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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气——by猪神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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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西阳无法直视他凌厉的眼神,只得别过头去说,"什么说明白?我不明白......"脚下走也不是,留也不得,只得尴尴尬尬地站在那里。
"你一定要逼我把所有的话都挑明白了是不是?"凌冬郅大步冲了过来,"那我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想知道,"他按住关西阳的双肩,定定地凝望着他的脸,"你,究竟爱不爱我?"
"我不知道......你问也白问。"关西阳不敢去看凌冬郅的眼睛,只听他粗哑的声音就让他心里发怵。
"不知道?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没等关西阳反应过来,凌冬郅手中一用力,关西阳的衣领子就被直接拽到了面前。眼睛对着眼睛,凌冬郅眼中的那份狂怒让关西阳心惊胆颤。光电之间,凌冬郅的唇已经盖住了他的。绝对的窒息天崩地裂般地压来。又是那种无根无凭的感觉,狂风般要卷着他一同堕入绝望的地狱。
没有任何阻拦,关西阳已经不知该如何阻拦。凌冬郅的舌象侵入草原的狮子,在用最独栽最直接的方式宣布自己的私属空间。他恨自己这样无能为力,想要狠狠地反咬他一口。刚刚用力,就立刻感觉到从抱着自己的双臂上传来一阵疼痛的颤抖,心痛之下又不得不停止。在心底,他并不想他受伤。
但凌冬郅的双手就象铁钳一样,牢牢地钳住了他。推不开,逃不脱,甩不掉,仿佛一生一世都会这样与他纠缠不休。这样的感觉又让他憎恨。
在呼吸间他奋力嚷了起来,"你想听什么?你想确认什么?说爱你吗?不可能!你不觉得男人喜欢男人很荒谬么?"
所有的动作全部定格,仿佛火山在瞬间便凝固成冰川。
凌冬郅没有继续下去,只是两眼直直地瞪着他,眼泪便从眼中默默地滚了下来,滴在他的脸上,热热的。滑过之后却立刻掠过一丝凉意。凉得人心里酸酸的。凌冬郅有些凄冷地笑笑,轻声说,"我明白了。我本以为,爱情可以超越一切。原来,仍然只是荒谬。"
关西阳嗫嚅着,"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凌冬郅心灰意冷地笑笑,眼中有一抹萧瑟,"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关西阳苦笑着哼了一声,"当初?当初谁知道我发了什么神经把你从雨地里捡起来。"
"你现在这样推开我,还不如当初就没有捡过我。"
关西阳心里叫屈,心说我当初怎么知道捡了个GAY?
凌冬郅放开手,眼里飘起一层雾气,却衬得眼神更加明亮清澄。他看向窗外,那里是一片纯净的黑色天空,仿佛没有受到任何杂质的污染。
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会爱上你,就因为那天是你捡到了我,不是别人。"
在那个绵长的雨夜,他用自己的悲伤换来一场酩酊,试图让自己能真正忘记什么。虽然这不过是饮鸩止渴。但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要用何种方式才能让自己从死别的心痛中解脱。或者,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在他的心里,也隐隐希望着什么?
--只要你肯,愿意把我带回家里,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是做什么的,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欢我,或者接受不了这种事情,我就远远的,守护着你。所以我静静地等着,等着有一个人走过来。等着在你抱起我的那一刻,爱上你。直到你走过来--
所以,你就走来了。我就爱上了你。还需要理由么?
凌冬郅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无声无息地滑了下来。
关西阳默默地抬起手,轻轻为他拭去。凌冬郅睁开眼,朦胧泪光中,关西阳的表情仿佛柔和了许多。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凌冬郅咧开嘴笑,泪水还挂在脸上。
关西阳摇摇头。
"那么,你不会不理我吧?"
