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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龙环——by风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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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不寻在那里。
他的。"呵呵呵......"赤宿不由地笑起来,他的不寻。
他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他再也不必在人群中急急地回头,错认那一袭青色的衣角了。
他的不寻,此刻正牢牢地被他握在手中。那温暖的感觉,一直没有离开过。
幸好,短短的一生里面,还有这样一个值得自己等待和珍惜的人。值得留恋的温度。
他不想再放开了。
"你......"不寻正想出口抱怨赤宿把他抓痛了,但当他一对上那双艳红如花的眼眸里竟然像是暮色的天空般温暖而柔和,是夕阳余辉的温情落进了他的眼眉吗?他此刻看来如一具高大而威猛的战神,却有严肃中不容错认的执着与深情。
不寻不禁迷惑了。
他不是一向不喜人亲近的吗?为何被赤宿抓紧的手竟然没有一丝丝的嫌恶与不耐。仅仅是因为自己小时候也曾与他同床共眠过吗?为何在分别这么久之后,还是这么容易地又适应了他在他的身边。
像是从来就不曾离开过,自然地接受了十三年后忽然长大的面孔。
从昨夜开始,他睡得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沉稳。是因为他也就在自己的身边睡着么?四周的潮水与风过的声音,玉石板冰凉而干爽的触感,假山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小小的人影。对这世界,对这世人,即使有过一些些的不安与慎戒,却都在看见那个有赤色双眸的小男娃之后,轻易地忘却。
互相拥抱着在秋日的艳阳之下沉沉酣眠。
不寻不禁抬手轻抚上赤宿的脸,低喃道:"怎么......会是你呢?"
像是叹息般,怎么会是你呢,在赤宿心上一阵一阵地荡漾开。怎么会是你呢......
其实他也想问一句同样的话:怎么,刚好,就是你呢。
就是这样,无可避免地遇上了。而赤宿知道即使可以避免,自己也决计不会舍得离开的。
有两个男人以奇怪的姿势站立在人潮涌动的街口闹市,他们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下交缠。有一个男人正抬手贴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眼神有些迷离和不解。而那个略微高大的身影则低着头,注视着他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们旁若无人地,彼此凝视着。
有许多路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周围有许多起伏的声音不定,但他们不以为意。
他们像错过了几万年般,贪看着对方的眼睛。
一红,一黑。一激烈,一平和。一了然,一困惑。一线之隔。
但他们的手指交缠,眼神交缠。
那么,命运呢?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演绎?像是一段不小心被扯出来的丝线,在宿命的安排下已理不清,剪不断,放不下。
不寻忽地如惊醒般,放下贴在赤宿脸上的那只手。
赤宿若有所失地轻呼了声。
"咦?"不寻惊讶地睁大眼睛,"你脸怎么了?"
赤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敢情他是忘记了这是某人的杰作了。赤宿抚了抚被打肿的下巴,苦笑道:"算是见面礼吧。"
"呃?!"不寻依旧一头雾水,很天真无邪地睁大黑亮的眼。
"没事!"赤宿咧开嘴,"我们继续逛吧!"
两个大男人手拉手,昂首阔步于热闹的街市。虽然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但一人眼中若有若无的深情会在不经意中泻出,路人虽觉得这样两个伟岸的男人靠这么近有些......不寻常,但因为他们都有一副出色的外表,也就没觉得突兀或是难以接受。忙碌了一天的市井百姓在灯火热闹的街市中享受平凡生活里的惬意与幸福。
脚步在一家挂着两只灯笼的酒楼前停下,陪不寻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他么没有像他那样特殊的嗜好--将丹药当饭吃!
赤宿调头对不寻笑道:"我们进去吧。"
不寻没同意,也没反对,只是面无表情地随着他一同进了去。
没有叫雅间。在大堂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后便坐下来。看来抑水镇的百姓生活基本无忧。这酒楼里人来人往,生意好得很呢。
毕竟,人以食为天嘛!
