞依言,不多会便摆好了。
这时,杂乱的脚步声便到了不远处,袖飞也躲进假山中,这时才看清两人所处之处,假山里边狭长而略窄,两人屈膝相对而有余,并躺而略显不足。
两人侧身躺在一起,,脊背靠着石壁,胸膛贴着胸膛,腿并着腿。袖飞只觉得怀中这人抖得厉害,滚烫的热感也由肌肤透过薄薄的春衫透了出来,两人肢体接触之处无不火热。
脚步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袖飞听着越行越远的脚步声,问道,"你用了什么办法?"
"障眼法。"君随我浅笑着。
"什么障眼法?"袖飞又抛出一个问题。
"刚才那个石阵......"君随我有趣地瞧着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袖飞,眯起眼睛,"袖儿,你怎么多话,在逃避什么?"
袖飞心一跳,脸上微现尴尬之色,目光闪烁回避。
两人的下半身纠缠在一起,君随我处于什么样的状态,袖飞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他不心惊胆战。
"你自己知道。"袖飞避重就轻。
"我偏要你说。"君随**了过去。
袖飞只觉得君随我离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整个人拼命往石壁上缩。
君随我的唇贴了上去,硬生生将袖飞紧闭的牙关翘开,吮吸着,不让袖飞逃脱开了。
"真是让人兴奋呀。"君随我好半会才离开袖飞的唇,低声赞道。
袖飞扭动着,想逃离君随我的掌握,但地方狭窄,怎么也逃不开。
袖飞低声地骂了一句,"混帐......"
"他们回来了。"袖飞的声音越发低了起来。
"是么?"君随我听着外面越来越响的脚步声,在袖飞已经扯开了的露出的胸膛咬了上去,"那就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袖飞身子一颤,硬生生地将那声到了嘴角边的呻吟吞了进去。


36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估计是找不到君随我两人又返回来从头搜索。

君随我抬腿挤进袖飞的双腿中,双手顺便往下探。
移动的双手被袖飞一把抓住。
动弹不得。
轻笑,君随我凑身上去,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我要大声叫了,我真的要大叫了。"

君随我才张大嘴巴,袖飞立即腾出手掩上去,"你疯了。"
君随我那双灵巧的双手已经解开袖飞的裤头,手伸了进去,握住袖飞的欲望。
袖飞身子顿时颤了颤。
与女人娇弱无力的感觉完全不同,君随我的手强硬而有力。
君随我,是个男人,与自己一样。
袖飞朦朦胧胧地想,随着君随我的灵巧五指的蠕动,快感的波涛一浪浪袭来,从身体内部涌出细小的呻吟,但都在湮没在喉咙的深处。
不能发出声音来,袖飞用仅存的意志硬生生地将声音吞了下去。

那薄薄的嘴唇蜻蜓点水般落在自己的嘴唇上,滑过锁骨,移向肩膀。
身子在不断颤抖,一股令人战栗的快感从背脊窜了上来。
温软的舌尖沿着锁骨一路往下,有一种令人寒毛倒竖的奇妙感觉,下半身也产生无法忍耐的微痛。

君随我的手指一步步滑向了中间的密处,在密穴口搌揉摩挲,突然,灵巧的小指尖倏的探进了那美丽的花蕊里。
痛,未经开启的密穴被倏然侵入,产生一种无法言预的微痛感。
怒视。
袖飞一下子清醒过来,毫不掩饰眼中的怒火,直直瞪着君随我。
君随我微眯着眼睛回视着袖飞,小指离开了袖飞的身体,正当袖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时,君随我飞快地用手将长裤一扯,裤子已退至了脚踝处,一股初春的凉意摩挲着裸露的下半身,使袖飞的皮肤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君随我探进袖飞的上衫,抚上赤裸的胸口,仿佛要确认什么似的游走着,另一只手则将袖飞的一条腿抬起,环在自己的腰上,手在袖飞的脚踝处轻轻一搭,裤子就如流云跌落于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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