关西阳笑了。"如果你不再逼问我这些。"
心跳怦然加快,只因凌冬郅的脸又再次轻轻贴近。那一双大而温柔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没有过份的动作,只是温柔地看着他,就已经让他无法呼吸。忽然间,自己那最重要的地方已经被凌冬郅轻轻的握住,放在手心里缓缓揉搓。突生出的一股力气让它迅速壮大了起来。关西阳吃惊地瞪大双睛望着凌冬郅,却说不出话来。凌冬郅那柔和的目光象一种诱惑,在诱他慢慢沉沦。
吐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叫喊"不要"。他不想坠下去,真的不想!可是身体抵抗不了这股强大的吸力,仿佛十万吨的马力发动机,冲得他几乎无法站稳。在凌冬郅的抚摸下他开始变得燥动不安。炽热的感觉让他双颊绯红如受烈火焚烧。他低低地喊了一声,想减轻自己强烈的不安和隐隐的欲望,却引来更强烈的刺激。凌冬郅的手象带着魔力,经过的地方都会传来阵阵的波滔汹涌,让他的心跟着跌宕起伏,时而高亢,时而回旋,时而无力,时而坚实。拒绝他,拒绝他,拒绝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强烈的呼喊,可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那么,就在他的怀抱里死去吧,不要再活过来,不要再面对这个世界!
死去了再活过来,不知道这世界会不会还是这般颜色?

第十章
衣裤除尽。关西阳整个人都被凌冬郅移到了宽大的桌子上。微凉的桃木桌面丝毫不能减轻关西阳内心的燥热。自己的小命根子已经在凌冬郅的掌握之中,想逃,又不愿逃,想躲,又无处躲。一股异样的流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想又想叫。凌冬郅看出了他的隐忍,俯在他耳边一边吻着他的耳垂一边亲昵地说,"叫两声来听听。"
关西阳一听这话,更叫不出来了,只是浑身被凌冬郅挑逗得火烧般难过,忍无可忍,干脆骂了起来,"你TM能不能快点?想让我死也痛快点给一刀!"听见关西阳这么一骂凌冬郅反而笑了,看着他肿胀的家伙,一张嘴就严严密密地全部含了进去。
关西阳大吃一惊,这种方式还真是头一次体验,估计着凌冬郅肯定看不见他现在的样子,大着胆子偷偷往下扫了一眼,只看见凌冬郅一头浓密的黑发贴在自己的身前。而凌冬郅已经熟练地动作起来,唇舌齐动,抽放有致,让关西阳再也忍受不住,终于大声叫唤起来,极度的兴奋和刺激让他的身体也尽力迎合着凌冬郅的动作。
听到关西阳的叫声,凌冬郅更是加快了速度,那粗大的家伙已经光滑润泽,昂头挺立。他每次吸吮,啮食,摩擦都能感受到它的回应。突然听见关西阳一声大叫,嘴里迅速射进一股腥咸的液体,他在心里微笑起来。轻轻舔食干净,这才把关西阳已经绵软的身体翻转过去,用手指沾了些口里的液体,猛地直插他身后。一阵强烈的收缩感从指上迅速传来。关西阳轻轻叫了一声。
凌冬郅把口里的液体悉数吐在掌中指上,等手指已经完全湿滑后便开始有力的抽插。渐渐的,一指,两指,三指。当三根手指全部放进去以后,关西阳已经挺直得象块,纤瘦的身体找到了快乐的本源,能够慢慢地配合着凌冬郅的动作。是时候了,凌冬郅腾出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带,亮出自己的武器,恰在此时,关西阳感应般地回过头来,不由低低地倒吸了口冷气。刚刚挣扎着要起,凌冬郅已经用手狠狠地压住了他的背,一阵巨大的撕裂般的疼痛让关西阳扯着嗓子叫唤起来,
全身的骨骼皮肉如同被撑开了一般的难受,眼泪差点掉下来,心里苦的连骂都没力气了。幸好凌冬郅好象知道他感觉一样的停下了动作,只是双手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等待着他慢慢适应。
张着嘴无力地喘着气,关西阳扭着脖子骂了起来,"你TM有种!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冬郅身子一发力,关西阳立刻痛得嘴歪眼斜。
"叫我的名字。"关西阳挺着脖子不肯,凌冬郅立刻把枪尖往里捅了捅,关西阳嚎了一嗓子。"不叫!"
