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山经篇——by碧水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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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尸胡。"洹简洁的回答。
"什么?听起来,他不是罪魁祸首吗?为什么找他?对喜鹊来说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九尾反对。
"笨蛋,不找他怎么解决事情?"洹轻蔑的瞟他一眼。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怎么我听着就这么不爽呢?"喜鹊皮笑肉不笑。
九尾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先说了废话,再说了多余的话。面对两个人不好的脸色,只好选择禁声,但默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喜鹊,大声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要不我叫你来干什么!"喜鹊无奈的翻个白眼。九尾却傻傻的满足的笑了。
从搞出看尸胡山,一眼就看到了华丽的宫殿和众多守卫的士兵,俨然一副王者的气派。
"难道他真的受到承认了?"九尾不由疑惑。
"绝对不可能,因为东山界缺少一种气息。"喜鹊回答。
"什么气息?"自 由 自 在
看着九尾呆呆的样子,喜鹊无奈,觉得与他说话实在是件困难的事,懒得理他,不说话了。洹轻笑:"是祥瑞的气息。凤凰并没有降临过这里,说明天神还没有承认他。再说了,东山界乱的不成样子,而动乱的祸首是不会成为王的。"九尾撇撇嘴,懊恼的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并不想多谢洹的解释。
喜鹊看着两人的样子,淡淡的提议:"我们下去吧。"
金翅鸟优雅的落在尸胡山上,惊动了守卫。当那些守卫看见耀眼的美丽大鸟的时候,都惊呆了。
"南......南山的?"
"我是北山的,他们是南山的。我们要见尸胡。"
"尸胡......王他......"守卫结结巴巴。
"哎呀,他到底在哪里你快说啊!!"九尾不耐烦了。
九尾的叫声吸引了守卫们的注意,他们清醒过来,看见九尾,惊的大叫:"九尾狐!不祥之兽!快,杀死它!"一瞬间,十几个人都亮出兵器,围了上来。
"他们对‘不祥之兽'的知识还挺丰富啊,这么快就认出来。"九尾嘲讽的说。
"可能是习惯了吧。所谓熟能生巧啊!"喜鹊也言语犀利。
洹没说话,倒是双手张开洒下一抹青光在喜鹊身上。喜鹊明了,回头感谢的看了洹一眼。
"搞什么?你以为就你会布结界啊!我也会!"九尾不甘落于人后,也张了结界保护喜鹊。
喜鹊无奈的看着这两人,撇撇嘴,然后神情一凛,双手缓缓扬起。素白的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剑身。但是,在喜鹊双手的火光中,隐隐显出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随着火光的消失,众人只觉得太阳的光线一阵亮眼,视线一闪,飘忽的剑影完全消失了。
喜鹊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看着那群挡路的守卫,弯起嘴角,"来吧!"
