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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A-玛利亚-マリア——byyosh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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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松本爱你吗?」 我好像也很残忍,要生生夺去他身边最忠诚的部下。
「不,」他摇头,做出看透棋局的智者姿态「他爱的是赤丸。他恨我霸占着赤丸的身体。你和赤丸长得很像,所以他可能一时失心没有把持住自己。不过他是下人,犯上死罪他是最清楚的。也许一会儿去他的房间就可以看到他切腹的尸首。」
日本人就是喜欢切腹,没事,真切了老子就见识见识。
「那么你呢,你喜欢谁?你重视谁?」我觉得他的心病很严重。
「我没有感情。我只是个在等待死亡的躯体而已。」他又恢复了那没有生气的语调。
「你这样的,莲也不会喜欢。」
「我要他喜欢我做甚。只要你幸福就可以了。我们天草家唯一的血脉......」
「不要用我们这个词。我和你没有任何......」我强行打断他。
「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千真万确。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当你是大哥,就是这样。」
我真的有点糊涂了,他们统统鬼迷心窍了不成?非找我认亲。哪根哪呀?算了,扯淡的话不理了。
「松本说你(不久人世)......」想问点有用的,又问不出口。
「我不用你操心。」一下就被冷拒了。
「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我按倒他,再次把遮遮掩掩的衣服统统扒掉。(这次脱得比较温柔)
「我看起来像个鬼吗?」他问得认真。
「不太健康。」打过预防针就是不一样,这次稍微适应点了。不过留在他脊背的手术刀口如今也看得我心惊肉跳。
「这里是什么伤?」我轻按着他的伤痕,一个大约7cm的手术伤痕。
「腿?只是骨折什么的。」
「腰侧。」我订正了一下,还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个圈,发现他浑然不知。我的手又上移了7cm到脊骨的疤。
「是从这里没感觉的吗?」我问。
「大概吧。」
我明白了,脊髓损伤,损伤平面很高。他能动的身体只剩下1/3了。
「我可以穿衣了吗?」
我点头,忘了他看不见,连忙又补充道「噢,是的,请穿吧。」
「你怎么还不起来?」他问我。
「我胃痛,吐得没力气了。帮不了你了。」不按时吃饭,落下了严重的胃病。
白爬到床边拿过睡衣把我围上,「我也无法扶你上床。先将就一下,别着凉。」
他是敌人,应该是吧敌人,可是......
「我不明白你。」我摘下他的面具,看着他无色的眼瞳迷失了。
「你用不着明白。」
我抓住他的手,没有让他抢回面具。
「眼睛怎么了?」我问。
「你用不着管。」
「稍微关心一下不成么。」
「时好时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看不清。」他摸了一下眼角。
看来不是眼睛的问题,而是什么的并发症。我想为他做点什么。
「你有什么心愿吗?」我把手指插入他的头发。第一次见他就对他有特别的好感,这是血缘的关系吗?
「诞下天草家的孩子我就可以安心死了......请别恨我...把我当作弟弟就一会儿......」
我没有明白‘请别恨我'的含义,如果明白,一定会气死。他又棋先我一着。
我用衣角轻沾着他的眼泪,一点点把他的脸拭干净。即像我,又像莲,多么讨人喜欢的一张脸呀,仿佛恶魔送给人间的一个充满恶意的礼物,欢喜的同时,礼物也即将消失。这不是一场梦吧。
「白......」我叫了他的名字,把虚弱的他拥入怀里。

18
如果得知自己命不久已,我会做什么呢?对,带莲远走高飞。然后呢?幸福地过完余生。再然后?又是剩下莲一人...太狡猾了...想活很想活......就算苟且偷生......这也是白的心声吗?
不知何时,门边多了一个白影。
是莲...他正站在那里怯生生地望向我们吗?
