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山经篇——by碧水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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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太行,你终究只能是如此......你竟然还是北山界的王呢!"嘲笑似的轻笑一声,太行的脸色立刻变成了猪肝色。
"太行,你不觉得,我们还是好好的谈谈当年的事情比较好?而且,我们也更想知道,为什么洹回个家,竟回受到如此盛大的欢迎!"喜鹊尖刻的话语使太行的脸色愈发阴沉。
太行握紧了拳,暗暗的说:"我是不会输的,你们等着吧......"
脸上带着不情愿的笑,把他们领进内室。
(24)
一进内室,喜鹊嘴角便又扬起了不屑的笑。太行作为北山界的王不过千年,功绩没看见多少,反倒是捅了喜鹊这个大篓子,搞的北山一片狼籍。可是,作为王的排场却不少,雕梁画栋那是小意思,这小小的内室竟出奇的奢侈,整间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甜香,做足了文章。果然太行也是不过如此!喜鹊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降了一个等级,也不意外的捕捉到了洹眼中的一丝不赞同。
喜鹊心里一直有点疑惑,照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之事看来,洹沉睡一千年的原因基本上就可以认定是和太行有关,再加上太行毫不隐藏的刺杀行为,他不顾兄弟情谊,想除掉洹这个"前任"的心思,更是世人皆知。但奇怪的是,洹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不满或愤恨。按道理来讲,自己被别人设计,沉睡千年,失去了王的地位,并且还被追杀,谁都不可能有好心情。然而洹,从他刚在南山界醒过来不久,便知道了太行接替他当王的事情,他一点挣扎都没有,就承认了太行的身份,并且还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而在他被追杀的时候,更多的是无奈,他的行动表现出,他是绝对打心里承认了太行的地位,甚至连一点异议都没有过。兄弟见面更没有剑拔弩张的气势。如今虽然看到了太行不成材的样子,但也仅仅是不赞同,完全没有自己取而代之的态度。为什么?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喜鹊只是好奇而已,这件事既然是北山的事情,他也不想管太多,他现在唯一想干的就是好好教训一下太行这混蛋!
喜鹊看了看四周,毫不客气的坐下了:"太行,说吧!"
"说?"太行被喜鹊突然的一句吓了一跳,"说什么?"
"当然是说,你尊贵的北山王邀请我们来有什么要事啊!"喜鹊讽刺的说道。
太行了脸又红了:"明明是你们把北山弄的一塌糊涂,逼我现身与你们见面的!"
"哦?那我还要请教,我为什么会把北山弄的一塌糊涂?"
"这......"太行语塞了。自 由 自 在
"哼!"喜鹊鄙视的把脸转向一边,不想看他。
洹头疼的看着两人的样子,只好出语:"太行,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坠崖并沉睡,但你当了王,我就放心了。"
"放心?放什么心?你不要忘了,你回北山的初衷!你不是想弄清楚事实的真相么?而且,我也想请教一下北山的王--太行大人一下,为什么你们北山的人遇到意外,回出现在我们南山界?你们想利用我南山界,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喜鹊看不惯洹的不温不火,字字尖刻。只捣重心。
太行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阴沉的盯着两人,喜鹊全身立刻警戒起来:"我们都到这个份上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为什么害洹?而且还侵入我南山界,利用我们的代价你可想清?东山界的动乱,你又是如何想的?"
"呵呵......"太行反而镇定了下来,毫不躲避的直视着两人,"你若想知道,我也不妨直说了。把洹送到你南山,是我的主意,他落下祈神崖之后并没有死亡,只是陷入沉睡,我当王心切,以他血亲之力逼出了他天赐之玉内的神力,为自己所用。但奇怪的是他终究不亡,只能说是天意,我又不能把他留在北山,因为他必须是消失的,所以,只好借你南山大结界一用了,我原本想他永远呆在南山界也好,对大家都有好处,谁知他偏偏被你救醒。那东山之事确是我所为,他想当王,而我助他吸取众神的神力,为的是永远截断东山至北山的要道,阻挡你们来北山,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可是你们却一意孤行,非来北山不可,也莫怪我要下杀手!"
