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IA-玛利亚-マリア——byyosh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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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我吼。
他稍有退缩之意,看我不过是虚张声势,就无视我的警告,把我横抱到床上,小心的脱掉鞋,然后是衬衣、裤子、内裤。
我毫无能力反抗,只能干瞪眼,咬着牙,任其摆布。
他神情恍惚地看着赤裸地晾在床上的我。
「您的身体好美。」
在对方精神状态极为不稳定之时,我知道不应轻举妄动。可是不能动的我又能做什么呢?好吧,索性就装死!愿觉得没趣,他就会住手。
「感觉好吗?」他那始终戴着皮革手套的手在我身上游移。
「没什么感觉。」我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就可以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因为任何感觉也没有传来。
「是呀,没什么感觉。这下你能了解他的苦了吗?」
「我为什么要了解别人的苦。难道你了解我的感受么?」
「不要强词夺理!今天我就要你感受一下他受的苦。」他扯起我的腿,把我摆成羞辱的姿势。
「你......你也是这样对待你的主子--天草白的吗?」我气得发抖,一刀捅死他的心都有。
「......我的主人是天草家。」他眯起细长的眼睛「你也是我的主人,天草青少爷。」
「什么意思?」
「难道您还不明白吗?看到赤丸少爷和玄月老爷的画像也不明白么?正如您上回问的一样,DNA的检验结果......你已经想到了吧。」
「什么......结果......」
「没想你的母亲会躲去中国。你母亲也就是天草静雪小姐--上代白馆的当家。」
「怎么可能......我妈妈和爸爸都是中国人。而且她和画像一点也不像!」伎俩,这是敌人动摇军心的伎俩。
「错--你是纯正的日本人,父母都是。」
靠,又给我找了一个爸?!真会编,《壹周刊》都被你比下去了。
「您是天草家的纯粹直系血亲的后嗣。错不了,您是玄月,也就是上代宗主和他亲姐姐的孩子。」
他妈的纯种的!你丫配狗呢!
「您和赤丸少爷是兄弟。」松本清晰地说。
这就是答案么?
「赤丸真的死了吗?」
「是的。我恨你,是你杀死了我的少爷!」松本撑跪着压迫在我身上,嚣张地把我禁锢在他的四肢之下,欲施展淫威。
「你疯了......」我从来没见过赤丸。
「当我发现了真相时我就疯了!你以为少爷和莲是为何出的事故?」
「莲说是酒后驾驶。」
「不,真相是赤丸少爷在青山的大街看到了你上了出租车,少爷他要追上你才出的事故。虽然少爷和莲都捡回了一命,可是少爷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一辈子都要靠轮椅!」
初来东京我确实去过一次表参道,可是......
「原来白就是赤丸......」
「白不是赤丸。」松本一下就否定了我的推断。「事故之后赤丸的人格就消失不见了,是白的人格在支配日常。」
「那他的脸......?」
「现在的脸是按照白的意愿修整的。事故......令他毁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头脑和容貌,内脏也没有幸免。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白还保有赤丸少爷对莲的大部分记忆。这是让他十分苦恼的。身体的不自由和作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压力也是巨大的。青少爷,您冷了?」
我恶心地皱着眉忍受着他‘体贴'地为我盖上被子。不过,好歹遮住了令我羞辱的姿势。
「您以为您失血过多是谁给你的血?」
「医院!」我AB型血。
「您那种血型一般医院怎么会有!AB血型本来就少,还是AB血型里的稀有血型!是白输血给你的。」
「可他为什么救我?」
「不想您死。」
「少假慈悲了。」
「为给你血,他差点死。」
「鬼话,冒死救人。雷锋早死了。」
「您太自私了。两个至少活一个,白他是这么说的。」
我听了太多新鲜事物,连老祖宗都换人了。
「他要我感恩戴德?作为抢回莲的筹码?!」
「您的脑子里只有莲么?!」他把手伸进被子。
「住手!你要乱来,我就咬舌!」他一定是在玩弄我的下体。
「您舍得丢弃莲么?」他轻易就抓住我的痛脚。
我愕然。
松本掀开被子,右手伸到腋下把我抱起。左手抚摸我的脸柔声说「好久不见少爷的容貌了。」
「我不是赤丸。」
我这一提醒,他立刻恼羞成怒。
「对对......你怎配是他!」
我被他翻过身,按在床上。脸陷在松软的羽毛枕里顿时呼吸困难。看不到他,就不知道他在我身上做什么。瘫痪就是这般么?把存在的肢体感官全数抹杀,如果说神对人类做的最大惩罚非此莫属。我又想到白无法控制的排泄感......作为人的一点点尊严荡然无存。可怜二字,实在过于贫乏,无法形容这些感受......
「不错么,背上的抓痕是莲弄的吗?想不到他挺厉害呀,刚你们已经做过了?」
「我不允许,你随便说莲!」我努力仰起头涨红脸从枕缝里叫喊。
「啊,出现了,盘旋而上的青龙多么漂亮呀!这标志是天草家族的最高证明......而少爷原本应该被赤鸟凌空的脊背,已经被钢铁贯穿,又被无数钢钉钢板勉强固定支撑。朱雀的图案面目全非......」
我背上的果真是龙的图案?
「被触摸、被亲吻、被困觉,胸部以下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被他一下下冲撞的头晕。呼吸愈来愈困难,汗流到眼睛里沙疼。思维轻飘,视觉缥缈。
「少爷快死了!他的身体很衰弱。他需要你的身体才能活!事故因你而起,我要把你的器官给他。」
我拼命地喘气,微薄的空气根本不足已供应,痛苦中失去了全部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