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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上)——by墨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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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他兄弟四人原本不为修达看好,今日见机会来了,原想若轻而易举抢了军书,
也算大功一件,不怕修达不刮目相看,却没想到对方中毒之下,竟然仍如此顽固,
只是躲来夺去,始终近身不得,不禁焦躁起来。
其实此时轩也是苦不堪言,内力既失,即便跳跃躲闪,范围也有限,唯有仗着招式
巧妙,对方又忌讳自己的宝刀,勉强将四人挡在三尺之外,眼见身体越发吃力,全
身已被大汗浸湿,臂上伤口血流不止,渐感无力,动作越来越缓,倘若再不能突围,
被击败只是迟早之事。
四人久战不下,那老四脾气最为暴躁,见对方只闪不攻,更加有气,情知对方宝刀
在手,也豁出去了,当下手中长剑横劈直斩,呼然有声,显是要硬碰。他这下误打
正着,想轩此时内力全无,固然硬碰将对方剑断了,但对方这一招,贯满真气,只
怕也要伤了自己,不得不闪。
这一闪无疑提醒对方自己的弱点,先前优势便成弱点,情势顿转,那四兄弟心意相
通,虽然招式平平,但却陪和的极好,眼见圈子越收越小,轩已如困兽一般,若非
一股不服输的气硬撑着,此时已被批成几半。
五人正酣斗之中,却听旁边一人笑道:"你仗着马儿跑的快甩了我,不和我玩,却
在这里和人打架,羞是不羞?"却是刚才一直跟着轩那少年,骑在轩的马上,一副
绕有兴致地看着众人。
炎狱四鬼只道对方来了援手,心里一惊,跳出圈外,轩此时见有空隙,不顾说话,
一个地躺,滚到马匹旁,纵身上了马,挥鞭就走。却听后面四鬼急追,但就算怀有
轻功,如何比得过马儿脚程俊杰。只听得身后骂声不断,竟是粗秽不堪之词。
那少年原本坐在马上,悠哉悠哉一副看好戏的劲头,被轩强挤了上来,吓了一跳,
马向前一动,身形不稳,双手狂舞,若非轩一把揪住,已经掉下马去,不禁大叫起
来:"喂,打不过就逃,你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轩黑着脸,道:"再说就把你丢下去。"
那少年倒也识象,立刻换了笑脸,道:"识时物者为俊杰,兄弟你真是懂得变通啊,
好,好。"说罢干笑了几声,也不知是赞自己还是赞轩。
跑出若干里,当真是马累人虚,轩勒住马,找到一处小溪,歇个脚,同时替自己清
理伤口。那少年精神倒甚好,倒在草地上,嘴中衔了根野花,悠哉悠哉,过一会儿
又嫌无聊,笑着对溪边的轩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轩看了他一眼,不语,
自顾洗了把脸,心中只为所中之毒烦恼,心道,我若折回去,有负所托,白让秋笑
话,冥也定瞧我不起,但若继续前进,我此时内功尽失,命搭进去也就罢了,只是
丢了信,罪过就大了。
那少年见轩不理他,也不为意,继续道:"喂,你若不说,我便替你取个名字好了,
总比喂呀喂的好。不如这样吧,我看你一路走来,只吃白水馒头,就叫你馒头好了。"
停了一停,坐起身来,歪着头看着轩,又道:不过你皮肤被晒得黝黑,若是个馒头,
也是个酸馒头。"说着觉得好笑,自顾自的乐起来。
轩听得他说起,想起此人一路跟着他,搞不好就是下毒之人,突然纵身扑倒对方,
一只匕首,已抵在少年咽喉之间。那少年吓了一跳,大叫:"滚开,你这个变态,
不要压着小爷我。"
轩哪里管他口中措词,沉声道:"说,为什么跟着我。"
