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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日出,西边雨——by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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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秦淮没事人一样。他上前拉住兰兰。我们扶着她往门外走。
兰兰确实喝的有点多了。她身上有种啤酒味儿。
出了娱乐城,秦淮交代我们在门外等他。他去取车去了。兰兰搂着我的肩膀开始胡言乱语:"卫风,你不用过意不去。我不在乎,你要是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完全不用勉强。不过,我真不想当你的妹妹。"她嘴一瘪,哭了起来。
是不是秦淮趁我不注意和她说了些什么?那天我当着她的面拒绝她她都没有这么伤心。我连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好从我们身边经过。有个凶狠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子,好狗不挡道!"
我一扭头,看到一个戴墨镜的大光头。一看就不象什么好人。他应该是刚从身边走过的中年男人的队列中的跟班。
我是站在一侧的,并没有在正中央,也没有挡住旋转门出口。虽然心里有些气,可还是拉着兰兰往一边去了。
兰兰确实喝多了。她冲冲地来了一句:"这门口是你家的啊?干什么站不得?"
立刻,刚走过去的那个男人站住了脚,一起的十一二个人全站住了。他回头在看我们;大光头显然没料我们会回嘴,当时就恼了:"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个拳头迎面飞了过来。我连忙把兰兰往一边推:"小心!"
拳头打中了我的嘴,一个趔趄,一阵剧痛,尝到了嘴里的血腥气。我一咽,好象有什么东西咯噔一下顺着咽喉下去了,牙床后知后觉地疼痛了起来。
兰兰慌了:"卫风,你没事儿吧!"她看到我嘴角的血,当时就不干了,又使出了小时候护住我的勇气和劲头:"你干什么打人!"我没能拉住,她挥着握紧的小拳头冲了过去。
门外站着的服务生终于发现了不对,挤了过来,正巧看到兰兰的拳头落在大光头身上,还有大光头一拨拉,她一下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我赶紧扶住兰兰,服务生可能知道我们是老板的朋友,对大光头说:"先生,您怎么能打人呢?"
"你小子新来的吧!敢管我的闲事?!"一个大拳头又飞了过来。服务生鼻子开花了。兰兰一声尖叫,又扑了过去--立刻门前乱成一团。
我看看那个抱臂站在台阶下不远处一言不发的中年男人,直觉他是里面说了算数的人。我奔下台阶,冲到他面前:"先生,麻烦您让他们住手,好吗?"
男人奇怪地上下打量我一下:"小子,以后不要带这么不上道的妞儿出来,丢人。"
"卫风,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呵斥,让我找到了救星:"秦淮!快!拦住他们!"
"你--我才走开几分钟!" 秦淮气道:"看看你怎么样了!"
他的手握住我的下巴:"张嘴!"
我一张嘴,发现大光头的拳头又对准了兰兰,那个服务生已经在台阶上躺着了;后来闻讯赶来的保安不知道为什么都在门里看着,并不出来拦阻。
"快!救兰兰!"我嘴里含糊地喊。
"刘哥,麻烦你,孩子小不懂事,冒犯弟兄们的地方秦某人替他们赔罪了!"秦淮皱眉扫了一眼我的嘴,对身后那个中年男人说。
"大铳,给我住手!"那个男人喊了一声。立刻,大光头反应敏捷地收回了拳头。不过,兰兰的小脸上好象已经吃了他一巴掌,这让我十分内疚和心疼。
"你们干什么打人?我要报警!"兰兰被我从地上扶起来时,还在抽抽答答。
"兰兰!" 秦淮发怒了。
我注意到那个中年男人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转。他个子不高,很瘦,有些黑,如果不是一身时髦的装扮,他看上去倒有些象庄稼汉。
他的盯视让我非常不舒服。秦淮一定也注意到了。他挡在了我和兰兰前面:"刘哥,有冒犯的地方,改天一定上门道歉!"
云天的保安们这时突然都冲出了玻璃门,站到了秦淮身后。我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这帮孬种!刚才需要他们的时候干什么就站在一边看热闹?
这个刘哥说话了:"秦淮,这回的这个可不行啊--你一转身他就勾搭上小姑娘了。我看,你还是送人算了。送给我吧。"
大家全都看着秦淮。我听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吗?
"刘哥,他是我弟弟。您别见怪。您就高抬贵手吧。他女朋友也小,刚上大学,不明白事儿。"秦淮声音放得很软。这个"刘哥"是个什么样的了不得的人物?让他这样忍气吞声,不问是非直接就赔礼道歉?
"你弟弟?我怎么听说你家就你一个儿子啊?""刘哥"古怪地笑。
"是刚认没多久的,所以也没到您那儿去拜见过。"秦淮把我往身后再推了推。
"刘哥"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秦淮;他转身带着一帮人走了。
手被秦淮握住,我感觉到了他手心已经汗湿了。
料理完现场,那个服务生被人送到医院去了。秦淮铁青着脸送我和兰兰去医院。我们都没有大碍。兰兰是皮外伤,脸上的淤青散散就好了;我则掉了颗上门牙,估计牙已经让我咽进肚子了。现在也处理不了,只有过一阵子安颗假牙了。
把兰兰交给她宿舍的小姐妹时,她还在小声嘀咕:"不象话!报警!"
