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里装满了各种好奇的同情的或者是憎恶鄙视的留言。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当一切
发生时,仍不免有种被围攻的孤立感。懒得辩解,每次听了,总是默默地坐在那里,
不出声。陶陶这时总是忧虑地看着我,问:"爸爸,后悔了吗?"
后悔了吗?无论是哪一种情感的流逝,都未免令人伤感。我自许无情,但是对于聆
韵,却是真心付出过,此时被否定的一文不值,也未免感觉愤怒委屈。人或许都是
功利心重的,最后的结果才是评定一切。受伤的人,被同情安慰,也无可厚非。如
果能拥有陶陶,一切也算是种代价。
但是我恐惧着。因为我不知道冒了这种天下大不违之后,我是否能真正拥有陶陶。
我真正的恐惧,不是因为失去天下人的可能,而是失去他的可能。
那天公司网络断了,无法继续工作,早早回来,却见陶陶在沙发上愣愣地想着什么。
"不是有课吗?"
"嗯,不舒服。所以早回来了。"他没精打彩地回答。
"感冒了?"我伸手触摸他的头,没有感觉什么异热。将他抱在怀里,我看进他的
眼里:"怎么了?"
"今天被同学骂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如何传到学校里去的。不过也不奇怪,聆韵的茶馆就在学校边上,
何况她本从那个学校毕业。我不知道他经历了多少风言风语,我只是恼恨自己无从
替他挡去这一切。
他看着我,说:"爸爸,抱紧我。"
我问了他最爱问的话:"你后悔吗?"
他突然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咬得生疼。他用眼睛死盯着我,看得我毛毛的。
我心虚的赔笑:"怎么?"
"不许打退堂鼓。"他说。"爸爸又要说丧气话了。我不许爸爸找借口又丢下我。"
对于他结婚那件事,他还是一口咬定是我不负责任的退缩,固执的小脑瓜让人没辄。
我分辩道:"哪里有,我只是怕你。。。"
他用手堵住我的嘴,"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他们怎么说。所以爸爸不许又找借口
丢下我。"
被骂得久了,自然而然老油条起来。对于那些指指点点,我始终沉默着。但陶陶很
气愤,他会回过头去,死盯着人家,好象随时准备要扑上去咬人家一口一样。我一
把把他拉回怀里,"不要去看无关紧要的人。看我。"
"可是我不要爸爸受委屈啊。"被我抱住的他依旧不服气的想挣脱。
我微笑,吻上他:"我的小勇士,我的小傻瓜。"
热烈的吻安抚了他,他闭上眼,专心享受起来。
陶陶始终没有和小叶子离婚。他曾经可怜巴巴的问我,爸爸,我可以不和小叶子离
婚吗,那个眼神,无法让人说不。
我理解他的心思,那个女孩,尽管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但是对陶陶始终是喜欢
的,在那段被孤立的日子里,小叶子是少数几个陶陶的朋友祝福我们的,并主动提
出离婚。人不可能光有爱情没有友情的,和小叶子的婚姻,在陶陶混乱的逻辑里,
被定义成一种友谊的形式。对于陶陶来说,婚姻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可以结可以离,
结婚的人未必相爱,相爱的人未必结婚,那么为了小叶子的友谊,他也不愿意这个
时候离婚,让小叶子担上被抛弃的名声。我知道他不愿意失去小叶子这份友情,因
为那是他心里的另一个避风港。
而他不肯放弃的爸爸的称呼,则是独一无二的亲密爱人的代称。这个一切凭感觉的
小家伙,以自己的定义推翻所有世俗既定的概念,却真实的让人无法责备。
于是我成为了陶陶的奸夫,明目张胆的过起偷人的日子。说不在乎是骗人的。每次
听到他在电话里和小叶子调笑,亲昵地称她为老婆,我就会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留
下痕迹,报复似的逼他放弃所有的羞涩和顾忌,交付所有,即使这种行为幼稚的让
我自己都感觉羞耻。
有是这样的一个晚上。
"不要,爸爸。"正在吞吐着我的欲望的他,被我抓住双腿,倒着提起来。危险的
姿势让他本能的胡乱挥着手。
"夹好噢,掉下来我可不管。"我恶意地笑着,将他的腿挂在我的肩上,平日难以
被窥探的秘密风景此刻在眼皮下一览无疑。
"不要,好丢人。全都被爸爸看光了。"他抗议着,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继续,不要停。"我在他赤裸的臀部清脆的一击,顺势将手指伸入他一张一合的
洞穴中。
"爸爸就喜欢看陶陶失控的样子。"他埋怨着,已经对我的恶习深有觉悟。但是他
从来都不会老老实实地服输的,于是他更卖力地舔吻着我,用着牙床挤压着我的敏
感,舌头轻灵的挑逗前端的小孔。
感觉想要爆发,忍耐的感觉却将快感推上另一个高峰。
他的身体不断地下滑,嘴上地攻击渐渐减弱,我用手指撑开着他迷人的甬道,将舌
头伸进去,在内壁上轻舔。
