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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去何从——by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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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是心情,稍稍好了点。哼!这两个人最近总是跟我作对,上次给天浩分配房间也是,还敢在一旁偷看我们亲热,一定要教训他们一下!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草草吃了点饭就说自己累了要休息,回到房内,确定时间差不多,我才翻窗而出。
  平时熟悉的路程用轻功无所顾忌的飞渡,感觉还是真是不一样,这种偷偷行动的感觉还是挺刺激的。
  轻车熟路的进到主宅内,小心的避开巡逻的侍卫和走动的侍女,拐到流光水榭隔壁的朝阳居这是天浩的住处。小心的推开他卧室的门进到里面,确定没人。
  刚才太过紧张觉得现在心还跳得厉害,轻嘘口气,坐在他床上等他。
  房中全是他的气息,忍不住把头埋进枕头中,深吸口气,禁不住想落泪,我有多久没见到他,闻到他的气息了。
  这种感觉仿佛在遥远的过去才有过。浩,你快回来,我来见你了!
  等啊等,等啊等,怎么还不回来呢?
  突然听到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我浑身紧张了起来。如果被人看到我这堂堂龙家公子深更半夜的躲在自己兄长的房间里,那脸就丢大了。
  慌忙看向左右想找个藏身之地方,却听到外面的人说话了,"炎日你回去吧,我刚吹了会儿冷风,酒气也去得差不多了。为兄这就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原来是天浩喝多了,炎日送他回来。来不及细想为什么是炎日送他回来,就听到炎日就声告退转身离去的声音。
  随即门推开,我睁大了眼看着门口......
  天浩推开门看到我,也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
  "关上门。"我生气的低声叫道。
  "啊!"他如梦方醒般的,慌忙关上门,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我不是在做梦吧?不是在做梦吧?文......"
  "笨蛋,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了,我来看你了。"看他一副笨笨的样子,跟平日那种精明能干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我窝在他怀中偷偷的笑了。
  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我问道:"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哪知他竟幽幽道:"中秋你也不来与我团聚,我心头苦闷拉着炎日喝了几杯闷酒。"
  听到我心中内疚不已,早知道就不喝仲霖他们劝的酒,"我本来想昨天晚上来的,结果被仲霖他们灌醉了,我......"
  听到我的解释我高兴的道:"无妨的,十六的月亮也圆,一样的一样,你肯来见我就好!"
  心里微酸,把这种感觉挥开,从衣襟里拿出我特地为他雕的玉坠,为他挂在胸前道:"这是我给你的定情物,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吧。"
  我的脸一定红了,不过心里甜甜的。看他那种欣喜若狂的样子,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文,你可知,那个林家五少爷的妻子是炎日失散多年我妹妹。"
  "啊?他有妹妹,我怎么不知道?"我疑惑不已。
  岂知他竟笑道:"那个时候你在忙什么?让我想想,是喂鱼到撑死,还是......"
  "不要说这些无聊的事了,咱们还有更更要的事情要做呢?"打断他的话,用眼神瞄瞄他,如果他还不明白我就给他两巴掌。
  久违的亲吻,久违的拥抱,我们都热情如火......
  不过他这次做得十分谨慎小心,因为他说我还要自己回去,不能太过份,不过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看着他帮我穿衣服,从内衣到外袍,连袜子和鞋子也是他亲手给我穿的上,好想就这样留下来陪他一起。
  "早晨这么凉,你穿这么少会冷的。"他还找出一件外套给我穿上,他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麻烦呢?
  拒绝他要送我的回去建议,一个人照原路返回,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人在跟踪监视我。
  猛然停住,大喝一声:"什么人?出来!"
  那个人缓缓现身了,居然是炎日!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呢?"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全不把我当回事。
  "你想怎么样?"我冷冷的道,暗自警戒。
  "我想证实一些事,也想跟你好好谈谈。"他又走近几步。
  "有话快说!"
  "首先我想说,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着,反正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多事的。"
  那嘴角的微笑仿佛在嘲笑我一般,他知道了!他居然知道了?强压下内心的震憾,我咬紧下唇,默不作声。
  "还有就是,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究竟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到底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他的笑容不见了,却像要用眼神把我刺串一样。
  "什么意思?如何也轮不到你来管!"
  "你可知,他为什么再没有时间去陪你?甚至连晚上偷偷溜出去都不能?"
