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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桃——by墨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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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父亲,只不过是你的监护人而已。你现在已经十八了,已经不需要监护人了。"

听我这么说,他突然没了兴致,将身体蜷了起来,背向一边。
我说了什么让他不悦的话吗?感觉到他奇怪的反应,我很小心地翻回到他身后,抱
住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我喜欢叫你爸爸。"他赌气地说。
我一愣,就为这个?他的古怪脾气我还真摸不透,但是我还是陪好气的说:"你如
果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好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大吼道,吓了我一跳。
"那你告诉我呀。"我一脸无辜,做父亲的做到被儿子这样吼还这么低声下气,全
世界也找不到吧。
"什么人都可以叫你天。你的朋友,你的女朋友,只有我可以叫你爸爸,至少现在
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柔情在我心底升起,我轻轻地亲吻他的背。"乖,宝贝,你知道自己
是特别的。"
"你不知道我多希望和你有真正的血缘关系。那样你就不可能随便地丢下我。"他
闷闷地说。
"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我拍着他,试图抚慰他。
"你当然会。你又不是没做过。"他控诉。
"噢?"
"那时候,妈妈被爸爸的爸爸赶出门,你什么都没说。你离我们远远的,妈妈和我
只能远远地看着你。我要上去和你说话,可是妈妈说,如果我们太接近你,就会被
抓起来。爸爸的爸爸在法官那里弄了个戒令,让我们不可以接近你。"他们曾经在
那之后试图接近我吗?我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个什么戒令。想来,老头子是怕那
个女人继续纠缠我吧。
"我一直都盼望你来接我,可是你都没有,你根本就忘了我们。"他的情绪越来越
激动,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抚他。
"陶陶,你要讲理一些,我那时也还只是个小孩子。"很糟糕的借口,那段时间,
我的确在刻意地忘掉他们的存在。
"那妈妈临死前托你照顾我,你不也是把我扔在一边?如果不是我引诱你,你现在
仍旧是对我不理不睬。你根本只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因为你那个清高的女朋友无法
满足你。"
我的心冷了下来,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只欲求不满的禽兽。我放开他。我听到
我自己的声音变得生硬冰冷:"你后悔了?你在为我们的肉体关系不齿?我以为你
也是享受的。不是吗?"
"下次你说不的时候最好说得明确一点,不要用那种欲拒还迎的调调,我头脑简单,
分不出不同来。"丢下这句话,我起身,到客房去睡。
被他这么一闹,我睡意全无。他的指责我无法全盘否认,但是还是很难过。我的确
享受他的肉体给我带来的欢乐,但是对他的渴望里,还有一些是我无法形容的。如
果我对他说在他之前,性对我来说只是一种间断性的可有可无的需要,他八成不会
相信吧。因为我是曾经那样无度的索需他的身体。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指责我,那时
我就不会觉得受伤,我可以轻描淡写地忽视他的控诉,告诉他我本无情。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定在多崇高的地位,我不也一直认为我们
的关系只是那种肉体上的需求,再无其它吗?只不过同样的话,由他说起来格外伤
人,或许在把这段近乎罪恶的关系打进地狱的同时,潜意识里,我又对之有着更多
的期许,希望有着什么奇迹能将之拯救宽恕升华一把。
胡思乱想中,我听到隔壁传来呜呜的哭泣声,很委屈吗?我硬下心不理,但哭声越
来越大,仿佛故意要提醒我的注意。
叹了口气,我只好再次起身,回到他身边,抱住他。
他扑进我怀里,哭得更大声,连带着"我讨厌爸爸"之类的话,却在说完怕我又一
怒而去,紧紧地抓住我不放。
可怜又任性的小家伙,我发觉自己实在拿他没招。我一只手抚摸着他乱糟糟的小脑
袋,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他的背。他终于平静下来,挤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
"爸爸不要生我的气吧。"
"好啦,睡吧。"我懒得再多说。
"爸爸被我打断了,刚才一定没有满足。我来补偿爸爸。"他的小手开始在我身上
不老实地瞎摸。
"不闹别扭了?"我问。"那就睡吧。我本来也没太想做,我以为你想要。谁知道
你居然还给我来这么一通。"
"爸爸对我没有兴趣了?"他委屈地好象又要哭了。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警告道,"老天告诉我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爱哭?"

"人家只是在爸爸面前哭嘛。"他抽了抽鼻子。"爸爸真的对陶陶没有兴趣了?"

