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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情缘-冒渎灵魂——by花郎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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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言地放任两人哭泣,在感觉心情黯淡的同时。他对轻易伤害这两名自己珍惜的少年少女的大人们,产生了极度的愤怒。

即使是亲人,也不应该这样践踏孩子的尊严。
啊啊,这就是我--鸠目有这种痛感。
在这里哭泣的孩子们,就是我。
"够了,我要死......"
哭泣的优以模糊的声音呻吟。
"反正她也不要我,我就死给她看好了......"
"我也是......"鸠子抽抽噎噎。"我也一起去死......"
"真的吗?真的一起死吗......?"
"恩,我要死。"
"鸠子......"
"优......"
满脸泪水和鼻水的两人,双手手指交缠,彼此恩恩地用力颔首。
"那,三个人一起去死吧!"
鸠目快活地说道,两张哭肿的脸,瞬间呆掉,向他回过头。
"好了,去找死亡的场所吧。"
催促着发呆的两人站起来,鸠目让他们收拾简单的行李。
"至少要穿着干净的内裤死掉。如果考虑到找地点也要花时间的话,干脆带上睡衣吧。"
"小隆......"
"什么?"
"......恩"
鸠子慢吞吞地将睡衣塞进袋子里。
"鸠目先生......"
"什么?"
"没什么......"
优以卷着纯白色绷带的手,绑上轻便运动鞋的绳子。
确认门上了锁,接着三人为了寻求死亡地点而离开公寓。

鸠目在公共电话中对静扼要地说明事情。
"因为这样,所以要去找死亡地点,会在这附近稍微晃一晃。明天会回去吧?假如看到安藤的话,请对他说明事情。想要什么土产吗?"
"你那里离店里还不到十公里,还说什么土产啊。"静高傲地说道。
切断电话的鸠目,看了眼站在樱木町车站前的鸠子和优,嘴角露出了笑容。
被混杂着从公司回家的通勤者和到横滨游玩的人群保围的两个人,摆出从没见过的奥妙表情站在那里。
看起来在根岸线的石川町月台所听说的被碾死的尸体好象还残留在他们脑海里面。
"沿着轨道跳下去如何?"
两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听着鸠目说话。
"被电车碾死的瞬间,会非常的痛。尸体破烂的飞散在四方。轨道附近一片,全都是血和撞烂的身体。而且,要一部分一部分集中,从死后还能给其他人添麻烦这点来说,它是最好的选择。"
表情僵硬的两人,即使如此也"哼,恩"的装出逞强的样子。可是电车一入站,人民立刻若无其事地粘在鸠目背后。
"那么,去吃饭吧。"
鸠目活泼地拍着手。
"也许是在人间的最后一顿饭。绝对不能留下遗憾。吃痛快淋漓的豪华大餐如何?吃什么好呢?鸠子?寿司好吗?螃蟹吗?还是松坂牛肉?"
"我没什么食欲......"
总是吃掉两人份烤肉的少女,叽叽喳喳地说道。
"那么优,你来决定想吃什么。"
"我也没什么食欲......"
优没什么力气地以哼哼叽叽的声音回答。
"怎么了什么了。年轻人怎么会不想吃东西?要去死了耶。不趁现在吃怎么行!"
鸠目拍打着两人背部走开。
在人群中往东北穿越女王广场后,鸠目热心地提案跳水死。
"像这样如何?开车经过桥梁,一直到红砖仓库,从那里冲进海里。在夜晚过桥一定很罗曼蒂克。你们不觉得这是很适合死亡的道路吗?虽然溺死并不是很罗曼蒂克的死法。尸体会一直膨胀。气体会积在肚子里。而且,会有很猛烈的臭味,世上不会有更臭的味道了。算了,反正对尸体也不能苛求太多。哈哈哈。很有趣吧?"
鸠子和优都没有笑。只是无言地跟着。
一个人兴高采烈的鸠目,带两人来到豪华的洲际饭店的"滩万",替两人点寿司,自己则点了铁板牛排。
战战兢兢的鸠子朝手握寿司伸出手。
"怎么样?还是决定要跳电车吗?"
鸠子收回伸出的手。
将切成大块的肉放进嘴里,鸠目催促他们作出决定。
"差不多该决定了吧?恩?"
鸠子以毫无血色的脸看着优。
"会给人添麻烦......对吧?"
同样面无血色的优颔首。
"恩,会给人添麻烦,还是......"
"是吗?"
大口大口将柔软的牛排塞满随,鸠目就此做出结论。
"那再想别的死法吧。什么,你们都没吃啊。太浪费了。"
将剩下的饭菜打包后,他们离开了店内。
"那么就把这个问题当成作业好了,总之今晚先住饭店吧。"
"恩,就这么办。"
鸠子以好不容易恢复一些霸气的声音回答。
"我也觉得这样不错",恢复血色的优也赞成。
办好住宿登记手续,搭电梯上楼期间,他们逐渐恢复了一点精神。
"小隆,你这么兴奋没关系吗?"
