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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破烂”和“摘心手”——by影舞者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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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
没有,我可以作证,你绝对没有!妈呀,我连害怕都不许了,好难过啊。
我穿上他的衣服,把过长的袖子卷起来,他已经穿上了我的衣服。哈,有点小,效果实在有够搞笑:"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以报复他的野蛮行径。
"怎么了?"他一脸兴味地望向我。
糟了,我暗恨自己的粗心,怎么又忘了自己是瞎子了呢?不过实在是因为刚刚上场还没进入角色的缘故,再给个机会吧。
"走吧。"他迈开大步。
至此我终于明白,走在我旁边的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绝对是一个标准的笨蛋,我的演技都烂成那样了他还看不出来?倒是我自己都看不下眼去,不好意思再演了。
好奇怪的男人啊,而我,可怜的不烂,还要冒着随时被开膛破肚的危险,陪他去什么狗屁的不知在何处的逃溪镇。

下集预告:让我复明吧,敬请关注。

--04、--让我复名明吧
做瞎子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但我可以肯定"装瞎子"是件更辛苦的事情。当我第N次猛然记起自己现在"双目失明"时,终于想到了一个计策可以使自己摆脱这个窘境。
"啊,好香!"我驻足,猛吸鼻子。
"什么?"恩公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用他那与身形极不协调的嗓音问。
"我们周围是不是有一种淡黄色的小花,长在绿色的枝条上?"我明知故问。
"是呀。"他觉得莫名其妙。这就对了,就是要把你搞晕。
"天啊,我真的不敢相信,天意啊!"我哭天抢地地咕哝着,坐在地上,一副遭遇人生重大转折的模样。
他没有说话,过来扶我起来,瞪着我猛瞧,瞧得我一阵心慌慌。
但是,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上吧:"这种花叫做‘亮眼睛',吃了它就可以使瞎子复明,我终于要重见天日了!"我信口开河,反正只要让我不要再当瞎子就好了。
他放开我,不无讥讽地说:"你确定?"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一路走来都是我说什么他信什么,怎么到这关键时刻他的智商忽然高了?
"不会有错的,绝对不会错。"我胡言乱语。
"可是据我所知,那些花是迎春花!"他紧盯我,像是对我将要如何回答充满期待。
看来我是不应该选这种谁都认识的花来做"神药",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咳咳,是啦,外形是的,我们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其实它们很不一样的。"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种说法。"他态度忽然转变,冲我露出一个微笑,吓得我魂飞魄散,"但是应该是敷在眼睛上才会起作用。"
说着,这个标准的行动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花、撕布条、向我逼近。
"闭上眼睛吧。"他命令。
我乖乖地闭上眼睛,内心祈祷着这种敷花法不会把我明亮的大眼睛弄瞎。他在我脑后松松垮垮地系上布条,使我怀疑走不了几步那布条里的花就会掉光光,不过那样也不错,正合我意。
"好了吗?"我仰首询问。
没有回答,脸上传来手指的触感,我反射性地打掉他的手,冲他吼叫:"干什么?"
"嗯,皮肤不错。"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像个没事人似的对我品头论足。
什么嘛,偷吃人家豆腐还不敢承认,算不算男人?"皮肤不错",什么叫不错,人家的皮肤是很不错好不好?
"上路啊,你怎么呆着不动了?"他催促道。
哼,还不是因为你有事没事乱摸人家!我迈开步子上路,可是......天啊,什么也看不见,怎么走路啊?
"怎么了?"他又催。
"那个,那个,我能不能解开眼睛上的布条?"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想复明了?"
我就是太想"复明"啊,可是又不能说实话,好为难!我终于厚颜无耻地说:"神药果然是神药!我感觉自己已经复明了。"哎呀,连自己都想抽自己耳光。
"不会吧?一定是错觉,还是巩固巩固疗效的好啊。"他不配合,"要不,我拉着你走吧,你刚复明,不习惯。走路会有困难吧?"
走路是有困难没有错了,可是理由未免太牵强了点吧?刚复明不习惯,瞎子有什么不习惯的?但是:"好啊,好啊!"被拉着总是比真瞎子摸路强。
下一刻,我的手就被一个大大的手掌包裹起来。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画面还是让我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有时候,恩公还是个不错的人,比如说,他只过了一天就"允许"我的眼睛被治好,我好感动啊。所以当他在客栈的床上摘掉袜子捧着红肿的脚时我就忍不住去关心了他一下:"恩公,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他逞强。
我看一眼他破破烂烂的鞋子,明白过来:"你被人踩了一脚,是不是?不对,一脚怎么会这么严重!恩公你说,是谁踩了你这么多脚?也亏你能忍,要是我,我绝对要上去给那不长眼睛的两耳光!"
只见他慢慢地抬起头,无奈地看了我两眼,叹口气:"他就是没有眼睛啊。"
这么说的意思,踩了他的人是瞎子?是我?我努力回忆,好像是有那么几脚感觉未落到地面,但是"地面"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我自然就不再怀疑地面的坚硬度,继续用力踩下去......
"对不起啊,你怎么不说呢?真是对不起。"我是好孩子,犯了错误立即承认。
"你不用自责,这是我自作自受。"他咧嘴一笑,安慰我。
哇,我顿时觉得他真是天下第一的大好人,被我踩成了柿饼还说是自己的错,好人啊好人!
"睡吧!"恩公又在我耳边温柔地说。
好幸福啊,我希望那个什么逃溪镇永远也到不了!

