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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城堡——by毒伯爵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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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得不承认只有这些士兵和战马才适合边境崎岖的山路,目前形势还算有利,电报员报告在当日凌晨,绝大多数罗马尼亚军队都收到了原地投降的命令,只有他们还在继续向东北方向奔逃。
"可以把公路路基炸断,这样可以有效拖延他们的军车和坦克前进的时间。特别是他们的KV重型坦克,在爬升到一定角度之后不能掉转方向。必定会堵在路上造成混乱。"天渐渐亮了,东方泛出了鱼肚白。这支队伍一夜之间狂逃出将近四十公里,是德国机动部队两个小时的路程。此时距离他们最近的那支部队果然停止了攻击,老练的骑兵也听不到装甲车在地面碾过发出了震动了。大多数士兵松了一口气,只有那个留小胡子的哥萨克翻译仍警惕地看着他们。
"出这样的主意,你肯定会被德国人大卸八块!"他的德语不但不标准,而且粗俗。莱茵哈特简直想不出他应该是跟谁学的。
"没关系,跟在后面的是我父亲。"
小伙子格格冷笑了几声,没向下接话。
他们没有足够的炸药了。他向上尉和伊莱莎使了个眼色。他们通过疑惑电报谈明了后方德军的进军路线,却没有告诉他们前面还有大量轰炸机在等着。那或许是唯一的救星,但谁能保证炸弹一定向罗马尼亚人扔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能看见乌克兰绿色的广阔平原了,与他们一起逃窜的还有不少平民,男人赶着牲畜,女人把孩子背在背上,莱茵哈特真庆幸几个人都穿着便装,否则真容易成为众人泄愤的靶子。
胯下的斯拉夫马突然竖起了耳朵,低低嘶鸣了一声。这个很小的动作引起了这群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士兵的极大恐慌,有几个人立刻跳下马背将耳朵贴到地上。这是东欧和北亚马背民族特有的辨别是否有追兵的好办法。但是此时在这条公路上走的不下几千人,怎么能听出来?有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娃娃兵彻底崩溃了,脸色涨红地跳起来,刷地拔出了他雪亮的波兰式弯刀。
"我们不应该相信这些德国鬼子,他们根本是把我们向死路上引!"他结结巴巴地大吼。"我们根本到不了乌克兰!"
旁边的几个人忙按住他,他们扭打成一团。莱茵哈特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但他的担心和害怕一点也不亚于这些罗马尼亚士兵。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推移,他还是看不到本方的军队,是不是发出去的电报真的有错误?
伊莱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也同样的又湿又凉。他安慰性地拍拍她的手背,姑娘感激地笑了笑。
此时德军的轰炸机已经飞到了他们的上空,在地面上投下了巨大的阴影。飞机飞得很低,可以清楚看到机翼上纳粹的万字涂装。炸弹雨点般落下来,触地爆炸的巨大声响和灼热气浪惊吓了战马,它们嘶鸣着人立而起,将背上的骑兵掀下了马背。
这早已经不是无所畏惧的波兰骑军,此时的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以马身或旁边的树丛作掩护趴伏下去躲避空袭。梅勒上尉一脚踢倒旁边的一名士兵,抢过他的步枪一把把少校和伊莱莎扑倒在灌木丛里。
不知从哪里飞出的子弹迅速撂倒了疲惫的罗马尼亚人,他们老式的手动填弹步枪在德制冲锋枪面前笨重得像根木棍,许多士兵甚至还没有举起枪来就被打死。这只是一支德军小队,没有出动重型装甲,只有吉普车和摩托步兵,但罗马尼亚士兵在他们面前还是几乎像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
担任翻译的哥萨克小伙子挥着步枪向三人扑来,他身后的一匹灰马被炸断了脖子,鲜血和碎肉溅了他一身,分外可怖。
上尉抢在他之前侧身挡住少校,还他一枚贯穿眉间的子弹。伊莱莎也用手枪里剩下的子弹不断还击,枪声逐渐稀疏下去。有人在用德语喊这他们的名字。
"......在这里!"少校抖落身上的草屑和泥土,狼狈地站起来。他的脚踝扭伤了,自己难以站立,只好扶着伊莱莎的肩。战斗已经结束了,只有几个军人还在尸体间翻检,看如果还有一口气的就补上一枪。伊莱莎感觉直泛恶心。
"把这些尸体埋掉,劣等民族,看了就恶心。"少校伸手搀起她,转身命令带领这个小队的少尉。"上尉,您受伤了?"
