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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似水——by樱似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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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先生说笑了!"唐梨溶掩口而笑,银铃之声如传说中的琅轩般悦耳,"这唐门第一奇毒又怎是寻常人可破的!"
"唐公子可知道我师承何人?"我拾起落在石径上的绣球花,轻轻拈转花茎,不待唐梨溶开口,便自动回答:"既是那位被称作谪仙人的天机子!"满意的听到对方倒吸一口凉气的惊呼声,我将花瓣移至唇畔,嗅着甜香,便是一笑,又自在的说,"恩师年轻时以一身神乎其神的医术,无人可破的剑术以及无比精准的占星术横行江湖,掀起了武林中最大的腥风血雨,连挫七大门派百余位高手,被誉为武林第一人,朝廷甚至下旨赐封为护国师,凡国家大事必先求教恩师的占星而后动。"
"你......你是......"深喘了几口气,唐梨溶才回过神。
"大师兄封回乐,现任武林盟主,二师兄清淮,善于经商,天下金银独占其三,三师兄风入衣,官拜一品大将军,率三十万大军驻守北疆,四师姐花蕊寒和五师姐花香冷居于蝶来山庄,精研医道,活人无数,被称为活菩萨,至于六师兄,唐公子想必比我更清楚才对,单枪匹马挑了五毒教的武林新秀毒尊楚吹寒,八师弟西门远山,以贩卖各类机密消息闻名,江湖人称耳报神。师门人才济济,我忝列其中,文不成武不就,辜负了恩师的苦心教诲,要除去我这个不中用的弟子虽然容易,只怕唐门还担不起与天机谷为敌的后果!"其实我并不喜欢威胁他人,当然不是因为我觉得这种手段卑鄙或者说因为我是个和平主义者,而是由于我一向认为,与其把危险放在手中控制,享受这种令人心颤的乐趣,还不如就地解决麻烦,斩草除根的好。这或许就是我和见深之间的不同吧!聪明如他,到今日岂会不知唐梨溶的身份呢?但他还是将这个不定因素留置身畔,到底是因为生性喜爱接受挑战还是因为恋恋不舍?
"巽先生放心,梨溶进京本与朝廷无关,被选入九王府更是意料之外,待大事一了,梨溶便快马回四川,决不食言!"唐梨溶铁青着脸向我行完礼便转身走向主居,微颤的袖子不知是由于恐惧还是气愤。
"真是不经吓的小孩!"我微笑的对着空气说话,"你说呢?六师兄。"
旁边的桃树一动,千花舞尽,六师兄便出现在我面前,白玉般的指尖轻轻勾勒着我微扬的唇角。
"你本不是爱笑之人,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因为我即将步入的不是天机谷,也不是九王府,而是一个必须收起真性情,只要笑颜以对的地方。"
"哦?什么地方?"
"人间。"
第6章 人间
"少爷,这样私自出府,王爷会不会怪罪我们啊?"锦衾提着包袱,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四下张望。
"早晚也是要走的,何况我已经留书给王爷了。"我打开在街上买的折扇,一摇一晃。
"可是咱们出来为什么不带着片玉呢?"
"你若是不满,可以回去与他做伴!"我收起扇子,在他头上轻轻一敲。
锦衾吐吐舌头,不敢多言,可是闷了一会有忍不住开了口:"那为什么我们要易容?"
我满意的轻拂脸上那据说是由天下第一巧手何无双用极南之地的神奇树木的汁液作出来的易容工具,仿佛与肌肤一体,自如的呈现出脸部最微妙的感情,即使长期使用也不会伤着肌肤,只需每个月用特制的药水浸泡一个时辰而已。
"就在这家客栈暂且住下吧!锦衾,可别报错我的名号。"我停在一家高高挂着"高升"金漆招牌的客栈门口。
"是,云破月云公子!"锦衾一本正经的回答。
"刚刚那些人的提议......"锦衾一边展开叠好的被褥,一边小心翼翼的取出从王府带来的香料,将之熏染,"我们明明不认识那些人啊......他们却说什么一见如故的混帐话,还邀您去那种混帐地方!"
