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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无路可走之时——by怀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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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期末考试从下周一开始,我那学得惨不忍睹的financial accounting啊......狼嚎ing,恐怕要暂停更新一周了
第八章(下)开头改一句
听到这我先行一步离开,再回到席间时,韩霆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见我回来,拉住我道:"喂,我早几天听人说North Sydney新开了一家club,陪酒唱歌的都是美女,要不哪天我们一起......"
"你这个人就是下流!"Sherry在一旁打断了他的话,"人家岑漠好好的你叫他去什么乌烟瘴气的鬼地方?"
"什么叫做我下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这是对岑漠进行成年人的教育。"
"拜托,不要拖我下水。"我苦笑道,"我这人对唱歌喝酒还有美女都不在行。"
"那就更应该加以练习嘛。"韩霆还不死心,嘻笑道。
"我看你是自己怕去硬拉着岑漠陪你壮胆吧?"Sherry反唇相讥。
韩霆怪笑两声道:"笑话,Eric,告诉你堂客(女人),上次我们去King'Cross(悉尼红灯区)的时候......"
Sherry脸色一下子变了,Eric大喊一声:"韩霆,你喝醉了。"然后拼命对我使眼色,我一把拉起韩霆对着Sherry道:"我带他去洗手间。"韩霆还想说些什么,我没有给他机会强行把他架了出去。
"你刚才干嘛拦我。"洗了把脸后韩霆似乎清醒了些,语气却依然很冲,"我说的都是事实,他敢做就不要怕我说出来!"
"你这样给别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麻烦......"他笑了起来,"呵呵......Sherry说Eric老实?他老实个鬼!我就没见过他那么虚伪的人,明明是我先认识Sherry的,她为什么不选我......"我靠着冰冷的瓷砖墙面,看着韩霆蹲下身去抱着头,喉咙里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
其后韩霆直接回了家,我也对接下来要去唱K这项活动失去了兴趣,和王博宇他们告别后,我一个人走在Hyde Park里的小路上,昏黄的路灯照射着地面,透过树丛可以看见不远处Central Station(中央火车站)钟楼的光影。路旁的椅子上有几个无家可归的人睡在上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那个背光靠坐在椅上的人。他突然笑了起来,我怔了一下,皱眉道:"刘施?"
他似乎受了伤,而且一身酒味,我自觉和他之间没什么好讲的,只想赶快离开,谁知他却开口道:"岑漠,你知道吗?其实陈瑞喜欢你。"
我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发出几声阴阳怪气地笑声,似乎还因牵动了伤口咳了几声,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说道:"那天,我上他的那次,他喝多了失去意识,但是前戏时他口里叫的是你的名字......"
我一下子怔住了,刘施继续说到:"我本想温柔点的,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结果我让他见了血,你知道他当时哭起来有多漂亮......呵呵......"
我冲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吼道:"你不要太过分!"他发出猥亵的笑声道:"怎么,想打我是吧?没关系,打啊!反正我今天挨得也不少了,也不差你一个。不过--"他顿了顿,突然凑近我的脸,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湿润的东西就擦着我的嘴角从我脸上划过,他得意地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道,"他们都没有你这么可口。"
我直接挥拳打到他的脸上,他却像疯了一样倒在椅子上狂笑不止:"今天的这一切,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的!"
"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我觉得没必要再和这个疯子多做纠缠,转身就走,他却在我身后一直喊道:"我进连庆三年,如果不是Dennis一直打压我,我早就上位了!他这个人对什么人什么事从不放在心上,我本来想以陈瑞的事情报复他,谁知道陈瑞对他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
我加快脚步,最后跑了起来,直到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我弯下腰用手支住膝盖不停的喘气,心里阵阵抽搐。

我没有想过陈瑞喜欢我,或许我曾感觉到但又潜意识里却一直在逃避。
回到家时他正好在客厅,一打照面彼此都有些尴尬,我叫住转身想进房间的他:"陈瑞,你准备就这样下去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确定你想讨论这个问题?"
"你做什么事情我无权干涉,但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以后后悔今天的选择。"
"我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而往房间走去,我上前几步拉住他的手臂道:"那你就这样一直跟着Dennis吗,半年,一年,还是更久?"