"哼,你私自潜入我南山界,利用结界来隐藏你的罪行。如此利用我们,一旦事发,定然是让我们背黑锅,就算没事,我们也是与人作嫁衣。南山大结界就是为保护南山所设,你都欺辱到我头上来了,我有能不去调查么?"喜鹊义愤填膺,南山界被人窥伺着,他作为王定然是不能饶恕那人的。
"只不过借用一下,又如何?"太行明显是和喜鹊反着来。
"你!"喜鹊怒不可厄。
"够了。"一直沉默的洹开了口,"太行,你擅自侵入南山界总是不妥的。"
"洹,你就不问我当年的情况么?"太行看出洹一直没有指责自己的意思,甚至对当年的事毫不在意,感到十分奇怪。
"还有什么问的?你陷害他的事情,推想一下便知,而你有表现的如此明显,还用的着问么?"喜鹊没有好颜色给他看。
"确实,当年我趁他上祈神崖之时下手偷袭。本来我也没有什么周密的计划,只是一直嫉妒,突然头脑发热想伤害他一下而已,谁知竟真的就这么把洹打了下去,按道理来说,这么神圣的地方总是有先天灵力保护的,没想到就这么让我得手了。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洹坠了下去,直至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呆楞之余一咬牙,以为你是绝对无法逃出生天的,只好继续做下去了。我便登上祈神崖,祈求天神把北山界之王的位子赐予我,我当时也是战战兢兢,原以为天神会来个天打雷劈,但又是很顺利。"太行仍不能掩饰他脸上的惊异之色,他只觉得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似的,"后来我发觉洹没有死,但心中很是心虚,亦不敢把他至于死地,所以把他送至南山,本以为离我北山最远,我也稍稍放了心。"
"不会吧,真这么扯?"喜鹊很惊讶。这一系列的事情给人的感觉就是,上天在和他们开了个大玩笑,居然会有这种事情,那么洹的立场不是很难堪?
喜鹊看向洹,却看到他仍是一副常态。
喜鹊固然觉得奇怪,但也不说,只是转向太行:"你先前不敢杀他,为何现在又一定要下杀手?"
"哼,他的存在对我就是一种变数,当年不杀他,是我心里一时之念。这些年我却想通了,当年我做了那些事,上天还不是护着我,今次我不会再留着你们了!"话中又显阴冷,刚刚那个有些迷惑的一千年前的太行不见了。
"呵呵......"洹突然笑了,引来了两人的注意,"太行,你的那些疑惑,就不想解开么?你难道就不问我,我最后一次作为王者登上祈神崖,所得到的神谕么?"
此番话,果然让两人一愣,洹似乎藏有了很大的秘密似的,又神秘的暗笑起来。
(25)
"你说祈神崖上得到的神谕?"太行有些急切,神谕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事,当年太行并没有想到洹会在那时得到神谕,这无意中被隐瞒了一千年的神谕,到底说的是什么?
喜鹊放弃了指责太行,也迫切看着洹,但是他的目的更多的是好奇。洹的眼中没有对太行的仇恨,也没有不甘,他仿佛超脱在外似的安稳,也许,就是那神谕里面藏了什么秘密吧......
洹看了看两人急切的表情,淡然一笑:"太行,这是我进入北山的地界以来,你第一次这么好好和我说话呢。"
"我......"太行噎了噎,脸上的表情阴沉下来,眼神里的疑惑和迫切又被愤恨的杀意覆盖。
"你还是那么冲动。"洹仍然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看见太行毫不掩饰的变脸,摇了摇头,"其实做什么事情并不需要那么急的,当年你也是,太急了,所以,你背了一千年的包袱,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太行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你是在讽刺我么?"
"你......"洹笑了起来,"你的脾气总是这样,自己认为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当年你做那件事,我也是可以预见的。"
"你早就知道了?!"太行现在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洹说着,"只是,我进入北山以来,看着你的所作所为,猜也猜到了。"
太行默然,不想再听下去。自 由 自 在
"算了,我就先说说,当年我在祈神崖上的情景吧。"洹娓娓道来,"当时,北山的情况很安定,但我心中总是有莫名的不安,为了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登上了祈神崖。我在祈神崖上祈祷,等待神谕。过了一会儿,我便看见了金光闪耀,我知道,天神回答了我的疑问。但当我听到脑海中浮现的神谕之后,却很是惊讶,于是我就站在那里沉思起来,当我刚刚理出头绪心中释怀之时,却感到被人一击,然后就坠下了祈神崖。那个人,就是你吧?太行。"
"对,就是我!"太行很爽快的承认,"既然你都是知道的,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洹点点头:"确实,能够在我上祈神崖的时候躲在旁边的,只有可能是我的血亲了。除了你,不作第二人想。所以我说,你太急了,这一急,让你背了一千年的包袱,还造成了今天北山界的惨状。"
太行的脸上显现出明明白白的疑惑。
洹露齿一笑:"太行,你知道神谕是什么么?神谕说,我是北山界的王,但是,却并不会是属于北山界的人,现在的我是在代理北山界王的职责,当我度过劫难之后,将会由太行,将会由你来接任王的职责!"不意外的看到太行惊愕的表情,而喜鹊稍微惊讶了一下,又恍然的点点头,洹接下去说道,"所以,我当时吃了一惊。我万没有想到,我竟会只是王的代理而已,但是随后,我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想到,既然都是神意,那么有什么可惊讶和不甘的呢?北山界是我的家,我当然希望它有最好的路走,天神认为我的代理加上太行以后的治理会给它更好的路,那么我代理的任务也就达到了。所以我决定,回去后我就让位给太行,自己去应那天神所说的劫难,所以心中一阵释怀,也就是那时,放松了警惕,让太行把我击下了祈神崖。"
"怎......怎么会这样的......"太行头脑很是混乱。
"就是这样的。"洹温和的看着他,"你才是北山界真正的王,所以,你并不需要在下意识里否定自己的王的身份。那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你看,在又先天灵力保护的祈神崖你很轻易就把我打了下去,而过后天神就马上承认了你,这说明,这一切都是天神给我的试炼,也就是我的那个劫难,这些都是命中注定了的。"
"所以你对太行当了北山的王的消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还反而很高兴的样子。回到北山也是没有怪过太行,都是因为,你知道并承认了这些事实。"喜鹊了然的接口。
"是啊。我虽然没有在北山,但是事情发展的还是很顺利,并没有违背神谕的意外发生,所以我很高兴。但是,太行太急了,这是他的缺点,所以导致北山现在竟因为我们的到来变成这样,我实在是......"洹苦笑着看向喜鹊,"你还是把你南山界的东西收回去吧......"