"将你们酒楼内最拿手的招牌菜统统端上来!"赤宿心情很好地笑。而他的赤色眼眸散发出来的艳丽,令人无法逼视。
小二以为那是因为大堂内的烛火照耀进了瞳孔所致。哪有人的眼珠子会是红色的呢?他暗斥自己好笑,忙兴高采烈地高声说道:"咱们酒楼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两位客倌稍等,酒菜马上送来!"
不寻无聊地用一手臂支着下巴,又开始打起盹来。
赤宿疼惜地看了他一眼,在桌下悄悄握住他的另一只手。灵巧的指间轻易地钻进他温厚的大掌,汲取其中不可衡测的温度。
勾起嘴角,这才开始漫不经心地听着周围人的高谈阔论。若想真正地了解到市井百姓对这朝堂,这世道的看法,酒楼和妓院该是最好的场所了。
但妓院的话......他看了看不寻已趴在桌上的头颅,轻笑自己竟无法忍受别的人--包括女人缠在他身上的样子。他向他坐近,在他耳边低声呼道:"不寻。"
"......"手指动了动。
"不寻!"他用脚去蹭他的。
但不寻还是不理,依旧睡他的好觉。
赤宿只得怏怏地自己找乐子。然后,一阵刻意被压低了的交谈反被传进他竖起的耳朵里--
"老惠子,你听说了吗?"有人神秘兮兮地向同伴卖弄。
"什么?"很给面子的问句。
赤宿快速地瞥了他们一眼。比一般百姓华丽的料子,不用多说便可知是两个有些家底的纨绔子弟。
"李家寡妇不是刚被钱老爷子抢去做十三妾吗?"
"对啊!"那人抓了杯酒灌下去,"想起那小美人的样儿,老子我的心就痒痒了!"
"呵呵。"第一个人向他眨眨眼,"来不及啦!"他摇晃脑袋,"可让人给捷足先登了!"
"谁?谁那么大胆子敢抢钱爷看上的女人?!"
"你、猜!"他故意卖关子。
"......"忽然,正在闲闲喝酒的人蓦地放下酒杯,将头转向他的同伴,小心翼翼地问:"难道......难道是......"他喃喃地不敢说出口。
"是谁?"他进逼,显然不肯轻易地放过。
那人朝四下紧张地望了望,这才凑进同伴,颤抖地问道:"难道是......公子爷?"
"就是公子爷!"谜底揭开。"那李家寡妇可真够骚的!哈,老子看他们早就有--"
他的嘴被同伴急急忙忙地捂住,"你可别乱说,到时候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怕什么!"两杯黄汤下肚,壮了胆增了气魄,"老子又不怕他听见--啊,呵,啊,公公公,公子爷?"他笑僵了脸,实在是因为表情转变得太快肌肉有些协调不过来而已。
"两位好雅兴啊!"来人一袭紫衣儒衫装扮,手执一柄上好的黑玉骨扇,脸上笑得灿烂,但隐隐的邪气却从他的双眸中射出。
不是个叫人忽视的角色呢。
"哪里,哪里。"方才还很旁若无人的老位老子,现在却又双双短了生气,"公子爷,您怎么有空上这儿来的?"
"呵呵。"男子状似无奈地笑起来,"两位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挥开骨扇,随意地摇晃着,"这小小的酒楼,正是区区在下的产业啊。"
"啊,对对对!"两人又是一阵慌张的吹捧,"公子爷年少风流,哦不,是年少有为,为我们这些小辈树立了良好的榜样呢!"
"呵呵呵。"紫衣人看着眼前这两个头发都快白了胡子都一大把了的"小辈",心情似乎很好地说:"两位今晚在酒楼的消费,就全免了吧!"
"啊不不不!不敢不敢!"他们很有默契地一齐摇头摆手,"不敢不敢!从怀中掏出沉甸甸的银袋往桌上恭恭敬敬地一搁,便匆忙地告退:"家中拙荆还在等待着咱兄弟二人回去用膳呢!公子爷,告辞了!"
