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看,天生的骚货就是不一样,连这样子也能跳得不错啊,是不是?嗯.???"他满意地往下旋压着,宋于钦听到了自己手骨断裂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他痛哭叫了起来:
"不要,求.........求........你........们..........我.....我.....还要靠......手......工作.....,不........要啊......................"
"听听,这时候还想着工作呢,真是不一样啊,哪象我们这些小混混啊,是不是啊,弟兄们?"
"说的对极了,哈哈........有意思,另外一支手怎么样?!"话刚落单,阿强操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对着他的另一手直接敲了下去,他抬起头,痛得翻着白眼,痛得发不出声音来了,他张着嘴,无声地发出一声惨叫,头往下一垂,直接昏死过去了......
"真没意思,这么快?"
"算了算了,阿强,今天你看着他,明天我们再来找他玩玩,想这么快死,哪有哪么便宜的事,看好他了,可别让他给死了,如果挂了,找你是问."
"知道了,老大!!"
"我们走,老大带你们去吃宵夜去累死了,今天真他妈的不顺!!!!"
宋于钦进入了最悲惨的境遇中,每天他都要遭受着非人的肉体折磨,旧伤没好,新伤不断的在增加,他们想方设法找出新法子来折磨他,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处是完整的皮肤出来了,但他们却会逼着他吃东西,就是不许他死,他好几次都想这想死了更好,想到医院里的母亲令他挂心,想到回来找不到他的福伯不知道会怎么着急,他硬是挺过来了,可是望着那象是废掉的双手又令他想哭,如果真的能活着出去怎么才能再打工...........................
**********************
命运之神好象再也不会幸运地光临他身上了,但是却又是奇迹般的降临到身上了,阿炜一般人因为毒品走私而被拘捕了,其中的一人供出了还困禁宋于钦的地方,他才被警方救了出来,在警方到达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念躺在地上的人还是活得,要不是他还会呻吟出声,肯定是被当作尸体处理掉了,在他意识朦胧的时候强烈要求警方不要将他捅于新闻媒体,出于对个人隐私的保护,他也就顺利地从该事件中脱身了,他只是告诉警方福伯的联系方法,当福伯到达医院特护病房的时候,看到全身被纱布包得密不透风的他时,再也禁不住老泪纵横了:
"阿旺啊,你这是.......我才离开了几天一回来就发现你失踪了,我到处都没办法打听到你,到你每个工作的地方打听都说没去,可把我给急得啊,可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可怜的孩子啊,谁这么狠心这样子对你啊!!"
"福伯,没.....没.....事的.我求你件........事...."说不出话来的他喘了口气,
"你说吧"
"帮我去.....市医院......看一下......我妈,她在......特护7.....号房."
"好,我这就去."
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终于抵不住药力,放心的昏睡过去了..........
****************
当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的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福伯,福伯下午就来了,但是他的脸上是一脸的沉重,望着宋于钦欲言又止,好几次想开口都说不出话出来,宋于钦一脸急切地问他:
"福伯,我妈她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医院里好不好?"
"她.....医院..."看着福伯吞吞吐吐的样子,他感到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也问,他被包裹的双手在被子上颤抖,
"福伯......怎么........了?你说啊."
"阿旺,你......要坚强些,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要看开一些......"福伯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再抬头却发现宋于钦呆呆地坐着,先前的颤抖也止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出着气,他用受伤的双手抓紧了胸口,血从雪白的纱布中渗出,苍白而慌乱的他没有感到痛,
"不.....不....不是的,这不是真的,这是在开玩笑,她一直都好好的,不.........."他轻声地说着,渐渐的他的轻音里伴着颤抖,越来越大声:
"不,我不相信,不,这不相信!!!!我要去看她,现在就去,我要去..............."他紧张地下床,不知所措地找着鞋子,
"我要穿得好一点,要不然,我妈她又要骂我了,我不能惹她不高兴,不能.鞋呢?鞋在哪里????"看着他逃避失控的样子,福伯一把抓住他的双臂:
"阿旺,醒醒,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你妈去了,在你失踪的第二天就去了,医院告诉我,她是自杀,她根本就不想活下来啊,这不是你的错啊,不要这样子了孩子!!!!!"
"自杀?????"宋于钦目光呆滞地问着
"是的,她积攒了一周的安眠药,然后一口气全吃了,医院联络不到你,第三天就让公益处火化了,骨灰放在公墓里,医院已经把遗物和地址都给我了."
"自杀.....自杀........啊!!!!!!!!!!!!!!!!!"他象是发狂一样地敲打着自己的头,发出了凄历的哭声,发自内心声处的悲呜...........
"阿旺,冷静一点啊,阿旺,我去叫医生,阿旺."福伯想去叫医生又不放心他,着急地压制住伤害自己的他........