"叫不叫!"
"不......叫......"
手下一用力,阴森森地,"叫......不叫?"
"冬......凌冬郅你个小王八蛋!"最后这一声喊的是惊天动地,凌冬郅却感觉到关西阳的身体跟随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收缩,让他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也顾不上关西阳痛疼与否,快速地前后称动起来,每一条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从最前端将兴奋感一直传到身体最深处。太痛快了,太激动了,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听到关西阳的叫喊声中已经夹杂了一丝痛苦。当达到最终的那处极点时,凌冬郅已经浑身湿透,发梢上全是亮晶晶的汗水,白细的肌肤如洗过一般水润。他伏倒在关西阳身上,任体液流淌的到处都是,这才发现关西阳把头埋在了两手之间,一动不动。
他心里有些慌张,拍拍关西阳的头,"没事吧?"
没回答。
更慌了,"是不是......太痛了?我......太用力了?"
还是没回答。
"求求你,你说句话行不?"凌冬郅不敢去搬关西阳的头,他希望关西阳能抬起头来,哪怕是恶狠狠地看他一眼也行。可关西阳就是不抬头。
"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要哭了......"凌冬郅说着这话,觉得自己眼圈一红,眼泪真的要掉下来了。
关西阳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两只眼睛早就浸满了泪水,吓了凌冬郅一跳,手忙脚乱地去给他抹。关西阳一扭头,别开了。
"是我不好......"
你不觉得说这些,都没用了么。关西阳心里黯然地想。看着凌冬郅满脸的紧张,他竟然还能挤出一个笑容。
"我想洗洗,行么?"
"行!我帮你?"
"不用!"关西阳默默地从桌子上跳下来,两只脚踩在光錾可人的木地板上,周围立刻蒙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凌冬郅虽然人没动,可两只眼睛一直紧紧跟着关西阳,直到他走进卫生间,当的一声关上门。花洒的声音响起。他出了一口气。
门里,花洒空开着,关西阳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已经黑冷的天空。
秋天已经来了。

第十一章
郝鹏放下手中的帐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虽然帐面上很紧张,但是还有不少资金可以调动。华宇虽然来势汹汹,但可乘之机并不多,只要和几家大客户处理好帐务关系,及时收回几笔巨额款项,银川就绝不会有问题。看看时间,才早上五点多,还是等会再分别跟几家大客户联络吧。
靠在舒服的椅背上,郝鹏想点一支烟,但是想起大夫的话,还是放弃了这个不利于健康的想法。正对着桌上的相架凝视,门忽然被撞开了,凌冬郅突现在门口,有些惊惶失措地看着他,"关西阳......他......他......"
郝鹏看见凌冬郅这个样子,已经隐隐猜到了几分,端起保温杯,随口问,"怎么,跑了?"凌冬郅眼里满是失落和心痛,一双清粼的眼神已变得痛苦不堪。面对郝鹏的略带讥嘲的问题,所能做的只是无力地点头。
昨夜在办公室里的行军床上和关西阳相拥着入睡,一夜都是旖旎的美妙梦境。没想到早上起来诧异地发现关西阳竟然不见了!他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抱着希望楼上楼下室内室外的找了一圈,甚至开着车子去了关西阳原来的老房子,可是结果都固定不变--关西阳失踪了。
郝鹏看他这副样子,也不忍心再打趣,想说两句给凌冬郅鼓气的话,刚要开口,腹部突如其来的巨痛袭得他浑身一抖,杯中的水溅出大半。咬紧牙关,唇角上牵,努力展开一个平静的笑容,用毫无异样的声音安慰凌冬郅,"他可能就是一时的想不开,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鹏,我担心,我怕他这一时的想不开就可能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凌冬郅有些激动。关西阳的性格外柔内刚,昨天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也许他根本不喜欢,也许他根本就没想过,也许是他动作太粗暴,也许......唉,反正他现在是满肚子的后悔和懊恼,如果有机会重来,他宁愿不做这一切,也要让关西阳开开心心的。可是现在,他想,他是让关西阳伤透了心。
郝鹏已经成功地挺住了疼痛,站起身来,拍拍凌冬郅的肩膀,微笑着说,"我们一起去找找看。说不定他已经回到那间破房子了。"说完,他按下电话,"仪姐,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阿光拎着瓶酒晃晃悠悠地爬上了三楼,躺在床上,就手咬了一口热腾腾的猪头肉,抬嘴"滋溜"品了一口酒,脑海里全是昨天晚上那个发廊妹雪白的身子。他嘿嘿笑了几声,又抿了一口。还没下肚,就听见那扇破门被人拍得啪啪响,快要裂开一样。他支起身子,摇晃着去开门,嘴里含含糊糊地念着,"来了来了,别敲了,门板快要被你拷烂掉嘞。"
打开门,门外的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找谁啊?大清早死人似的敲!"
