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秋啊了一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分开林烟的双腿。强忍身上的急火为他涂了些香膏。林烟抱紧了他，把修长的腿缠在他身上。
沈梦秋温柔的进入他的身体，林烟竭力配合他的动作。沈梦秋也不知自己在他身上得到多少欢乐，犹不舍
得放开他。林烟虽是承受，腰腿间亦酥麻难忍。好不容易收拾了云雨，林烟清理床褥，将二人理得清爽，才重与他并肩躺下。
沈梦秋先自睡了，林烟伸手去抚他的眉眼，也闭上了眼睛。
林烟清晨醒来时，沈梦秋已先他醒了，正拿了本书坐在他身边。见他醒了，把他抱到怀里。林烟陪他看了一会
，是些妖鬼神怪的故事。读了几则，全是花妖亦或狐妖天劫来临，为人所救，便与救命人相恋生子勤俭持家的
事情。林烟读的无趣，道："文人真会做梦，写了这些东西来消遣。哪有那许多美貌的妖怪，嫁了他们，为他
赚钱，又为他生儿子。你怎会看这种东西。"沈梦秋笑道："也不全是做梦，美貌会赚钱的妖怪也是有的，只
是不会生儿子。"林烟僵了一下。沈梦秋已知自己说错了话，道："你既不喜欢，我不看了。"将那书扔在一
边。林烟道："我随便说说。"想起昨天抱过的那个小小婴儿。沈梦秋若有孩子不知道会多么聪明伶俐。
林烟自幼做事，无不干净利落，因此年纪轻轻便得江清扬看重。这几天却真是千回百转。夜里惊醒，心头全是
折磨。与沈梦秋梳洗了，又陪他吃了饭。沈梦秋道："这几天淮州闲杂人多，你不要出去。这一段忙完了，我
陪你去游湖赏楼。"林烟点了点头，道："梦秋......"沈梦秋道："烟儿有什么事。"林烟伸手抱住他，把头
枕在他肩上，没有开口。沈梦秋环住他，笑道："我的烟儿会粘人了。"林烟脸上发红。沈梦秋以为他会推开
自己，林烟却依在他身上没有动。沈梦秋亲了亲他，柔声道："等我晚上回来陪你吃饭。"林烟应了一声，送
他出门走了。
林烟独坐室内，黯然伤神。直到云兰来找他，才打起精神。云兰道："那鹰只听我师兄的话，我能召唤它下来
，可怎么也带不出去。"林烟皱了皱眉，道："不如你叫它下来，我......"他想制住那猎鹰，又觉无处可下手
。若是杀了沈梦秋的爱物是万万不能的。云兰明白他的意思，苦恼道："怎么办，它又没有穴道可点。"林烟
道："你有没有迷药，我们喂他吃点。"云兰道："它只吃我师兄喂的东西。"林烟道："我捉住它，你硬灌
下去。"云兰点了点头，领林烟去了自己住的院落，取了迷药。
两个人出了青云楼，绕到比较偏僻一些的地方。云兰吹了一声哨子，天空中的黑点闪电般的直冲下来落在云兰
伸出的手臂上。林烟还是第一次这样近看到这只猎鹰。道："它的眼睛真锐利。"云兰道："这个当然。"林
烟伸手去摸那猎鹰的背，那鹰对他是极熟了，竟然眯了眯明亮的眼睛任他摸了。云兰道："这鹰从不让人碰的
。"林烟笑了笑，忽然抱住那鹰。他本想直接抓住鹰的爪子，可这动物实在敏锐至极，受惊挣扎之下已把他的
衣服撕碎几片。林烟好不容易把它困住，身上被他抓的伤了。云兰见状急忙掰开鹰坚硬的嘴，把迷药倒了进去
。林烟道："你喂它多少。"云兰道："一个人的份，怎都够了吧。"林烟也不知道，他怕多喂出事，点了点
头。
他们俩等了好一会，这鹰才昏睡过去。林烟看着差不多松开了手。道："你师兄定以为我出城了，若是回来问
起，你便说我去双龙湖了。"把鹰放在云兰怀里。转身走了。他几年前随江清扬来过一次淮州，凭着绝佳记忆
去了淮州第一青楼楚馆明芳楼。
他本想扮的落魄些，此刻被鹰一抓，真有些落难味道。明芳楼守门之人见他衣衫褴褛，按惯例要挡他出去。看
