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着你——by生生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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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黄昏时分,两人才俱满足地倒在了草地上。
第五十章
北辰移长呼了一口气,这是近五日来自己身心最畅快的一刻了。
因为在意萧三十反应的缘故,虽然他身体不好,自己不能碰他,但他也只能很老实地呆在自个儿的小屋里,没再去找阁子里的姑娘。
如果有需要了,总是自己私下底解决了,但那种解决,对他这种必须夜夜春宵的人来说能解得了什么渴?
所以今天他之所以会那么勤快地飞出来找赵珩,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有些担心他,但更多的,却也是因为赵珩来得太是时候了,自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了。
否则依赵珩在京时对自己的态度,他是断不会再贴上去的。--他知道,他们俩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赵珩不会因为对自己的那一点点感情--如果真有的话--而放下国事常伴自己左右,而自己,更是不可能陪着他呆在宫里的,自己的性格自己明白,是决不会老老实实地长期呆在同一个地方的。
所以既然没什么未来,而赵珩又不像平常人,不是那种说丢就可以丢的人,依他本来的意思那是在京时就此断了的,可是如今......自己招惹了他,以后只怕是难以善了了。
微叹了口气,将身边的那人搂进怀里轻问:"你还好吧?那儿疼不疼?屁股有没有被我打疼?"
赵珩只觉全身的骨头都似被他拆过了般,刚才那人的凶猛是他以前从未尝过的,如今虽然全身犹如散了般无一丝的力气,但似乎那种让人似堕入地狱般令人难以忍受得了煎熬的激情却是平生首次得到。听着那人问自己,他不由满足地发出"呜"的一声,表示自己还好。
那声轻轻的"呜"声,似是可爱的猫咪般,让北辰移的魂灵儿都飞到天外去了,只觉自己的欲望又在蠢蠢欲动,不由将怀里人翻转过去,轻声细语地哄着他又陪着自己足足消磨了半个时辰,待见那人已经疲累地蜷在自己的怀里睡过去了,这才将两人的衣服整理好,脚下有些虚软地抱着那人回了去。--要命,纵欲过度了,下次看来得控制着点。
本来不打算将赵珩抱回自己的小院,以免又会破坏自己和萧三十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但想了想,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于是,还是大大方方地将赵珩抱了回去。--无论如何,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做都做了,躲躲藏藏的又算是哪门子事?
立在房间的床前,怀里抱着那个沉睡的赵珩,北辰移眼睛不敢看床上的萧三十,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语。
萧三十心里的悲凉更甚了些,淡淡道:"洗好了一起睡吧,床很大,睡三个人还是可以的。"
北辰移听出了他口气里的不愉,不敢看他,灰溜溜地抱着赵珩去了后面。
等他抱着赵珩再出来的时候,萧三十已经靠在最里边睡着了。
将赵珩放在外边,他伸手想去搂萧三十,萧三十挣了挣,但北辰移却是很强硬,非搂不可,萧三十知道他这人一向蛮横得很,若是不从了他的意思,他肯定会抗争到底的,于是便乖乖让他搂着。
"萧......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这样子,我看着心里疼得很,像前一段日子那样开心好不好?萧......"
萧三十感觉到那人在自己的背上不断地隔着衣服亲吻着自己,自己能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在乎,但这种在乎是多大呢?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本已是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适应了的,但他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像个女人般和几个人共同分享自己的爱人。世上女子的苦楚,如今,他是尝到了。
像前一段日子那样开心,又岂是说做到就能做到的?给自己带来不开心的,有自己的原因,但,他的处处留情,却也是自己不开心的最大来源。
怪只怪当时自己真的是傻得可以,居然被他的那些个宠溺的举动把心给陷了进去,其实稍微动脑想一想便可明白,像那样一个脑中每时每刻都离不开那种事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专情的人!可惜,萧三十凄凉地笑了笑,那时的自己,脑中塞得满满的,全是他的好,对别的事哪还有什么想法?难怪有人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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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你说你会和我一块回去的话,可还算数?"
早饭的时候,赵珩居然没让北辰移有什么准备的就把这个事给道了出来,吓得北辰移赶紧看了看萧三十的反应,萧三十仍旧在埋头吃着饭,没什么表情。
北辰移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心中突突的,极为不安。
萧是一个极为脆弱的人,自己可不能把他从一个深渊里拉出来后又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掉下去,如果再掉一次,掉的,只怕会更深了。
"问你呢!你东张西望个什么!"
赵珩怒极。
"我去便是,叫什么叫!"
北辰移边反吼过去,边伸过手握住萧三十的手,使劲捏了捏,那意思是自己不想失去他。
萧三十没有挣开,看了两人一眼,突地感觉有些讶异,道:"你们......有些地方长得挺像的。"
眉宇间北辰移和赵珩竟有几分神似。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夫妻脸吧?
感觉握着自己手的那个人的手轻颤了下,脸上却无任何的神色波动,如果不是那丝轻颤,萧三十根本感觉不到那人有什么异样,可那丝颤动,让他突然之间感觉眼前的这个北辰移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极为神秘了起来。
这个人,到底......