我想着刚刚在楼口遇见的几位贵公子,微微一笑:"许是你家公子我魅力超凡,让人倾心呢!"
锦衾蓦地停下手中的活,原本不小的眼倒是瞪的更大了,活象见了鬼似的,"少...少...少......少爷,你...你...你?"
我瞥了一眼如鱼离水般的锦衾,好心情的问:"我怎么了?"自 由 自 在
"......"保持那个目瞪口呆样子一盏茶的功夫后,锦衾才回过神来,"小锦跟了少爷三年,从来没见过少爷这般轻松的模样,少爷自出王府便一直在笑,这个时辰内的笑容比小锦三年来见过的还要多!"
我当然知道自己一直刻意保持的冰山形象,只是没想到一旦打破,竟连身边之人都如此惊讶,"记好了,我,云破月,只是一个江南考生!"
"是,小锦知道了。"锦衾深有体会的点点头,又抬头,"那......刚才那些人的话?"
"你是说他们邀我去青楼的事?"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涨红的脸,打开折扇,轻轻挥动,而眼神却在一瞬间沉了下来,"他们之中有两人分别是当今吏部尚书之子和刑部尚书之侄。"
说了这些便够了,我打住,转过身靠着窗口,不语.
恰逢大比之年,天下才子云集京城。这条街放眼望去,净是客栈,出入士子,往来鸿儒。沿街两旁满是文铺书店,热闹非常。长街尽头偏是一排秦楼楚馆,莺声燕语,暖玉温香。
远远的,歌声传来。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如飞絮,心似浮云,气若游丝。"
琴声如诉,歌声软软,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浅浅暗香,袭向人来。显然歌者对此曲极为用心,故此技艺娴熟,一曲终了,如羚羊挂角,教人无迹可寻。
思绪随着浮在半空中的歌声,漂回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
自四岁入谷,便埋首诗书,与诸位师兄师姐之间关系淡薄,素无交往,惟有六师兄偶会来我的小屋,或拉我游遍谷中名胜。
七岁那年,
无心亭中,
六师兄抚琴,唱的便是此曲。
曲意缠绵,歌声切切,当时便知道六师兄心中有一个影子伫立,却未料到过那个影子的真实身份。
那个炎热的午后,映着亭边的溪水反射清透的银光,六师兄指尖轻握住我的手腕时微凉的触感忽然鲜明了起来,与那天夜里禁锢在我脚踝上的手指所遗留的记忆重叠着,紧紧的捏着我的声音,只觉得呼吸有些刺痛。
"少爷......"衣角被锦衾猛的拉了一下。
我回过头来,看见他一脸"大事不妙"的慌张,正想笑他,却见他拼命地歪着眼珠子,糟蹋了清秀的一张脸蛋,抬起头来,才发现门口立着一个戴斗笠的人。
看着锦衾害怕的表情,微微一笑,便知道来者何人了,我先让锦衾退至隔间,将门帘打下,才行礼:"王爷。"
见深将斗笠取下,薄而亮的黑眸中有着深蕴的怒气:"为什么走?"
我不应答,只是斟了一杯茶,奉上,然后平静的看着见深将茶碗用力摔碎。
毫不在意的继续斟茶,继续看着他再摔。
再斟,再摔。
再斟,再摔。
如是几次,见深在将房中茶碗尽数摔碎之前,终于还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接过我手中的茶碗,咽下了微凉而涩的茶。
算准见深此刻的怒火已不若之前,我才幽幽开口:"再几日便是大考,为什么不走?"