他一张俊俏的脸，呆了一呆，放他进去了。此时正是白天，却是这种场所休息之时。一个丫鬟打扮女子见他进
来，道："这位公子，晚些再来吧。"林烟施了一礼道："这位姐姐，我不是来寻欢的，是有事想找贵楼管事
的嬷嬷。"那女子奇道："你有什么事。"林烟道："我流落至此，身无盘缠。想学别人卖艺，却手无缚鸡之
力。只会弹些曲子，又没有乐器随身。听人说贵楼多有乐师，希望能在此赚些路费回家。"
那女子听了颇是同情，天下豢养娈童之家颇多，明芳楼自也有些。却无一个有眼前之人生的美貌，虽然已非十
三四岁的少年，却是明丽夺目。道："公子，你还是去别处吧，我们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林烟道："我实
在无处可去，还望姑娘施以援手。"那女子踌躇了一阵，看林烟祈望的眼神。叹一口气，为他通报去了。
那老鸨这时被人叫起，原极不畅快，看了林烟这等人才，叫人拿了琴给他试上一段。才弹得一小段，鸨母已是
惊喜。道："不用再弹了，你来的正好，我们这些日都要侍侯一位贵人。你去侍侯的他满意，回家的盘缠又算
得了什么。"林烟道："如此多谢嬷嬷了。"鸨母看他身上衣服破烂，叫人取了件楼里乐师的衣服给他换了。
林烟换好衣服去那鸨母安置的房间休息。默默运功，游走全身。在心里盘算一击奏效之方，时近傍晚，他与几
位乐师一起及一艳丽女子同乘明芳楼的马车前往淮州驿站。车到驿站门口，林烟觉一阵极熟悉的感觉，急忙屏
息静气。凝神倾听马车外面的动静。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马车外面道："阁主为何这样匆忙，我请了明芳楼的乐
师来此献艺，更有花魁随行，可称一舞倾城。"林烟心头一颤，他与沈梦秋合籍双修，对彼此有些难以言喻的
感应。收束心神，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外面那熟悉的声音笑了一声道："多谢皇子厚意，只是我向来惧内，却
是不敢再留。"前一个声音道："阁主真乃当世奇男子，如此我就不多留了。"
林烟听沈梦秋去的远了，才敢透口气。跟在明芳楼众人身后下了马车。被驿站主管领去一个房间。这房间极大
，林烟等人被安排的离主位颇远。林烟暗自算了距离，觉若能突然发难，成功机会还算不小，却无万全的把握
。
三皇子又过了一会才来，林烟随众人跪下。待那花魁上前起舞，丝竹齐鸣时才悄悄向三皇子望了一眼。见他斜
躺在胡床之上，意甚悠闲。悄悄提起一身功力。三皇子忽坐了起来。挥了挥手。明芳楼的舞妓吓的跪在地上。
三皇子道："不关你事。"向林烟指了一指道："过来。"林烟抱琴走到他面前跪了下去。三皇子伸手抬起他
的下颌，赞道："好琴，好相貌。"林烟微微躲闪他的手，低声道："多谢皇子夸赞。"三皇子道："你可愿
为本王单奏一曲。"未待林烟点头，已向边上的下属使个颜色。那下属是个极得力的，把明芳阁众人领了下去
。
林烟才要将琴摆在地上。三皇子道："先放在一边吧。"自胡床上站起身，亲把林烟扶了起来。青楼里的乐师
有许多都是长大不能再侍侯人的娈童。三皇子见他未躲，起了许多热意。他自是弄过男人的，不过也不怎么得
趣。现下在这里遇到个相貌如此好的，倒也动了些心思。一手悄悄去解林烟的衣带。林烟暗暗提了内力在右掌
。强忍着他在身上游移的手，那手却渐渐向下。林烟一阵恶心，掌心吐力，印在三皇子身上。
这一掌是他全力击出，三皇子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却未倒下。林烟已知他身上定是穿着什么护身之宝。他并
非未想到这点。只不过打算趁三皇子意乱神迷之际击在他头顶，三皇子万无幸理。可竟忍不了他的轻薄，情急
