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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生——by清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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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席话,句句是自贬,却又句句有暗指。程叶轩听来,说不出的刺耳。一时进亦难退亦难,顿时怒火中烧。便俯下身逼视着安平的眼睛道:"听说六王爷倒是送了你一个俊美非常的奴隶呢。"
安平一听,连连后退:"那孩子年纪尚小,形容未足......"
程叶轩不待他再说,直起身道:"传!"

妙琰跪在安平身侧,被上面的目光看得浑身颤抖。安平心里暗暗打着主意,却已是无可奈何到极点,只得悄悄伸手握了一下妙琰的手,也是满手冷汗。
程叶轩看在眼里,心里冷笑,淡淡道:"把头抬起来。"
妙琰颤抖着抬起头,下巴就被一把抓住。"不过如此!"话音刚落,嗤的一声,上衣已被撕开,露出伤痕初愈的胸膛。"皇上饶命,不要。啊~~~~"一瞬间,昔日屈辱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妙琰凄厉的大叫,面无人色。
这一声如同一把尖刀,一下捅进安平内心,痛得无以复加;伤疤整个被掀起,鲜血狂涌而出。安平扑爬几步,搂住程叶轩的双膝求道:"皇上息怒,都是安平的错,不关他的事。安平这就脱了衣服,皇上息怒吧。"话没说完,双手不停, 转眼已是将大衣服脱去,只剩贴身的小衣,衣带散开,露出雪白的胸膛。
程叶轩见他奋力动作中衣衫散乱,发髻微松,顿时欲火升腾。又见他先前言语锋利,这时竟然为了一个奴隶做出了此等举动,更是怒不可遏,拖过被安平挡在身后的妙琰道:"朕改变主意了。"一把将他扔在床上,一面自行宽衣解带,一面冷笑着说:"你就跪在那里,好好看着。否则,从今往后他都将生不如死。"说完一把抓过缩在床角惊恐得浑身乱颤的妙琰,撕下他的下裳......
安平跪在地上,房间里的火盆,根本不能阻止寒气从青石板地上透过他的膝盖,传到全身。房间里响起妙琰一声一声的惨呼,夹杂着已不成句的讨饶声。偏他不能闭了眼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少年痛苦的挣扎,渐渐连挣扎也不能,只能任由鲜血滴落在床上。耳边的威胁不断回响,他知道程叶轩说得出做得出,左手捂了自己的嘴,程叶轩不怒反笑的表情冷得他浑身哆嗦,合着四肢百骸的寒气,痛得他浑身冷汗。牙齿咬破了嘴唇,握拳的右手已被指甲扎得血肉模糊,都已经丝毫感觉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程叶轩何时穿好了衣服,临走甩下一句"你今天知道什么叫不敢了么?"
安平早已全身如同针扎,挣扎着爬到床边,伸手将那血流不止浑身青紫的少年腮边的泪水抹去,却听见昏迷中的少年还在哽咽着"别碰我",张嘴无声的任由鲜血从嘴唇的伤口蜿蜒而下,安平终于晕倒在地。

第07章
安平恍惚觉得浑身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被荆条抽裂的皮肤是不是又被撒上了盐水,疼得人只会喘息。又是一个针毯抛落在面前,双膝一齐跪倒,眼前一片黑暗。又是谁拿着布巾在擦去头上的冷汗?努力睁开眼,模模糊糊是一顶绣着翠竹的淡灰色的素帐,竹影稀疏映在纱窗上,雨雁坐在旁边拿着手绢,眼睛红红的,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在自己的安平公主府。动了动已经开裂的嘴唇,挤出一句话来:"已是深夜了吗?"
雨雁见他醒来,忙道:"主子你可算是醒了......"说着就红了眼睛,又连忙掩饰着端了一杯茶过来喂他喝下。
火烧似的嗓子,顿时有如得了甘霖,安平缓过一口气来就问:"妙琰那边可有人看着?可有请了大夫来?"
雨雁扶他躺下道:"肖穆在那边,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瞅瞅都成了什么样了!"
安平闭了半响眼睛,又睁开来,问道:"我问你可是请了大夫来看过?"