那少年因为以往遭遇,最是恨人压着他,此时倒倔强起来,也不回答,口中岁词不
断,竟然是刚刚从那四鬼那儿听来的。
轩又好气又好笑,此时他没了真气,无法点穴,自然无法放心放开他,听得他骂声
不停,也拿他无法,只好威胁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割了你的喉咙。"
却听身后有人冷言道:"你若不放开他,被割断的将是你的喉咙。"
轩大惊,待要回头,只觉脖间一凉,有些刺痛,听得身后之人道:"你丢了匕首,
举起手,慢慢站起来,否则你会非常非常后悔。"
轩心知对方能无声无息到了自己身后,功夫定非比寻常,此时自己内攻尽失,就算
硬拼也无用,只有乖乖照做。
那被压住的少年,抖了抖身子上的土,一见来人,眼睛一转,掉头就跑。只觉环佩
声一起,一人飘然而过,那少年已被那人擒住,抱在坏里,拼命挣扎。
轩这才发现对方中有两人,那用剑指着轩的,一身灰色劲装,约莫三十出头,身材
甚是魁伟,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冷电似的目光盯着轩,再将眼光转向那抓住少年
之人,轩不禁吓了一跳,道:"你,你,秋。。。。"只是用手指着那人,期期艾
艾,最后终于合上了嘴巴,道:"你不是秋。"
原来那人与秋长得象极,只是年级大上几岁,神色之间,自有一番雍荣庄重,不怒
自威的气像,与秋那份带着野兽般的危险气质截然不同。但见对方身一袭淡紫色的
衣袍,剪裁虽然朴素,但质料极佳,轩甚至心细地发现袖口走锈了银色带紫的蟠龙,
龙爪上竟然锈了五爪。轩大惊,心想对方若非尊贵至极,就是完全不把规矩方在眼
里了。
那人微微一笑,抱着怀中少年,走到轩近前,道:"我不是秋,很好,你没有认错。"
他怀中那少年则是谩骂不已,
轩定了定神,道:"你是谁?"
那人笑道:"你虽然不认得我,我却知道你叫明轩,是叶知秋的师弟。没想到年年
找秋报仇,时时令秋头大不已的居然是这个小东西。"最后一句却是对轩身后的灰
衣人说的。
那灰衣人撤回长剑,眼中微露笑意,脸上仍是冷冷地道:"看起来无害之极。秋这
小子面狠心软,真是丢人的紧。"神色倨傲凌人。
轩此时已知对方是敌非友,但对方如此看轻自己,心里自是不服,待要反唇相讥,
却听那少年冷笑道:"会叫的狗不咬人。"分明是暗示说灰衣人为人走狗。
那灰衣人也不理睬,那紫袍客原本由他在一旁乱骂,此时却眉头一邹,道:"赶紧
道歉,否则今晚要你好看。"那少年哼了一声,不予理睬,但被紫袍客冷下脸来,
嗯了一声,登时消了气焰,嘟囔地道了声歉,心中不甘,却是一点不掩饰。
那紫袍客微微一笑,不去理他,对轩道:"我是秋的表兄,龙在天。"轩又是大惊,
虽是心中已有准备,知道对方大有来头,此时证实对方是真主儿,仍是不敢怠慢,
倒头就跪。那紫袍客将手一抬,笑道:"江湖之上,不必如此多里。"
原来秋的姑姑嫁与前紫陵帝,那灰衣人则是他的贴身侍卫,只是龙在天毫无架子,
二人关系说起来却是朋友多过主仆了。所以秋说起来也是个王爷,轩原本也是这几
个月听冥解释秋与师傅的恩怨时才听来的。但秋是从小便认得的熟人,所以轩从来
也没将他当王爷看。
那少年一脸狐疑,道:"喂,馒头,你干嘛要拜这个大变态。"
轩见他这般放肆,显是还不知龙在天的身份,那就是龙在天有意隐瞒了,他一个做
臣子的,哪敢说破,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叉开,道:"既然大家是一家人,你
也该将解药给我了吧。"
龙在天看向怀中少年,那少年翻了翻白眼道:"你只喝白水吃白馒头还能给人下了
毒,虽说这世上这样的笨蛋少一个也好,但本少爷还没这个兴致。"龙在天目中仍
有怀疑之色,想来这少年有过用毒的前科,所以才不被信任。
