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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龙环——by风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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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调了个姿势,眯起眼,看到外边的太阳很亮。
他将头埋进赤宿干爽的胸膛。
"不寻!"
"不许这么叫!"
"不寻!"
"不许!"
"......呼!呼!呼!"
"他是属于我的!"赤宿看出这女人对不寻有非分之想了。
游赏游玩,谁会这么闲地陪自己的医生到处看山看水的?!哼,一看就是假的。
骗鬼哩她!
还有,刚才在门外不是说她是不寻的病人吗?怎么......半点都看不出病人该有的憔悴样?
赤宿眯起眼,她是故意装病来接近他的不寻吧!
嘿嘿,可惜她已经迟了!不寻早被他吃干抹净吞下肚去!而且,她难道没看见他和他有多亲密吗?去嫉妒死呵。
看向在自己怀中睡过去的不寻,赤宿笑得好不幸福。
"你,你们!"杨眉气得浑身哆嗦,"你们太过分了!"
她跺跺脚,再没看他们一眼,就急急地跑开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太,太过分了!
"小姐!"奉命守在转口处的茶沫看见自家小姐气呼呼地跑过去,只得认命地提裙又追了去。
她不想承认......自己初次动心的男人,竟然有......断袖之癖!
难怪他不近女色!难怪他对她熟视无睹!
杨眉一面奔跑,一面唾弃。唾弃不寻,唾弃那个红眼睛的男人,也唾弃自己。
直到现在,她还是没办法对他--那个有温暖双眸的男子狠下心,连讨厌都不能,她知道。
原来自己,也有对一个人妥协的一天啊。
身后俾女的声音越来越远,她不想见任何人。从此以后,就让她一个人好好地过完她寂寞的一生吧。
当年,即使是完美无缺的娘亲,也还不是留不住男人风流不定的心。那么,自己的倾城容貌,岂不成了一种可悲的讽刺?
一抹红颜笑,竟抵不上一缕男儿香啊。
告诉自己,至少她曾喜欢过的男子不像其他的俗人那般,只凭自己的私欲而任意玩弄世间的女子。
他已很明确地表示,--他,不在乎她,不是吗?
那自己还有什么好留恋的?那自己为什么还要任泪水止不住地落呢?
杨眉用手背随意地抹着眼睛,却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子绊了脚。
她轻而重地摔在泥地上,水蓝色的衣裙粘满了尘埃。
是杨宅的后花园,极少有人迹。她抬头望天,多么广阔而寂寥的一片。
她曲了曲腿,发现有钻心的疼。
咬牙,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无助。
她出生后不久,娘便因撞见爹与一女婢苟合而愤然自尽,留下未满周岁的稚女,和一个似有悔恨的丈夫,一个人带着愤懑离开了。
八岁时,奶娘将娘亲的遗书和蛊经交给她,也跟着永远地离开了。
从那一年开始,她不再相信男人,也不再相信眼泪。
望着奶娘安静地用一尺白绫结束了她不长的鲜活人生,她只是咬紧了下唇,不说一句话。
然后,天真无邪的杨眉小姐不见了。
宿疾,是杨宅对外宣称的一个幌子,掩饰他们貌可倾城的小姐,原来只是一个疯子的事实。
大哭,大笑,不哭了,也不笑了。她宁可向众人展现她讽刺嘲笑的一切,也不透露自己的一丝丝真实的情感。
她在锦衣玉食中成长,精雕细塑,成了个无常的西施美颜。
爹的心痛与自责,她看在眼里,除了一闪而逝的不忍,还有九分的痛快!
她恨他的薄情,让娘亲抛下那样年幼的自己早早地离开。
她恨她的不专,竟然连奶娘都要染指!
难道女人,就是天生被男人当玩物般地占有和遗弃的吗?
她好恨。
一切色欲充心的男人都该死!她一直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但是,就在那么多的人群中,她遇上了不寻。
难个有一双温暖黑眸的男子。她退却了。
她看着他窝进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她只感到难过和忌妒,却没有真的狠下心肠的怨愤。
她多么羡慕是自己窝进了他温暖的怀抱中,汲取那对她而言弥足珍贵的一点热度。
甚至,她会想,不必让他成为她的,只要自己能够静静地面对着他,看着他,就会觉得心满意足了。
真的,只要这样就够了。
她抱住自己的膝,痛声哭起来。
天边的风吹过,然后,她觉察到有一个人在她身边缓缓地蹲下来。拿开她曲起的双臂,抬起她犹带泪痕的脸。
"怎么哭了?"他的声音很轻地传过来,"还哭得像只小猫儿似的!"
他朝她笑。对着这个朝他发愣的女孩展开了眉头,"别哭了,好不好?"
他抬手,用指关节擦去了她眼下的泪珠,放进自己的嘴里。
杨眉被他这一动作羞红了脸颊。
"很咸。"他又重新皱了皱眉,评论道:"不好吃。"
他对她摇摇头:"所以,别哭了,好不好?"
他将她扶起来,惹来她低哑的轻呼,刚哭完的嗓子干得可怕:"痛!"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下,"脚扭了吗?"
