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抚慰摩挲下,一些白色的液体缓缓地流出,我激动得哭出来。
「接下来,该我了。」他从我的乳头开始亲吻到我的小腹。
他笨拙的吻竟然也让我的身体有了些微妙的反应。
「不要前戏。」我推开他。那是恋人才有的,作为‘治病救人'直接进入主题即可。
「好。」他停了下来,显然有些扫兴。
他把我的身体调换位置,面冲床。扶着我的腰,我双肘支撑着上身半跪在床上。这样我们彼此之间就看不到的脸了。他用沾了些唾液手指塞进我的肛门,轻揉地转着。
我闭上眼睛,上次屈辱的回忆又来了。
「啊。」尽管做了扩张前的准备,在他插入时,我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上次因为有麻药,没有感觉,这次切身体会到了另一方的撕裂感。
「疼?」他拔出一点。
「少废话,快做!」我催促他。
「好,处男。」他揶揄着。
虽然在他的身下可以有些感知,但瘫痪的身体毕竟没法自主活动,只能被动的跟随抽动而起伏。
我们俩人以这种极其笨拙的方式做爱,像两个懵懂少年的好奇尝试。
我低头看到胯间缩小回去的阴茎和睾丸无力地垂着,像拧不紧的水龙头似的,随着晃动少量的尿液涌现了出来阴湿了下面的床单。我团起手边的被单塞到嘴里,不想被听到哭声......
被他翻转过身子,我捂住眼睛,不想看他。
他偏扳开我的手「你害羞还挺好玩的。」
「滚,折腾够了,你就走。」 一番房事下来,我虚弱得不行,动下手指都困难。
「少爷......门怎么锁了?谁在里面?」门外雾舍焦急地喊道。
「糟了。」我脱口而出,捉奸在床。
「你怕啥?」
「谁怕了。」妈的,这副样子怎么见人。
「你让雾舍帮你洗澡还是我?」他压在我身上,对我耳朵吹着热气。
「没事。我和青流一起,我们...在谈事。」我撒着不怎么高明的谎,但愿雾舍相信。
「你觉得自己长得寒碜?你为什么不看我。」他指着我林青的脸说。
我回避他的目光,挣扎着起身。身体依然使不上半点力气,试着放开双手的支撑,没有平衡感的身体弓的像个虾米。我折起双腿,蜷缩起身体,求证地向脚趾摸去。
「你骗我。这条腿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多少位置会低一点的。有感觉?」他抓着我的手在肋骨上摸。
我慢慢感觉,好像身体真多了5cm的感知,全部的胸肌都能感觉到了,但是要是全身都好起码要做20次以上,吐血。我倒回床上。想翻身起床,上身翻过去,下身还是平躺,拧着劲。
这时我看到了床单上昨晚的落红,脸顿时绯红,触电一样。
「嘿嘿,你还真腼腆。」
「你闭嘴。」
「是,少爷,我闭嘴。」他帮我重新坐正。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问。
他按了一下,床头柜的喇叭,里面清晰地报出了时间。
「这是什么?」
「闹钟,盲人闹钟。」
我摸了一下眼睛,想起来白的眼睛有的时候看不见。
「眼睛,好像好了。」
「哦。」他心不在焉地。
「几月?」我问。
「已经是黄金周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春天已经结束了。按照原本计划现在应该离开日本回家了,可是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恨我么?」他问,手指在落红处画着圈圈。
「恨不得杀了你。你那时候死了就好了。」
他只是笑笑把我抱到轮椅上「真不好玩。你都不叫床。」
「你技术太差,我能把莲弄得欲仙欲死呢。」
「......我真的那么差?」他欲哭的表情。
「别用我的脸做那么下贱的表情!」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问「你是第一次做?」
「嗯。」他点头。
想到白以前病病歪歪的样子,稍稍理解了。
我坐在马桶上,死死地抓住两边的金属扶手。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用力,很懊恼地坐着。
他笑嘻嘻地蹲在我旁边,「做完床上运动很容易出来的。」说完站起去淋浴了。
留下满脸通红,头晕脑胀的我。靠,拉个屎怎么比生孩子还难?!