「进来,莲。」看到莲不由自主地微笑了,不假思索地说出了,竟把自己的尴尬处境忘了。昨天松本做的事......还有我怀里的白......他衣冠不整,一付被人蹂躏的样子。
我又陷在另一个窘困里。
「对不起......」还好白自觉地撑起身体离开了我。让我摆脱出两难的境地。
「欠你的人情,我记住了。其他的就当作不曾讲过。我林青是中国人,千真万确。轮椅在后方三步,原谅我帮不了你。」我在白耳边小声讲。看不到他的表情,很多话就硬下心肠讲出了。
白听完,整理好衣服,爬向轮椅。好像不曾发生任何事,只是他不小心打翻了轮椅。

推开门,莲走了进来,摇摇欲坠的样子。他的腿还没有好吗?
「天翻地覆的,你们在干嘛?」莲问。
「打架,不分胜负。」看着被我搞得一团糟的房间,气味一定很不好闻,所以装得像宿醉。手按压着的脚踝还是没有知觉,但是膝盖已经可以感到手掌温度了。太好了,起身坐到床上应该没有问题了。赶紧抓起地上的睡衣穿好,以遮掩裸身后穴的血迹,不能用这样污秽的身体面对莲。
「胡闹!天草先生他......」莲的表情像对待欺负幼小动物的坏孩子。
第一次被莲训斥。是呀,我把原本是对松本的憎恶发泄到白的身上。但白也不能是完全无辜,是他唆使松本的!可是我不能这样辩解。
我把目光转向白。他已经抓到了轮椅扶手,但由于没有放下手刹,于是那个轮椅就像是被无形的波浪越推越远的漂浮物。单薄孱弱的身体对他来说也如铸铅的刑具,拖拽在身后牵制着他的行动。他可能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还是执著地前进。可是我真的看不下去。鼻子一酸,眼眶一湿,为他抹起眼泪......人绝对预想不到自己的未来。当年意气风发的赤丸和眼前犹如风中之烛的白。这个过于强烈的对比,而引发出命运强烈的存在感,任谁也会意志消沉。事实摆在眼前,白他根本就是没有任何自理能力......他不能自已上轮椅,不能感觉,不能......很多事情。
等我上前按下了手刹时,白早已乱了气息,金色的发汗津津的粘在脖颈上。
「不用管我,这里我会处理的。」白的声音颤抖,强弩出主人的威严用袖子甩我「你要离开就尽管离开。」
被人看到如此不堪的样子谁也不舒服。我似乎能透过那张隐含若有若无笑意的面具下忍耐到快哭出来的表情,「不要把嘴唇咬破了。」我轻声说,没有摘下他的面具,明白了那是他仅有的尊严。
「青你去洗澡吧。」莲扶住白颤抖的身体,握住他关节泛白的手,替下我。
「天草君就拜托你了。」虽然说出口的是天草,但是在心里分明已经称呼他为白了。我对这个细微的变化惊诧不已。
「来,试着转过身来,手扶这里用力。」莲当起了老师指导白上轮椅。
「学过吗?」
白摇头。
我也在心里感叹,知道医生也不忍心让明知道快死的人练什么生存技巧,浪费时间......这点白也自知吧。
「没事的,练习几次就好了。」
莲把他的腿轻轻放回踏板后,又回身看我。
「等我洗漱完,咱们就回东京。」我做出决定。
「我会叫人,准备好车子。」他拂好袍袖坐正。
面具下面会是落寞的神情吗?偌大的城堡,孤寂的主人。
「非常感谢,打扰了。」
我看到白身后,莲欣喜的表情。他也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了吧。

「阿嚏--」在热气腾腾的热水里薰蒸,我思考着昨日突如其来的事件。
我的命是他救的?
我和他是兄弟?
他和赤丸是多重人格?
这些话有几分可信呢?
如果相信了,不就和相信了南京大屠杀不是日本人干的一样么。只是长得像而已,地球上人成万上亿,难免有一个半个回收利用重复使用。
真荒唐......
我把头浸在水里。
但是,验过血了。
我又没有看到文件,这个很好伪造的。
但是为什么要编出这样的故事骗微不足道的我呢?
他不想要莲了吗?