"至少在走之前告诉我啊!"见深冷静下来的面孔上浮现微愠的神色。
松了一口气,以为接下来会比较好办,谁知见深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近。
"浓......"低喃中夹杂着深深的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低垂眼眸,在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边往后退开,一边小心的将手从对方火热的掌心中移开,谁知弄巧成拙,反将自己逼入更尴尬的境地。
"啊......"惊呼一声,我被床榻绊倒,一脚落空,重中的跌倒在锦被之上,胸口被压迫的一时无法呼吸,回过气后才发现紧紧贴在我身上的见深。
鼻尖贴着鼻尖,胸膛蹭着胸膛,他的左腿甚至插在我跌开的双腿之间摩挲着。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见深的唇一张一翕,呼出的气息灌入我的鼻端,痒痒的,又有些酥麻,"可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进入你的心......送你珍宝你不曾笑过,携你赏花你不曾留意。除了公务,你什么都不在乎,连我的心...也不在乎。"
我直直的对上见深的视线,那双原本暗流涌动的眸忽然鲜活了起来,我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我只是想只是想让你取得帝位而已......"
那双鲜活的眸凝视着我,又化做凄决的一笑,"帝位...帝位...就为了这个,你放弃了我,要我娶妻,要我立妃,我恨这个帝位恨了多少次,却还是舍不下它。我只怕一旦舍弃了这个帝位,你便会舍弃了我。我心里知道,在你眼中,我永远比不上这个帝位!"
我看着见深似笑似哭的狂态,心中一揪,撇过头去,不愿直视 ,又担心他就此放弃帝位,绝尘而去,便转回头,见深说的没错啊,到这个时候,我担心的还是帝位。
"当你为我白发的时候,我曾以为你真的可以放下一切,与我携手同游,笑谈人世,我甚至可以看到我们在泰山之巅遇仙,在西湖之畔赏月,在钱塘之侧戏潮,"见深执起我用药剂染黑过的发端,轻轻一吻,继而又是凄凄一笑。"可是,我还是错了,到最后你还是为了帝位离开了我。"
我轻颤,未曾回话,见深执起我的下颚,苦笑已完全化为霸气:"我想通了,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若为王,你便永远是我的人了。所以,我`必`为`王!"
时隔四年,我再次感受到初遇见深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战僳,肌肤仿佛被锐利的空气撕裂般兴奋着。
见深,我的皇啊...若能够因为我而令你一直展现这种无上气势,就让我把自己作为祭品献上吧!
俯首接受见深如飓风来袭的深吻,身体的最深处接受着最狂野最猛烈的撞击,陷入在无力逃离的旋涡中。我闭上眼,连身上的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只是隐约的发现,他的吻,和六师兄,完全不同!
一会儿,锦衾掀开帘子进来,捧着托盘收拾着地上的碎瓷。
"锦衾,将我包袱里的卦拿来。"我躺在床榻上,略略有些失神。
"恩?"锦衾愣了愣,不明白的看着我。自 由 自 在
"我要课一卦。"看看我今年到底犯了什么桃花?
第7章 寻幻
东京最大的青楼是百年老字号的细雨楼,然而近年来崛起的"忘忧"却隐有超越之势。
"忘忧"来自于江南越州的溪云城,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由原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一直闯至京城,声如雷动,客似云来,张扬的名号证明了"忘忧"主事人决策之高明。最神秘的是,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主事人的来历,即使我动用八师弟手中所有人力物力,也未曾查出,那个人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一间小小的青楼固然不值得我费这许多的心力,只不过,"忘忧"恐怕不仅仅只是一间青楼而已,传送消息,养死士,与江湖各派交好,与各府官员结善,八面玲珑,无处不在。