下集预告:午夜飘香的绯月,敬请关注。
小影最爱的绯月要出场了哦~~~~~~~~欢迎欢迎!!

--05、--午夜飘香的绯月
我三更半夜爬起来想要去尿尿,钻出被子,忽然想看看我那个冷峻的恩公可爱的睡像,于是转回头去,结果--惊呆了,他根本不在床上。
我点亮灯,发现他不在房间里,于是只好认命地披上衣服走出房间,看他是不是去外面梦游去了。想到他一脸酷相却流着口水梦游的情景,我不禁要笑破肚皮。
我兀自吃吃地笑着,不料身体被一个有力的胳膊捞去,我张嘴想叫,嘴又被一只手捂住。
好浓的血腥味啊,好想吐!这只手的主人不会是干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然后又以为我看到了不该看的,要杀我灭口吧?我怎么就这么背运哩,不知道这次我再装一回瞎子还能不能逃过一劫?
还好,我不用再装瞎子了,把我强行掳上来的家伙正是我的舍友--恩公大人。
我对着盆子剧烈地干呕起来,只要一想到他手上的血就是捏破某些东西留下的,而那只手又曾经一度紧紧地贴在我的唇上,我就想把肝儿都吐出来。
等我终于平静下来时才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恩公大人从回来就一直死死地躺在床上,看到我呕吐也不过来关心,完全不像平时那么温柔。
于是我很不甘心地坐到床边来呕吐,谁知道辛辛苦苦表演了半天,他还是没有动静。
我扔开盆子,爬上床去敲他的脑袋,他还是没有反应!
天啊,这下子我慌了,看他的样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苍白,额角还渗着冷汗,左手按在胸口,鲜血淋漓的右手耷拉在床沿上......哇,他不会是死了吧?
我上去狠狠地摇了摇他的身体,这个不负责仁的家伙,人家才刚刚对你有一点好感你居然就给我死了?真过分啊。
但是还好,他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却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两声,会哼哼应该是还没有死的意思。但是没有死并不代表不会死,我解开他的衣衫帮他检查伤势。
天知道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好在当我褪下他月白色的内衣后一眼就发现了他左乳旁暗黑色的掌印,很明显的伤势,我猜是他挖别人心脏时被对手打伤了。(怎么这样说起来好像是偶家星星死有余辜呢?)
这时一个词很快地跳入我的脑中,是我在老街时听街口说书的张铁嘴说过的--"幽溟神掌"!(小影插花:小烂,有点良心好不好,他都这样了你还搞笑!)
我不懂医术,不会武功,面对着恩公命在旦夕这种危急的情况也是束手无策。我哀叹几声,搬个凳子在床边坐下,盯着那个恐怖的掌印一筹莫展。
我的眼光在细细观察掌印一段时间后产生了审美疲劳,于是我把眼光向下移,注视着我恩公结实的腹肌,皱起眉头。我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摸来摸去,好象自己也是有点肉的嘛!(是赘肉吧?不知道你这个乞丐是怎么当的说~~)
说实话,他的身材还不是一般的好,好想咬一口!现在他受伤昏迷,正是好时机,不然等他好了,肯定是没有非礼他的机会了。(小烂你......无语ING)
就在我色心大动,就要行动时,屋子里忽然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味道,是花的相味,香味难以定义,缥缥缈渺,似乎太浓又似乎太淡,似乎太远又似乎太近......
我站起来想到窗边看看是什么东西的香味,却看到一副无比妖艳的画面。一个有着银白色长发的女人仪态万千地微笑着,她的整个身体轻灵地悬挂在窗棂上,窗外的月光射进来把她包裹在一片乳黄色的光晕里......
"把他交给我吧!"她,不,他落地,向我说道,用他绝对纯正的男人的嗓音。
我刚强迫自己承认他是个男人,他却向我抛来无比媚惑的笑:"你也不要走哦,我需要你的帮忙。"
接下来我就被他安排做"帮忙"的工作,也就是守在房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大家都说什么"春寒料峭",现在我终于信了。在这个早春的下半夜里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信任那个银发的家伙,我相信他是来救恩公而不是来害他的。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仅仅凭自己的直觉就可以把恩公的性命随便交给别人吗?如果我直觉错误,恩公被银发害死,我岂不是罪恶滔天?只怪我救人心切,自己又没有任何办法,才把适时出现的银发当成了救命稻草,才会不及细想,盲目信从。
不行,我得乘恩公还没有被他弄死前进去救恩公!
可是,银发真的不像坏人啊。而且他说发功给恩公疗伤,不许别人打扰,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我莽莽撞撞地冲进去,而银发又是好人,不就害了他们?
我脑中一片混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进也不行不进也不行。终于我的目光落在纸窗上,如果我不进去,只在窗户上看一眼总行吧?
我用食指把窗户纸捅了个小洞,眯着眼向里面看去。油灯将尽,屋里黑蒙蒙的,我隐隐约约看见两具光裸的身体贴在一起,大颗大颗的汗珠在灯光的映射下尤其碍眼......
我转过身来靠在门边,脑袋里嗡嗡地直响。天啊,怎么让我看见这样的事情,他们脱光光治病吗?我眼前又浮现了银发妖艳的身影和的妩媚笑容--鬼才相信刚才那一幕是在治病呢。
我气哼哼地嘟着嘴,真是过分,过分,过分!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为强。该死的银发,该死的恩公!我坐在地上,把脸埋在双腿之间,眼泪掉了下来。
下集预告:热心帮忙的情敌,敬请关注。
绯月宝贝,你真是个活宝啊,害死人不偿命的说~~~

