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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城堡——by毒伯爵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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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说再见,不说再见!因为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莱茵哈特,米歇尔,你们一定要来找我!"伊莱莎提起行李箱,夹在人群中向月台走去。湖蓝色套裙仿佛溶化的天空,是和平的颜色。她没有流泪,而眼中早已是水光浮动。
她要从慕尼黑换车北上瑞士洛桑,只是一个人。
"对,伊莱莎,不说再见......千万照顾好自己!"莱茵哈特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鲠住了,眼角也隐隐发烫。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看着伊莱莎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变成一个小点,看不见了。
列车开动的铃声响起,旁边不断有人挥动白手帕。盟军最近开始大量轰炸列车等轴心国主要运输工具,谁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安全到达目的地。他们只能祈祷,祈祷奇迹能够发生。但奇迹,总是最吝与降临到企盼它的人身上。
"伊莱莎......"莱茵哈特的声音已经沙哑。"伊莱莎......我希望这不是永别......但是我们......真的还会再见吗?"
"我等你们!"伊莱莎从车厢中伸出手向他们挥动。列车已经启动,逐渐加速。她的声音在风的拉扯下支离破碎。"我等你们......莱茵哈特......米歇尔!"
列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节节满载希望与绝望的车厢从他眼前呼啸而过,他只能在原地等待,看着列车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与铁轨合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视野中。
我们不说再见......不说再见......永远不说再见......
可是,还会再见吗?
感觉仿佛身边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一样,一种窒息的难过。
一直到最后,伊莱莎都在微笑。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永别,她要给这两个男人留下一个微笑的记忆。
可莱茵哈特的眼泪却早已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办法给她,只能默默替她祷告......一路平安。
"......走吧。"他转身,示意梅勒跟上。"我们回家。"

1944年在炮火与空袭警报中来临。恰恰在元旦那天莱茵哈特收到了希姆莱的命令,要他作为督战员视察东线顿河集团军中的三个武装党卫军师"帝国"师、"骷髅"师和"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
这三支部队都是有了名的硬仗军,是德国陆军最后的王牌。无论是装备还是意志在德军中都是首屈一指,作风也十分强硬。常常是一片阵地几次、十几次易手,直到一个营全员阵亡才会落到苏联人手中。但随着德军的节节败退甚至已经快撤到波兰边境,军心也开始不稳。上面无奈,只好派他去做一些至少是表面上的煽动工作。
德国及仆从国军队仍然占领着苏联的列宁格勒州,加里宁州,爱沙尼亚等波罗的海国家及白俄罗斯,但国际形式已经完全偏向了苏联。盟军肃清了北非的德意军队,控制了地中海和大西洋局势。又在西西里岛登陆成功开辟了第二战场,中国的战区牵制了大部分日本军队,日本已经失去了进攻苏联的可能性,苏军解除了两线作战的后顾之忧,可以集中力量对付德军。
1944年1月27日,列宁格勒苏军全线大反攻,900天的德军包围阵终于崩溃。列宁格勒的马雅可夫斯基纪念车站鸣响了庆祝的20声礼炮。与此同时,莱茵哈特的专机降落在他两年前作为情报部参谋参加作战的乌克兰克里宁地区。
这里的冬天还是一样的冷。莱茵哈特一跳下飞机的舷梯就拉紧了呢大衣的毛领,柔软的狐皮在零下四十度的酷寒中竟变得像钢丝一样硬,扎得他的脸生疼。
与上次不一样的是那种绝望的气氛,像幽灵一样在士兵中蔓延。他们早已麻木不堪,成了活着的尸体。在这里,全身冻伤痛苦着呻吟死去的士兵比比皆是,被流弹打死都成了莫大的幸福。
莱茵哈特没有安排任何煽动性的演说,他带来的一吨传单也仅仅是捆扎后作为取暖燃料下发。他可以面不改色地对民众进行洗脑,但实在不忍心去欺骗这些为了德国甚至牺牲了灵魂的士兵。
"德国已经垮定了......"平原上散布着无数个炮击和空袭而成的散兵坑,成了与神出鬼没的俄国游击队和狙击手肉搏的最后防线。莱茵哈特端起望远镜望去,白的雪上隐约有焦黑褐红,全是尸体。德军和苏联红军的死尸倒在一处,倒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他坚决要求到最前线去看看而且拒绝带警卫员,只是说"探望一个老朋友"。梅勒费尽力气也想不出他除了瑙约克斯外还有什么在武装党卫军的"朋友",但也只能老老实实跟在莱茵哈特身后。
"天哪......"莱茵哈特突然放下了望远镜。"他果然还活着......"