上尉低低地抽了一口气,他的肩被冲锋枪子弹擦了一下。"擦伤而已,自己人的子弹也不长眼睛......"
他按了一把肩上的伤口,满手的热粘。在外衣上擦了擦,那血迹却像染上了似的,怎么也抹不净。


与波兰相似,罗马尼亚一夜之间变成了德意志帝国的附属国。血红的万字旗帜飘扬在了王宫广场上方,国王和首相变成了流亡英国的政治难民。
希特勒当日发表了演说,号称这是"德意志人民的伟大胜利",却丝毫不提他发动的乘胜追击以攻占英伦三岛的"海狮计划"如何破产。
作为前线功臣之一,弗雷德里克·冯·诺尔曼将军显然缺乏应有的喜气。他正在自己的前线指挥所里,只穿着一件军衬衫,光着头满肚子火地看着三个破坏他心情的肇事者。
"这里只有真正的军人,没有盖世太保和秘密警察的位置!你们给我滚出去!"将军气愤地大吼,用马鞭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把德意志军人的脸丢得干干净净,就知道审讯政治犯,搞暗杀!你们不怕下地狱吗?!"
"如果这就要下地狱,那我敢说天使们比盖世太保狠十倍。"金发青年疲惫地抬了一下眼睛。他们被前沿突击队救下来是昨天的事,虽然睡了好久,他还是感到疲惫不堪。这种疲劳是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的,用多少热水和睡眠也祛除不掉。
将军用鼻子哼了一声。"上尉,中士,请你们先去休息。这个混蛋给我留下来!"
"对不起......爸爸。"看着那两人走出指挥部的门,莱茵哈特的声音低了下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将军高高抬起的巴掌轻轻放了下去,抚摸着儿子柔软的金发。"气死我了,马上给我滚回布拉格去,前线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会先回柏林,相信我,爸爸。"年轻人站了起来。"我毕竟是您的儿子。"
将军没有说话,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带银链子的十字架。他拉过儿子把这个小护身符挂在年轻人的脖颈上。"这是我当年去读军校时候你祖母给我挂上的,她在那不久之后就去世了。我戴着它总感觉你祖母能像圣母玛利亚那样保佑我,所有飞向我的子弹都能在半空转弯。我用了这么多年,好使。"
"谢谢......那您呢?"年轻人抓紧了十字架,父亲的体温从掌心流下来。
"我是将军,有上面配发的避弹室位置。"将军用鞭梢抽了一下粗木桌面。"好了,现在趁着我还没被你气死,滚!"