床上的人慢慢醒转,愤怒地望着枕边人:"你给我滚下床去!"
那人媚眼微张,夸张地用手捂住俏脸:"什么嘛,利用完人家就翻脸,我好命苦啊!"
"别玩了,绯月。"沈辰星压低嗓子,紧张地四处张望。
"你在看哪里?"绯月把他的脸扭向自己,"放着我这样的大美人在怀,你到处乱找什么?"
"他呢?"
"谁呢?"
"别给我装蒜!"沈辰星生气了,"你别说你让他走了,否则我们兄弟恩断义绝!"
"我还以为我们早就恩断义绝了呢。你要是问那个小乞丐,他就在门口守着呢!"看见沈辰星挣扎着爬起来,绯月立即又补上一句,"不过昨晚我们两个的事他都看见了。"
"我们两个能有什么事?"看到那个整人恶魔笑得狰狞,沈辰星警戒地询问。
"就是......"绯月凑上去咬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
"你,你,你......"沈辰星气得浑身乱颤,"我总有一天会被你害死。"
"啊哟,兄弟就是用来害的,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吧?"绯月眼疾"嘴"快地在沈辰星脸上印下一吻,并迅速起身,远远地望着那个下不了床的人指着他咬牙切齿。
"林绯月,你最好不要让我的伤好了!"
"我才舍不得,"绯月嬉笑着,继而一顿,用一种无比哀伤的语气说,"只要你能好好的,就算我被你打死也不要紧啊。"
"绯月......"沈辰星大受感动。
"所以来吧,我们接吻吧!"绯月自我陶醉着,被沈辰星扔来的枕头砸中。
--
苍天啊,如果我会武功,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眼前这个银发男,你看他那个眼波流转、顾盼神飞的样子,活像一头发情的母猪!(小影PIA飞小烂)
"小烂烂,把那个麻酱递给我。"银发男在饭桌上对我颐指气使,好像我是他的贴身丫鬟一样,还自做主张地叫我"小烂烂",真叫人想吐。
"我告诉你哦,他中的这个桃花掌是不可以吃辛辣食物的,你要多替他注意点啊。"银发男继续。
"咦?他不是中了‘幽溟神掌'么?"我惊道。
"谁告诉你的?"银发男忽地严肃,吓了我一跳。
"那还用别人告诉?中了‘幽溟神掌'掌印发黑,街口的张铁嘴就是这么说的。"我解释。
"张铁嘴是谁?"
"一个说书的。"我还没有来的及张嘴,就发现我那已经可以下床吃饭的恩公抢答了。
"哈哈哈哈......"银发男笑得象疯子,捂着嘴不让饭菜喷出来,只见他身子一歪,顺势倒进某人怀里,我真担心他笑得背过气去。(其实是好希望吧?)
那人就那么坐着,任他笑了一会才把他扶起来。
银发男止住笑,倾身对那人咬起耳朵来,他边说边笑,那人也微微笑着。
我竖耳偷听,但什么也听不到,我这个恼啊!于是我蓦地站起身来,把筷子扔在桌子上,愤然离开。

我坐在客栈的大厅里,有些后悔,肚子还没有吃饱,身上又没钱,都怪那个银发男!正当我在脑中幻想把他剁成一块儿一块儿时,他居然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他手里拿着个鸡腿,递给我,使我有一秒种觉得他还不至于那么坏。
"你喜欢他。"他说着把头往上一仰,表示他指得是那个楼上的人。
"我才不喜欢他!"我一边猛吃一边"不屑"地回答。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他饶有兴致地问。
我一阵得意,嘿,银发男你原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哼哼,我......我忽然想起自己也不知道。拜托,一路上忙着装瞎子,再说人家也没有问我的名字我自然也忘了问人家的名字,我只好悻悻地说:"不知道。"
"沈辰星!"他盯着我说。
奇怪啊,他干嘛忽然说出我家星星的名字?不对,他认识星星?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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