白就这么打算在这山谷了此余生了吗?
肯定没有这么简单,白是个多重人格的家伙,就算是白是好心眼,可是那个让我做恶梦的家伙绝对不是个善类。
大费周章地欺骗我不会是要我捐器官给他吧。
那他大可以把我斩了,冻在冰箱里以备后用。
不管这些了,他的笨是我这双600度+600度的眼睛亲眼所见的。如果我可以给他延续生命的零件。
那么一报还一报好了。
这样我和莲在一起就放心了。
决定了!
我从水里钻出;踢开塞子放水;擦干头发和身体;穿上浴衣。
原想身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谁知一站起来,左腿就传来钻心的疼痛。脚踝红肿,被热水一泡胀得发亮,看来是刚才被轮子碾伤的。那时末端还处麻醉中,现在恢复知觉反而麻烦了。左腿一碰触地面就生痛无比,试了几次双足站立都是龇牙咧嘴,冷汗直流。坏的真不是时候!用冷水冲了半天,好歹是停止了肿胀。
绝对不能再逗留了。我大咧咧地拉开浴室的门。
白和莲正坐在一起喝茶!?白会对莲说什么吗?或者莲能察觉到什么?
「我把早餐直接送来你房间,饿了吧。」莲推来了餐车。脏乱的屋子也收拾整齐,壁炉也重新点燃。
「我的眼镜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你有看到?」
「我帮你找找。」
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原本想单足跳回床边去的,这下只好硬着头皮铁着心肠走过去了。
「你的腿?」莲还是发现了我的异常。
「刚才在浴室滑了一下。」我挤出笑。
「我去叫松本医生过来看看。」他着急了,转身就走。
「不要叫他!」我拽住莲的手腕吼道。
莲被我这股突然的力量拉拽,一时无法保持平衡,向后摔靠在我身上。原本不稳当的我也一道倒下当了肉垫。
「莲你没事吧......」我问。
他不明白我为何突然激动起来,点头回答又立刻向我道歉。
「一点小伤,不用麻烦松本。」老天这时候千万不要让我见到松本,见了他我肯定会当场出手打得他这辈子当不了爸爸。暂时把松本列在永不往来名单,这笔账等白死了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完。
「真的不严重?」
「嗯嗯。我吃了。」我抱起面包奶酪就啃。三急解决完了,就是食欲。
白闭目静坐在一旁,端着茶杯,偶尔举到浅色的唇边,也不过是轻舔一下瓷器。很容易让人忽略地存在着,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越过莲的肩膀偷看他。
「莲君还想上舞台吗?我记得你以前是个歌舞伎艺人。」白缓缓睁开眼睛问道。
问得这么尖锐,是有办法令莲重回舞台的意思?我猜着他的心思。
「呃?」莲愣住了,但很快笑答「没想过,原本也不是自己想学的。我现在倒是想当个理学疗法士,帮助我们这样的残障者。」
我看出白的满意的表情。太好了,不觉得又少了一个后顾之忧。
理学疗法士?第一印象是什么ONLINE游戏里的职业。「是复健师?」我问。
「对对,就是那个。」
「什么时候想的?」我问。
「最近。」
「不错呀。」
「莲君,能让我和青单独待一会儿吗?」白把手放在轮子上进前了几步。
莲似乎也看出我和白的某种牵绊,退出了房间。
「这个是松本让我给你的。」说着白抱起一只盒子。木制的黑色漆盒,黄铜扣,做工精良,长宽高尺寸像个骨灰盒。
我有不好的预感。
「打开吧。松本的道歉。」
警惕地打开,血的腥味扑鼻而来,让我窒息。一套男性外生殖器软卧在盒底。刀口利落,体现出专业,也看得出下得决心之强。血已经凝固成黑色,看样子已经断离5小时以上了。我能想象出他会说‘和赤丸的伤比起来这算什么。'
「......」阉杀,这就是我的想法。执行起来是多么可怕,只看到器官,我就后悔起来。恐惧感像细菌滋生般蔓延全身。关上盒盖依然颤抖不止。一时的气话,成了某人永远无法性事的罪魁......话已说出不能反悔,花已飘落无法续枝。
「请你原谅我们。」白双手抵在膝盖,低下头。「松本说他还不想死,仅以此作为对您冒犯的赔罪......」