"谁?"梅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波特曼少校!罗斯托克·冯·波特曼!"莱茵哈特向一条曲折的战壕跑去,但没有一个人应答。"是我,莱茵哈特·冯·诺尔曼!"
"你是不是看错了?"梅勒上前一步,准备挡住随时可能飞过来的俄国子弹。
"不可能,我向他们的师长打听清楚了的他还活着,而且大概就在这里!刚才看见了,绝对是他!"莱茵哈特一贯苍白的脸因为激动而泛上了红潮。"波特曼......诺多瓦伯爵现在很安全地待在法国,他在等你回去!"
"嚷嚷什么,想把俄国人喊来么?"战壕阴影里闪出一个人影,让莱茵哈特搭着他的手跳下去。"好久不见了。"
"两年多了......"莱茵哈特打量着这位被降职的故友,当年驻巴黎保安部队最英俊的小伙子如今已经是狼狈不堪。身上的军装早已破旧污损满是血污,原本金色绸缎一样的头发也暗淡无光。只有蓝眼睛依然灵动清澈,他冷淡地打量了身着华贵军氅的莱茵哈特一眼。"准将......您倒是步步高升了。"
莱茵哈特苦笑,环顾着四周。"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波特曼将军还好,老先生一直在上下活动,想把你调回去......"
"让他省省力气吧,对他来说我根本就是个装点门户的幌子,跟一条他喜欢的狗没什么区别。"带着下士肩章的前少校冷淡地耸耸肩。
"你的案子......是我接手的。"莱茵哈特压低了声音。"我暗里帮伯爵办好了假身份证明,他现在应该安全地待在法国夏龙或者马赛。他不肯逃到瑞士......他是在等你回去!"
"废话,要是不这么想的话我早就死在这鬼地方了......谢谢你告诉我。"波特曼下士的表情柔和起来,微微叹了口气。从军装内侧贴胸的口袋里摸出一张被揉得不成样子的纸。"麻烦帮我寄封信。"
"给伯爵么......我不知道他现在的地址。"
"就寄到巴黎,塞尔比皮埃尔一世林阴大道二百九十五号。"下士向他笑了笑。"邮票钱,等我回到法国就还给你!"
莱茵哈特刚把信纸收好,一发迫击炮弹就落在不远处。梅勒敏捷地将他扑倒护在怀里,俄国人又开始疯狂的攻击,炮弹雨点般倾泻而下。泥土和冰块雪末被震起老高,在人身上落了厚厚一层。尽管拼命用手捂住耳朵,头仍被震得发疼。仿佛置身雷雨云中,两片耳膜薄得可怜。
波特曼下士好像又喊了一声谢谢,消失在战壕尽头处。
这轮炮击停下来不知多久,两个名义上的督战员才狼狈地从雪堆里钻出来。刚才他们借以藏身的战壕塌了一半,波特曼早已不见踪影。
周围......再也没有一个活人。
只有几具刚死的尸体,鲜血还在喷涌,迅速冻成了鲜红的冰。梅勒一把捂住莱茵哈特的眼睛把他往回拖,他感觉怀中的身体在颤抖。莱茵哈特不会流泪,而这种颤抖比眼泪更让人心酸。
雪又飘了下来,轻轻细细,盐粒般落满了双肩。
"他会活下去的。那么狡猾的家伙,肯定会活下去,想着那一天回到他那个法国小美人那里去......"莱茵哈特轻轻地苦笑了一声,从怀里抽出那张纸条展开。只是一瞬复又折上。仿佛那上面写了什么咒语,会灼伤人的眼睛。梅勒探头去看,只是很短的一句话,他没看清。
"真是个傻瓜......"金发年轻人的笑变成了叹息,将纸片折好郑重放回贴胸的衣袋。"梅勒,去找个信封来,还有邮票。"

二十五
在回柏林述职的时候莱茵哈特又见到了谋反集团的成员,碍于到处都是希姆莱布下的眼线,他联系不上舒尔维克。只能和梅勒有交情的一个陆军少校军官草草聊了几句,稍微掌握了一点情况。