"我第一次住这种地方呢。"
面对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优,鸠目露出微笑。
"太好了。在临死的前一晚,总算能留下美好的回忆。"
优马上铁青了脸孔。
"在饭店房间上吊如何?只是啊,大小便会流出来哦。肌肉一松弛,大便小便都会出来。舌头也会吐出来,膨胀变成红黑色。又丑又脏--"
好象为了征求意见似的,他窥视着少年少女的脸孔。
"--怎么样?"
无力回答,两人默默地摇头。
"这样啊。那今晚好好想想吧。"
在房间前分开,鸠子抓住鸠目的衣角,低声到"一起睡......"
"为什么?一个人慢慢睡吧。为了明天的准备不能不好好休息啊。"
"不要......好象会跑出什么来一样,好可怕......"
"有什么好怕的?"
鸠目嘲笑着。
"明天你也会变成其中一员啊 。"
听到的鸠子紧紧抱住鸠目。
虽然三个人进入了双人房,结果,两人却都钻进了鸠目的棉被里。
"都是因为鸠目先生说什么上吊的奇怪的话......睡不着......"
"唔唔......好象会梦到被电车碾死的人,讨厌......"
两个人将睡着的鸠目摇醒,一直到半夜都没睡。
即使如此,在天亮前还是渐渐被睡魔攻陷。
六只手六只脚缠在一起,他们直到十一点的退房前都睡得如同烂泥一样。

破碎在黑色的海面上的浪花,诉说着海洋的动荡。
强风吹得附近的行道树一片摇晃。
尽管是这种天气,两名年轻人还是在临港公园的沿海长椅上,满不在乎地舔着双份冰淇淋。
"到底怎么办。决定了吗?"
听到鸠目的询问,"恩",鸠子天真的颔首。
她按住被强风吹得像是海中的海蕴草的头发,吐出被木莓冰糕染成红色的舌头,轻松说道:"不死了。"
"你怎么样,优?"
"恩,我也不想死了。"
像是赶走了附体邪魔一般的优回复质朴寡言的表情。只有带着昨天号哭痕迹的两边眼睑还像被蜜蜂叮到似的红肿。
"总觉得会很痛,又很脏,总之,还是活着吃冰淇淋比较好。"
"我说--"叼着未点燃的香烟的鸠目说道,"--不对孩子抱有爱情的父母也大有人在。"
风在他们的耳边咻地响着。
雨滴马上掉下。
"就像有各式各样的人一样,也有各式各样的父母。即使是最差劲的父母,对孩子而言父母还是父母,人无法选择由什么样的父母生出自己。可是,即使再怎么愤怒,人也是会变成大人的。"
海风退去,他点着香烟。
"在人生中,活下去的就是赢了。而且,你们不是一个人吧?看看周围,到处都有人在。有我在,有优的哥哥在,有我的姐姐在,静也在。寂寞时,向谁撒娇都可以。困扰时,我们一定能帮助你们的。家的话,我的公寓你们也可以当成自己的家不是吗?"
鸠目说着微微一笑补充道,"虽然只有两间房间,没有庭园,听得到隔壁洗澡的声音,是个小得有点无力的家。"
默默舔着冰淇淋的鸠子将蛋卷部分塞进嘴里。
"庭园的话前田先生家有。那就够了。"
原来如此,鸠目佩服道。
"全都够了......这样就好了。"
"啊--肚子饿了。"
她从长椅子上跳起来。
"你在说什么"优鼓着脸看向她,"在我起来前,昨天剩的寿司,全都被你一个人吃掉了。我也想吃啊。"
"早吃早赢。我还想再吃一个冰淇淋。"
"来,自己去买!"
鸠目递过千元钞票。自 由 自 在
"啊,那我也要!"
注意着被风吹起的裙摆,鸠子回头看向鸠目。
"小隆,在这里等哦。"
"好的。"
"走吧,优。虽然不太想,不过也请你吧。"
"什么啊,好象自己多伟大似的。"
"罗索,你只会哇哇哭。"
"你自己也哭了吧?"
象平常一样吵着架,鸠子突然回头。
她转向坐在长椅上的鸠目,不输给风似地大叫起来。
"小隆,在这里等哦!"
鸠目挥舞挟着香烟的手指回应着。
"哪里都别去吗......"
好象前田说的话--,鸠目嘴角的苦笑崩塌。
总觉得忍不住想和黑羽见面,鸠目注视着海浪翻腾的黑暗海面如此想道。

"你在哪里?"
是听惯了的黑羽的声音。
"你呢,从哪里打来的?"
"当然是医院的公共电话吧?不要说些睡糊涂的话!"
黑羽听到柴田的传言而打来电话时,鸠目滚在床上,愉快地品味着他的声音。
"跟着你的年轻人说两个小鬼都回来了,可是却把你看丢了,跑来向我道歉。你现在在哪里。又想逃了吗?"
在令人舒畅的低沉声音的背后,潜藏着威压和独占欲。现在的鸠目甚至对此也感到愉快。
"我不想逃,过来吧!"
"你说什么?"
"过来见我吧!"
鸠目以含笑的声音,甜蜜地命令着。
"......你现在在哪里?"