这样一个人才,若能招揽,并将"忘忧"纳入手中,势必如虎添翼。
华灯初上,州桥的夜市正是热闹。
"少爷。"锦衾不甘不愿的声音从厢房外间传来。
"两位公子,云某在此恭候多时。"我浅浅一笑,知是午时遇见的两人来访,掀起帘子,挥袖示意锦衾退下。
"云老弟,你家的小童跟我们有仇吗?"吏部严尚书之侄严景隆,字顺卿,生性豪迈尚武,今日在客栈遇见时,直呼与我一见如故,当即定下今晚的"忘忧"之约。
"谁叫你长的一副盗匪尊容,当然怪不得人家对你怒目而视!"一旁吐槽的是刑部尚书之子崔铣,字玄微。
"小童无知,倒是失礼了!"深深一揖,我赔罪道。
"云老弟还是这穷酸模样,咱们还是快去‘忘忧'吧!本年的桃花娘已经选出,正是瞧热闹的时候!"严景隆拉着我的袖子便大步走下客栈,与其说是拉,倒不如说是拎。
"顺卿,怎么如此鲁莽,惊着了破月兄可不好!"说是这么说,却不见他有任何阻拦。
倒是守在房外的锦衾,在瞪大眼拯救不及后不依不饶的跟着我们出了客栈。
一路走来,万物所聚,诸行百市,市井坊陌,铺席骈盛。
潘楼东去便是鹩儿市,又谓之十字街,场中博易买卖衣服图画,花环领抹之类。向东曰东鸡儿巷,西向曰西鸡儿巷,皆妓馆所在。
两街上满是酒楼门首皆缚彩楼欢门,唯任店入其门,一直主廊约百余步,南北天井两廊皆小子,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妓女数百,聚于主廊面上,以待酒客呼唤。
于京城四年,未曾出府一步,这般喧闹,倒让我有些昏昏然。径自让严景隆拉着直奔柳陌花衢。
刚进门儿,入目的是青楼画阁,绣户朱帘,经耳的是品竹弹丝,吴侬软语,处处黄金买笑,家家红袖邀欢。
"便是此处!"崔铣"啪"的打开折扇,立于门口,认门前女子温柔相迎,恣意挑欢。
我轻拂开搭在肩上的玉手,随着已经搂着一女子的崔铣进入"忘忧",让严景隆一阵好笑:"云老弟既来青楼,何苦学那穷酸样。"
摇头一笑,阻止锦衾的反唇相讥,我悠闲的观望起主楼前的花院,院中以上好白石为篱,篱上交缠着蔷薇,荼縻,木香,刺梅,木槿,棣棠,篱边撒下蜀葵,凤仙,秋葵,莺栗等。
院内遍植群花,梅标清骨,兰挺幽芳,茶呈雅韵,李谢浓妆,杏娇疏雨,菊傲严霜,水仙冰肌,牡丹国色,芍药芳姿,石榴丽质,丹桂飘香,芙蓉冷艳,梨花溶溶,桃花灼灼,杜鹃灿烂,绣球风光,更有海棠清歌,瑞香蹁跹,金萱含羞,百合呈艳,剪春萝一笑倾城,剪秋萝西子捧心,满地娇暗待人来,十样锦独舞开怀。各色花卉无所不有,一花未谢,一花又开,四时不寂,八节长春,将主楼衬得灿如锦屏,不辱没楼上那块"春风得意"匾。
好个春风得意,竟赛过了皇上的御花园!也难怪世人如此趋之若鹜,且不论"忘忧"依四时选出的"花娘"姿色如何,光是这满园春色,便足以让世人忘忧了!¢自由¢自在¢整理¢
一边赞赏一边步入楼内,大堂中也是一片春色盎然,酒酣耳热之际,罗衫半褪之时,所谓的哪还有一付公子王孙气派,美人在抱,有几个不是上下其手,左拥右抱。
"这群人这般急色,恐怕吓煞云老弟了。"严景隆豪爽大笑,在堂倌的带领下进了楼上雅间。
"云兄请。"崔铣合上扇骨,为我挑开珠帘,随后进入雅间。自 由 自 在
酒水刚上,便有一道殷红的人影飞入严景隆怀中,抬首可见那女子额间火焰花钿与红装相映生辉:"严郎,你有几日未曾找奴家了?"
"如娘,"严景隆搂住怀中人便介绍,"这是我在‘忘忧'的红颜知己如娘。如娘,这是我新结识的云公子,可是位大才子,去年秋闱的头名解元。"
"云公子,崔公子,奴家如娘有礼了。"如娘道了万福,看来与崔铣也是相识,只是不住的拿眼睛好奇的望着我,"云公子竟是读书人?严郎平日里不是只结交些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江湖人士吗?还说读书人尽是不开窍的穷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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