舌头有限的长度不能给以最强烈的冲击,却更逼得他发狂。他拼命地想躲避这种恼
人的诱惑,却又摇动着身体,想要得更多。终于,他的腿间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
在我的扶助下,放弃地倒了下来,摔在地毯上。我从他嘴里抽出,顺势扶着他的腰,
刺入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的冲击到达了极限,白色的液体抛出一条优美的弧度,洒在地
毯上。
抱着他的腰,我将脸贴住他的背。"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们只属于彼此。"
我认真地说,仿佛是一种确认。
他突然回过头来,对我笑靥如花。"爸爸,你进步了。"
我一愣。
"以前爸爸只会说陶陶属于爸爸。"
是吗?我还不是普通的差劲,我开始疑惑陶陶到底看中了我哪一点,这点认知又使
我不安起来。
或许比起有名无实的妻子,那些围着陶陶的热烈追求者更具有危险。随着陶陶的画
越来越出 名,仰慕者也越来越多。其中和陶陶在同一画院展出的青年画家更是追求
得火热,每天鲜花 不断的送来。
下班很晚才回来,又看到一盆新的示威一样地摆在进门的台子上。将头埋进花丛重
重的嗅了 一口,很香,几乎被呛着。
"什么人这么痴心?"放下钥匙,故意装作满不在乎地问。
"什么?"他正在听随声听,抬起头来,耳朵上仍旧插着耳机,丝毫不觉得自己说
话的声音 近乎在叫嚷。陶陶平时听音乐喜欢将音量放到最大,标准的大学生坏习惯。
所以到了晚上只 好带耳机,免得吵到邻居。
伸手将耳机右边的塞子从他耳朵拔下来。"问你什么人送的花。"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上次在画院里见过一面的那个人。"他一副没往心里去的
样子。
"只见过一面就这么热情?是有钱没地方花还是你暗中跟他有一手?"我警惕起来。
"什么啊?只说过几句话,结果他纠缠上来,要我做他老婆,吓得我落荒而逃。"
他不以为 然地回答,继续跟随音乐的节拍摇头晃脑。
我冷笑:"吓,只怕是得意吧。再不会没人要了。"
他开始有点恼了。 这就恼了,我还不爽呢。"你可以跟人家说清楚的。还是你喜欢
吊着人家,跟吊着我一样? "
他一记拳头挥过来,我顺势抓住,将他带入怀里,压在沙发边。他开始挣扎的很厉
害,但在 我的唇咬上他的脖子闯进他的身体时安静了下来。
"你是我的。不许离开我。"我喘着粗气警告着,在他的身上汲取自己熟悉的味道,
藉以平 定自己不可理喻的暴躁不安。
他抱住我,用手指理着我的头发。"我不会。"
"我是怕你。"
"我就这么不可靠?"仿佛报复我一般,他重重地收缩自己的内部,箍得我生疼。
没了下文,所有的言语变成了喘息,所有的注意力专移到肉体的快感,肉体上的索
求体验着精神上的需要,我们如同饥渴一般的缠裹着对方。
"毕竟你如此年轻漂亮可爱,男孩女孩都会喜欢你。"当喘息渐渐地平静下来,我
拨开他汗湿的刘海,轻叹"你的脾气又是只要对方喜 欢你,你就会不好意思拒绝。"
"那是以前还没有和爸爸在一起。"他说的理直气壮。 "老是要得这么狠,哪天要
坏了,就没的玩了。"他撑起腰,提起刚才被我扯下的裤子,不满地埋怨 。
"这会儿又埋怨,刚才谁叫得那么大声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仍旧心虚地不断吻
着他," 有时想不如弄坏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算了,让你没法子跟别人,反正我不
会不要你。"
他突然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问:"爸爸真的这么喜欢我吗?"一脸俏皮神色。
"可不是栽在你手里了。"我有些赌气地闷声回答。
他在我脸上亲了亲,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口气说:"我喜欢爸爸为我吃醋。"这种态
度,让我 哭笑不得。 "看在你说我年轻漂亮可爱,这一次就原谅你。"他眼睛里
满是笑意。
没由来的我心情跟着 好起来。
"吃饭去啦,饭都凉了,再重新拿微波炉热一下好了。"
"吃你比较重要。要不要再来一回。"我吃吃的笑道,故意将热气哈进他的耳朵。
"讨厌。"他作势打了我一下。"去热饭,弄得人家站着都疼,活该伺候我。" _
他将耳机重新插回,往沙发上一躺,一副准备好了再来叫我的架式。
我贴向他,顺手将他的耳机抢过来插在自己耳朵里。
"还我。"
"不还。"我按下PLAY键,吵闹的音乐传来,"When You Love someone, always
feel insecure..... "不错,注定爱他,就要和其它人一直抢下去。陶陶说的没错,
吃醋有益健康。
"还我。热饭去。"他吼着。
"不还,让我听完这一首。"
"讨厌。"
"少啰嗦。"
"还我。"
"一人一只耳塞好了。"
"讨厌,放到录音机里听好了。"
"不要,就要跟你抢。"
"为什么?"