"横滨洲际饭店的蜜月套房,用你的名字登记的。"
他舒服的躺在床单上,将行动电话贴在耳朵上,又打了个滚。
"白色的床单好舒服。直接接触皮肤的感触真是妙不可言。"
"没穿衣服吗?"
"随你想象。"
"在别人叫你来病房用嘴巴服侍一下的同时挂断电话的家伙,又是哪一位啊?"
"我弟弟。"鸠目呵呵地小声笑着,"做哥哥的比较懂事而已。"
他能听见从听筒那边传来的咋舌声。
"你知道台风来了吗?而且,我是病人耶!"
"你可以走吧?不是可以出院了吗?"
男人呻吟着。
"我马上去,你等着!"
鸠目满面笑容地从铺好的床单上起来,开始松开穿得好好的衬衫扣子。用一种完全不符合他平素有规律节制风格的行动,将脱掉的衣服在房间内扔得到处都是。
然后他转向浴室。
在大浴缸中伸展手脚,在水中滴入事先准备好的令人放松的精油。轻飘飘的甜腻女性香味并不符合他的口味,这也是他平常不会做出的行为。
花般的香味在浴室中飘荡。在水中的鸠目,仿佛将香味抹在皮肤上似的,手在胸膛和手臂上来回抚摸。
就这样沉浸水里,仰躺着浮起的姿势让他的头发都沾上了味道。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他从容不迫地起身。
他在湿淋淋的身体上罩上雪白的浴袍,站在洗脸台前擦拭头发。
使用着浴巾,他感觉到自己因为对于等会儿要发生的事情的昂扬和期待而露出了笑容。
虽然早上剃过胡子的脸还没有什么阴影,但思索着为了男人稍微花点心思吧,他还是拿起了剃刀。
黑羽的大手会贴上这个脸颊,或者是用那修长的手指抓住下巴,拉过去,接吻。偶尔,贴上自己坚硬的脸颊,摩挲着......
鸠目缓缓吐气,镇定焦急的身体。
他走到接待室去,打开客厅服务送来的香槟。单手拿着杯子站在窗边,眺望台风来临的外头。
从高楼望见的海洋就像手中杯子里的酒一样剧烈冒着泡。斜斜降下的雨水打湿了玻璃窗。
如果他真的赶来这里的话,要花多久才能到达呢?在他一边坏心眼西想着一边眺望着风景喝着酒的期间,代表有人来访的铃声轻轻响起。
"好快!"
鸠目微笑着迎接男人进入。
"我以为还要再一下子。"
"在高速公路上轮胎一瞬间还浮起来。那个司机怕得发抖,一点用都没有,我让他在那里下车,自己开来的。"
黑羽斋彬松开领带,脱掉上等的外套。露出深蓝色衬衫包裹住的厚实胸膛。
"你把他丢在高速公路上吗?"
想到司机的不幸,鸠目苦笑起来。
"我有给他伞。"
黑羽以充分给予施舍的说法回答。
均整的相貌,威风凛凛的身高,黑羽步伐坚定的走进里面。
"我还以为你会拄着拐杖来。"
"肌肉和骨头都没事。只有血管萎缩。"
黑羽说着把外套交给鸠目,在沙发上坐下。
"还有那个医生啊,不知道是大学教授还是什么的,其实只是小题大做,装模作样的家伙。还一副很伟大似地扎着领带。什么外科医师啊,说到底不也只是肉体修理的技师吗?"
抓住鸠目要把外套用衣架挂起来的手臂,黑羽使劲将他拉近。
他让鸠目站在自己大张开来的双腿之间,好象审查他浴袍模样似的,由上往下不停眺望。
"这么久没和我见面,让我来为你火热的身体熄火吗?"
"笨蛋!"鸠目温和地微笑。"我才没有这么饥渴。"
手臂更加拉近,鸠目变成坐在男人膝盖上,两人就这样接吻起来。
鸠目热烈地回应插入的舌头。抱住男人的头发,积极地吸吮,以舌头缠绕。真的有点饥渴。男人坚硬的皮肤、体味和滋味,都令人急切盼望。
他的手指卷着黑硬的头发,"你换发胶了吗?"
感觉上和平常使用的意大利制品的味道不同。
"换了。"
"之前的比较好。"
"知道了。"黑羽答道。
大大的身体把鸠目推倒在沙发上。
"要在这里做吗......?"
无视鸠目微蹙的眉头,大手由浴衣裙角侵入。
他的手指缓缓捋住鸠目的灼热。
给予下半身爱抚,反复地接吻,黑羽以低沉的声音嗫嚅。
"真的没有想逃到哪里去吗?"
"我没有逃吧......"自 由 自 在
手指熟练的动作轻易的紊乱了鸠目的呼吸。
"我不是像这样在这里吗......"
"那为什么抛下看守人消失了?"
"啊......"
黑羽的手转向两个圆形的股间。
"有处罚的必要。"
"笨蛋!"
"你和某位刑警,最近不是蛮要好吗?"
一面呢喃似地说着一面深吻。
黑羽在热情爱抚的间隙插入辛辣的话语,是真的在揶揄还是在挖苦,还是多少有点认真地嫉妒呢?鸠目无法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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