  我暗暗心惊,他连这个都知道了!我仍是冷冷的看着他,默然不语。
  "其实这次的事情,不止是林家那个老五来找麻烦,连你外公柳家那个老不死的也有份。"
  "啊?我外公?"我怎么没听说我有外公呢?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只顾着玩怎么会有时间知道这些。"他那嘲讽的语气激怒了我。
  "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
  "师父和师娘当年不顾柳家那老头的反对,硬是在一起,后来就断绝了关系,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不过他到底是你外公,自己女儿死了女婿也死了,外孙又不露面,他当然要闹点事情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我?这关我什么事?
  "他当然以为我们对你怎么样了?例如软禁、暗害什么的。"他的语气令我全身都不舒服。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愤恨的大声道。
  "回去好好接掌你的刑堂,露个面跟他老头子讲清楚,让他赶紧滚蛋!"
  这就是他的目的,就算你是我二哥你凭什么命令我?想起他自己的混乱关系,我冷静下来道:"你自己的事还没理清楚,就来多管闲事。再也,你凭什么命令我!"
  哼!不想再与他多谈,我转身就走。隐隐听到他大声叫我,也没有回头......
  
(15)
  炎日说的话让我把一切都想通了,天浩他会瞒着我无非是不希望我勉强,他之前已经暗示过问我要不要跟我回去,但我当时就拒绝了。
  炎日因为柳家五少爷是他妹夫因此手下留情,还敢要求我什么?他好大的脸!
  这次我确实应该做点什么,但是怎么做呢?方法呢?
  脑子里一团乱,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喜欢那种你争我夺,可是我想保护天浩,他会肯吗?
  之前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承担也不肯告诉我,现在我冒冒失失的找他说我要帮他,他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唉!头好疼!
  想了好几天,我决定了,如果他开口的话,我这次一定乖乖听他的话,回去做什么刑堂堂主。
  然而,确实是有人来了,不过来的在三大长老。这三个老头子其中一个是我嫡亲的大伯,我爹的大哥;为首的是龙静堂也跟我多多少少有点血源关系,只是没那么近,他已经将近八十岁了,整个老狐狸一只;剩下那位是我爷爷的长徒,跟天浩他们有点像。
  我恭敬的请他们上座,见过礼后,乖巧的坐在一边等他们开口。无事不蹬三宝殿,看他们怎么说好了。
  "亦文,今年多大了?"
  "到了今年年底就满二十二岁了。"虽然奇怪他们问这个干什么,但我还是恭敬的有问必答。
  "你大哥这个年纪已经接手龙家之主这个座子,二哥在这个时候也颇有作为了。"
  这糟老头子到底想说些什么?我偷偷打眼色给座左边的我大伯,他是我爹的亲兄长,应该会帮我的,至少也会给个暗示吧。
  岂知他眼球连动也不动一下,难道这次要来真的?
  无奈我只好答道:"请大老长赐示。"
  他哈哈一笑,转言道:"你二哥炎日手下的鹏翔与尚雅准备成亲,你做为龙家正统血脉继承人,应该负责主持大典吧。"
  借口!全是借口!他们分明是借此把我弄出去,好平息我外公那方面的事端。
  为什么天浩自己不来?他这样做把我至于何地?
  强压下心头怒火,我应声道:"此事亦文义不容辞!"
  "好!好!"糟老头子们抚须而笑,连我大伯也面露笑容。
  "亦文,你年纪已不小,不要再耍小孩儿脾气了,也该帮帮你大哥他们,他们这些年辛苦支持这个家非常不容易,有些事你不知道。"我大伯竟开口了,他那温和轻缓的声音抚平了我心头的怒火,让我一下子冷静下来。
  "大伯......"我刚开口欲问,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唉,不知道也好!也好!"他竟不再言语,他们三人同时起身。
  居中的大长老道:"我们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你好好准备准备,我们告辞了,你不用送了。"
  三人同去转身去了。
  呆呆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回过神来,看来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只能坦然面对。
  我轻声唤道:"仲霖,收拾东西,越快越好,即日动身回主宅。"
  他看着我,连仲霁也一副呆愣愣的样子,我不想再多说,摆摆手让他们快走。
  我的心好乱,好乱,只想自己一个静一静。我可以说是个没用的人,什么都不会,他们这样非要我回去,无非是要我爹给我留下的那一点点名气和地位罢了。
  浩,不要是你,不要是你要他们这么做的,我怕自己会受不了......
  当天浩看到我的时候那种表情,我松了口气,不是他!他不知道!
  "亦文......"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想问什么,但是我无法解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这样就放弃了多年的坚持是为了什么。
  当然我没有忽略炎日,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是他干的!
  哼!我且记下了,我龙亦文虽然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但记性还是有一点的!