"天,我真的是被你打败了。"我叹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意,他也未必是想
做,只是希望通过做爱来确认我们的关系并为因为这次的不快而间隔。肢体的语言,
或许有时最能泄漏一切吧。
我夸张地举起手,做投降状。"好了,今晚我任你处置,好不好?"
他眼睛亮了起来,这个主意让他兴奋:"你说的噢。"
我点头表示确认。他仍旧是个孩子,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此时他的注意里显然
放到了如何折磨我上了,再无刚才的阴影。
他开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舔咬,不疼,可是痒得利害。我躲闪着,几次想要避开这
难忍的折磨。可是他嘴一噘:"你说的,任凭我处置的。"这句话就如紧箍咒一样
让我放弃所有挣扎。
我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欲望被他轻易地挑拨起来,当他舔到腰
眼时,我几乎跳了起来。他坏心地笑道:"这个地方好象是爸爸的敏感点呢。"于
是他更加努力地确认他的发现。
"陶陶。"我的口气开始变得焦躁,但又不舍得推开他。
"爸爸,你说的,不许耍赖。"仿佛要报复我平日对他的挑逗一样,他仍旧不紧不慢
地在我身体四处撩拨。感觉他在我胸前使劲地吮吸,我困难地闭上眼,强作镇定地
命令:"轻点,陶陶。"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沙哑。
不行,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小家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我的手攀上他的骑在我腰
间的臀,却被他识破,一手打开。
"不许。再瞎动就把你绑起来"他威胁道,继续地在我胸前啃咬着,用自己挺立的
欲望在我腹下来回摩蹭,令我的欲火更加昂扬。
"我的陶陶好凶啊。"我笑道,手被他打掉几次后,仍不死心的将手摸回他身后的
脆弱,趁他不备之时迅速地刺入。
"啊。"他略微失神,想要火速撤退却被我另一掌紧紧住大腿。手指急切而粗野地
进出他的身体,我饥渴地迫使他能更快地迎接我的欲望。
"不公平,爸爸明明说好。。。任我处置的。"他的语言在我更伸入更多手指后变
得破碎,难过的呻吟里满是不甘。
"下次吧,下次再任你处置好了。"我笑着将他的腰抬起,将自己的凶器挺身刺入,
压制着他的肩,令自己方便地一口气探至他的身体最深处。兴奋的尺度骤然地侵入,
超出他一时可以包容适应的极限,他的手握成了拳,连脚趾都紧张地绷起,艰困地
在我身上抽吸。
被他撩拨到极点的欲望如同放了缰绳的也马再也停不下来,明知他承受得困难,却
忍不住在他身体内激烈地驰骋。我用手快速地套弄着他的花茎,偶尔刺激前端,想
要以此分担他身后的压力。他呻吟着,开始变得投入,上下摆动身体,迎合吞吐着
我的入侵,一面用臀部挤压我欲望的果实,将我逼入更疯狂的境界。
肢体的语言,最直接坦率地表达方式,先前的不悦,猜疑,溶解在最亲密的动作间。
在欲望的乐曲中,我们舞动着最和谐的步调,攀上快乐的顶峰。