秦淮的脸色一直非常难看。我打量了他一会儿,还是问他:"那个刘哥是谁?他后来说的是指我吗?"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腾出了一只手,在我手上拍了拍:"放心,和你没关系。这个人不好惹。今天值班的门童是新来的,否则不能出这样的事。你记住就好,以后万一真不凑巧碰到他,绕着走。他--你惹不起。我相信,整个沈阳市里敢惹他的人少之又少!"
"这么猖狂?还有没有法律?"我不平起来。断牙处一说话就酥酥地疼。
"法?如果执法者不以法为法,那还有什么法?不过,我相信,他们的日子长不了了。这样猖狂下去,总有一天会被收拾的。"秦淮苦笑:"其实不过就是他拜对了山头,认对了大哥,而他的大哥正巧和政府官员有着密切关系罢了。可自作孽,早晚会有报应的。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被法律严惩的!"
"还有,最近几天你不要上班了,在家躲躲。他心眼非常小,睚眦必报那种类型的;我会安排小从她们帮你的,店里你就不用操心了。"
秦淮的话让我紧张起来:"那兰兰呢?我是不是也得告诉她一声?"
秦淮苦笑:"我倒不担心她。他应该不会对她怎么的。"
直到我下车,他还在反复叮嘱我:"一定记住,不要去店里。晚上我会来看你的。"
在屋子和菜场之间来回了两个多星期,我被憋的快长毛了。
秦淮最近心情好象不太好,晚上来了吃完饭就急匆匆地走了。问过他,说是最近云天出了点事,遇到了麻烦。
"你不用管,也不用多问。我会处理好的。"
正吃着饭,他的手机响了。
秦淮静静地听着,眉头皱得很紧。他也不出声。半晌,可能是对方说完了,他问了一句:"急性失血性休克?当时就死了?"
我紧张起来:难道是娱乐城里出事儿了?
秦淮匆匆一推饭碗,要走。我急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是不是出人命了?早就不让你干这个你不听!我从来不多问你,以为你心里会有数儿!"
他站住,楞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笑了笑:"傻瓜,我没事儿!出人命的地方不是娱乐城。不过娱乐城出了点小乱子,我要去处理一下,你不用担心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从来不主观自动地做违法的事儿的。没有问题的。"
出门前,他轻轻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好好休息,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
我不放心,一整晚都心神不宁。有种不详的预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觉睡多了,等到晚上十二点,我还在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拨通了秦淮的电话。
这是我第一次给秦淮打手机。似乎一直是他给我打电话,各方面一直也都是他主动。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最后语音提示"该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我更担心了。
可又找不到别人,深更半夜,问谁呢?
我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小从的电话。或者陈嘉坤能找到他的联系方式--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对秦淮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如果他突然从我面前消失了,我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
小从睡意朦胧地告诉了我陈嘉坤的手机,还问:"这么晚了,什么事儿着急找他?我怕他关机了。"
没有关机,可效果和秦淮的一样。连续响铃但是无人接听。
我感到了一种绝望。直觉告诉我:秦淮一定是出事儿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我甚至没有留过云天娱乐城的电话!
只顾得担心、着急,根本没有想起可以打查询电话。我就这样在客厅和卧室中间来回走;顾不得惹人嫌了,过半个小时就拨一遍他们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等到早上七点,我实在坐不住了,准备出门打车去云天娱乐城。刚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电话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我几乎是飞身扑了过去--知道这个电话的人,也就是秦淮自己了。
不是秦淮,是陈嘉坤。
"是你啊,我手机调成振动了。你这一连串的电话,硬是把它振到地毯上了。多大的事儿这么着急?"一听是我,他的声音就飘了起来。
"你知道秦淮现在在哪吗?"我的心现在突突乱跳。会在他那里吗?
"他?我以为找他应该到你那里呢!"陈嘉坤笑得不怀好意。
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和他一般见识。我大体讲了一下昨天的情况。
"急性失血性休克?" 陈嘉坤小声地沉吟了一下:"你等我一下。"
大概是他换了个地方,因为一会儿他的声音大了起来:"你放心吧,应该不是云天的事儿。是别的地方出了件事。昨天确实有人被打死了。死的人和他没有关系,打人的人好象也和他没有关系。他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了?"
我忽然灵机一动:是不是和那个中年男人有关系?等我一描述完,陈嘉坤的声音有些变了:"他疯了!这种人他也得罪?我看还是你招的事儿!"