"啊,这么快啊?"紫衣男子很不舍地挽留,"不再多留一会儿?"
"呵呵呵,改天再来拜会公子爷!告退了告退了!"
两人连跑带滚地挤到了酒楼入口处,连回个头都不敢地就像有老虎追屁股般朝街上狂奔开去,生怕再多呆一会儿就要小命不保。
"不长眼啊你!别挡了老子的道!"
"让开!"
热闹的街市这下子,就更热闹了。
赤宿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周围的这一幕,端起茶送至嘴边。
"酒菜来啦!"小二热乎乎地跑上前,从托盘上摆下一桌的美味。"客倌还有别的吩咐吗?"
"你下去吧!"赤宿淡淡地说道,从袖间那出碎银打赏小二。
"谢谢客倌!谢谢客倌!"小二感激地捧过碎银。哇!有一个月的工钱那么多耶!这位客倌出手可真阔气!
紫衣男子将此收入眼底,眸间瞬时染上一抹深思。
这两个人可从来没有在这抑水镇上见过,他暗拊。看他们的穿着都只不过是青色布衣。但其中一人王者所特有的气势和贵气都是难以忽略的。
难道是......刚到镇上的三皇子?
可他又分明和坐在他身侧状似熟睡的人关系密切。没听说三皇子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人啊。
赤宿注意到后面那双敏锐打量的眼睛,但也像没事般轻推不寻。"醒醒,不寻!可以吃饭了。"他在他耳边低唤。
"恩?"不寻抬起头,看了眼身旁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又望了眼桌上的菜,不感兴趣地道:"我不饿。"
赤宿笑了笑,"我知道你不饿,但也少少地吃些菜嘛!很好吃的哦!"他当然明白不寻所炼丹药的威力有多大。
拜托!他还当自己是当年七岁的小孩要人哄着才肯吃饭啊!不寻无奈地瞥了眼笑得一脸讨好的赤宿,只得举起箸子。
"好不好吃?"赤宿见他动筷,高兴地问道。
"恩!"随便地点了点头,"不错。"
似乎有很久没吃饭菜了。前些日子杨老爷倒是特意送了饭菜过来,但他嫌麻烦,就都打发掉了。
"呵呵呵。"赤宿开始傻笑起来。"对了,会喝酒吗?"他替他倒了一杯。
"不知道。"回答得干干脆脆。
"呃?"赤宿难以置信地挑起眉。
"师傅滴酒不沾。"不寻执起酒杯,"但......好象很好喝的样子。"
琥珀色的液体在明亮的烛火印照下闪着迷蒙的光芒。如流动的蛊惑笑靥,璀璨生花。
不寻将它送至嘴边,一仰而尽。
唔--咕咚一声,滑下喉去。
火辣的热量一直从肚中蔓延开来。不寻黑夜星辰般的眼睛如水般荡漾。
生平第一次喝酒,不寻的脸若桃花般娇红。
赤宿再一次地看呆了。
似乎喝出了味道的不寻,很自便地又将酒杯斟满,饮尽。
直到一壶酒差不多都落进了他的肚里,赤宿才回过神来。他看看已坐不稳的不寻,还用手摇晃着空空如也的酒壶,意犹未尽地呢喃:"怎么......怎么空了呢?"
赤宿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上,掏出两锭白银往桌上一丢,便扶着不寻一步一步艰难地往门口挪去。
"不......酒!"不寻口齿不清地伏在赤宿的肩头说道。
"好!"赤宿虽觉得不寻喝醉酒的样子实在可爱得紧,但也深知现在有必要将他搬到杨宅去才是。"我们回去后,继续喝!"他哄着。
"恩。"不寻无力地任他连拖带抱,一心只记挂着美酒佳酿,"快一点......"