"不会这么久的。"他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等他腻的时候,交易就结束。"
"岑漠。"他轻声道,"你给不了我要的东西,所以也别对我这么残忍,求你,别管我。"
我心惊于他满眼的疲惫,只能徒然放手。我想我是否伤害了一个喜欢我的人,就像另一个人曾经伤害过我一般。
出国时我在香港转机,当时并没有亲人朋友或者同中介的人同行,没有人知道我在机场见到齐若远。他走过来说远远看着像是你,就过来看看。那时我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行李箱。我抬头盯着他,他直视着我微笑着说:"我似乎还欠你一个答案,我真心喜欢你,但我不能被这种软弱的感情所打倒。"
我苦笑起来,他用半是怜悯半是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说:"齐连,人都比较爱自己,如果你学不会,就只有受伤害。"
我想,我得学会保护自己。
****
我知道很少,但刚考完试我一头糨糊,我尽量明天收工回来多写点。
刚刚在听光良和范玮琪的《好寂寞》,暴有感觉啊,虽然和这文不太搭(我在说什么?),总之推荐大家看了

七月的时候,我开始在报纸上找房子准备搬出去,陈瑞对此并没有意见,他现在几乎都不怎么回来,我晚上则独自待在家里看书。那天晚上下着细雨,陈瑞跌进我的房间时,我正翻到书的扉页喃喃念着上面的文字,"......Es war ein Traum(它不过只是一个梦)."
搂着站立不住的他靠坐在墙边,酒精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端。我拿了一条毛巾帮他擦头发,他突然伸出手来摸我的脸,滚烫的手心,混着同样灼热而充满酒精味的呼吸让我觉得自己的耳根阵阵发烫。他轻颤着,哽咽道:"交易结束了,但如果可以回到从前该有多好......"他的脸泛着潮红,一只手紧紧拽着我的衣角,我拨开他额前的乱发,一时间迷乱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所想,恍惚中,他的唇上传来苦涩的味道。
那一夜我们彼此都有反应,却都刻意没有去理会。他蜷缩在我怀里,颤抖着,我抱紧他的时候,他喉间发出了细微的呜咽的声音,我的心被牵动着,叹息道:"不如,回去吧。"
陈瑞回国的时候,我去机场送行,明亮的阳光透过大厅落地玻璃窗洒进来,我抬头看着他,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们就这样在沉默中相互凝视着直到他说再见。
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里才离开,静静在机场外等着taxi,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突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一怔,刹那间以为是错觉,回头竟然是陈瑞站在那里。我呆站着,他走过来说:"突然想再看看你。"我一瞬间鼻子发酸,心开始隐隐作痛。
"我等你上了车再走。"他突然有点腼腆的笑了起来,"只是也想送送你......"
我没有等他说完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他一下站立不稳扑到我怀里,我紧紧搂着他说:"对不起......"
在灿烂的阳光下,我们紧紧拥抱着,面对离别。
回程的车上,司机见我面色不好问我没事吧,我回应他一个微笑说只是没睡好,他很知趣的没有再打扰我。我靠在椅被上,用手遮住眼睛和涌出的泪,隐约听到收音机中低沉的男声不断吟唱:"How shall I hold on to my soul, so that it does not touch yours? How shall I lift it gently up over you on to other things? "(我怎样把握我的灵魂,才能使它不触及到你的灵魂,我这样把它越过你,过渡到其他事物?By Rainer Maria Rilke)
****
PS:泪水~~为什么我的电脑要坏,重写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最后来凑个字数吧,那个歌词其实不是来自于一首歌,是Rainer Maria Rilke的诗--《Love Song》(原文是德文,是一首十分感人的情诗,用在这里是我的私心^^)

第二天我在Kinokuniya(纪伊国屋书店)时意外地接到Sherry的电话,她坚持有事情要当面见我约我在QVB一楼的咖啡店见。她来的时候脸上挂着勉强的笑,细致的妆容无法掩盖红肿的眼睛。
"你没事吧?"我吃了一惊,完全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突然叫你出来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我实在没有别的人可以拜托。"她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们父母的关系也很好。她比我先来澳洲,之前一直和她男朋友同居,但是半年前我突然和她失去了联络,我一直在尝试着找她都找不到,她已经转学,手机号码和地址全换了,偶尔她会打电话回去给父母,但决口不提自己的情况。直到早几天,我突然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她的行踪,说她现在好像在一家成人俱乐部工作,所以我想去找找看。"Sherry说到这里时眼睛已经开始泛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继续道,"我只知道他男朋友欠了很多赌债逃回国了,后来那些追债的人似乎一直在纠缠她,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去那种地方工作......我......"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现在放假,Eric他们都回国去了,我一个女生还是不敢出入那种地方。岑漠,可不可以麻烦你陪我去那个club,我想去找我朋友。"
我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开始斟酌着用词:"我陪你去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去了以后你怎么找你的朋友呢,她不一定每天都在那上班,也不一定用真名。"
Sherry有些激动,声音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有人上周三在那家club见到她,所以我想她周三应该都在才对,不管怎么样有一点点机会我也要去看看,拜托你,岑漠,陪我一起去行吗?"