※※z※※y※※b※※g※※
柏林,阿尔弗雷德王子大街,盖世太保大楼。
莱茵哈特上次来这里不过五个月前,期间的经过却似乎比五年还要漫长。伊莱莎理所当然地作为副官随行,他把梅勒上尉也拖到了柏林。
"我们远远不是最倒霉的,你看着吧。今天海德里希和希姆莱要见五个执行命令的军官,只有谍报局那边的一个得手了。他是到芬兰暗杀一位法国流亡政府秘书,活儿干得很漂亮。只可惜他是个东方人,顶多是得个小勋章而已。"少校站在走廊上,纤细的手指装作无意地点着窗玻璃,实际是产生不规则噪音以干扰无处不在的监听。"那家伙才是个真正完美的盖世太保,深藏不露又狠透了--长刀之夜的时候就是他亲手毙掉了自己的直属上司罗姆。"
"是么,我觉得他蛮帅的。"伊莱莎看着从那扇门里出来的那个年轻男人,他大约有二十五六岁,线条简练而不乏细致,像硬质铅笔在牛皮纸上画出的速写。
莱茵哈特四下看了看,打住了话题。"伊莱莎请在这里等一下,我和上尉进去。"
这间办公室很大,装饰带有日耳曼风格的奢华。希姆莱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撑着额头。海德里希脸色苍白地坐在壁炉架旁边的扶手椅里,一双修长的手神经质地交叉在膝盖上。
"希特勒万岁!"莱茵哈特和上尉整齐地行举手礼,希姆莱一动也没有动,只是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万岁"。海德里希转了一下眼睛,那双深蓝眼睛的底层烧起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火焰,看着莱茵哈特的眼神活像狼在打量一只它中意的羊羔。
在这两位上司之间寻求平衡活像是在走钢丝,希姆莱是个刻板的禁欲主义者,海德里希却冷酷无情而且有同性恋倾向。单这一点就足够他们之间关系紧张了。先前海德里希还是希姆莱的下属,现在他们权力相当,这场好戏更值得期待。莱茵哈特虽然早已注明是海德里希党,但还是需要不时向希姆莱讨个好。
"诺尔曼少校,你的行动纪录已经由贝克中士交给我处理了。很糟糕。"希姆莱推了推圆片眼镜。"你竟然被罗马尼亚军队俘虏,为了你只好推迟闪电战计划,而且任务居然失败了。少校,我希望你能详细解释一下。"
"对不起,长官。"莱茵哈特态度认真地低下头。他是个表演的天才,表情脸色和眼泪无一不可收发自如。"但我搞到了比计划成功更有价值的情报,甚至关系到党的安危,元首的安危!"
希姆莱圆片眼镜后闪出了异样的光。"什么?"
"通过这次与罗马尼亚人打交道,我发现他们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而且,他们有相当一部分电报是用英语及俄语拍发的,我怀疑美国和苏联的间谍早已对帝国的崛起感到不满,他们的间谍早已渗透到我党内部!"少校的脸色涨红,神情少有的激动。"我爱德意志如爱自己的家,我敬爱元首如敬爱我的父亲。请让我来细致地做这个工作,把这些毒瘤都清除掉!"
没有人不会不被这一番严谨激越的演说打动,海德里希赞许地点点头。"从布拉格和巴黎开始都是好主意,我早怀疑四月份的捷克暴动是有人指使的,少校的建议很有道理。"
希姆莱又低头看桌上的文件,右手玩弄着一支红铅笔。他本想趁机打压一下这个本不与他站在一边的年轻人,但这一席话把情况搞的复杂无比。这个年轻少校后台强硬,办事果断冷酷。而且也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要忠诚于自己的意思......关键是要服从,有了错误先认错,立了功劳不居功,是一条好狗。他翻了几页桌上的文件。"上尉,听说您在罗马尼亚作战勇敢,亲手击毙罗军指挥官。"
"下官职责所在。"梅勒上尉谦虚地点头。
海德里希纤细软弱的声音插了进来。"而且他还曾在战斗中负伤,应该得到一枚银质战伤勋章。"
梅勒上尉几乎是下意识地去碰了碰伤口处,那只是一条浅浅的气流弹痕,仅经在前线的军医略作处理,三天后就拆掉了纱布,现在从他的外表根本看不出来。难道几个人的行踪是一直被监视着么?他心里泛上了一种寒意。"谢谢您,长官。"
"诺尔曼少校,您的建议我会考虑。从今天起你的军衔升为中校,驻波希米亚布拉格秘密警察处负责情报工作!"希姆莱终于扔下了铅笔,作出了一个勉强能让双方都满意的决定。
"同样,中校,希望你能继续为帝国勇敢地努力工作。保安处的卷宗库时刻向你开放。"海德里希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个露骨暧昧的微笑。

柏林像一个巨大蛛网的中心,每天有无数的情报在这里汇集,被上层处理之后再发送到各地以及前线。全帝国最大,也最严谨全面的情报站还是这幢位于盖世太保大楼内的保安局档案处,这里常年有250名档案员在工作,规模堪比海德堡大学的图书馆。
在这里能找到一个谍报人员所需要的任何德国档案,从波希米亚的犹太人族谱到元首希特勒的就医记录。不是每个人都能查阅的,他们必须持有海德里希亲笔签名的准许证。莱茵哈特曾经作为文官在他的办公室里工作了三年,自然不难弄到。但这是一个不好还的人情,他没有办法。
所谓的"革命"已经结束了,而在这个需要所谓"巩固革命成果"的时候,一旦站错了边就会不可避免地在下一轮的"清洗"中变成无名尸体。他深吸了一口带有陈旧纸张气味的空气,掂起脚尖去书架的"M"部抓一个硬皮本。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替他拿下了本子,想都不用想是谁。莱茵哈特神经反射性地立正站好行纳粹军礼。"希特勒万岁!"