(11)
"承影剑!"洹眼睛一亮。承影有影无形,是一把名剑,更是一把精致优雅之剑。喜鹊使用的得心应手,身姿飘逸,哪怕是在砍杀之时,也唯美洒脱。优美的挥舞,快速的击落守卫们的兵器,没有一丝血迹能够亵渎这神圣优雅的剑。
九尾看见喜鹊恢复了精神,微微一笑,背后涌现层层红光,一只火狐叫嚣着扑向守卫。比起喜鹊的优雅圣洁,九尾的法术更显狂放与血腥。火狐撕咬着,鲜血飞溅。
区区几个守卫并不是他们的对手,更多的守卫聚集了过来,九尾的法术虽然凌厉,但只限于一对一的打斗,似乎并没有了优势。喜鹊穿梭于人群中,也应接不暇,环顾四周,叹一口气,收起承影剑,红光一阵耀眼,手上的武器已经换成了火焰弓。拉满弓,一支朱雀箭射出,夹杂着灼人的热气,划破空气。中途一支变为千万支,滚滚的热浪包围了人群,人们痛苦的尖叫着,奔逃着,众多的人倒下了,喜鹊残酷的一笑:"是你们挡道的,不能怪我!"九尾崇拜的看着他,眼中全是欣喜。但是喜鹊突然脸色一白,只觉得嘴里一阵腥甜,一口鲜血便吐在了胸前,困难的抓住胸口,缓缓跪在地上,弓也摔落在一旁,化为一团火焰,渐渐消失了。
"喜鹊!"九尾大惊,跑到他跟前,"这种法术你是吃不消的!"连忙输送些神力进入喜鹊体内,但是血仍然不能控制的一口一口的涌出,染红了喜鹊的前襟,妖艳的红色衬着他的脸更加苍白,喜鹊不在意的抹了抹嘴角,但又是一口血喷出,九尾惊慌失措了。
因为喜鹊的半途而废,人群又骚动起来了,一开始还有犹豫,但在看见喜鹊的力量真的无以为继的时候,众多守卫纷纷冲向他们。就在逼近喜鹊的时候,却仿佛被一股力量拦住,无法伤害到他。喜鹊低头,看见那汗巾正隐隐发着光,天然的结界在守护着他。守卫们看硬闯不行,也开始施法。这种自然的结界终抵挡不住人为的突破,眼看着守卫冲破了结界,就要威胁到喜鹊了,但喜鹊仍无力反抗的跪坐在地。
洹一直冷眼看着,此刻却突然双手一扬,顷刻间,凛冽的寒气席卷了正个山头,强劲的寒气深入骨髓,那些人甚至来不及惨叫一声,就堕入了极寒地狱。火与冰的洗礼,使整个山头死伤一片。惨状强烈的冲击着九尾的视觉,他呆呆的望着,然而喜鹊的嘴角却带着混了血的笑意。洹走到他跟前,轻轻握住他的手,明亮而强烈的青色光芒透过两人的指缝渗了出来,喜鹊的脸色明显好转。洹看着九尾,淡淡的说:"所以,你是保护不了他的。"
九尾低着头,像是不服,又像是默认,但不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笑:"但有一件事,他只能依靠我,绝对,不会,交予你!"
洹不作声,只是弯腰,抱起了喜鹊,"有人来请,要走了。"
"请?走?什么呀?"九尾听不懂,刚想反诘他一番,却看见远远来人,气派颇大,口中叫嚷着:"尸胡王有请--"
什么什么?九尾愤怒的看着洹丢下的轻蔑的眼神,却仍不由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或者说是智商来。
雄伟壮丽的宫殿,如果是真的王,确实是很适合这样的气势,但如果是伪王的话......喜鹊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洹,好久不见了。"尸胡走向洹,"你什么时候去的南山?还带了这么有趣的人过来。"瞥了眼洹怀里的喜鹊。
喜鹊不作声,只是斜眼看了尸胡一眼。正是他害的喜鹊大失神力,所以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也懒得理他。洹没有笑意的对尸胡笑着:"有趣不有趣,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说着把九尾推到前面。
"这是......九尾狐?!"尸胡惊道,"外面的骚乱就是因他而起了?"
九尾瞪着他:"什么因我而起?是你们的人没有教养,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
"哼,不祥之兽本来就是要消灭的。"尸胡的脸上全是不屑,"你是南山界的,为什么到东山界来?难道你要在我们这里散布不幸?"
"够了。"洹开口,"他是我带来的。"
"洹,即使我们是朋友,但这是关系到东山界的大事,我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尸胡状似亲密的拍拍洹的肩膀。
"朋友吗?"洹冷笑,"是曾经的朋友吧!"
"这是什么意思?"尸胡的假笑也僵住了。
"你也不需要指着九尾说些义愤填膺的话来作戏了,把东山界弄成这样的你,会在意九尾狐?恐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尸胡装傻,"我们以前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针对我呢?"