外头站着两个人,其中年轻的一个差点就冲上来给他一大耳括子了,被另外一个拉住,只听他彬彬有礼地说,"打扰了,请问您今天早上有没有见过隔壁的阿阳?"
阿光翻了翻白眼,"没见过。"
说话的那人从皮夹里扯出一叠钞票,在他眼前有意无意地抖了几下。阿光的眼睛一亮,"我......好象见过。"
年轻的那个不耐烦的说,"见过就见过,怎么还好象?"
阿光笑嘻嘻地说,"见过是见过,只是在哪里见的,好象有点想不起来了,而且,他还说了句什么话,这个这个......真是不太想得起来了。"
年轻的那人一把夺过钞票,塞在他手中,冷然说道,"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就让你把这些全吃下去!"
看着年轻人恶狠狠的眼神,阿光心里打了个冷战,不过还是笑嘻嘻地赶紧把钱收起来,左右看了看,搞得跟做贼似的悄悄地说,"早上我看见阿阳站在楼顶上......"还没说完那年轻的就急了,"他没事站楼顶上干什么?"
阿光吞了口口水,陪着笑脸说,"您别急啊,我这儿还没说完呢。我一瞧这阵势,哎哟不行,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我就噌噌噌爬上去了,跟您说我这个惧高啊......"
年长的那人一抬手,打断他的罗里巴嗦,"说重点。"
阿光点点头,"诶,您看我,这一说起来惧高,把重要的事都给忘了。我继续说。我爬上去之后啊,您猜怎么着?"
那年轻的一只拳头已经快招呼到他脸上了,吓得阿光不自觉往后偏了偏头。"我瞧见他在哭呢。哭得那个伤心啊,好象爷老子死了一样。"眼角瞥见年轻的那位脸上已经变了颜色,赶紧伸着脖子咽了口口水,继续往下说,"我一看这阵势,就跟他说,阿阳啊,人生就是一道道坎,想开了,也没什么过不去的。想不开,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平白自己在这儿伤心难过,别人谁能替得了你呢?谁又能贴心贴肺知冷知热呢?我好不容易把他劝住了,他就问我,去钱塘江怎么坐车......"
"去钱塘江?!"门外的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还没等阿光说完,两个人已经飞快地跑下楼去了。
"冬,我先把你送回公司。下午你要去和那几家大债主开个会议,只要他们可以给我们一段时间,相信我们完全有能力把资金周转开。"郝鹏边注意着路面的情况,边嘱咐凌冬郅。
凌冬郅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两眼无神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郝鹏忽地一个急刹车,凌冬郅的头"咚"地往前一冲,撞得七荦八素,气得冲着郝鹏大吼,"你干什么?"
郝鹏冷静地看着他,"你回去开会,我去找他。"
"不!我才不要开什么鬼会!我要跟你一起去找他!"凌冬郅激动地大声说,两眼全是狂乱的光芒,让人不敢逼视。
"冬!"郝鹏也提高了声音,"在这个时候,你不能倒下!明白么?我们,谁都不能倒下!"也许是郝鹏凌厉的眼神让凌冬郅过热的大脑有了些许清醒。他颓然倒在车座上,思索了几秒钟,他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平静地说,"送我回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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