雨雁见躲不过,方才道:"去请过了,只是今晚贵妃娘娘不适,怕动了胎气,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进了玉央宫......"话没说完,眼泪已是落了下来。
安平见了,从被中伸出手来将她拉到身边坐下,笑道:"有什么关系, 我不过问问,又没有怪你。宫里的太医不来,你们自去外面请了大夫来就是,那德庆堂的坐诊大夫,未必就差了哪里。"
那雨雁听了,越发泪如雨下抽噎不止,也顾不得什么了,只咬牙道:"如今皇上钦封的公主都病得快死了,那个什么贵妃娘娘身边有多少人围着,多一个少一个太医有什么要紧。"
安平听了,无力叹气道:"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又咒起我死了。贵妃娘娘身上有了皇家血脉,自是不能有一分差池的。"
雨雁哭道:"什么叫好好的,烧了半夜不退,想必身上又疼得厉害吧。"察觉到自己方才失口说错了话,一时又默默无语,只低头垂泪。
安平身上确实痛得越发厉害,浑身关节酸疼,四肢百骸有如针扎,尤其是双膝更是如同剜肉剔骨一般。又怕雨雁担心,不敢呼痛,少不得咬牙忍着,闭了眼睛道:"你别哭了,看明儿肿了眼睛。陪我说会儿话吧。"
雨雁道:"你还是好好歇一歇吧,何必又劳神。"
许久没有答话,雨雁以为他歇了,却听他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雨雁愣了一下,不知他为何又问起这个来,只得道:"十年了吧。"
只听他叹道:"都十年了啊......"
过了一会儿,又听他说道:"你是那年去容国时,太后赏给我的。没想到一转眼就这么久了。"
雨雁听他说到容国,不觉又伤心起来,哽咽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不也是去了容国害的么?"
安平依旧闭着眼睛,勉强笑了一下道:"如今这样已是不错。以前那么苦的日子,不也都过来了么?那时也不见你这么爱哭。经了这许多事,怎么反倒软弱起来了?"
雨雁越发伤心道:"原想着好歹有回来的一天,苦日子也就该结束了。谁知道皇上竟然一点也不念着情分功劳,回来了也还是受苦。"
安平听了,忍痛撑起身子来,帮她擦了眼泪道:"你这话可是胡言乱语,皇上该给咱们的一样也没少。今天在我这里也就罢了,以后可千万别再说了。"这一动,又是疼得冷汗直冒,直闭了眼睛咬牙强忍。
雨雁见他这样,心下又是懊恼又是伤痛。连忙扶了他躺下道:"你放心,我再不说了。可是疼得厉害?"又拿了手绢给他擦汗,隐约听他极轻的叹息了一声:"以前......也不全是苦日子啊......"细听之下,却再也没了动静。

第08章

其实程叶轩并没有对安平做什么,修养了几天,身上的疼痛就大为好转。这天雪后初霁,安平见日光温暖,照在雪上分外耀眼,园中的红梅怕是已经开得盛了。早起便轻装打扮,想偷偷趁着早饭前的空闲到花园里去坐坐。谁知刚拿着书走到房门口,雨雁就从院门口进来了。
一见安平的打扮,雨雁心知这几日闷着也难为了他,只是这烧才刚退,跑到雪地里坐着,定会复发。只问道:"主子可是大安了?"
安平亦知道这丫头心细,什么事瞒不过她,据实道:"身上已经不太疼了,这是旧症,也没什么的。"
雨雁从房里拿了件墨蓝的雪褂子出来给他披上,劝道:"虽如此说,以前落下的病根儿最是要将息才会好。我知道你这病是最怕冷的,雪才刚停,就想穿那么点跑到风地里坐着可怎么行?"