"吔?还真是的呢!"
赵珩听萧三十这么一提,不由看了看北辰移一眼,却发现萧三十所说还真的有那么点对头。
虽然北辰移长得极像他母亲,但那只能说极像而已,离一模一样自还是有距离的,而那个距离,便在赵珩身上弥补了,他有距离的那段,和赵珩是有那么点相同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古往今来,很多人自己的爱人没了后都会找一些跟那人长得相似的人做那人的替身,这说明,世上有长得相似的人那还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
北辰移不耐烦地瞪了瞪两个没什么事可干盯着自己的脸研究的家伙,见两人识相地俱各低头去吃饭了,这才收回了恶恶的目光。
应该是不正常的吧?比如说北辰移那种略嫌急切的解释?搁在平时,他只怕只会朝他们翻翻白眼吧?顶多,再加上一句:毛病!可现在呢?他这么极力地澄清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了。
这些,萧三十当然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既然北辰移不喜欢别人打听这些个事,他就不操那个心就是了。
每个人,差不多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了,秘密便不再成其为秘密了,一个人,拥有自己的秘密,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有一方别人所不知道的天地可以让自己在有些时候细细品味。
第五十一章
再三安抚住了萧三十,北辰移第二天一早便随赵珩上京了。
他一走,萧三十便也告辞离开了摘星阁,尽管王妈妈再三挽留,萧三十也是铁了心了,王妈妈无法,只得飞鸽告诉北辰移此事。
而那时的北辰移正在那辆豪华的马车上,怀里拥着可人儿赵珩做得正起劲,一收到这个消息,他霎时便再也没了做事的心情。
--萧三十这一走,会如何?他不敢想,只是,如果自己此时去找他,只怕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吧,不如,给他一点时间,待他情绪好了点,自己再去找他吧!
反复想了又想,这才微放下点心来,只是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刹那间做爱做的事的情绪却受到了点影响,总是提不起劲来。
这点,倒是出乎自己的所料。
这个萧三十,明明貌不出众啊,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影响那么大呢?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想不明白。
"快点啦!好难受!......"身下的赵珩在催促。
北辰移抱歉地笑了笑,轻轻拧了拧小东西的俏臀,满意地听到那人吃痛而又娇气的呻吟声,嘿!自己还是别想那么多了,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个事,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这么急啊,等再过两天你就会求饶了!"
北辰移说这话可不是吓唬他的,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像他这样夜夜春宵的做法,只要个三四天,他赵珩非得给做趴下求饶不可。
其实,萧三十比起赵珩,练武之人还是要强些,如果不是后来他伤了萧三十,即使是夜夜春宵,萧三十要挺,也是还能挺上一段时间的,顶多也只会是身体累点而已。
北辰移知道自己的欲望特别强烈,所以以前怕自己会伤到人,召妓时总是召上两三个,如果是一人,依女子的身体体质,那非被他榨干不可。
他这样子,一方面虽跟他这人向来不控制什么欲望有关,另一方面也与他练的内功多多少少有点关系,他练的那个内功,在做爱做的事时,往往能从对方身上吸进元气,而使他愈做愈精神振奋,内力醇厚。
当年他的师父武功高得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但却因为情事上的原因,纠缠的人太多,导致最后被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一致齐心的毁灭,如果不是碰上他善良的娘,只怕是早已死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得不剩一根骨头了,被他娘救起后,那人将自己的一生整整想了三个月,最后终于大彻大悟,将他毕生所学传给了他之后便告辞而去了,临行前再三告诫尚是年幼的他:戒淫。
可是,这种事,控制得了吗?
当他终于长大成人享受过那种美妙的滋味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再加上每次的床笫生活让他的武功精进,精神充沛,他就更加有理由了。
他一向觉得这没什么,享受人生当如此,醇酒美人的日子是多么的逍遥?但为了吸取师父的教训,他仍是给自己硬性规定了几条规矩,在自己打猎的范围里,哪些人是自己根本不该碰的,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过得很惬意,没什么烦恼,他可以对所有的人都温柔体贴,只要不把自己的心带进去即可;他可以对很多人敬而远之,只因那些人是他不该碰的。
可是,自从碰了这个赵珩后,尤其是那个萧三十后,自己的人生就开始变味了。
他明知道这个赵珩自己不该碰,却因为他长得极像他的父亲而生出想把他压到自己身下的想法,碰了,果然,自己现在是不可能再甩掉了。--除非他甩自己。
他明知道像萧三十那样寡言的人他是更加地碰不得,可是由于一场意外,自己不得不对他负起责任来。--如果他要是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地用过就丢了,这个世上,只怕早在萧三十横刀于颈的那一刻便没了萧三十这个人了吧!可是,自己虽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天然的良知却还是有的。这一良知不来则罢,一来,自己的麻烦便也跟着来了。
他,似乎也走上了他师父的老路,这让他有些害怕,也有些忧虑,他不喜欢事情像现在这样发展。
他想要自由,可是自由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他不想喜欢上任何人,以免劳神伤心,可是似乎自己已经喜欢上人了,劳神伤心的事似乎也已经做过了。
人在尘世间,有很多事,看来不是自己想怎么计划就能怎么往下发展的。
第五十二章
"小珩,怎么,不行了吗?刚才不是还吵着要的吗?"
