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代表谁的心——by龙翼寒

"爸爸。"他声音不大，但是，口气坚定，"我爱他。我当初离婚就是因为我爱的是他，所以，请你们成全。"
"你。。。。"他爸爸气极了，一把抓起面前的玻璃杯扔过来，他没有躲。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个杯子砸在他额头上，然后落在地上，又是一声脆响。。。。
血就从他的额头落在那晶莹的杯子残片上。
他爸爸又转起个凳子砸过来，被我及时伸出右腿挡住了，落在我们的面前。他拽紧了我的手，我也使劲捏了他一下，同时低低地告诉他："没事。"
"啊！"他妈妈扑过去，对着他爸爸一阵乱打，"个死老头，谁叫你动手的？谁叫你动手的？"
"妈！"
"我不是你妈！"他妈有扑过来打他，"你这样气我，还把我当妈吗？你还记得我是你妈啊？你个死东西！你要气死我啊？把我气死了，你就高兴了啊？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死东西！你气死我了！"
他一动不动，任凭他妈妈泪流满面地拳打脚踢。只是，他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他妈妈终于也发现了，大叫着对着他的手有抓又咬。但是，他就是不放手。
"你放手啊！放手！！！放手！！！！！！放手~~~~~~~"他妈妈哭倒在他脚下。"放~~~手~~放~~~~~~手~~~~~~~~呀！！！！！"
"妈，对不起，"他跪在他妈妈面前，"我爱了他13年。我不可能放手。我也不会放手，除非他不要我了。"
"侯先生。"他爸爸平静了，定顶瞪着我。
"对不起！"我低头看着高天月，看着他的泪滴落在面前的玻璃渣上，滴落在玻璃渣的血上，那慢慢晕开的红色，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我使劲地闭上眼睛，甩了一下头，又睁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已经在叫我侯先生，那么你已经不愿意我再叫你叔叔。或者，我也应该叫你高先生，是吗？但是，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的：我也爱他。他爱了我13年，我不能辜负他。对不起。"我深深一鞠躬。我感觉到高天月听了我的话，浑身一震，转头用那充满泪水的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更紧地握着我的手。"要我和他分开很简单，只要我们之间没有爱了，也就分开了。"我再鞠躬，"所以，高先生，对不起。我现在无法满足您的小小愿望。阿姨，对不起。"我又鞠一个躬。
他爸爸也坐下了，良久，才又开口，"老婆子，我们走。就当我们白生了这个儿子，白把他养那么大。就当，"他站起来，"就当我们没有升这个儿子。"
"爸！"
"高先生！"
他冲到我们面前，大力扇了高天月几个耳光，高天月没有闪，我看到他的脸飞快的红了，慢慢的肿了。
他指着高天月骂着："你这个没脸没皮的死东西！我们来了几天了，听你的邻居闲言碎语说了多少？我们都往开处想。一个劲地告诉自己，你们是好朋友，是最好的朋友，是好到住在一起的朋友。他妈的，没有想到，骗自己骗的再多，还是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你把我的老脸都丢光了。"邻居！我们怎么从来没有考虑到邻居我眼光？我们忘记了，在我们的周围还有邻居。
"大前天带我们去看表演，别人上台的时候，你和我们说说笑笑。这小子一上台，你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他说把歌送给什么月亮的时候，你怎么不去照照镜子？你去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笑的多恶心。"叔叔，谢谢你，虽然你在骂我。大，你让我觉得幸福，知道吗？他爸爸指着我，"你他妈的现在什么表情？你他妈的笑什么？你他妈的不要恶心老子！"我在笑吗？我没有感觉，只知道手被他紧紧地握着。
"爸！"
"昨天白天陪我们逛街，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喊累。回来，窝在沙发上不动，一到那个点儿，你就活过来了？什么都不管了，也不累了，到出找东西录节目。居然还骗我们说是你们总经理交代给你的任务！屁！"他爸爸一边怒吼一边砸东西。看着屋里东西一件一件在他手下开花，我闭上眼，不忍再看。
"爸！"
"这几天你说陪我们，你陪了多少？时时刻刻，有机会就对这我和你妈喊累，你赶什么了？一天到晚那么累？有事没事就躺着不动，鬼都看出来你的那点心思根本不在这里，有空就往厕所跑，一进去就2-3个小时，你他妈的是在上厕所吗？怎么没有把肠子拉出来？你他妈的出来干嘛？死在里面算了！你他妈的怎么没有从马桶里冲出去？真是他妈的给老子丢脸！！！"
"爸！"
"不要再喊我爸，"他爸爸把他妈妈从地上拖起来，他妈妈已经哭的浑身发软，我和他刚想伸手帮忙扶一下，他爸爸一把推开我，又一脚踹开他，"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从今天开始，各过各的，老死不相往来。"
"爸！"
"哐----"一声巨响。他爸爸妈妈甩开我们想拉住他们的手，头也不回，哭着就离开了。我们一直没有动，我站着，他跪着，我们都低着头，一直没有动，也不想动。心里麻麻的，隐隐的痛。本来，今天不是一直高高兴兴的吗？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怎么会？。。。。。。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应该来的！