安平看见这件褂子已是痴了,耳边听她念叨也不知说些什么。呐呐地道:"我不是让你们把这件收起来么?怎么又拿出来了?"一径说,一径直要脱下来。
雨雁夺不过他,又怕把雪褂子扯烂了更惹了他伤心。只好放手由了他脱,口里说道:"今天只有这件了,那件天青的你已经给了妙琰。"安平仍不松口,雨雁叹息道:"我也明白睹物思人,最是伤情。但你只想想给这褂子的人,也不该糟蹋了自己的身子。"说罢见安平半响无言,知他不会再反对,又展开给他系上了。
被她这一闹,安平也没心情再理会什么白雪红梅,只呆呆的坐在中厅里望着手上的书,心思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那年也是这样的隆冬时节,天却不下雪,只阴冷得厉害。早起坐在床上拥着被子,仍觉得冷,膝盖隐隐作疼,两腿软得不想下地。那人早上过来哄了自己半响,仍不肯起来吃早饭,他便将身上藏蓝色的雪褂子解下来把自己裹了,命下人端了饭来,在床上搂着自己一口一口的喂到嘴里。缩在那人的怀里,周身都暖透了,腿也不疼了。想必当时已是留下了病根,如果他知道,眉头不知又要皱成什么样了。只是那时候的自己也顾不得这许多,恨不得一辈子都靠在他怀里不起来......
恍惚间已黯然出声:"楚文......"
"主子既不出去,索性过来吃饭吧,中厅虽然无风,到底还是冷的。"雨雁过来招呼自己,也不知道方才失态的样子有没有被她看到。想到这里,安平不觉摇头嘲笑起自己越来越小儿女作态,先前几年学会的坚强也不知丢到哪去了。
雨雁见他吃饭时仍有些心不在焉,故意找些话来讲:"主子一会儿吃完饭是要看书么?我把肖穆叫过来伺候吧。"
听她这一说,安平蓦然回过神来,一看碗里的粥都被搅成水了。察觉到自己失态,安平努力收敛心神道:"不用,我身上才好些,不愿意劳神。我随意走走就好。"
雨雁知他担心妙琰没人照顾,顺势说道:"走走也好,就是外面冷,不如主子去妙琰那边看看,他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这句话正说到了安平心坎上,想了想便问:"妙琰这两天怎样了?大夫看了怎么说?"
雨雁一面给他布菜一面说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精神不大好。"想了想又笑道:"我们依了你的话自去德庆堂请,竟是一个年轻大夫,非但医术跟宫里太医们不相上下,人也和善,不像那些太医们势利。"
安平看她得意的样子,便忍不住戏谑道:"既是这样说,以后看病就都去请了他来。说不定一来二去,便成人之美了。"
雨雁一听,登时红了脸,啐道:"亏你还是主子,轻嘴薄舌的仔细将来报应!"
安平听了,也不以为忤,只叹道:"我的报应就在眼前,何须等到将来。"说完又笑道:"所以现在还是得乐且乐吧。别不好意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说出来我给你作主。"
雨雁听他前一句颇有些触景生情的味道,正懊悔自己失言,没想到他后面跟来一句这样的话,顿时咬牙道:"报应也是你活该!"想一想犹不解恨,又说道:"只别每次都拉了我们陪罚!"瞪了安平一眼,自起身出去了。

第09章
那德庆堂的大夫医术果然是不错的,妙琰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从那一天之后,便又回到了刚来时的样子。安平过去看他,刚一进门他便手忙脚乱的跪下磕头,问话答话也是低眉顺眼。先前几日,安平还试着回转,教他到身边同坐,温言询问可有想要的,想吃的。可偏偏越是这样,妙琰越是手足无措,紧张万分。安平见他每次都快哭出来了,偏又要竭力忍住,也是无可奈何,后来便索性不去了,只叫肖穆好好照顾。
安平病中无事可作,这一日正枯坐无味,见天色晴朗,已有些初春的温暖,便随性四处走走。不曾想园中红梅落尽,草木却还未发芽,一片萧索景象,甚为无趣。回到前院,想起有些日子不曾去看过妙琰,却又怕他仍是紧张,真不知如何是好。
雨雁在园里四处找不见安平,一进院门正看见他站在妙琰屋前犹豫不决的样子,不觉好笑道:"我道从来只有你折腾人家的,从没见过还有你也无可奈何的时候。"安平被她吓了一跳,无奈地摇头道:"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无可奈何的时候多了去了。只不过有时候不去计较,倒好过些。"雨雁笑道:"那何必跟他计较,要进去便进去,在这里不进不退的做什么?"安平摇摇头,回身往正房里去了。
雨雁忙追了他进去,见他不声不响的坐在窗前,似有愁容,便劝道:"当年肖穆多么傲气的人,不也被你收服了么!再拿出当年的手段,一个妙琰怎能难住了你?"