下失手。外边侍卫听见声音，已闯了进来。三皇子阴森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
林烟凝神与众人对招，被阵阵掌风压得说不出话。他内伤初愈，不耐久战。百招过后，再无还手之力。渐渐被
逼到角落里去。三皇子长笑一声道："住手。"人影分开。三皇子道："你若现在跪下求饶，我还能饶了你的
性命。"林烟竭力调匀内息，道："皇子是与我说笑了。"三皇子道："你这样的相貌真是招人怜惜，废了武
功收在后宫才不暴殄天物。"林烟道："原来皇子不怪罪我。"三皇子道："怪是怪的，可也不忍心对你怎么
样。"林烟知他是迷惑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与他拖延。轻笑了一下道："皇子若真有此意......"忽的闪身穿
窗而出。他退到角落，原是存了此意。相思阁的轻功誉满江湖，他这两年得沈梦秋指点，远胜当初。只不过此
刻疲惫非常，力气将尽，十成中勉强用得出六成。三皇子的手下却也没有庸手,应变极快，紧随林烟之后，其中
一人已抓住了林烟的衣服。
不可说也(四)
林烟衣服被撕下一片，咬牙把功力提到最高，向驿站附近的树林飞奔。这是江清扬教给他的逃命法门，可应一
时之急，事后需一段漫长时间的调养才能恢复从前状态。林烟到树林边上时，已觉无力为继。闪进树林之内，
提起最后余力，跃到树上。追踪他的人自然忌惮逢林莫入的江湖规矩，却也不甘心就这样放了他走。林烟屏息
等待，将内力运行至右掌。
让人窒息的对峙。林内传来极轻微的脚步之声。林烟还未听分明人数。树下已经生变。追踪他的人不知与什么
人对上了。拳掌带起的风声清晰可闻，惨叫一声声传来。林烟竭力调匀呼吸。也不知过了多久，杀戮之声停了
下来。有脚步声向他藏身的树下走来。林烟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林兄弟，没事了。"
张玉祈看林烟从树上跃下来，上前拉住他道："你有没有受伤。"林烟极是意外，一时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张玉祈道："庄主说你一定会来刺杀三皇子，让我在这里等着你。"林烟道："庄主知道我会到这里来？"
张玉祈道："庄主算你的事怎会不准，庄主说你若到不了这里，也就不是林烟了。"林烟道："哦。"他这一
声答的漫不经心。张玉祈道："林兄弟，你和我回去吧。"林烟摇了摇头。
张玉祈道："庄主说你去杀三皇子，打的是自己不想活的主意。林兄弟，咱们庄里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人，你可
别让咱们都伤心。"林烟怔了一下，凄然道："庄主已把我换给沈梦秋了。"张玉祈道："庄主说你就是活的
上卷宝鉴，以沈梦秋的本领，比看秘籍真本得的还多。咱们可不欠他什么。"林烟只是不说话。张玉祈道："
好兄弟，你来刺杀三皇子，打的主意可是错了。庄主说你一定以为无论三皇子杀了你，还是你杀了三皇子，相
思阁都会按兵不动，固地自守。或者也去扶植太子。这理原是不歪，可你从来很少接触江湖事务，天下的事更
不像外表摆得这样明白。"林烟抬头看他，道："庄主怎么说。"张玉祈没有答他。道："三皇子不过是一派
势力的代表，他若死了，自然有替代他的人。庄主也并不希望太子如此顺利登上大宝。"他说到这里，再没有
说下去。
林烟已听得明白，乱世出英雄，江清扬这样的人物怎能甘心维持群雄并立的局面。沈梦秋与他的不能并立，说