「埋起来吧。」我把盒子放在桌上,惧怕得再不敢碰触。
「你不生气了?」
「你们......」没想到松本为了爱人,可以失去男根。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那么,松本最后的回忆是我,而白最后的回忆就是莲了?这又是件糟糕透顶的事。
「刚才我真的想强迫你......对不起......」我如果我做了,会不会被松本剁下老二?真让人后怕。
「没有人会对我这样的身子产生欲望。你已看到了,我下身不能动,没感觉,萎缩严重,大概抱起来就像抱个枯干的木乃伊,让人作呕。」不仅得不到爱,连欲望也产生不了。
我托起他的脸,用大拇指抹去他的眼泪。
「怎么能让你快活一点呢?」
「真想时光倒流......你也想认识身体健全的莲吧。」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回答「他现在需要我,这样就够了。」
「你这人很怪呢。」他也笑了。
我看着他没有焦距的眼睛「可以治好的话,治好眼睛吧。」
「好。」他满口答应。
「还有一件事求你,如果赤丸哪天出现了,我想见他。好了,我要走了,你和......松本都请保重。」说到后半句我好心虚呀。
「偶尔,请想起我。作为我存在这世间的证明。」
他妈的,我的眼睛又红了「后会有期。」
哥哥......我看到他无声地说。
「你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少爷。车准备好了。」管家在外面小声敲门。
我一瘸一拐地向大门走去,即将握住把手时停下说「为了松本...你要好好活下去呀。」
管家走进来,推动白的轮椅。
莲主动挽起我的左臂帮我分担重量「我们走了,感谢邀请。」
「随时欢迎。」
「咦,松本先生呢?怎么一直没有见他。」
我看出管家面露难色。
「哦,他在下面的仪器室。」白转过轮椅。「请原谅我就不送了。」

「我觉得白先生很奇怪。」莲看着白的背影说。
回去的路上我再次看到了绚丽火焰中赤丸的画像。
外貌变了,灵魂变了,认不出了。

我与莲面对面地坐在宽大的车厢。不知为何,莲没有坐在我身旁。立着衣领,把半张脸埋在蓬松的毛领里,很冷的样子。
我很想抽烟,但是头疼的厉害,放到嘴里又杵到烟灰缸。莲用白细的手指夹起放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吐出烟雾。
「莲,我改变计划了。我们这次回中国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来了。如果...这样你也想和我走的话。」
「你去哪我就去哪,莲没有什么割舍不下的东西。」
莲的即答,让我开心。但是......我话还没有说完。
「莲你听我说...我想说的是......」
「你想说什么?青什么时候说话变得那么不爽快了?」他捻灭香烟。
「赤丸他还没死......」我终于脱口说出。
莲瞪大眼睛,嘴像鲤鱼一样开合,却吐不出半个字。
最初我就是个代替品,如今呢?我舔了下干燥的嘴唇「不过,他变化很大......」
「你见到他了吗?白对你说什么了是吗?」他开始迫切追问了。
「是的。」
「这怎么可能......」他的眼中隐隐出现泪光,随后又转为忧虑。
「这是真的。」
「你在测试我吗?」
也许是这样,在我的心底。
「不是,我也没有权利剥得他或你的幸福,就是这样。原本你们......」
「你过来!」莲命令道。
「我没有说错话。」我看着他的眼睛和他抬起的手。「你不是也在懊恼没有发现他的身份吗?你刚才是带着嫉妒的心情看着我和白抱在一起的不是吗?」当初的海誓山盟,如今的行同陌人。这个又成为我的心事。
「白......他不是赤丸的哥哥吗?他怎么会是赤丸?」
「和你一样,那次事故。」
「他的脸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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