安平道:"这不一样。肖穆说是蓟国皇帝派来学习邦交礼仪的,实际上不过是扣在这里的人质。我们和他都心知肚明,所以当时那些人才敢欺负他。可他到底是蓟国皇子,事情闹大了两国关系必然受损。所以皇上让我教导他,说起来也符合仪制。再者,我这‘公主'虽说不受人待见,却也是皇上钦封的,别人未必就敢在我这里撒野,也护得他周全。这样看来,表面上是我收服了他,皇上压服了众人的口,实际上诸多考虑皆是周全了的。肖穆是个聪明人,稍加思考便能明白其中奥妙。况且我待他也是不薄,能随我进出书房,他这几年学到的东西实际也不少。妙琰却不同,他心底里已经认为自己是个奴隶了,一切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我真是不知道怎样对他才好。"
雨雁想了想道:"既是如此,你何必为他费那么多心?就当他跟吴伯一样,只管吩咐,必然是服服帖帖照你的话去做的。可我看从一开始你待他却是不同,处处照顾,甚至连在皇上面前也护着他。"
安平被她说得一笑道:"就你眼睛尖,看见别人没看见的。吴伯他们是老人,我不讲究规矩恐怕得被他们念死。所以随他们高兴就好了。妙琰,我看他真真是像我小时候,一样的无助,一样的软弱,就忍不住想要教他帮他了。可是他总是不上路。不知道他之前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已经毫无自尊了,很是让人头痛。"
雨雁困惑道:"你对他好,他自然应该有所回报,怎么反倒越来越害怕起来了?"
安平叹道:"终于还是有你不懂的事了?都道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殊不知这世上摧毁人自尊的法子数不胜数,要教会人自尊却是难上加难。我如今也只能尽力帮他,最终怎样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雨雁道:"我倒是有个主意。我看他在肖穆面前倒还好,不如......"
安平听了,眼前一亮,二人便如此这般的商议了许久。

第10章
第二天一早,雨雁就借口要收拾书房把肖穆叫了过来。这边安平便让人将早饭送到妙琰房里,自己也施施然的进去坐在桌旁。妙琰顿时手足无措,跪在地下等待安平吩咐。
安平也不像平时一般叫他起来,只问道:"听六王爷说,你是他府上调教得最顺从的奴隶?"妙琰叩头答是,安平又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那今天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说。跪到我脚边来!"妙琰膝行几步,跪在安平的脚边,紧贴着椅子腿,上身尽力向后挺着,双手握住脚腕,头也向后仰着。
安平以前从没见过这种阵势,不觉感叹六王爷府倒真是会折腾人,看他这种姿势甚是奇怪,又是暗暗好笑,不过面上仍是波澜不惊,说道:"然后呢?六王爷就教你这样服侍主人的?"安平一面暗想着跪着总没办法伺候吃饭的,这下总该站起来了,一面饶有兴趣地打量妙琰,看他究竟怎么做。
妙琰听见安平吩咐,便直起身又跪行了两步,来到安平身前。略等了一会儿,见安平再没有其他吩咐,便慢慢地伸出双手......
安平见他双手白皙,五指细长,整个小臂和手掌都显得十分修长,腕骨突起,似要把皮肤都撑破了。双手微微的颤抖,配上瘦弱的手臂,越发显得惹人怜爱。再看上他的脸,双颊瘦削,肤色苍白,连嘴唇都是淡淡的颜色,却越发称得眼睛黑亮。这孩子,生了一副好模样,却没得着好命,居然受了这许多折磨,真真是可怜......身上突然传来的凉意打断了安平的感慨,低头一看,妙琰已经解开了他的下裳,露出下身,而妙琰正在张开他的淡淡颜色的嘴,要去含住安平软软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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