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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下)——by墨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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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到时不知会做出什么激烈举动出来,若是偷偷走掉,被他发现追来,也是不妥,
一时好生为难。
待得众人散去,各自回房休息,宁平躺在床上,秋则是如往日一般,将自己的头靠
在宁的肩窝上,让宁的头发糊了自己一脸。
"我需要去冰雅湖一带,听说那里流行瘟疫,或许会需要医生。"宁故意说得轻描
淡写,怕秋觉察自己的心思。他想来想去,不如让秋以为他只是暂别一段时间,之
后时间久了,自然淡了,于自己和秋都好。
"嗯。"秋似乎并没有觉察什么不妥,但宁仍是不安,秋不是有感应的能力吗?会
不会。。。他开始明白秋的苦心,那种压力确实令人难以忍受。
但秋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好一阵,就在宁以为秋已经睡着了的时候。秋突然翻了个
身,压上宁,感觉秋的火热顶住自己的大腿,宁无奈地叹了口气。"秋,我明天还
要赶路。"
"可好久都要见不到呢,你知道我再过几日就非回军营不可,无法陪着你去。我一个多月都没碰你的身子了,那一晚根本不够。"秋故意以一副可怜的口气撒
娇道。
好吧,反正是最后一夜了,算是告别吧,宁的心软了下来,所有合理的不合理的要
求,似乎在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下都可以不计较了。
但是宁很快就后悔了,因为秋居然就此不知足的缠着他要了一夜。临别的一晚,就
好象秋的咒语一样,轻易挡住宁所有拒绝的理由。结果宁一觉睡到大下午,之间被
秋好哄赖哄拖起来在床上胡乱喝了点粥,又沉沉睡去,直到太阳快落山才起身。最
糟糕的是晚饭时凌风脸上那个略带调侃的眼神,令宁恨不得挖一个洞钻下去。秋倒
是没事一样,令宁怀疑他的脸皮是不是钢板做的。无独有偶,轩第二天也是到了晚
饭的时候才露面,只是甜甜的傻笑,略带幼稚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妩媚之色。冥则是
一副心虚模样。只是秋和宁都似乎各有心事,凌风有与他不熟,倒是谁也没心思说
他些什么,冥不禁暗暗送了口气。
宁歇了两天,才恢复体力远行。早早吃了饭,睡下,迷糊中,秋的手又探了过来,
在他胸前摩挲。不理他,宁暗暗有气,只是假装睡着。秋的手越来越往下探,身前
无可抑制地对开发者产生了反应,宁有些心急,但反正男人睡觉时勃起也是稀疏平
常的事,宁仍是铁下心装睡,咬紧了嘴唇不让呻吟之声溢出。翻了个身,将身子倦
起来,背对这秋,趁机将秋套弄着自己下体的禄山之爪甩掉。秋停了手,好一阵子没有新
的动作,仿佛已经放弃,宁暗暗松一口气,就在这时,秋以最快的速度蜕下宁的裤
子,食指灵巧的滑进宁的身体,准确地寻到那突起的敏感点,毫不留情地按了下去。
"啊。。。"宁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双臀同时被扒开,秋已经就着那一刻
的战栗将自己的火热埋进宁的身体。最初的疼痛几乎有些不适应,宁必须深吸了好
几口气,调整自己的身心,才抑制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却听秋在耳边得意的轻笑:
"看你还敢不敢装睡。"
历史再一次重复,宁又只好将行程推迟。宁几乎怀疑秋是否有预谋,故意阻碍自己
的计划。秋这几日一反常态的黏人,整日都陪着宁,就连凌风离开也没去送。就算
沉睡的时候,宁也能感到秋的目光注视着他,问起来,只答"舍不得你,想多和你