那少年急了,道:"天地良心,我只是见他一路只是白水白馒头,觉得好玩,才一
路跟着他。这毒不是我下的。"
龙在天哼了一声道:"你倒有闲心。"显然仍是不信。
那少年越发害怕,心道,那个变态若认准这事儿是我干的,说不定回头有想出什么
恶毒的办法折腾我,伸手抓过轩的脉门,轩本能躲了一下,但想想有龙在天在场,
应无大碍,也就任他去了。
那少年替轩把了把脉,又扒开轩眼皮看了看,咦了一声,道:"你中了"胭脂醉"
了。"
轩道:"那些人明明说是十香软骨散。"
少年砌了一声,道:"那些人知道什么。胭脂醉高明之处在于服时毫无异状,反觉
精神倍好,但一旦停用,便一日一日显出毒性来,内力也是一丝一丝地抽干。你越
是白水白馒头,发作的越快。以你现在的状况,应是十几天前就中了毒了。亏你忍
了这么多天吃那么难吃的东西。"
轩不里他语中讥讽之意,紧道,你可知如何解毒。
那少年面上露出沮丧的神情,道:"我,这个。。我学艺不精。。"龙在天笑了一
声,那少年白了他一眼,露出不服之色,但随即眼中一亮,道:"不过我师姐,啊,
师兄住得不远,他神医盖世,一定医得好你。"
轩道:"你师兄?"
少年眼睛一转,又道:"我师兄宁玉书医术虽然高明,但脾气古怪,你定要带我一
起去,他才会替你看的。"
轩笑道:"原来是宁的师弟。失礼。"心道宁的脾气最随和不过了,哪里古怪了,
定是这家伙想溜,才找了这么个借口来。原来这少年是宁的师弟卢念枫,从龙在天
身边逃了出来,想到宁那里避避风头,结果看轩好玩,一路跟了来,早知还不如直
接去见宁,也不至于被这个变态抓住了。
少年睁大了眼,道:"你认得师兄?"又想这下没有借口了,不禁十分沮丧。
轩怎会不知他为何如此泄气,强忍住笑,道:"我十天前刚从他那儿来。"
少年奇道:"有师兄在,你又如何会中毒?难不成是你得罪师兄,他下毒害你?不
过我师兄悬壶济世,人最是善良不过了,若非惹急了他,他没事有怎么会害你?"

又道:"他若想毒死你,直接这么做不就好了,又干嘛这么大费周张。不可能,不
可能,师兄虽然看起来弱弱的,但行事光明磊落,绝不是这种玩阴的人。"突然见
龙在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前面刚说自己师兄脾气古怪,此时自言自
语说漏了嘴,立时注嘴不言,却为时已晚。
却听轩大叫一声:"糟了。"
12
天的天气真是如娃娃的脾气一般任性,说变就变,早上出门还阳光灿烂,下午便阴了下来
,到了回家路上一半,竟然狂泼起来。雨点先由稀疏的大粒雨滴转而变成细小绵密的雨丝,
却一样将人淋个精湿。冥拉着宁的手一路狂奔,宁被冥拖着,跑了一阵便累得气喘嘘嘘,上
气不接下气。虽然近几年四处行医,但也比不上长年练武的人中气长足。
"你先走吧,别管我了。"宁慢下脚步来,撸了撸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精细的脸上微微泛出
粉嫩的颜色,虽是漫不经心的举手投足,却有着别样的风情。
"这怎么行?"冥摇摇头,否定了宁要他先行的想法,"不如你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回去。
"背了宁便可施展轻功,总会快一些。
宁笑道:"行了,不就这么一点雨吗?又不会淋化了。两个大男人,这点雨怕什么。"
冥看这宁纤细的身形,心道,我是没什么,但你这般单薄的样子,只怕临场雨就要病了。正
要答他,却见宁已缓步向前,虽然不快,但脚步稳健,显是不为大雨所困。冥愣神之际,已
经在前面先走了。冥无奈,只得跟着,只听宁在前面唱起歌来: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声音悠扬爽朗,竟有几分潇洒豪迈之意。冥这些日子与宁处下来,每每有新的发现,但觉宁