他将她又放回到原地,自己也跟着坐下来,丝毫不在意地上的灰尘会沾到他上好的紫衣。
他灵巧的手指解开她缠足的鞋袜,露出一只粉嫩的玉足。
他将它轻托在掌心,细细地看着。
"喂......"杨眉想伸回自己从未视人的脚踝,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他的嗓音也奇异地变得暗哑,贴在她肌肤上的手温烫得惊人。"别动......"他呢喃。
杨眉已忘记了哭泣,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虽然看似无害,却另她非常的不安。
她身体的本能在告诉她快点离开!但他身上的那一点热量却使她着了魔般地留了下来。
她对温度,已到了如此贫乏的地步。
她一直渴望的温度啊,为什么就没有人给予呢?
她只能绝望地闭上双眼。
"啊-"一阵剧痛。
"好......好了。"那男子似乎也像忍了剧痛般地微微沁出了汗水,"接上了。"
他替她重新穿上了鞋袜,扶她起来:"现在,试着走走看。"
杨眉伸出脚,试探地跨了一步。
然后她的泪水又忽然地落了下来。
后面的人箭步上前:"不痛了吧......"
他看见了她晶莹的泪水,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轻叹了声,将她拥进怀里,"怎么,又哭了呢。"
杨眉将脸埋进他的怀中,想象着,他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抓紧他紫色的衣衫,无声地尽情宣泄。
"记住我,我叫淏燧。"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诉说,好似下咒,"记住我,淏燧。"
他将她的头从自己的怀中抬起,以免她淹死在泪水里。
他的吻不由分说地落在她红润的唇畔上,深深地缠绵。
"我叫淏燧,记住我。"

第八章

"深夜来访,唐突了。"来人呷了口上好的碧螺春,客套地说。
"哪里,哪里。"杨老爷笑哈哈地朝他拱了拱手。
就算真有唐突,在这小小的抑水镇内,也哪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呢?
虽道他父亲也才不过是这镇上的县太爷,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况且,谁都知道,这方圆百千里内,真正管事的可是他--淏燧公子爷。
他行事诡异,脸上终年含笑,一把黑玉骨扇,漫不经心地摇啊摇,即使没有正面的证据证明他对待仇家毒辣的手段,但种种迹象表明,凡是有一丝丝冒犯到他的人,现在都没有一个得到好下场的。
官府是他家,而他又恰巧控制了黄河水域的大部分商船,可谓权财两握。他的表面工夫做得相当好,几乎让别人连一点把柄都抓不到。他们只能一次又一次咬牙切齿地猜测。那个让显赫一时的大家族一夜覆灭的元凶,只因为他们成了他淏燧公子财路上的拌脚石。
对待阻碍,这个拥有修罗心肠的男人,总是毫不留情。在谈笑间,就将别人玩弄于鼓掌,置之于死地。
灰飞湮灭之际,他依旧不沾染上任何尘埃。
"杨老爷。"此刻,这位公子爷放下茶杯,左手轻握着那柄从不离身的骨扇,"三皇子在府内住得习惯吗?"
"这个......"杨老爷似乎是难以启齿。那个三皇子一到杨宅就将他们唬得一愣一愣地,还紧接着就下了一道命令:不准任何下人去东厢房伺候,连饭菜都只需摆在庭院处,说是他自己会去取。所以,在三皇子烈王爷大杨宅的第三天,都还只见了最初的那一面。
作为主人的面子往哪儿去摆呀......杨老爷重重地叹了口气,"唉!不瞒公子爷您,老夫我也只见过王爷一面而已啊。"
"哦?" 淏燧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挑起眉好脾气地道:"真是难为杨老爷了。"
"不敢,不敢。"人家毕竟是皇族,有任性的权利。
"派来保护的衙役没给您添麻烦吧?"他又道。
"啊,公子爷手下的爷们奉公行事,训练有素,哪会有什么麻烦呀。"杨老爷诚心地道:"比别处的吏使不知要好多少。"
"谬赏。" 淏燧笑着点点头。"其实这一次来,还是想邀请三皇子,杨老爷和您的家眷,来参加在下五日后的生辰宴的。"
"是吗?"杨老爷豪爽地笑起来,"这可得好好庆贺庆贺才是!"
"只是亲友聚一聚,顺便宣布一件事,心意到就成了。"
"不成不成!"杨老爷却激动起来:"生辰可是一年一次的大事,马虎不得!"
"呵呵呵。" 淏燧但笑不语。
一时间,这宽敞的大厅一片寂寞。杨老爷也许想找个话题,却又无奈无处开口,只得干坐着。
终于,淏燧轻轻合拢手中的黑玉骨扇,看向杨老爷似笑非笑:"生辰那天,杨老爷会带小姐一同出席吧?"
"这......"杨老爷一时语塞,虽说女儿这几日倒是正常,却不知道究竟断根了没有。
"不方便吗?"他挑眉复又问道。
"公子想必也知道小女--"
"宿疾吗?"他轻笑地打断他。
"呃?"