"是我害了她,是我杀了我妈,是我,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妈!!!!!!!妈!!!!!!!!!!!!!!!!!"
"不,你没有害她啊,你也是迫不得以才没去看好她啊,你没有错啊,是你妈根本就没有再活再去的意识啊."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令她失望的,所以她才会不要我,才会抛下我的,她宁可我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因为我是个该死的同性恋,我爱上了我不该爱的人,我把她逼死了,是我,是我,就是我啊!!!!!"他再也不能自控了,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深深的自责使他长久以来压抑的痛苦爆发了,他冲向墙边,使劲地用头敲着雪白的墙壁,顿时一片片血迹在墙中溢开了,是那样的惊心动魄,福伯因为年纪比较大再也拉不住他,看着他自杀性的自残行为,他喊开了:
"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闻声赶来的医生和护士看着眼前的情景都吓呆了,
"你们来怔着干嘛,快救救他啊,快啊."
在一阵慌乱后,病房里终于归入一片宁静,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福伯抚着他那已辩不出与被子一样颜色的脸,也哭出来了:
"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要遭这么多的罪呢,福伯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先好好睡吧,会好起来的,我的孩子..."
**************
再次醒过来的宋于钦根本就没办法反应外界的事情,他有点龟缩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医生说他这是逃避性自闭症,也就是说有点轻微的精神病倾向,他不问也不答,给他吃什么他也都能吃,只是他不再关心其他的事物了,日子就这样子过着,由于他住的是特护病房,福伯为了让他多接触,特地将自己家里的小彩电搬了过来,每天每天都开着他喜欢的新闻节目,以此来唤回他对生活的信心..............
"本次最新报道,建筑业最大的庞氏企业终地迎来了大喜的日子,庞氏集团庞泷与李氏企业千金经过多年的马拉松式恋爱终于步入了爱的殿堂,新郎才俊,新娘可人,可是说是建筑业的一个美谈,据新娘本人说,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完全不属于政治婚姻,这在大企业中是很难见的,而且此次婚礼特地选在了本市最大的***饭店举行,界时将邀请包括政界人士在内的人物参加,这是今天在礼堂举行婚礼怕实况转播看,新郎和新娘正在相互交换戒指,这是婚礼最大的盛况................"
宋于钦呆呆地看着画面,看着新郎给新娘互换戒指,然后新郎在新娘的脸上轻吻,周围响起了各种祝福的话语.......他死死地盯着.........一动不动地坐躺着,过了会,他伸手拿起削水果的刀子,对着自己的手腕用力地割下去,看着鲜红的血如水一样的流出来,他皱了皱眉,一点都不痛哦,好奇怪,再来一下,还是不痛哦,过会就可以不用再看到了一切了,再过会了就可以见到父亲和母亲了,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见我,应该会吧.........
不一会,整个床都被染红了,那个人惨白的躺在那里,脸上却挂着泪,而电视上依旧在转播着:
"婚车正向***饭店驰去..................."
过会儿,一个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啊!!!!!!!!!!!!!!!!!!!!!!!!!!来人啊,有人自杀了..................快,医生!!!!!!!!!!!!!!!!"
第二十六节
有时候为什么离死亡总是那么近的时候却又让他从死神手中被硬生生地拉回来,原来并不是那么可怕的,原来死亡可以是另一种的相聚................
谁都知道在这个特护病房里的人静的让人发怵,他的双眼是空洞而又无神的,总是不时地抚着那已经结疤的伤痕,出神地前后摇动着自己,除了一个经常来的老人外再也没有人来看过他,原本不是健硕的身躯瘦得就象一缕轻烟,坐在那里总是让人生怕眨一眼就会消失,不象是存在一样,每天每天他都很听话地配合着医院的治疗却总不见好转,医生们都束手无措,老人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每天都要回来陪他说话,医生告诉老人:除非他自己想开口,否则也许一辈子都这样了,先前的病情有所加重,但病人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了,老人很辛苦,为了治疗比以前经营的时间更长了.............
医院里来了个女人,一个看过去富有的,气势强劲的女人,踏着令人反感的高跟鞋的女人,名贵的小提包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晃动,全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金味的女人,女人毫不费劲地找到了自己想找的病房,她站住了一会,轻轻地推开了门,然后又轻轻地关上了,在门外挂上了:谢绝会客!!
************************
女人炫耀地走到了床沿,轻轻地唤了一声:
"宋于钦,看看我是谁,宋于钦,我来看你来了."