我就这样穿着和式浴衣坐在西式马桶上,长长的衣摆垂在膝盖上,勾勒出尖尖的双膝盖,细弱笔直的小腿下面是更加纤细的脚踝,两只瘦瘦长长的脚掌赤裸地趴卧红色的大理石地面,显得大而唐突,惨白得刺眼。
浴室里飘起了水气,充满了水声。既有给浴盆放水的声音,也有他冲水的声音。借着这单调的声音,他兴致勃勃地哼着我不知名的小调,让我极为不爽。
他从玻璃浴室钻出来,搭了条红毛巾在腰上。宽肩、窄腰、长腿,还是我本来的样子,从第三者的角度看我发现自己长得还不错。但是我那麦色的肤色,像见不到阳光的生物一样褪掉了颜色。在热水的冲刷下显露出不均匀的大块红印。
「你好了?」他跪下,搂住我的腰。
「滚。」尽管我就要支持不住了,嘴上还是不能吃亏。
他委屈地说「你嘴巴真不干净,下面出不来?」说着伸手就要入马桶。我推开他,这时马桶里终于有了下落的动静。
「太好了。」他高兴地说。
我立刻按了冲水、清洁、干燥。
浴盆满了,他走过去关水,伸手试温。
轻松地抱起我,让下垂的足尖先没入水中「烫?」他问,似乎在使坏。
「无聊。」一股无名火上来。
「哼,没良心的。」他突然松手把我扔了进去。溅起水花,沉入水底。我吓得没了魂,从嘴里吐出一串水泡,然后肺里就进了水。在陆地上没有平衡感的人,在水里一样找不到平衡,像有把无形的手把我牢牢地按在水底。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才摸到盆边,把头拉出水面,不停的咳嗽,眼里满是泪花。
「你疯了?!」我叫。
「想试试你的腿有没有感觉。」
「没有!没有感觉!一点感觉也没有!你以为我在骗你?」
「对不起。」他低头认错。
「你滚。」
「你确定要我走?」
扒着盆边的手渐渐没力了,只能默认他的留下。
「我帮你洗吧。」说着他坐了进来,把我禁锢在两腿之间。看着并列的两粗两细的四条腿,真叫人难受。和那两条原本健康的腿对比更显出现在的残疾。看不下去了,我捞起腿抱在怀里,头支在膝盖上,尖尖的下巴于变形的膝盖对决,被自己的骨头硌疼。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一辈子是这样的身体,我一定会自杀。
「别看了。」他倒了紫色浴液进来,按了按摩的按钮,很快水面浮起了泡沫,遮掩住那双腿。
眼不见心不烦,鸵鸟也不是好当的。
长长的头发贴在背上,淹没在水里的部分四散漂着。我抓起一簇簇的泡沫,香甜的薰衣草味道。
「你睡过女生?」他问。
「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么?」
「哦,果然......」他转动眼睛,叫出我前女友的名字。
「果然什么?」
「没什么。」
我真是纳闷为什么我的事他知道,可他的事我不知道呢?
天草身上的伤疤不计其数。我就不知道由来。
他慢慢抚着我的双手,上次两臂被玻璃划的伤尤为严重「都好了?」
「有点痒。快好了吧。身上这些疤都是那次的事故?」
「不,很多是被你爹打的。」
「谁?」听着真不习惯。
「天草玄月。黑馆前代主人。」
「他为什么打人?」
「因为他没有别的亲人了。」
......这是什么解释啊?
「在我出事昏迷的时候他死了,听说死得不好。没兴趣听吧。」
「嗯。」
「你坐好。」青流挤了洗发水,在手上揉开泡沫,准备给我洗头。
「把你自己洗干净点。又脏又臭我可不要。」
「是是,给你添麻烦了。」
「你知道就好。」我自己能洗到的地方很有限。下次自己洗的时候水要浅点,一半就够了。遇到问题解决问题。
「你还来劲了。」他说「哎,觉不觉得我们像是双胞胎,自己明明在这里,可是却能看到另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好啦,冲水。」我不耐烦了。因为知道今天的事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微妙。我们互换身体,我们又是血亲,我们...彼此有很多共同之处......