到底与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张玉祈道："庄主知你处境为难，如今沈梦秋怎能容你。跟我回去吧。"林烟道
："我们去围攻财神城，庄主弄了那些人来，其实是要沈梦秋疏远我，而非只为太子扬威，对么。"张玉祈道
："庄主说他若信任你，便不会怪罪你。他心里疑忌你，才会一再......"林烟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张玉祈道："我们和相思阁是免不了一战的，你在那边看得下十几年的兄弟朋友被杀么。跟我回去吧。"
江清扬做了一件看似对局势毫无影响的事情，其实是先划下道来。使惟情庄与相思阁站到对立面去。几十年的
纠葛，终有要结束的一天。林烟自是看不了惟情庄的人被杀，可难道就能看得下相思阁的人惨死。张玉祈看林
烟默然无语只是站着不动。上前拉他道："林兄弟。"忽的半空中坠下一条白色飘带，缠在林烟腰上，将他提
了起来。张玉祈意外至极，他全力奔驰却只能见那人提着林烟快速闪过的背影。天下间只有一个人有这样迅捷
的身手。张玉祈情知不敌。带手下退走了。
林烟被扔到地上，摔的几乎背过气去。沈梦秋道："你做的好事。"林烟才喘过气来，没有答话。沈梦秋恨道
："你向着江清扬，什么事也做得出来。"林烟道："你怎么......"沈梦秋道："你在马车里时我就觉得不对
。半路退了回去，跟着你从驿站到了树林。"林烟伏在地上，没有再说话。沈梦秋最气他的倔强，上前提起他
道："你跟着我，是因为江清扬把你换给我，嗯？"林烟道："放开我。"沈梦秋道："江清扬随便一句话对
你都是圣旨，你怎么不好好遵命。混到妓院的人里去勾搭三皇子，你还要脸不要，懂不懂得什么是羞耻。"林
烟脸色惨白，大声道："我不要脸你今天才知道么。我若知道羞耻，在月芳楼就该死了。你自己喜欢贱货，还
来和我讲什么三贞九烈。"
沈梦秋怒道："你说什么！"狠狠打了林烟一个耳光。林烟躲也未躲，擦了擦唇角血迹，道："我欠你的，你
都打还回去吧。"沈梦秋忽地笑了一下，道："打还怎么够。"抱起林烟扔在床上，伸手便撕碎了他的衣服。
他从前强迫林烟时，也没有这样粗鲁。林烟本能的反抗，沈梦秋冷哼了一声。林烟缩了手脚，任他摆布。
沈梦秋折起他的腿压住，贯穿了身下颤抖的人。林烟疼的颤抖，牙齿撞击的声音连在一起，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的忍了下去。沈梦秋全力去蹂躏这可恨的人，看林烟脸上的浮起情欲的红，又疼的逐渐惨白。显是支持不住了
，才离开他的身体。林烟缓了一会，道："阁主可尽兴了。"沈梦秋道："谁准你叫我阁主，你忘了我说的话
。"他曾对林烟说过，在林烟面前他只是沈梦秋，不是阁主。林烟看着他，脸上现出温柔的表情。沈梦秋最爱
看他动情后的模样，一时忘了所有气恼。去抚他的眉眼。林烟承受着他的柔情，喃喃道："庄主。"
沈梦秋这一生还未有过如此狂怒无力的时候，发狠道："你有胆量就叫江清扬，你叫一次我就要你一次。到你
明白了在谁手里为止。"林烟道："庄主庄主庄主庄主庄主。"沈梦秋将他翻了过去，拿枕头垫在他身下。分
开他的臀瓣，猛地冲进了他的体内。适才破碎的伤口禁受不起这样强烈的摩擦，重新流出血来。林烟疼的哆嗦
，抓紧身下被子的手所有关节都泛出凄惨的青白色泽。
几次之后，林烟再也没有力气开口。若非沈梦秋不断的输真气给他，已不知会晕过去多少回了。血沿着他雪白
的腿直流到被褥之上，染了成滩的红。汗水把身下的一切都浸的湿了。沈梦秋的怒气已压下大半。给他涂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