在一起",也不知话中有几分真假,反正这种肉麻的话从秋嘴里说出来哄人的可能
性要更大些。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再也走不开了,又会很没用的陷在秋的温柔
里,直到失去自我。明天一定要走,宁觉得自己必须把话说清楚,"秋,你今晚不
许再骚扰我,否则不管看起来多奇怪,我也要搬出去睡客栈。"
"过来。"好像没有听到宁的话,坐在床边的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沉声命令道。

浅褐色的眼眸中露出一丝犹豫,秋的声音中带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可是那深邃的
黑瞳中闪耀的那一丝危险的讯息令宁警备十足。
"怎么,这么怕我吗?"磁性优雅的嗓音中挑□的意味十足,令宁无法忽略。不
愿示弱,宁走向秋,忘记了飞蛾扑火的危险。
身子来到离秋相近的地方,却保持一定的距离,最后一点防备感仍是无法消除。豹
子一般矫健的身躯陡然欺近,来不及惊叫出口,秋已抱着宁转了个方向,将宁压在
床上,长指探入唇中,细细地探索他口腔中每个角落,让宁无法再开口说出任何抗
议的话,只有全然接受他的指头的肆虐。
抽出手指,舌尖代替着探进温润的口腔内,继续与宁交缠。灼热的体温,强悍的力
量,轻缓而充满诱惑的吻,宁的脑子又变得昏沉沉的,情欲的热焰如同滴在宣纸上
的朱墨湮开来,扩散到四肢。秋一贯的伎俩,用诱惑来达到所有目的,何况今晚,
诱惑本就是最终目的。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宁攒足最后的理智,想要将秋推开来,
却发现手上一紧。
"你做什么,秋?"双腕何时被分绑在床头两侧,双腿也被秋挤在之间,无法并拢,
衣衫半零落着,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
"想试一试有没有办法永远把你绑在我身边。"秋坏坏地一笑,半真半假地答道,
用身体的重量压制着宁惶恐的挣扭反抗。"小东西,这么激烈的扭动,是在挑逗我
吗?"
"你这个该死的...放..开我。"这种四仰八叉的姿势太羞辱人了,秋怎么可
以?眼见秋已将自己如同剥笋一般将自己的遮蔽完全卸去,一只大腿被执起,秋低
下头从宁脚趾处细细地啃咬起来。脚心的穴位神经最是密集,秋自是深知这一点,
濡湿地舌头恶意地舔咬着,满意地看这宁战栗着,嘴中的话语破碎不成句。
"放开你可以,只要你不去冰雅湖。"终于忍不住,想要潇洒的装作不在意,众究
还是做不到,心中的直觉告诉自己,宁这一次,不光是暂别而已。说话间嘴唇已缓
缓地下移到腿的内侧,留下一个个紫红色的印记。太反常了,秋从不这样做,他曾
经笑着说,虽然在宁身上留下吻痕很满足那种男人的专属感,但毕竟还是舍不得亲
得宁皮下出血。
"太差劲了,哪有...这样让人...改变主意的?"心里的那股倔强在情迷意乱中抬起
头,坚持着自己的决定,宁也火了,"无论如何,我明天一定要走。"
"那告诉我,亲爱的宁,你归期几何?"口气渐渐变得危险,有些威胁的意味在其
中。
没有答案,宁不言,拒绝会回答。
"所以你是根本不打算回来的,是不是?"眼中的笑意渐渐退去,风暴渐长。
宁别过脸,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撕开本意。
证实了宁想要离开的猜测,更加被宁的执意所激怒,秋越发恶意地挑拨宁身上的敏
感。
"最差劲的人是你,不是我,宁玉书。想要这么悄悄的离开吗?让我以为只是暂时
的分别?以为我会淡忘你?"魅黑的眸心满是宁最为熟悉心痛的孤绝,秋几乎是咬
牙切齿。
"什么原因都不给吗?然后留下我终日猜测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不是说为了我可以不问是非吗?不是承诺医生也好,随从也好,只要我需要你,你
就不会背我而去?难道都是骗人的?"