"因为...亲密。"
(全文完)
"睡吧。"啪地一声,灯被关掉了。
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感觉枕边人的身体蜷了起来,自觉地将手伸在自己胳膊下,
修长结实的身体包围住自己,另一只手自然的搭在自己肚子上。在一起三年,就连
睡觉这样的小事,身体的小动作都契合得再没有一丝缝隙。
可是,如果一切变成一种习惯,只是一种习惯,怎么办?黑暗中毫无睡意的陶陶胡
思乱想着 。
有两个星期没做了吧。这个色色的坏家伙,居然可以忍这么久,真的是因为最近忙
得累了,还是因为在外面打野食吃饱了?他敢?想到这里,不禁恨恨地用贴着他的
屁股对准他的小腹狠狠地顶了两下。
"别闹啦。"乐天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 偏要闹。哼。翻了个身,面对睡得晕晕的
情人,对方则是很配合的躺平身体,伸出一只胳膊让给自己抱着,让自己半压着他。
这是两人之间习惯的另一种姿势。
手不老实的伸进那个家伙的睡裤里,胡乱地掏着。从来没有在小东西沈睡的时候摆
弄过它,那个家伙总是精神抖擞地怒涨着摆出傲人的气势,将自己的甬道撑到极限,
逼着自己哭着求饶。这会儿,居然这般老实的和他主人一起睡着,摆出一副楚楚可
怜的样子。哼,才不会心软呢,这样想着,手里加重了力道狠狠掐了它两下。
被骚扰的主人翻了个身,面对著作怪的小鬼。入侵的手立刻被迫别成一个不自在的
姿势,但那只手不屈不挠地继续做怪。不耐烦地,手被掏出来,往旁边一丢,迷糊
糊中,应了声:"陶陶 ,别闹。"
"就要闹,我睡不着。"又用这种哄小孩子的口气和人家说话,自己就这么好打发
吗?
"乖,静静地躺一会儿就睡着了。"把手敷衍地搭在闹别扭的小情人肩上,轻轻地
拍起来, 象哄一个婴儿入睡似地,有节奏地。
讨厌,老是把人家当小孩子看。再过两天,就二十一了,可以正大光明地买酒,可
以潇洒地 抽烟,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定色情片,可是这家伙显然忘记了。忙忙忙,每
天回来的那么晚, 吃完饭又回公司加班,一直到要睡觉才回来,把人家丢在一边。
干嘛干得那么努力,有足够的钱填饱肚子不就好了吗?被冷落的陶陶更加不满地想
着。
乐天的气息沈了起来,手上也没了动静,又睡着了。
真是不负责的混蛋,这么敷衍,哄人睡觉,被哄的人还两眼大睁呢,自己倒先睡着
了。 一定是不在乎了,反正小叶子也又结婚了,没了威胁,就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以前,对自 己的身体这么着迷,连上学住校,等不到周末,半夜跑来扰人清梦。现
在睡在身边,连主动挑逗都没有兴趣,只知道猪一样呼呼大睡。哼,有本事就再也
别碰我。
想到枕边的人对自己做过的事,陶陶的身体不禁热起来了。有点变态的乐天,喜欢
逼着自己打开身体,完全地展向他,即使自己羞到了极点,最后仍被强势地逼迫就
范。要么就是趁陶陶不备,从身后压住他, 象野兽一样进入他,却连喘息尖叫的机
会都不给,就霸道地堵住了他的唇。
是的,喜欢的就是这样毫无节制毫无遮掩的索求吧,那样,陶陶就可以感到自己是
被强烈的赤裸裸地需要着的,而自己也是同样地需要着乐天的的吧。
手伸到自己身前,发现前端已经开始流泪了,分明是欲求不满,才如此浮躁嘛。想
到这里陶陶感到脸热了起来。怪谁啊,都是这个色色的坏家伙,才把人家的身体
调教的这么饥渴,才会半夜睡不着在这里难受。讨厌,才不要为此感到羞耻呢。自
己还不到二十一岁的身体,欲望强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要不要自己解决呢?明明知道这样做是被禁止的。霸道的家伙就在身边,虽然睡了,
可是谁 知道他会不会突然醒过来呢。讨厌,不让人家自救,就要照顾到人家的需要
嘛,想到这里,态度就又横了起来,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可是自己搓弄了一会儿,好象没什么效果。精神抖擞的小东西像是养刁了胃口一样,
一点没有要缴械的意思,连带身后的小穴,也不甘寂寞地呼唤着爱抚。不安的在贴
着自己的光裸的胸膛上蹭着,皮肤接触的清凉和坚硬而光滑的质感略微安慰了那丝
焦躁,可是,远远不够。
那几下的磨蹭似乎惊动了枕边人,赶紧把手从裤子里拿出来,乖乖的闭上眼睛一动
不动。 可心里又有些盼望情人醒过来,发现自己的需要。真是矛盾啊。 可是他没
两下就又睡了,腮帮被自己的头顶住了,牙齿不咬合,竟然磨起牙来了。吱嘎吱嘎
烦 死人,将头移开一点,这才终于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