  前三天,各处同见过的没见过的,知道的不知道的下属全来拜见,搞得我头昏眼花,人太多甚至连一下都没记住。
  仲霖、仲霁、子轩、玉涵我的四大护卫一下子聚全了,我微笑了,天浩对我真是用心,知道我一时之间无法适应,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呢?
  我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命人传来鹏翔与尚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叫尚雅的女人是因为喜欢炎日才拼命争取做他护卫的,这下子要变天了?
  龙家的门规,成婚女子不得抛头露面,以那个女人的个性居然肯做这样的牺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上我想的是对的,因为他们两个来见我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相爱中人的浓情蜜意。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我心情平静一点波澜也没有,缓缓开口道:"尚雅,你可知龙家规矩?知道如此意味着什么?"
  "知道。"平板毫无感情的回答。
  "知道就好,你想清楚了?"问清楚了比较好,到时候他们反悔还得麻烦我。
  "想清楚了。"还是那样冷淡,仿佛她是个事外之人。
  "好。你呢?"转头朝鹏翔点了下。想当年他还挺有魄力的向我挑衅,被天浩修理了一顿,虽然我们也付出了代价,不过想不到长大后居然变成这种一点乐趣也没有的个性。难道是龙家的教育太失败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他清晰的回答传来,"想清楚了,请公子成全!"
  人家都这样说了,我当然再没意见。点点头,招来仲霖:"通知他们父母,好好操办吧。"
  "啊,对了!顺便通知二哥让他再找他得力的手下补上这个位子吧。"
  说完这句,看到尚雅浑身抖了下,却又故作镇静的压了下去。撇撇嘴角,不愿再多想,示意他们可能退下了。
  这么简单的事却非得要我回来,又不用给他们操办婚礼,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看样子,那女人根本就忘不了炎日也不喜欢鹏翔,这桩婚姻是怎么回事?
  "公子,大少爷来访。"门外小童向我通报。
  "快请!"今天我还挺忙,一个接一个的来,就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了。
  "亦文,给大哥见礼。"在这主宅里人多嘴杂,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全。
  "你我兄弟不用这么见外。"他扶住我,大家坐下,却见他连下人全部摒退。
  心里暗自奇怪,又出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亦文,此事事关炎日。"
  关我什么事?心里虽然这么想,口中还得应道:"啊,请讲。"
  "玉涵把事情全调查清楚了,炎日与林家五少爷早有交情,他们是在炎日第一次外出时结识的。"
  "嗯,这事倒没听说过。"我一怔,这表明什么?
  "你都听说了什么?"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脸一红,连忙道:"没,没什么。"
  "言归正传,而且他们还交情非浅,不过那个林少杰娶了炎日他妹妹是后来的事了。他们婚后你二哥他才得知自己妹妹的下落,也就是他出事的时间。不过非常奇怪的是,让三大长老找你这件事也是他做的。"他的表情写满了疑惑。
  "怎么,有人怀疑他私通外敌?不用担心吧,以他那种个性不会做这种事的,应该是那个什么林少杰以此要挟他吧,至于他妹妹的事让他自己办吧,咱们想管也管不了。"
  "这方面你倒比我还了解他,这么信任他?"他听我说后松了口气,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看到他这样,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怒声道:"你在试探我?"
  他叹了口气道:"对!在这种时候出这种事,本来就容易让他怀疑。他自己什么也不说,但又像你所说的那样,他不是那种人。我知道你们在有些事的有分歧,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我不希望在这种时候让咱们兄弟关系出现不合,你觉得呢?"
  我除了了点头还能怎样,只好"嗯"了一声。
  "文,我现在无法时刻陪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不懂的就让子轩他们办,不要一个人逞强。我真的很担心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答应我!"
  他深沉的眼眸中那浓浓的深情令我不能自己,事情朝我们不能预料的方向发展着,未来会怎样没人能说清。但只要有他在身边,我就不会担心。
  幸好我的属下都是厉害人物,有他们在我所做的就是在重大决定的时候点个头就好,其实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地方变了。
  时间就在学习中,和在他们陪伴下度过,虽然与天浩相处的时时明显减少了,但也没有觉得寂寞。
  一转眼,年底到了,冬天好冷啊!
  还下了雪,我非常怀念药庐那温暖的环境,可惜今年我是没有机会回去了。

(16)
  这几天我小小的报复了仲霁一下,把刑堂所有的工作全交给他去做了。名义上是说玉涵辛苦多时,需要休息。
  其实呢,是让玉涵陪我。听他讲到在外面的风流艳史,我才发现原来男人生活中还得有女人这种因素的存在,我可怜我活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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