白色的泡沫顺着水流到沟眼。残疾的身形又曝露在空气中。暂且试着接受吧,白能挺过2年,我不该比他差。
突然感到屁股上顶着根棍,身后的人勃起了。
「啊,又立了,你可真坏啊。你看怎么办啊?」他从后面抱住我。
「走开。」作为身体的主人,我狼狈不堪。我他妈的这是怎么了?见男人也能立的这么勤。以前不这样啊。我对莲一心一意的信念有些动摇。
他跳出浴盆,面对我叉腰挺立。毛巾像顶帐篷,从里面支撑着。
「别像个标识似的对着我!」被男人的性器指着,真他妈不舒服。
「你别乱碰我那儿。」我发火。
「你来啊。」他的手从私处缩回。
......
嗯,也对,是该自己打手枪。
于是我开始套弄‘自己'的器官。试了几次,手都不顺,方向不对,使不上劲。
「用嘴啊。」他不耐烦地。
「这可是你的嘴啊。」我提醒他。
「OK啊,我同意用我的身体满足你禽兽的身体。」
「靠......」我真想拍案而起,刚才明明是我被干啊。
「你不干,那我可动手啦。」
「去吧,这个身体暂时归你了。」破罐破摔了。
「真的啊,太好了。我去找莲了。莲一定很高兴。拜拜。」他一边挥手,一边扭屁股,移步离开。
「你回来啊。」我狼狈地说。这个低级趣味的人是谁啊?
「好,我们继续。」他兴致高涨。抱起湿露的我冲到卧室,丢到床上。
靠的咧,被这小样的玩了。
「来吧。我会很温柔的。」他躺下分开腿,棒子兴奋地跳动,搅得我眼晕。
愣神的功夫,他一把抓过我的肩膀,按了下去。呸,这是哪门子温柔。我真想唾他,想一口咬断命根子,又担心这辈子做不成爸爸。咸涩的性器膨胀着几次顶得我过深,快要吐出来了。我真是既为有这么健康的身体高兴,也为我现在的灵魂难过,矛盾啊。
他的双手插入我的头发,随着我越来越快的舌部运动,他忍不住呻吟出声。他竟然被我随便敷衍的行为,搞得这么快活。到了后来,他只剩下原始的冲动,抓住我的头使劲向前冲,像脱缰的野马,拉不回来。
满足于毫无技巧性可言的活塞运动,而且很快达到高潮。我以前也是这对莲的吧,几时考虑到莲的感受了?我真的给莲过快活?
粘热的精液一股股射在喉咙深处,一些还来不及吞咽的顺着嘴角向外流,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下贱。不能再想下去了,我只是一个充气娃娃,我开始给自己催眠。这样会好点吧。
过了好久,那东西才从嘴里出来。我倒在床上,它看起来丝毫没有疲软的趋势。
和莲做爱的事,突然变得好遥远。我和莲做过几次?邂逅的夜晚,第二天的中午,他回到我身边,只有3次?真少......