谍报局被解散,保安局全权接收了资讯和工作人员,谋反分子大多被调查,被捕或失踪。目前整个组织已经分崩离析,大家各自为政,相互之间也无法联络。而且因为莱茵哈特与希姆莱和舒伦堡过于密切的接触甚至是亲近,也被谋反集团当成了叛变。他们宁将未来得及转移的资料焚毁也不肯交给这位保安局最后的内线。
甚至大部分的高级军官也被当成了那边有利就向那边倒的骑墙派,他们认为与其指望高级军官,还不如自己行动。
少校的态度很不恭敬,正当谈话越来越不愉快是,英国轰炸机很是时候地来报道了。他只是将香烟盒撕开翻过来草草写下一行字,塞到莱茵哈特的大衣口袋里。
"七月的军事例会不要参加,如果不想死!"
莱茵哈特闪进洗手间,将纸条烧掉后用水冲走了。这是所能给他的最后忠告,可以说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
最近军事会议频繁,希特勒也反复会见谍报军官。因为英美频频有不寻常举动,他们在加莱海峡和塞纳河畔举行登陆作战和抢滩演习,让人怀疑他们随时可能进行抢滩。
空袭也越来越频繁了,德国的军需库和雷达站除了柏林和汉诺威部分又有一些抢救起来,大部分都瘫痪了。
虽然在之前的意大利政变后迅速进驻北意大利,并取得北意许多工厂全力投入军工生产,勉强维持住了本国的损失。但在英美的加紧进逼之下,仍是入不敷出不足使用。
在英美国家大量妇女进入工厂劳动时,纳粹德国仍坚持"妇女应该呆在家庭中"的思想,只有极少部分妇女在外工作。先前民用物资生产所用劳动力是集中营里的犹太人,但是现在集中营不断发生暴动,人数由于屠杀不断减少,国内的民用物资也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的制造量,国民生活水平不断下降。
柏林也如此破烂了啊。黑色梅塞迪斯轿车滑过柏林街头,莱茵哈特长叹了一口气。冬日冰冷的空气像碎裂的刀子缓慢划过他的喉头,麻痛之后是苦涩和咸腥。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正在迈向穷途末路,到处可见在断瓦残垣间挖掘剩余财产的灾民。他们满脸疲惫和倦容,可见几年前伦敦大空袭时英国人在午夜时分看到空中火光的恐惧。

但谁也无法预料,盟军的行动之迅速会大大超出人的预料。
1944年6月6日,英美法三国同盟,由美国伞兵空降,拉开了诺曼底登陆的序幕,全面反攻的序幕。
"不可能,这不可能!"莱茵哈特将大堆文件摔到地上,几近失控地大喊。"我的情报系统不可能出错,绝对不可能!"
"冷静点,长官!"梅勒和另一个年轻的中尉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扶手椅里。"冷静点......德罗恩,快点去拿镇静剂!"
中尉应了一声急忙跑开,莱茵哈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终于靠在梅勒的胸口瘫软下来。"我真不知道他们会选在诺曼底,所有的情报都显示他们要登陆也是在加莱,在加莱!在天气和潮汐都合适的加莱......在诺曼底我们几乎没有任何防御!"
"冷静点,莱茵哈特......"梅勒安慰性地拍着他的背。"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是赌对的......"
莱茵哈特猛地推开他,两人对视了许久,梅勒终于转过了脸。"你如果怀疑是......"