他太确定宁不会离开自己,是以一再纵容着自己的任性,在将要失去之前,才会如
此恐慌。他如果是完全不在乎也就罢了,可是宁虽然没有武功,却比谁都更执着的
维护他。他虽然执意于男女之别,却被宁的温柔和坚持一点一点俘获。
那天晚上,在门外听到宁对轩说他会为了他而杀人,不问对错。终于,连心中最后
一角也被攻陷了,才将玉给了宁做定情物。那天又听到宁对鸾音说的话,即使在那
样伤心的情况下,也不见他背离,更下决心,自此之后,一心一意对他。所以那些
和鸾音一起的日子,也是已尊重对方为名,已经开始为宁守身。以前的亏欠,多说
也无用,自当在日后悉心弥补。他以为承诺,原本不必说出来,只要去执行就好。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离开,为什么突然要舍弃自己?对再次被在乎的人抛弃
的恐惧就如死门一击即中,再超人的处事不惊也在一刻间飞灰烟灭。
自己的执意离开伤害到了秋吗?想把秋反常的举动归于秋恶劣的占有欲,但却无法
忽视黑眸中那一抹伤痛。宁心中开始有些动摇。
"不是的,秋。"来不及申辩,甜蜜的抱复已经来临,身体交缠在一起,仿佛这样
就可以让两颗心更加靠近一些。几日来被调教得格外敏感的身体被秋近乎残酷的彻
底挑逗,宁拼命的咬着唇,禁止自己降服于欲望的折磨,身体却在秋的逼迫下一再
背叛意志,向秋证明对他的热切和渴望。类似于呻吟的声音从宁嘴中泄漏出来,有
些痛苦,又象是欢喜,随着秋激狂地冲刺而失控,更加催化秋暗藏的掠夺本性。
象一个被撬开的蚌壳,最柔软的地方被无情的打开,放弃尊严的哀切乞求,也无法
平复秋的愤怒,回答的只有更加深猛狂暴的抽插。哭着在漫长的交欢中被一次次地
带入高潮的昏迷,只是为了被下一轮的热浪唤醒,重新卷入另一场甜蜜的战争。
宁甚至痛恨起秋那份恐怖的持久力,他却不知,秋这份持久力,还是被端木封逼出来
的。端木封喜欢折磨秋做的事就是故意刺激秋却不准他泄出来,倘若秋没忍住,他
便有千种理由惩罚秋。
疯了,秋从不曾如此失控地要过他。伤害对方在最基本的程度上只是一种自我保护,
胡乱的在疯狂中抓回些许的意识,这时宁唯一所能想到的解释。他仍不愿恨秋,所
以一再为之找借口。

感觉秋的手在爆发后又一次探入自己的身体,宁此时全身如散了架子一般,也只有
任秋去了,也不是第一次被摸这里,此时他实在太倦,他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什么都不想管了。借着仍留在身体内的精液的润滑,秋的前三根手指的进入并没有
给宁带来太大的不适。但是很快,宁就知道自己错了,探入第四只手指后,秋仍没
有停下来的意思,难道他要把整个拳头塞进去,意识到秋的目的,恐惧的感觉淹没
了宁全身。
"秋,不行,求求你,会死的。"宁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气都不敢大喘,即使最
些微的一丝动作也会给那个地方带来最爆炸似的疼痛。身体在之前的交欢中已经被
撑开了不少,即使这样,想要容纳秋的拳头还是过于勉强,内脏有如被翻搅过一般,
想吐,却觉得胃里空空的,只是感觉喉头有一股辛辣的酸意泛上来。
仿佛不曾听到宁的哭求,秋执意着他可怕的探索。
"从这里,是不是真的能够一直掌握到一个人的心?"秋的手已经触到了宁从来未
被触及的内部深处,整只手比少许的指头更灵便,宁可以感觉到手在内壁的刮割,
有一种连灵魂也要被掏空的虚弱感。
宁僵着身子,趴在床上,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黏膜不受控制的收缩,想要排挤
异物,却只是令疼痛更深。却也是那抹疼痛,将宁涣散的意识抓住,听着秋有如梦
噫般的自言自语,"知道吗?以前也有人对我做过同样的事。他虽然没有抓到我的
心,但是却成功地让我即使在梦中也不能忘了他。很疼是不是?我知道,我一直记
得那滋味,可是我却知道,那不是最疼最绝望的感觉。"