"带上她。" 淏燧站起,随意地拍拍衣上的坐痕,"到时候,父亲会和您一同宣布我和小姐的婚事。"
"可是她的病--"杨老爷急急地开口。
"没关系。" 淏燧一边说一边向门外走去,"她的病好了,我娶。"
"哦,这就好。"跟在他身后走的杨老爷这才放心地喘了口气,却差点撞上淏燧突然转过来的身子。
"她的病未好,我也娶。" 淏燧一挥骨扇,如此斩钉截铁地道。
"所以说,"他笑得张扬,仿佛天下的一切都宛如一场玩笑般地在他的脚下恣意,"您的女儿,杨眉,我是娶定了。"
再不给对方任何反对的理由,淏燧大脚一跨,走出杨宅大门。
月明星稀,淏燧抬头看向深夜的天空,露出一丝难得的真心笑容。

"咦?"不寻惊讶地看向破天荒规规矩矩坐在桌前的赤宿。
他似乎是在研究什么。可是,他不是一向游手好闲的吗?
不寻很不给面子地想。
发现不寻眸目中的疑惑,赤宿向他笑道:"怎么了?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不寻走近他,想看清桌上究竟摆满了什么东西,却被性急的赤宿一把抱进怀里。
"坐这儿。"他在不寻耳边霸道地宣布。
不寻不理他,却也是适应了两人这种越来越亲密的关系。不分日夜的交欢,相拥,缠绵。他们似乎想要把那分离的十三年时间统统都给补回来。
不寻靠着他的胸膛,随手拿起一张纸看。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还有几个用红笔圈出的小点。像是张水域图。
赤宿的下巴抵在不寻的肩头,不急不缓地解释:"这次父皇派我来治理洪水,安顿百姓。"
不寻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赤宿将手指细细地探进不寻散开的黑发里,恋恋不舍地穿梭着,继续道:"这些都是遭洪水淹没的村庄周边的水域图。"
不寻放下图纸,放松地赖在他怀里。
他这几日的睡眠实在是太少了。
"不问问我有法子了吗?"赤宿贴着不寻颈间的肌肤,笑着问道。
不寻因他呼出的热气,不禁瑟缩了下身子。
他没好气地反问:"如果没有法子,你还会心安理得地呆在这房里?"只怕他早就冲出去实地查看去了吧。
"呵呵呵。"赤宿将手绕到他的胸前,搂着。
就是这种心意相通的信任,在一开始,就将他们牢牢地牵拌住。
他看见不寻脸上有明显睡眠不足的痕迹,不由心疼地呢喃:"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
是他不断的索欢,才将他累坏了吧。
不忍他自责,不寻抚向他的脸,开口:"还好。"
赤宿顺势覆住不寻温热的手背,密密地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内。他的唇轻轻地滑过不寻的唇畔,似乎怕一不控制,深吻的欲望便会泛滥。深吸一口气,在不寻耳边柔声道:"睡一会。"
杨老爷一推开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副画面。
一个男人一脸满足地拥着怀中的人儿,一手执卷,另一手细细地抚摸着怀中人的一头长发。
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安心地窝在他的怀抱中,似乎正陷入一场好睡。
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却抓挂在他的衣襟,像小孩最初依恋母体的模样,现在又活生生地在他面前重演。
但他还未来得及感动,便被那双红色的异眸瞪得腿软。他颤抖着音调:"......这......这......不是神医的房间吗......"
眸子的主人并未开口,只是不悦地眯起眼睛。
"三皇子......饶命......"杨老爷的汗不断地从额际沁出。最后终于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都传闻三皇子的那双赤艳的眼眸不知引起了多少的恐怖,今日他总算真正尝到了。
赤宿不再看他,只是专注地将视线调向怀中的人。
他感觉到他微微地动了动,长长的睫毛还没有缓缓地张开,露出一双比星光还要灿烂万分的黑眸。
不寻一睁开眼就看见眼前那张放大的笑脸:"醒了?"
赤宿的手自自然然地抚上他因为小睡而红润的脸颊。恩,少年般光华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情人间这么贪恋对方肢体间的的碰触,那是一种相属的象征,对方的所有美丽与秘密,所有的肌肤与心事,都毫无保留地任由自己发掘与怜惜。
想到这里,赤宿不禁再次吻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唔......"意识还不甚清醒的不寻不自觉地回应他。
赤宿的手穿过他层层的发丝,托住不寻的头将他更加贴近自己。另一手由衣摆外由下往上探入,在不寻光滑如丝缎般的身体上游移。
这样激烈而缠绵的吻,令两人都深深陶醉其中。
"啊......"不寻发出一声轻吟。
一旁的杨老爷却看得面红耳赤,想不到平常冷冰冰的烈王爷在和人亲热时也是如此热情似火啊。
真不愧"烈王爷"的封号。
但是,他们俩是完全忘记了还有外人的存在了吧。杨老爷不禁讷讷地开口:"三、三皇子?"
"滚!"赤宿看都不看他一眼,便不耐烦地喝道。
"恩?"逐渐从亲吻的迷咒中清醒的不寻,睁开半闭的星眸,朝声源望去:"杨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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