"以前确实是朋友,但是整个东山界也没几个不是我朋友。"
闻言,喜鹊不禁感叹洹的交友广阔,想自己很少出南山,人家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认识人家。
而尸胡却脸色变了变:"你听了他们的话,来对付我?"
"其实不完全是。"换不紧不慢,"他们的遭遇是挺让人同情,但也没有到要对付你的地步,毕竟是你们东山界的事情,而我的目的只是要回北山界。"说着,扯了抹淡淡的笑。但这抹笑却让了解他的尸胡冷汗涔涔:"那你过来这是......"
"我很好奇,你居然能有一个王的力量......尸胡,你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吧?"
"那......那又怎么样!你是北山界的王,我也想作东山界的王,不行吗!"
"不是不行,但这并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没有受到承认的你,却能够夺走其他山神的神力,哼,这只有受其他王的帮助才能做到。既然你已经把东山界卖给别人了,你还有资格说什么‘王'?"洹揭露他与别人勾结的事实。大荒山界共有十五个王,除了东山界以外,只有西山,北山,南山有统一的王,而最特殊的中山界则十二个山脉都受到了承认。这十五个王都有可能为了一己之私利用东山界,吸取山神的神力为己用可以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力量,但根本不能光明正大的在自己界内用这种不道的方法。在混乱的东山,利用想当王的尸胡,榨取东山神的神力,这真是一个很好的阴谋。
"你不是说,你不会管东山界的事?"尸胡有些惊慌。
"本来是不想管,但是因为你,我的朋友却弄成这样,你说怎么办?"洹神情冷漠,"他的神力因你而消耗,我绝对不能放过你!"
尸胡的脸色也严峻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是光球在他的手中渐渐形成。
这是宣战了。自 由 自 在
洹把喜鹊放了下来,让九尾扶着他。喜鹊的气色好了很多,但仍然受不了法术的侵袭,尤其当洹和尸胡打起来的话,神力的余波哪怕是健康的九尾也抵挡不住。洹划了个结界,把喜鹊和九尾塞了进去,急噪的举止可以看出洹此刻的担心。喜鹊微微一笑,乖乖的坐在结界的中间,九尾看了看洹,半晌才说:"这是你应该做的,别指望我会感激你。我......我会保护好阿鹊的。"
洹拍拍九尾的头,但是,九尾神色一变,"小心--"
洹匆忙回头,只看见凌厉的白光向自己袭来。攻击已经近在眼前,张结界也来不及,这一击洹是绝对躲避不开的,仓皇间,眼角看见了尸胡奸诈的笑容。偷袭......
就在洹以为自己也躲不过去的时候,突然大殿内激起磅礴的红光,红光抵消了凌厉的攻击,甚至反伤到了尸胡,尸胡倒退几步,捂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看着洹这里。
洹惊讶的转过身来,却看见喜鹊无力的靠在九尾身上,手心还残留着荧荧红光,是施法的余韵。此时的喜鹊大伤初愈,又强行施法,九尾脸被吓的惨白,只能竭尽所能的给他输入神力。喜鹊抓住九尾的手:"够了,可以了。我没事,不要过分输入伤害你自己。"九尾撇撇嘴,不知该说什么。喜鹊看向洹,勉强的笑了一下:"你,继续吧!"
洹皱着眉头,在先前的结界上小心的又加了一层结界,在这异常坚固的结界下是无论如何都伤害不了结界中的人了。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尸胡:"我们开始吧!"
(12)
尸胡从未见过洹这种冷冷的模样,心下提防着,手上匆忙结印,双手一挥,点点的幽幽绿光急速洒出,诡异而阴冷,漫天撒下来,几乎覆盖了整个大殿的范围。落在地上,地板嘶嘶冒着烟,留下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被腐蚀的坑洞。但洹却仍然一步一步的逼近尸胡,带着凌厉的气势,剧毒被他的结界挡在外面,丝毫伤害不了他分毫。尸胡一阵心慌,立刻加强攻势,更多的幽幽绿光敲打着结界,结界忽明忽暗的发出淡淡白光,冰冷的寒气袭向尸胡,尸胡不由的后退。洹并没有攻击,但全身笼罩着一种肃杀的气氛,尸胡眼看洹接近自己,感到心往下坠,往下坠,直坠入冰窖,他颤着声音:"你不要逼我!"