秋在说什么,宁觉得心里被重重敲了一下。秋的声音带着鼻音,宁的直觉是秋哭了,
他想回头证实,但是秋压着他的脸,死也不让他回头,伸手去摸秋的脸,但是
却牵动体内的疼痛,眼睛一黑。
猛然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份,秋有些懊悔,极为缓慢地抽回手,将被子拉过盖在宁
身上,起身穿了裤子大半夜的去烧水,自欺欺人地想让宁洗个热水澡烫一烫,或许
第二天会好过一些。看着炉中跳跃的火苗,秋混乱的心思渐渐平静下来。原来他这
些年并未便得坚强起来,只是比以前善于伪装。本来恐惧害怕的事情,如今还是一
样未变。但这一次,再失望,他也要弄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再是五岁的孩子
了。
准备好了洗澡水,宁已经累极睡了过去,修长的身子倦成一团,雪白的身子上落满
欢爱过的印记。秋温柔地将宁抱起,轻轻地放在巨大的洗澡桶里,仔细地为他擦洗
着身体的每一处。
"不要了,求求你。"感觉秋又将手探向那羞人的洞口,宁惊醒,睁开失去光彩的
眸子,哑着嗓子求道。
"嘘,乖,只是清洗一下。"轻轻地吻着宁的眉心,秋低声安慰道,心中越发愧疚。
磁性的嗓音有效地抚平了宁心中的不安,宁将头无力的枕在秋宽厚平实的肩膀上,
任由秋摆布他的手脚。
"是因为鸾音那件事吗?我以为那些误会已经被解释清楚了。"秋仿佛自言自语地
低喃,声音中有一丝空洞,让宁没由来的心酸起来。
"不,只是有些灰心。或许是爱或是执著,都需要些自信。我越呆在你身边,越找
不到这样的自信。"宁匆匆的辩解,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模糊起来。
"骗人,你一向有最强的心智。你只是在找借口不再爱我。"
"秋,我知道你感觉背叛,我也确实说过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永远呆在你身边。
可是秋,你真的需要我吗?就算一个人对抗这个世界,你也有这个能力。我在你身
边,只感到多余。我甚至对你一无所知,你什么都不说。"难得秋肯平心静气的谈,
宁竭力想在秋被激怒前说服他。
"是吗,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不知道你介意。"秋意外的低声下气,使得宁觉
得自己又要哭了,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温柔,就在对自己如此残酷之后,将他刚升
起的恨意轻易的泼灭。
秋现在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被宁宠坏了,所以他忘了很多事,忘了己所不欲,勿
以施人,忘了世间没有不求回报的感情。他的每一次迟疑,就将宁的爱磨掉一分。
鸾音这一次,不过是个导火线罢了。秋知道自己错了,他从现在就得开始一点点纠
正自己所有宁不喜欢的地方。
"小的时候很皮,仗着一点小聪明,仗这娘护着我,经常惹祸,结果有一次和天打
架,差点废了他的左眼,爹气急了,不问究竟,往死里打。"秋低低的嗓音象是自
言自语,但宁知道秋是在说给他听,只因为他一直想知道秋小的时候的事情,但他
现在才发现,让秋叙述这些事,好象逼着秋揭旧伤疤一样。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些?

"娘劝,但没用,爹在气头上,脾气很不好。娘说你凭什么打孩子,爹说凭我是他
爹,娘急了,说你怎么知道他是你的儿子,他长得哪一点像你,你又哪一点疼他了。"

"你娘只是急得口不择言,对吗?"宁急切地问道,即使有些闹情绪,但此时还是
为他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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