9。难
除了那一次的争执,这个冬天日子过得很平和,那个恼人的梦再没有出现过,人说
梦由心生,想想可能真的和我的某种心情有关。我陶醉在完全拥有陶陶的假像里,
幸福得几乎有罪恶感。
又一次激情的做爱,当喘息平静后,我支着头,望着他那犹带着情潮晕红的小脸,
对他说:"如果你真的只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多好。"
陶陶看着我,问:"爸爸,我可以说同样的话吗?"
我黯然。他是对的,如果不能同样的付出,就没有资格要求完完全全的得到。
他见我不言,立刻抱住我打马虎,笑道:"爸爸,我只是瞎说的啦。我也知道爸爸
也一定不舍得聆韵姐姐伤心的。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他说着,将他的小
脑袋在我的胸口磨蹭,将那头本就不服顺的头发蹭得更乱。
我知道我不能永远这样的脚踏两只船,因为那样最后的结果会是把自己沈在水底,
不得超生。我至今也没有理清楚自己的感情,我不知道对于陶陶的感情是否爱情,
因为从未有人给过爱情的定义。
和聆韵之间的感情,或者更靠近于人们所说的爱情吧。想要她高兴,想要她开心,
从来不忍心违逆她的要求。尊敬,甚至到有些畏惧,只因为她纯得如此不染,只觉
得再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再找不到比她更值得全心全意对待的伴侣。小心翼翼
的宠着,就算被取笑也无所谓。就因为如此,有了和陶陶的关系更觉得亏欠,所以
更加努力地弥补着。尽可能尽快的满足着她琐碎的要求,不管心里如何的不喜欢这
些事。她完全不察觉的接受着我的赎罪一般的宠爱,在朋友□慕她有个体贴的男友
时,沈醉在幸福中。
在聆韵的心目中,我是一个坚强的人吧,事事总是拿得住主意的样子,偶尔露出一
丝软弱,只是被当作玩笑,故意逗她的注意力而已。和她在一起,疲惫的感觉越来
越重,形成一种裂痕,慢慢张开来。
或许自小就已经在一起了,所以在陶陶面前,我丝毫不在乎暴露自己恶劣的一面。
老是在欺负他,老在惹他哭,有的时候或许是喜欢他的眼泪,故意的使坏,象个恶
作剧欺负小孩的坏孩子,吃准了他会哭着鼻子继续跟在后面。好像不用太在乎,却
又无可理喻的想要他的注意力,他存在我的生活里,如同呼吸一般贴密,麻麻木木
的毫不自觉,却无法摒弃。
是做取舍的时候了,没有失去他之前。我想辩解自己或许是同时爱着两个人的,只
不过是不一样的感情,但是这听起来太多象个借口。人们总说,直到失去了才知道
珍惜,我不想犯那样的错误。
我抬起陶陶尖尖的下巴,我问:"如果可以呢?你想完完全全的拥有我吗?"
他慌忙地摇头:"爸爸,我只是胡说的,爸爸别当真。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不过
除了聆韵姐姐,你可不许再和别人噢。不然我决不饶你。"他说着笑起来,在我肩
头狠狠地咬了一下,做为警告。
我无语地吻上他,那一刻,我下了决心,要将和聆韵的关系了结,然后可以重新开
始,和陶陶光明正大的谈一场恋爱。
在我有机会打电话给聆韵之前,她先打了电话给我,约我在她家见面。这不是我第
一次去她家,但以前每次只不过送她到门口,从来不曾进去过。我这才意识到我们
从前见面,总是在公共场合。我也从未将她带回家过。
我按了按门铃,聆韵开了门。看起来有些憔悴。
"怎么了?病了吗?"我问。
她突然抱住我,将脸贴在我怀里。
我身子一僵,随后回抱住她,轻抚她的秀发。"出了什么事?你今天很反常。"
"什么也别问。让我靠一会儿就好。"她轻轻地说。
我闭上嘴,任她抱着。
过了好一阵,她才从我怀里抽身。
"对不起,好失态。"她恢复了原来的羞涩,将我让进屋里。
屋子里的陈设和朴素,但是非常整洁舒适。一律木色的家具,墙也是舒适的米色。
一律青色的窗帘和桌布和沙发,窗口摆着一两盆绿色的植物。
我坐在来,她给我倒了杯茶,绿色的茶叶在白瓷的杯子里沉沉浮浮。
她自己也捧了一杯,许久才说:"好几个星期没见到你。"
我微笑,等着她说下去。
"我最好的朋友离婚了。很伤感,所以迫不及待想见你。"
"分分合合是常有的事。"我说。
"是啊,所以我才不敢相信爱情的存在。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看过好多朋友伤心
的例子。我喜欢由得了自己掌握的东西。爱情太没有道理,我不喜欢。"她低下眼。

"没想到我对爱情这么悲观吧?"
我是有些吃惊,在我心目中,她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兰花,清远幽香的 不染世事,
却同
时被照料得无微不至。
"开始和你在一起,也是迷迷糊糊地以为只是你善意的邀请。从来没想过那是约会。"

她抬起头,嫣然一笑。
"是吗?"
"是。后来次数多了,被她们笑话,才知道咱们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她笑
了笑,"那时候已经觉得在你身边很舒服,我越来越喜欢你,虽然知道了那种关系,
也不抗拒了。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逃开吧。"
"为什么?"
"因为害怕啊。"她说。
我微笑:"现在不怕了吗?"
她摇摇头:"你不会伤害我的。"她望着我,眼中有清澈的信任和期许。罪恶感立
时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可以告诉她我要结束这段感情吗?毁掉她好不容易对爱情建
立起来的一点信心?我开始犹豫。真相总是痛苦的,我真的可以任性地告诉她,我
和自己的儿子有了苟且,所以我的世界里再装不下她?我知道她早晚需要知道,但
是在她这种最不设防的时候在她心上划上一刀,我做不到。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从来,我在甩人的时候都是无情的,绝不拖泥带水。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我还是爱她的吧,至少我无论如何不舍得她伤心。还是缓一缓吧,等她从她朋友的
伤感中走出来,等她对我的感情慢慢冷下来,等她爱上别人。那样,或许可以将伤
害度减至最小。
我捧住她的脸,柔声说:"你说的对,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说这句话的时候,
我是全心全意的,不管最后我们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
她将头靠住我。"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朋友会和她的爱人分手?"
"为什么?"
"因为性生活不和谐。"
我笑了,试图掩饰我先前的不安:"看起来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恼怒地看了我一眼。"他们才结婚了不到一年。"
我笑:"不要小看了这个问题。"
"难道恋爱不是精神上的吗?"她问。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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