我一头雾水。
"你真是个祸水。刘老七看上你了。秦淮这个傻子不乖乖送上,还装傻。估计他不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我帮你问问吧,看他到底上哪儿去了。"
我更紧张了。坐在沙发上等着,好几次出现了幻听,以为电话响,扑过去却没有动静。
陈嘉坤终于来电话了:"事情有些不妙。昨天云天确实有人闹事,其实是人作好的套子。现在秦淮已经被关起来了。得赶紧找人想办法,不然--我怕他会出意外!"
我当时就蒙了,只觉得脑袋一下胀大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你不用管出了什么事,也不用知道,现在关键是想个办法。"他声音压得很低:"小子,我想了想,现在粘点边的只有两个人能救他,一个是刘老七,一个是沈盛华。这两个人我都帮不上忙--刘老七那边你要去可能好使,可那就辜负了他挨的这顿揍了--"
"你说什么?他被揍了?"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有种想要昏厥的感觉。
"再不想办法他会继续被打,出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完整。小子,现在就靠你了。我不方便出面,你面生,要不你去找沈盛华吧,没准儿她会记点旧情,帮你一把。现在靠云天那帮人的人脉,根本不好使。"
沈盛华是谁?
"别小看她,她父亲可是能量级的人物。关键是看她现在心里还有没有秦淮。不过秦淮伤她可不轻,现在认得的可能能解决问题的也就剩下个她,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你可能不知道她,她是秦淮以前的女朋友。我和他分开前他还没和她分手呢,不知道后来抽什么风,和她掰了。估计是因为你。你小子挺能耐,他和我那么久都和这个沈盛华挂着呢。要没有她,云天能有今天?"
"不怕当你面说你,不要缠他太紧了,你这样让他断掉自己所有的后路,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沈大小姐绝对是结婚的好对象。你能和他一辈子?他为什么自己不想想。年轻的时候荒唐一下也就算了,到了岁数,总得回到正常的人生轨道上来。他要总这样,让他爸爸妈妈知道,不活活气死才怪。你们毕竟不能搬到月球上去。好了,我告诉你她的电话,你可以试一下。不是我不够意思,是我实在不方便,这事儿,还是麻烦你了。"
记下号码,我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快速拨号。
"您好,沈盛华。"一声清亮的女声,有这样声音的女子应该是个爽气人吧。我忽然不知道该怎样说了。怎么介绍自己呢?
"请问您哪位?"这位沈小姐挺有涵养,很耐心地问了一句。
"我--"我吞吞吐吐:"沈小姐,您好,我叫战卫风,是秦淮的朋友。"
"秦淮?"女声停了一下,然后似乎严肃了起来:"对不起,我不认识您的这位朋友。好了,我很忙,再见!"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声,我呆了一会儿,又拨。
"先生,我告诉过你,我不认识你说的秦淮!"很明显,她已经不耐烦了。
"求求您,沈小姐,现在只有您能帮他了,如果您不帮他,我怕他回不来了!"我的声音明显已经有了哭腔。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我不敢想象现在秦淮正在吃着什么样的苦!
她在沉吟。然后,她松口了:"我们面谈。你在什么位置?"
我们约好在中街鹏利广场见。
坐在出租车上,我心乱如麻。无可否认,这个沈小姐应该还是在乎秦淮的,否则就不会答应见我。秦淮,真的不应该和我这样继续纠缠不清,他应该有正常的人生。
这种想法,在看到一个一身套装打扮的美丽女子向我走过来,对我伸出一双弹钢琴的手时,我更坚信了这一点:秦淮,真的不应该放弃这样的女孩子。
"你好,我就是沈盛华。你是战卫风?秦淮有这么小的好朋友?"她的眉毛挑高了--不是描出来的眉毛,是天生的那种修长而浓黑的眉毛,这给她白净的脸上平添了几分英气。
"我是他的朋友。"我们进了附近的肯得基坐下。
她很耐心地听我说,一直一言不发。等我前前后后讲完,她看我的目光已经明显复杂:"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学那些想不劳而获的男人?"
我知道她误会了。可我不能再继续解释了,那前前后后仍然会浪费掉很多时间。
"我曾经以为自己能改变他的。看来他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好了,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我大概也清楚了。我现在想打个电话,离开一下。"
她站到了玻璃门外,我看着她侧着头打电话的样子:乌黑垂直的长发,上面没有任何装饰;修长苗条的身材,加上秀丽而不失英气的五官,她是个美人,而且据陈嘉坤讲,这是个非常适合做老婆的有一定背景的女人。她还爱着秦淮。秦淮真的应该和她在一起。
"稍微有点麻烦。不过应该能解决。"她进来了,在我对面坐下。
"你多大?怎么不上学?"她忽然关心起我来。我没有心情和她说这些。如果她这边真的不方便帮我,我宁可再去找那个该死的刘老七!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天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刘老七。
"沈小姐,我很担心秦淮,相信你也一样。我们一会儿再谈这些,好吗?"就这一阵儿,嗓子已经开始疼了,就象正在着火一样;本来吃了些药安抚下的断掉的门齿下的牙床,也一鼓一鼓的,好象里面的血管争着要爆裂似的;这事儿过去后得把牙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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