身下那人无力地挂在自己的臂间,胸前的红株因为遭受他再三的啮咬而坚挺怒张着;雪白的身子上,俱是他啃噬过的痕迹。
"嗯......嗯......以前......以前你怎么没像现在这么贪得无厌过?"
赵珩一边任他托着自己的臀部往他的方向按压,以方便他的贯穿,一边不明白地问他。
这次再见面后,北辰移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没日没夜地索求着自己,他根本已经承受不了了。他记得那时的北辰移虽然每次也是做了再做,但可不是每天都做的啊!
他哪里知道,那时之所以北辰移没找他天天做,是因为没找他的时候找的是别人,那时北辰移的床伴又不是只他一个人,而现在北辰移只有他一人,怎能不变?
这些,北辰移自是不会告诉他。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越来越可口了嘛!"
北辰移在他的分身上突地咬上一口,激得那人浑身打了个机灵,泄了。
"可我好累啊!歇会吧?"
果不出北辰移所料,小东西开始求饶了。
"到了宫里,再歇不迟嘛,现在在外面,当然是该享受就享受了!"
到了宫里,赵珩要做的事太多,自己哪有那个时间再抱着这人这般想做便做了?
北辰移一直觉得,这种事,还是应该想做便做的好,没有什么预兆地自然而然地顺着自己的身体来做才会收到更好的身心满足,而且最好是一直做到饱,如果造成欲求不满,比不做更伤身。
如果像所有人那样,非要到了晚上上了床才在增加一点什么情趣的情况下激发自己的欲望然后再做,那可真是没什么意思了,那样一来,好像把这种事当成了一种工作来做般,想想,也没什么劲了。
顺其自然,一直是北辰移在这种事上的态度。
于是,在上京城的这六天路上,赵珩也和萧三十当日一般,每天都只能吃上一顿饭,其余时间不是昏睡便是被北辰移压在了身下一爱再爱。惟一幸运的是,北辰移不喜欢不动的东西,自己一旦陷入昏睡,他便放了自己。于是有时,他便假装睡了过去,以躲掉他的索求--呜呜,他从没料到过这人会是这样一种野兽般的本性,倘不餍足,侵略不止。
到了京城后,赵珩已经被北辰移攀采得差不多了,自是下不了地自己直接走进去,于是,北辰移便抱着他在禁宫的屋顶上钻入了他的寝宫--皇极殿。
将他放在床上安置好,这才发现,那人眼睑下有着浓重的阴影,这几天一直在车上,偶尔出来吃饭梳洗也没去注个意,此时闲下来又在这么个明亮的地方,那人的憔悴便显现了出来。
北辰移不由心下有些愧疚,轻吻了吻赵珩的薄唇,便出了皇极殿,好让他好好休息下。
皇极殿院中,有人在舞剑,是个老熟人。
"叶归尘,好久不见喽!"
舞剑之人,正是赵珩的贴身侍卫叶归尘。
他是被赵珩允许在宫中带剑的。
"你是谁?"
声音听着耳熟,容颜却不识。
"我?北辰移啊!怎么,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啊!"
"你是北辰移?你以前是易容的还是现在是易容的?"
听了叶归尘的问话这才让北辰移明白过来自己未易容,摸了摸脸,讪笑道:"呵呵,原来我没易容啊,难怪你没认出来呢!"
"你怎么又来了?是皇上把你找回来的吧?"
叶归尘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出宫找这个人回来。
上次来宫里,那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好几次被他逮着和皇上的那些个男宠们鬼混在一起(北辰移上次来宫中只是和那些个男宠们在私底下时才给他们看过他的真面目,所以叶归尘看到和男宠们鬼混的北辰移仍是那个易过容的北辰移),这个人是个什么德性,他明白得很,不要告诉他,那些个男宠只是和他在纯粹地谈天喝茶。
"是啊!怎么,你不欢迎啊!"
"在下没什么欢不欢迎的,只是想提醒北辰公子一句,来就来,不要把皇宫当成你那个摘星阁了,把这儿的男宠当成了那些个花娘们!"
"哦--"北辰移故意拉长了声调,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尘尘你吃醋了啊!那以后我就不再去找那些个男宠了,我就只要尘尘你就行了......"
一语未完,叶归尘已是一剑斜刺了过来。
那次在太守府的侮辱,他还未报呢!
北辰移见他来势凶猛,自也不敢小觑,又怕打斗的声音吵醒了赵珩,便边打边退至冷宫的方向。
以前,那儿可是他和那些个男宠们鬼混的最佳场所呢!
那些个受过特训的男宠们,一个个还真是热情得很,他是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而且比起别人来,除了索求多了点(这也无妨,男宠数量多的是),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比如,虐恋,再加上待人也非常得温柔,所以每天他都被那些个小鬼们缠着,连回卧云轩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