"对不起！"我把他拉起来，他估计是腿麻了，软软的，无力的靠在我身上。"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来的。"
"胡说！"他擦去我的泪水，"该来的总是会来，无所谓，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你怕吗？"
"。。。。。。"我摇头。
"没有办法了。"他居然还在笑，"这里住不了拉，只好又到你那边住。"
"不！"我摇头，"我就要在这里住，我喜欢这里。"
"好，"他点头，"只要我们不放弃，在哪里住都是一样的。他把这里砸了，但是，收拾一下，我们照样住！我们照样幸福。"
看着他满脸的鲜血，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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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上班没有几天，呵呵，又休息了。在我们激情的碰撞中，新的一年来到了。我们相互拥抱、互相祝福着来到这新的一年。
"真的很盼望在这新的一年里，我们俩都事业有成，爱情甜蜜。"他趴在我耳边，絮絮说道，"我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我爸爸妈妈可以认可我们的爱情。我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在今后的每一年里，我们俩的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我也希望。"但是，我知道，象我们这样的爱情，也就只能是我们在没有人的时候互相安慰着祝福美满而已。在这一段感情来的时候，十几年的好朋友说离开就离开了；养育他的亲生父母，说翻脸就翻脸了。。。。。。想起这些，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只是在心里。我不能在他面前再显示出一丝一毫的不开心。
他爸爸妈妈走了以后，我们也曾经打电话回去，但是，他家从来不接。换了公用电话打吧，一听到是他的声音，立刻就把电话挂了。唉，对于他来说，坚守这段感情是不是付出的太多了？
"我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我的欲望不要减退，天天都能满足你。"他咬着我的耳垂，说的含糊不清，但是，我听到了。
"切！"我佯怒。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强颜欢笑我还是知道的。"应该是希望我吧。"我一个翻身压住他，"是不是没有喂饱啊，要不要再来一次啊？"
"我怕你不行哟。"他的手在我背上划过，激起阵阵电流，点起片片烈火，燃起股股激情。
"你在挑逗我吗？"借着刚刚高潮的余光，一个挺身，我已经深深埋在他的身体里。他闭着眼，挺胸，一声长长的呻吟，
"伟啊！！爽啊~~~~~~~~"
激情燃烧。。。。
让激情燃烧的更猛烈些吧！！！！和着进进出出的节奏，我在心里放声高歌。看着他眉眼如丝，我更是欲焰高涨，撞击更猛烈以致于发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特有的"啪--啪--"声，他的呻吟一声大过一声从他越来越红的唇角溢出。整个房间就弥漫着让人面红耳赤的靡靡之音。
喘息，沉重的喘息~~~~~~~~~
呻吟，刺耳的呻吟~~~~~~~~
纠缠，大力的纠缠~~~~~~~~~~
他在我身下的婉转娇啼，一而再，再而三，一次又一次成功地撩起战火，一次又一次让我在他体内奋力冲刺。筋疲力尽时，窗外已有隐隐的光芒透进。
"累吗？"我心疼地捧着他的脸，已经疲软的分身还在他的身体。他摇着头，努力调整身体，不想让我们的身体分离。"睡一会？"
"不想睡。"我吻着他的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锁骨，他胸口的挺立，"是不是不想下床了？"他唇角的笑意荡出的时候，我感觉到留在他体内的小东西被他夹了几下，再次抬头。"我看你不行了！"
"是吗？我看有些人是不想活了。"我恶狠狠喊道，再次投入下一轮战斗，进进出出，上上下下，我们再度攀上云霄。。。。。。
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闯进我们的房间。
多少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看到他沉睡中那张棱角分明的男性的脸，看起来就和任何一个人界的成年男子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不是明确看到他身上班驳的吻痕，如果不是明确看到他现在赤裸裸的睡在同样赤裸裸的我的身边，自己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睡得毫无防备的男人一举一动都会让我牵挂。
他就这么赤裸裸的躺在那里，只有被子的一角盖在他的小腹。看着他死蛇般垂在两腿之间的小东西，我不由笑着伸手去抚摩这个小东西，现在怎么那么安静了？忘记了不久前的生龙活虎？昨天晚上有多少次把我送上飘飘欲仙的天堂？又有在我给予的强烈刺激里吐出激情的爱液？