某男爬过来舔我的嘴角,看我没反抗,又用舌侵占我的口腔。
「够了。」我无力地推他。
「你这样不设防的样子很诱人啊。你让这具身体有了生气。」
「我是很生气!」
「好啦好啦。我说过等你帮我调理好身体,我们就换回来。你这个老发情的身体我也吃不消呢。」
「青流大人,我求你把它收起来好么?别像条狗尾巴似的甩来甩去的。」真让我这个主人颜面尽失啊。
我趴在床头去够我的衣服。
「差点掉下去。」他的手扶上我的腰。
「我没觉得要掉下去啊。」我回头冲他喊,以为他又要占我便宜,看到他紧张的样子不再吭声。
「小心点吧。」他下地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衣物「用帮忙?」
「不用。」
他悠然地穿起昨天叠放在椅子上的衣服。
我看着从衣服堆里面伸出来的塑料管和尿袋。即使埋在衣服堆里也能被我一眼被看见,扯出来从来看到是条内裤。
「暂且先穿这个,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会的。」他穿好衣服端坐在扶椅上。
我闷声穿起衬衫,手里系着扣子,眼睛落在腿上的莲花上。鲜红鲜红的莲花盛开在这条没有生命的肢体上。下半截萎缩的躯体也像寄生在宿主身上的藤蔓,看似一体却是不相干的两种植物。
我抓住藤蔓末端掏进内裤,先左脚后右脚,拉过膝盖,停在大腿中间,撑起身体,用大拇指一点点挑起过臀,等把那活整理到专用单间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淋。澡是白洗了。
「这样太松了,抱住我。」我双手抱住他的肩膀。他向上一提内裤顺势就贴紧到我身上。
「你继续穿。」
莲和你能做到的事我一样能做到。我摸着腿上的红莲给自己打气。
「在想莲?」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看得我很不自在。而且轻易看穿了我的心思。
「没有,在想腿。」我轻叹,我觉得身心都对不起莲。
「你能不看我?」我问。
他站起来去了卫生间。
没想到这么听话,我接着把腿往裤腿里套。没有感觉的腿一点也不配合,听说给死人穿衣服很麻烦,看来是真的。我抬手擦汗。
他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是白色粉末。走过来蹲下,拔开瓶盖我嗅到酸溜溜的味道,凑近味道开始刺鼻。
「别动!」他按住我的右腿,一条白线细细的倾撒下来。立即产生化学反应,整条大腿抽搐起来,像在承受巨大的疼痛,不住地抖动,晃到被单上,也冒起了白烟,混合着皮脂和棉织的臭味。
「啪--」一个响亮地嘴巴抽到他脸上。
他在毁掉我的莲花。
「别动!」他抓住我要掸落白粉的手,我拼命使劲也抽不回来。「这是属于赤丸和莲的花,不是你的,也不是我,所以......」
「算让给我不行么?」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你想要的话,你可以自己去刺,脸上手上随便你。」
「......」
他用布轻轻抹去白粉,莲花的位置变成一块凹凸不平的疤。
「这几天别沾水,会烂的。」
「你干脆把它锯了得了。」我赌气。
「那我和莲还真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了,哈哈......真是愉快的一天。」他收起笑,大步离去。
我把尿袋固定在大腿上,躺在床上一点点提起裤子。终于穿好了,费劲。
回头看我穿好他才推门出去。「你好好锻炼,听话。」
「你等着瞧吧!」我一定要练得壮壮的,再揍你。
雾舍简直就是飞进来的,似乎一直等在外面没有离开过的样子。看到我没事就打电话叫人来收拾床铺。
我出手示意她推过轮椅,看到我能活动双手,她高兴地站到一旁。
自己要靠自己坐到轮椅上,中途双臂不支坐到了地上。虽说上次玻璃的划伤还没有好全,但连这样瘦骨嶙峋的身体也支撑不住,真叫人失望。
「今天不行,也许明天就可以了。」雾舍一边安慰,一边拖我上去。
不顾疼痛,双手推动轮椅,虽然很费劲,但也好过天天躺在床上。
我拍了闹钟,听到报时。14年的约定终于完结,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在最后一夜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我疲劳。这糟糕的身体真是给人找麻烦,不,这就是受罪。还好这对我只是短期的,而天草一辈子都要靠着身体生活。不过想想这半个月过的完全不能自理的日子,就算是下肢瘫痪心理也平衡点,要是谁经历过全身不能动弹的生活,此刻也能觉得复活了。
看着窗外永不散尽的白雾,想着这座永不见日光的城堡,无限伤感。
我们会换回来吧?一种莫名的担心。
27 重温旧梦
「雾舍,咱们来比腕力。」说完我就後悔了。雾舍忍者出身,腕力自然没话说。
三局过後我输得心服口服。
手能动了日子怎麽还是这麽无聊呢。
莲就在白馆,我却没有他的消息,从那天起那家夥又不见了。偌大的城堡,我却连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