"希特勒万岁。"海德里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年轻人。他的眼角细长,像是某种夜行动物。看来希姆莱给他取的那个"金发野兽"的绰号还真是贴切。莱茵哈特忍住了没跑掉,跑也没有用。他就算逃了今天,怎么能逃了明天?今天逃出这座楼跑出了柏林,明天还能跑到哪里去?
"M......你在怀疑谁?"海德里希顺手翻看着本子。"缪勒先生是不会高兴的。"
"长官,我绝对没有怀疑缪勒先生的意图!"
"是么,我开玩笑的,不必当真。"海德里希将本子递送到他手里。"怀疑自己的同志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它会从内部瓦解我们,分离我们......你瞧,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
"那是下官的荣幸。"
"不要那么生分,莱茵哈特。这里我们说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听见......"海德里希绕到他身后,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几乎是轻轻吹进他耳朵里的。"你做没做过一个很有意思的试验?把青蛙放进开水里,它会立刻跳出来。而如果是把它放进冷水里慢慢煮沸,它一开始会觉得很舒服,但到后来它受不了的时候,它全身的肌肉都已经被煮硬了。最后只好死在沸水中?"
莱茵哈特有点忍无可忍了,但又不便发作。他只好拼命翻着手中的文件,竭力去想点愉快的事情,父亲在莱茵河畔的夏季别墅,乡间的景色,院子里盛放的玫瑰与麝香蔷薇......"不,没有。......我一向不怎么喜欢这种小动物。"
"战争就是这种水啊......它不适合你,但你却在慢慢适应它......莱茵哈特,好好保护自己,别再去冒险了。"海德里希突然迅速地拥抱了他一下,随即松开手,消失在一排书架后面。
档案室安静得有些过分,他重重地将硬皮本扔回书架上,紧靠着墙。但他不敢有更大的反应,在这里他的任何一个动作,一个声音都可能会被监视,甚至......
他深吸了了一口气,重新抽下那个本子,逐字逐句地看起来。


布拉格是一座奇怪的城市,它好似被一个童话中的神仙或魔鬼施了法术。平时是一座空无一人的死城,在一个特定的魔法解除的时刻就会有成千上万的捷克人聚集到广场和街道上来,他们打碎一切玻璃,扯烂高高悬挂的万字旗和希特勒画像,在舍尔宫大门前的铜像上覆盖红绿白三色旗。
康斯坦丁·莱拉奇政府对此无能为力,有限的盖世太保和党卫军部队被人潮冲得七零八落。不久前在巴黎的国庆游行中情况也差不多,但斯拉夫人不是柔弱的法国人,他们根本不怕枪托和皮鞭。窗下的广场变成了杂乱的闹市,警察局临街的窗户已经没有一块是完好的。
"其实要解决这一切都极端简单。只要给他们足够的东西吃,然后把一切事情都推到少数几个人--尤其是犹太人头上然后把他们枪毙。那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莱茵哈特伸出头去看了看,满街都是飘动的三色旗。
"这不是海德里希的学说么?"伊莱莎把他从窗台上扯下来,用桌布蒙上窗户。并不是简单地挡住风寒,主要是害怕持有武器的抵抗分子向里面开枪。
"只要我觉得有用,管他是谁的理论。"从柏林回来后他又恢复了从前那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相,不过这次伊莱莎总算是摸清他的脾气了。平时晃晃悠悠,但到了关键时刻总是跳出来立一点功,把自己强硬的后台拿出来一晃,就能顺理成章地往上升。"算了,我看你也无聊,过一会儿去替我发个电报到保安联队。给那个什么梅勒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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