他静静的睡着，平缓的呼吸，微皱的眉头。。。。那么安静，就象个孩子。梦里有什么烦心的事吗？看你鼻翼不安地翕动，我多想挡在你面前，为你遮风挡雨；我多想站在你身边，握着你的手，为你分担所有的忧愁和苦闷。但是，现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是握你的手，躺在你身畔陪着你。
为什么我会爱上你，为什么你会爱上我？我们普通的人，普通的爱，本来是人世间最简单的。就因为我们都是男人，就不被世人看好，不被世人祝福。有人说，人生不过百年，弹指一挥间。但是，人生百年，100年呢，我们现在才30来岁，即使我们只能活到80来岁，后面还有50年的风雨要面对。我不知道在我们这份激情过后，这50年能有多少岁月是我们可以一起相互搀扶，慢慢走过的。
我们在一起才不过短短一年，虽然有无数甜蜜，打击真的可以忽略吗？你爸爸妈妈现在只是在闹着不同意，如果有一天，事情摊到桌面上，一定要在我和他们之间做出选择，亲爱的，我不能保证你会选我。虽然你对我有十三年的爱恋，他们呢？对你是三十年的养育啊，你能撒手吗？
我又抚摩着他的唇，想象着这个东西在我唇上的肆意虐夺，想象着这个东西在我分身上有力的吞吐。。。。
哦，我把头埋进枕头，无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一个晚上做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有这么恶劣的想法？
"你想干嘛？"耳畔传来的的捉狭。我。。。我。。。。我只好。。。我只好把头埋得更紧，绝对不抬头，并且，我感觉到，我。。我。。。
脸红了。
"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他的手在我背上流连，慢慢的，跑到我的脖子，突然又离开了。猛的，我感觉有东西冲进我体内，啊----，有东西流出来了！我长长倒吸一口气，忍不住的惨叫。是他的手指。一夜狂欢，我的后面早就松松的，一直都没有恢复。
他抽送了一下，一下，又一下。。。哦，我大力得把枕头堵住嘴，把呻吟碎碎的隐藏在咽喉深处。"舒服吧？"他笑着，"谁叫你刚刚那样摸我，那样占我的便宜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说着，他的手指抽离我的后洞，瞬间换进来的是他的巨大，啊----我终于还是大叫了出来，宣布我被充满。。。。。。
再次翻滚。。。。。。
所以，在这新的一年的第一天，我们真正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
走出家门，清冷的冬日空气倒也让我浑身一振。懒得做饭了，我们随便找了个小馆子，把早餐、中饭一起解决了。我们准备饭后到市区外去转转。因为昨天他买了2辆山地车，说是上班方便，有个车子方便些。
骑了近2个小时，我们终于告别了高楼大厦，终于告别红绿灯下的宽阔马路。我们终于看到了第一块田，第一棵自然生长的树。我被田野里那清新的绿色感动着，我为树枝上那沉重的荒凉惊讶着。我们开始走上乡间的土路，哪条路细我们走哪条。终于，前面没有路了，出现一条宽宽的河！！
"哇~~~~~沙滩~~~~河~~！"我扔下自行车，高声欢呼着跑下河堤。不顾冬水刺骨，大笑着扬起水花！"好宽的河啊！"
"这是江。"他也跑下来，在我身边坐下，"齐江，是我们母亲河---长江的支流之一，"他指着我们身后500米外的一个土坡告诉我。"你看这大堤，就是汛期放水的。对面的在那里。"
"呵呵！"我坐到他身边，"我刚刚还以为是个土坡。"
"你知道那田里是什么？"他笑。
"草！"我轻蔑的瞟了他一眼，"农村为什么空气好？就因为农村的绿化比城里好太多了！"
"哈哈哈哈~~~~~~~~~"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冷另外能够的看了他一眼，神经病，我离他远一点，不要让别人误会我认识他。"侯--天--伟--！"他向江对面大声喊道，啊？怎么还有回音的？"我--爱--你！"
"你疯了？"我扑过去，想捂住他的嘴，谁知反而被他咬了一口。我赶快怕起来，离他三米远，戒备着他。
"侯--天--伟--！我--爱--你！"他站起来，双手呈喇叭状，"没有--你，我--就--不--活--了--！
"你真的疯了？"我掐住他的脖子，"别人听见了！"
"那又怎么样？"他有喊了好几声，看我转身走了，才跟过来，"怕什么？有没有人认识我们！"
"收敛一点吧！疯子！"
我们骑回大堤，又继续前进，"哇---"竹子---！"又是个惊喜。长这么大，我就只是学校、家两点一线，一成不变的度过。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南华市，从来没有看到这满眼的绿色，这掉光了叶子的正常的树！这绿油油、生机盎然的大片竹林。
我们再次扔下自行车，在竹林里疯跑，直到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还躺在地上大笑。
"看！"他从兜里掏出个东西---一把精致的小刀。
"好希奇啊！"我故做惊喜的大叫，然后，翻个身，不理他。他悉悉索索在那不知道忙什么，我懒的理他，只是睁大双眼看不够这满眼的风景。
"在看什么？"好半天，他才跑过来。
"除了你，什么都可以看。"我没声好气的推开他，干嘛？打搅我看风景？
"好！"他在我身边坐下，"给你个选择，谜语、笑话、山歌、流行歌曲，挑一个，你老公我给你表演。"
"你是谁老公啊？"我瞥了他一眼。
"好，好，好，你是我老公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