但坐在床上的人依旧重复着自己的动作,抚着自己的手腕不作任何的反应,这举动惹怒了女人,女人一把抓住他正在轻抚的手腕,一个使力将他扯起:
"宋于钦,别装了,看着我!!!!"一直没有反应的人终于将目光的焦聚集中在她的脸上,一直木然的眼神有了一丝的波动,
"别告诉我,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女人满意于他的反应,轻轻地扬了扬了自己的右手,指着无名指上的不菲的钻戒:
"看啊,多漂亮啊,这是泷特地从南非订购的,全世界只有三枚呢,这是我们的结婚钻戒,是他亲手为我戴上的,看到了那天的婚礼了吗?隆重吧,我想你可是一辈子也感受不到啊,因为..."女人压低了声音靠近他的耳边:
"你根本就不能见光的,不是吗?"
坐在床上的人无语地低下了头,透过过长的头发,在他面前的被子上开始滴落一滴滴的晶莹不会儿就溢成了湿意一片,
"不会吧,你还会伤心吗?我以为你的心早就是铁石心肠了,你真是伟大啊,不仅把你妈气病了,还把她给气死了,不不不,应该说是给你逼死的对不对?"女人尖刻地笑了笑,发出了一阵变态的笑声,
"我是不是该应幸?还是我该替泷应幸?还好哦你早点离开了泷,要不然你妈死得更早岂不是都是泷的错?是不是?"
他开始发颤,越来越厉害,女人逼向他,他开始随着她的逼进往后撤,他没有想去注意后面还有没有余地,他只想躲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已经努力在遗忘了,他已经连想都不敢有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想放过他???????
"奇怪哦,你妈都被你逼死了,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在这里休养?啧啧......看看,还是特护呢,多好的环境啊,你也真能善待自己?你想你父母若泉下有知还会认你这个儿子吗????????"
"不!!!!!不!!!!!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他一下子跌出床沿,整个人摔在地上,看着还在走近的女人,他象发了狂一样躲进墙角里,全身象筛豆一样的巨烈地发抖,他紧紧地护住自己,整个人靠着角落慢慢地滑倒在地:
"不要靠近我,不要,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请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女人在他面前站住,蹲了下来: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专抢男人,又害死了你母亲,你还有什么不能作的?????"女人声音高了起来,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对着他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用女人惯有方式:
"你为什么还有脸活着?为什么?你早该去死了!!! 最好消失不见!!!!!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泷终究是我的,不是吗?人妖,死变态!!!"
他的脸上,手上凡是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是抓痕,有些旧伤因抓力过度而重新裂开了,他不敢吭声,只是不停地哭喊着同一句话:
"不是的,不是的,不敢了,不敢了.........."缩成一团任女人抓打,女人累了,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高贵的仪表:
"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我现在的言行可是关系到公众形象呢,可不能丢了这个招牌,哼,死变态,希望再见到你时你早就不在了."说完还不解恨地踢了一脚,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向着门走了出去...............
*************************
福伯打开了门....
"天哪,这是怎么了,阿旺!!!!阿旺,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屋里的人依旧不住地呜咽着,他只是喃喃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害死了我妈,我不敢了,不敢了.............不是的.......不是的."
医生,护士赶来了,他们想上前扶起他,他发了疯一样的见人就咬:
"不要碰我,我是人妖,变态,不许碰我!!!!"所有的人见情况不对合力将他制住,却也只能勉强压制住,
"快,镇定剂,快点!!"
人终于安静下来了,医生沉重地叫福伯到办公室
"福伯啊,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转院."
‘转院,在这边不是很好吗?你也了解他的病情啊."
"我怕明天看到的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你的意思是.........."福伯怔住,但马上摇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医生,你会治好他的,你说过他只是心病,解开了就没事的,怎么会这样?"
"我想他下午肯定是受到什么刺激的,原来恢复的希望是很大的,但现在............."
"不,医生,请你别这么快下结论,不会的."
"这样吧,现在我们先不谈什么,明天一早再作决定,好不好?"
"但是............"
"福伯,这样做对他还有点希望,我们毕竟只是一般的医院,身理上的病的可以治得了,但心理上.............唉,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想你浪费这么多的费用啊."
"医生................."
********************
"怎么样,怎么回事?"外科部所有的人都赶过来了,大家都乱成一团了,所有的护士都力不从心了......
"怎么也制不住他,他不让任何人靠近,见人就咬就抓,看看我们几个都被弄得个个带伤,也不知道平时看过去那么瘦弱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
"我们进去看看"
"小心点啊,医生."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老人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
"唉,福伯啊,随我进去看一下吧,情况比我料的还要糟."
福伯与医生一进门,都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整个房间里到处是狼籍一片,只有一个瘦小的人坐在地上,紧紧地攀住床脚,以恐惧的眼神环视着进来的人,那眼神已找不出任何一点正常的迹象,他脸上充满了深深的惊恐与自我厌恶,他在撕咬着别人的同时也撕咬着自己,他又在啃食着自己的手,原本已伤痕累累的手上旧伤未好,新伤又添,看过去已是血肉模糊,身上还带着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