洹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看得他不寒而栗。尸胡回避着他的目光,口中念念有词,身后升起黑雾,突然黑雾中出现一只锋利的狼爪,袭向洹的胸前,抓破结界,狠狠抓上洹的前襟。洹的前襟渗出了血,但狼爪的袭击却停止在他的胸前。本来这招极为阴毒的暗夜擒手应该是给予敌人的心脏致命的一抓,然后整个没入,再从敌人的背后窜出,一招毙命。尸胡本没有修炼到这样的级别,但吸取了众多山神的神力,也威力不小,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自己的拼命一击,居然只能破开结界,却停留在他的体外,只勉强伤了他一点。
洹低头看了看那锐利的狼爪,淡淡一笑,体内爆发出一阵白光,狼爪像雾气一样缓缓飘散。白光越来越亮,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星光,又似雪花,柔和的飘浮着,但尸胡却脸色惨白:"星秋雪翎......"立刻出手抵挡,但已经来不及了,眨眼间,原本柔美的雪花星光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猛烈的暴风雪,暴风雪夹杂着飓风扑面而来,螺旋似的将尸胡包围。尸胡无论如何抵挡,暴风雪都渐渐笼罩了他的四周,越积越多,最后在密集的雪影中,似星辰一般发出点点荧光,瞬间幻化成一阵白烟,雪消失了,只留下闪闪发光的冰凌。此时的尸胡嘴唇已被冻的发白,看见身前的冰凌,脸上一阵恐慌,只一转眼,美丽的冰凌早凝结成一把晶莹透亮的冰剑,狠狠插入尸胡的胸前。尸胡被剑气的强烈气势冲击,吐血跌在地上。
洹走近他,一把拎起他的前襟,"这是替喜鹊还你的!"尸胡不甘示弱的盯着他,在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关心与痛苦,诡异的笑了:"洹啊,连子桐你都甘心只做朋友,没想到这样的你竟会把人放在你的心里。不过,你也就失败在这里了!"说罢,双手绕到洹的背后,一股青烟从洹的头顶洒下,"我的毒瘴千叶你是躲不过的!"然而青烟却在碰到洹的周身后逐渐散去。"什么?你怎么会?"
"你好像忘记了我以前的身份。"洹松开手,"即使我不是王了,天赐之玉依旧会保护我,净化你这种邪恶的毒气,是神物最拿手的功效。"洹张开手心,层层冰柱从他手中长出,升高,猛的裂开,成千上万破碎的冰凌直直扑向尸胡,渗入尸胡的身体。尸胡一震,只觉得体内说不出的冰寒,"你......你用了冰凌血......"
"我只是用它封住你的血液,暂时让你丧失法力。"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这次做的真是太糟糕了,快点把东山界恢复,不然整个大荒山界都会不稳。"
"你......以为这样......我就要屈服?"尸胡恨恨的回道,但看见洹的目光后,不由又回避了,低下头,"这样的情况还可以恢复么......我......没办法......"
"什么?!你!"洹想不到他竟然做事不想后果,连挽救的办法都没有准备好,"你难道原先就想永远统治这混乱的东山界?鼠目寸光!"
"我可以的......"喜鹊温吞吞的说着,声音不大,却清晰的飘进了每个人的耳里。
"你......可以......?"尸胡冷笑着,满脸不信。
洹索眉,"对你的身体没有不利?"
"没有。"喜鹊笑着对他点点头,站起身来,抬起右手,熊熊烈火从手心汹涌而出。火焰翻腾着,一只鸟儿的身影渐渐显现。"东山界大乱,若要平复动乱,非凤凰不可。凤凰现,则天下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