没有应答,他退后一步转身站到窗前。后面许久没有动静。回头,莱茵哈特只是大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瞳仁一片空白。

大部分高层军官,甚至包括隆美尔和隆德施泰特元帅都持这种想法,绝大部分兵力都布置在莱茵河以北。以至第一批美军空降部队已经在诺曼底西端海岸登陆成功的时候,隆德施泰特甚至还认为这是声东击西的幌子,真正的抢滩战场还是在加莱海峡。
三天之内,整个"大西洋长城"全线崩溃。
德国的Me系列战斗机完全不敌配有新型电控雷达指挥和红外探测系统的英美战斗机。海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路被打压着狼狈逃出海峡,陆军装甲集群虽然紧急动员起来,但也失去了先机。
无论是哪一种主动权,都已经拱手让给了英美。
6月12日,莱茵哈特被从布拉格紧急调到马吉瓦尔参加军事会议,仍是与会唯一情报官员。开会的地点充满讽刺:原是1940年作为英国登陆作战指挥中心的避弹室,现在却成了抵抗英国登陆的据点!
与会的全部是西线将官以上的高层军官,只是准将的莱茵哈特作为隆德施泰特元帅的侍官随席。他惊讶而冷漠地看着那个满头白发神态疲惫,神经质地转动手中各色铅笔,完全不具有任何号召力的元首,竟有点可怜起他来了。
希特勒紧张的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
莱茵哈特在十六岁那年随海德里希参加希特勒的生日庆典,在远处看到一个身影而觉得大丈夫当如是。
升到较高军衔的时候有机会在较近处看到元首,那种神采飞扬不可一世的模样令人畏惧,等到成为将官之后必须定时参加保安局的情报汇报,那时的元首目露精光,专断独行却自有气魄。
而他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神经失常的老人。
莱茵哈特只想冷笑,为自己曾经有过的天真和热情,也替那些曾想着只要推翻他德国就有希望的人而感到可悲。
他连想杀希特勒的愿望都消失了。
在冰冷的寒暄过后,那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声音撕裂沙哑。
"那些嚣张的英美军队居然能够如此轻易地登陆,必须有人来为这个事情负责!"
他一如平常,滔滔不绝地痛骂英美盟军的行动,责怪着将领不肯及时上报情况也不努力抵抗。而天知道当时是不是他把那些紧急电话不当一回事!又以避免装甲部队谋反之名命令所有的装甲部队没有他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结果白白失了先机,否则英美第一波攻击决不可能这么顺利!
"你们这些笨蛋,饭桶!想办法明天之前把他们给我赶下海!"
有没有搞错啊?这个时候还要说这种话!盟军早已经取得了整个海峡的主动权,正以与当年闪电战不相上下的速度向内陆推进,一路势如破竹。怎么将他们赶下去?如果在接到登陆警报的第一时间就出动空军进行高密度轰炸,并用地面装甲集群部队攻击抢滩敌兵,即使空军技术上不占优势,也能以主场来压制场面。
或者......两年前,将派往东线送死的士兵和坦克送五分之一给隆美尔的北非战局,诺曼底登陆就根本不可能发生!
而军队根本没有出动,因为元首说没那么严重,盟军只是在声东击西......
莱茵哈特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不是抓一把头发。他看着那些高官木头一般卑躬屈膝,连连向那个口沫横飞的疯子保证会把盟军打退,感到全身无力,心里越来越凉。
现在再讨论已成的事实还有什么意义?邱吉尔和罗斯福会听检讨吗?!现在让这些纵横沙场十几年的军事天才们想出几个月内还击,至少是应付盟军的方法,那才是军事会议的目的不是吗?!!那么为什么现在大家都在缄口不言,在听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废话!
莱茵哈特简直想站起来大吼大家安静下来别再婆婆妈妈说这些废话了,但邻座的曼施坦因元帅抓住了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终于有人做了他想做的事情。对座的隆美尔元帅冷笑一声站起来,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希特勒的话头。"请容我冒犯,阁下。我们无论是对海对空甚至是对陆,都已经失去有时。死拼硬打是绝对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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