"这样也好。反正对于利用我们南山的事,也算给了他教训了。"喜鹊说做就做,立刻结了印,收了那些猛兽,"召唤过来很难,召唤回去到容易,大家都是恋家的......所以即使你知道会造成误会,却还是要来北山啊!"
"我也想看看太行治理下的北山是什么样啊!"
"那!高兴了吧,太行!你是真真正正的王了哟,以后就不要再惹洹的麻烦了。"喜鹊轻快的对太行说着,可是却看到太行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哎,怎么了啊?"
"我......我......"什么阴冷,什么不甘,都没有了,现在的太行,脸上却充满了痛苦,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太行你怎么了?"作哥哥的担心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啊!"太行扑到洹的身前,抱着他,就啜泣起来,洹不知所措。
"到底怎么回事?"喜鹊隐约有了不安的感觉,"快说!"
"我......我在焚香里下了剧毒,这么长时间,你......你们死定了......"
"什么?"喜鹊一惊,从怀里那出了五彩玉石,发现玉石已经没有了光彩,只显出隐隐的绿光,看来是帮喜鹊吸收了大量的毒素。
"那个是......"太行看见了五彩玉石的变化,"它吸收了毒素,你......你不会死了......可是......"
"你混蛋!"喜鹊一下推开了太行,抓着洹一看,洹脸色发乌,已是中毒至深了。
凤凰的祝福......
喜鹊想到了当时的情景。当时洹也受到了祝福,难道这就是洹的死劫?也是神谕里所说的劫难?喜鹊只觉得心好像被挖出来似的疼,痛不欲生。
凤凰的祝福......
对,因为有了凤凰的祝福,他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是一定要快点采取行动才行!喜鹊抱起洹,单手结印,太行山的上空立刻出现了一只金翅鸟。
"你要带他去哪儿?"太行急急的抓住喜鹊的衣服。
"洹说的对,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心急了。"喜鹊冷冷的看着太行,"本来看在他的份上,我还想帮你平复我给北山界带来的伤害,但现在看来,我更认为是天神给你的考验。天神偏向你这么多回,你不能再在别人的荫庇下生活了!他我会照顾,你自己做出这样的事,以后我永远都不会让他进入北山的!"
"我......"太行悲怆的,仍紧紧抓着喜鹊的衣服。
"放开!"喜鹊大喝一声,摆脱太行的纠缠,径自上了金翅鸟,向南山界而去了。
该怎么办!自 由 自 在
喜鹊胸口充斥着不安与悲伤。
"去灵山吧!"南山喜鹊座下第一山神堂庭这么说着。
喜鹊心中豁然开朗。
是的,在大荒西,有座灵山,山里住着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位巫神,他们在那里上天、下凡。那里有天下间所有的药。那里是唯一能救洹的地方!
喜鹊找到了灵山十巫,他们看了洹的情况,告诉喜鹊,要救洹不是不可能,但是,他的身体孱弱,毒已经攻心。本来他若是用全身力量抵抗,也不会这样,但他却拼命用神力护住了自己的本体--洹山,使得洹山不会在自己死后荒芜,他用尽力量保证了洹山可以在没有山神的情况下继续存在,那时,山虽然还是叫洹山,实际上却已经是座没有灵魂的山了。
正是这样,使他炼成的躯体与元神崩溃死亡,想要救他,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重塑躯体!
喜鹊终于放下了心。
"重塑躯体,需要巨大的神力,果然是只有我南山界的王者才有可能完成的任务啊!"喜鹊第一次那么在意外界所说的,自己是最强大的神祗的话。
"但......总是有伤害的,你只是伤害会比旁人小而已。"十巫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