性格中的优点便如个宝盆一般,挖之不绝,对之好感与日俱增。原来保护宁只是受秋之托,
如今却是心甘情愿了,最初因为恋秋不得而对宁产生的一点微忽其微的疙瘩心理也荡然无存
。此时见宁苦中作乐,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赶上前去,和了拍子,一起唱起来,宁听得他
的和声,二人相视一笑,友情在心中暗暗滋长。
回得家中,家中无人,秋和鸾音出门置购新婚之物去了。鸾音因为对就近的城中所售衣料都
不太满意,秋便陪了她去更远的城中去了,所以也不见得回来。宁进屋换了身干衣服,因为
也不再出门,只披了件松松的麻色长袍,头发散散的批在肩上,带着几分慵懒之意。到了厅里
来,见冥换了条练功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鞭子般紧韧的肌肉,正在厨房里忙着生火。他
二人最近因为宁躲着秋,从不回家吃,算准了秋今日回不来,街上又实在吃得腻了,才回来
开伙。
宁笑道,苦了你这几天放着家中的美食不吃,陪我在外面吃的粗糙,玉书当多烧几个菜弥补
弥补冥才是。这里交给我,你只要等着吃现成的就好。
冥也笑道,那我可要期待了,遂坐在一旁,看着宁忙进忙出,猛地瞥见宁微敞的领子间露出
秋当日送的玉,心道:"那块玉是秋的娘亲所留之物,秋自小就挂在身上,绝不会轻易给出
。既然给了宁,应该是定情的意思,怎的又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鸾音虽然不错,但也未必
如此吸引人,秋怎的这么快就要娶他,当真费思量。"
又想秋在鸾音来到的第三天便私下求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在今后日子里好好保护宁,又说
不可太接近鸾音,竟好似有预谋要爱上鸾音一般,竟是为何?秋这几年来做事越发古怪,就
是从小一起长大,也猜不透他心里怎么想的。每次想直接问他,但秋除了与轩演练功夫,大
部分时候都粘在鸾音身边,连私下里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想想秋极受女人欢迎,虽然执意要
找个女人成家,但也没见他什么时候定下心来,倒是一直与宁在一起,怎么一见到鸾音就转
性了呢。他素知秋从小脾气别扭,越是在乎越是喜欢越不愿表现出来,只怕失望,如今对鸾
音这般殷勤,倒是反常的紧。
正胡思乱想不得其解,听得宁喊他的名字,却是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宁手艺原本不赖,今日又是有心慰劳冥,更是卖力,菜还未端上来,已是香气扑鼻。冥大笑
,如此好菜,不可无酒,何况刚淋了雨,正好暖暖身子。
宁去拿酒瓶,却发觉瓶中已空,不禁苦笑,想自己近日常以酒助眠,当真是酒鬼一般了,想
想过了今晚,便是再怎么睡不着都不能再喝了。
瓶中的酒虽没了,地窖中却仍有些库存,宁当下到地窖中抱了一坛上来,却见地上脚印凌乱
,想是秋最近刚下来翻过什么东西,听得冥在楼上问是否要帮忙,怕冥等得急了,也未曾细
想,抱了酒,匆匆上来。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冥一上桌,已是食指大动,尝了几口,已连赞不绝。宁见冥喜欢,
心中甚慰,替他满了杯酒,也替自己斟上。冥笑道:"如此喝酒未免太秀气了,需拿大碗来
才是。"宁抿嘴一笑道:"难道要学武松,今晚过岗打虎不成?"话虽这么说,见冥难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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