我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记得带上你的passport。"
"9 Degree"就是Sherry要去的那家club,位于市中心商业区town hall。因为并非开在红灯区的缘故,门面并不招摇,一扇窄小的玻璃门后是五六米的通向地下的台阶,下完台阶眼前即是一条点着防真烛火的长走廊,走廊的尽头一扇雕着繁复花纹的拱形大门前有壮硕的保镖负责查看ID和检查随身物品。
Sherry从保镖那里收回自己的passport,面色已经有些苍白,我安抚她道:"没关系,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她点了点头,然后我推开了身前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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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门了,朋友打电话叫我去唱K,先把写的一点贴上来。

新章在后面,我把第九章完整贴一下
第九章
我没有想过陈瑞喜欢我,或许我曾感觉到但又潜意识里却一直在逃避。
回到家时他正好在客厅,一打照面彼此都有些尴尬,我叫住转身想进房间的他:"陈瑞,你准备就这样下去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确定你想讨论这个问题?"
"你做什么事情我无权干涉,但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以后后悔今天的选择。"
"我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而往房间走去,我上前几步拉住他的手臂道:"那你就这样一直跟着Dennis吗,半年,一年,还是更久?"
"不会这么久的。"他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等他腻的时候,交易就结束。"
"岑漠。"他轻声道,"你给不了我要的东西,所以也别对我这么残忍,求你,别管我。"
我心惊于他满眼的疲惫,却只能徒然放手。我想我是否伤害了一个喜欢我的人,就像另一个人曾经伤害过我一般。
出国时我在香港转机,当时并没有亲人朋友或者同中介的人同行,没有人知道我在机场见到齐若远。他走过来说远远看着像是你,就过来看看。那时我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行李箱。我抬头盯着他,他直视着我微笑着说:"我似乎还欠你一个答案,我真心喜欢你,但我不能被这种软弱的感情所打倒。"
我苦笑起来,他用半是怜悯半是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说:"齐连,人都比较爱自己,如果你学不会,就只有受伤害。"
我想,我得学会保护自己。
七月的时候,我开始在报纸上找房子准备搬出去,陈瑞对此并没有意见,他现在几乎都不怎么回来,我晚上则独自待在家里看书。那天晚上下着细雨,陈瑞跌进我的房间时,我正翻到书的扉页喃喃念着上面的文字,"......Es war ein Traum(它不过只是一个梦)."
搂着站立不住的他靠坐在墙边,酒精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端。我拿了一条毛巾帮他擦头发,他突然伸出手来摸我的脸,滚烫的手心,混着同样灼热而充满酒精味的呼吸让我觉得自己的耳根阵阵发烫。他轻颤着,哽咽道:"交易结束了,但如果可以回到从前该有多好......"他的脸泛着潮红,一只手紧紧拽着我的衣角,我拨开他额前的乱发,一时间迷乱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所想,恍惚中,他的唇上传来苦涩的味道。
那一夜我们彼此都有反应,却都刻意没有去理会。他蜷缩在我怀里,颤抖着,我抱紧他的时候,他喉间发出了细微的呜咽的声音,我的心被牵动着,叹息道:"不如,回去吧。"
陈瑞回国的时候,我去机场送行,明亮的阳光透过大厅落地玻璃窗洒进来,我抬头看着他,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们就这样在沉默中相互凝视着直到他说再见。
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里才离开,静静在机场外等着taxi,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突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一怔,刹那间以为是错觉,回头竟然是陈瑞站在那里。我呆站着,他走过来说:"突然想再看看你。"我一瞬间鼻子发酸,心开始隐隐作痛。
"我等你上了车再走。"他突然有点腼腆的笑了起来,"只是也想送送你......"
我没有等他说完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他一下站立不稳扑到我怀里,我紧紧搂着他说:"对不起......"
在灿烂的阳光下,我们紧紧拥抱着,面对离别。
回程的车上,司机见我面色不好问我没事吧,我回应他一个微笑说只是没睡好,他很知趣的没有再打扰我。我靠在椅被上,用手遮住眼睛和涌出的泪,隐约听到收音机中低沉的男声不断吟唱:"How shall I hold on to my soul, so that it does not touch yours? How shall I lift it gently up over you on to other things? "(我怎样把握我的灵魂,才能使它不触及到你的灵魂,我怎样把它越过你,过渡到其他事物?By Rainer Maria Rilke)
第二天我在Kinokuniya(纪伊国屋书店)时意外地接到Sherry的电话,她坚持有事情要当面见我约我在QVB一楼的咖啡店见。她来的时候脸上挂着勉强的笑,细致的妆容无法掩盖红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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