等走到人群稍少的巷子里头,赤宿才一把横抱起不寻的身子,让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脖子边,提气用轻功搭上了屋檐的捷径,朝杨宅飞掠而去。
那个紫衣男子看着他们消失在酒楼门口,缓缓地走到他们落座的桌子,用两根指头拿出一锭银两,朝后一翻,笑了。
"果然。"
银座底部清晰地印着"官、银"二字。
"呵呵呵。"他低低地笑起来,"原来......"

赤宿轻巧地将不寻放在床头,随即旋身倒了杯茶执在手中,再小心地将不寻半扶起,靠在自己的胸前,轻拍他的郏面:"醒醒啊,不寻!"
"恩?酒......"
赤宿将手中的茶凑至他嘴边,"快喝吧!"
"唔--"不寻皱起眉,不满地将口里的茶水喷出,"好难喝啊!"他的语气已接近一个稚童,脸郏上泛起蔷薇般娇艳的颜色。星眸半闭,别样迷人。
"不寻。"赤宿望着就贴在他心口的人儿,神情恍惚了起来。
这就是自己想念了近十三年的人啊。过往的一切都如烟般茫远,惟有这双最初打动了他心魄的眼眸一直清晰地印在脑中,难以淡忘半分。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贴上不寻鲜艳欲滴的唇畔。
口内香甜的芬芳混着温热的气息向赤宿扑来,他伸出舌间耐心地挑逗,诱使不寻为他开启。
"唔--"不寻低喃,抬起无力的手想将他推开,却反被赤宿握住,将他贴得更近。
不寻不知道自己是中什么毒了,身上宛如着火了般地躁动不安。他的意识模糊,只是隐约觉得许多事在冥冥中已变了模样。
是你变了吗?赤宿,还是我自己?
不寻合上眼眸,任自己被赤宿渐渐压放在床上。
他无力拒绝,也许也不会拒绝。
从来没有想过,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就可以代表了一切。
赤宿。赤宿。他对他,似乎像是一种本能的信任,久得竟然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在凡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都早已烙下了他的名字。一字一顿,一刀一刻。
--赤宿。如他执意缠挂在自己颈项上的图腾,随了他十三年。
日夜不息。他无法将它解下,也无法停止自己对他的记忆。有时候一个人在火炉边静静地炼着丹药,跳跃的火光中,那双艳红的眼眸便会难以控制地向他涌来,仿佛无处不在。有气愤的,有欣喜的,有惊讶的,有哀伤的--以至于当初他都忍不住想将自己身上的温度全部都分给他。
赤宿。他在心里面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你不要难过。
赤宿在他的唇内,细细地用舌轻扫过他每一颗牙齿,却仍眷恋着不忍离开。
他的手已悄悄地探进不寻的衣领,顺着优雅的曲线抚上他光滑的肌肤,像是在上好的丝缎中流连。
他解下他淡青色的衣衫,赞叹地用眼膜拜他精硕的身体。
"不寻......"他的唇印上了他优美的颈,有一块小巧的龙的图腾象征着多年前那一场宿命般的初遇。
"你好美。"他的吻细碎地游移至他的肩头,逐渐往下缠绵悱恻地一次次品尝。然后,像是饥渴的旅人般,一口含住那颗粉红色的果实,用柔软的舌不厌其烦地勾勒轻咬。
"啊!"不寻仰首低呼。
赤宿伸手安抚地摸着他的肩,继续埋头于舌的嬉戏中。
调转方向,改换上另一颗已挺立的艳丽果实,张口将它纳入自己贪心的齿内,用舌尖一下一下地逗弄着。
"赤、赤宿!"不寻的喘息渐急,胸口也因为用力地呼吸而剧烈地起伏,却让自己更深地置身于赤宿灵活的口舌之中无法抽离。
赤宿的手从他的肩头往下,一圈一圈状似不经意地滑行。轻轻扫过他半仰起的胸便立刻引来不寻更急促的低呼。
"呵呵呵。"赤宿将头抬起,嘴角还留有暧昧的银丝,"没想到不寻你......这么敏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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