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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豹——by小周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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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扭过牙生的脸,他半侧了头,眼角余光就是斜的,似乎有点不经心的笑意。李庆后把余下的手指也塞了进去。
牙生全身一震,终于低吟了一声。这让李庆后极度亢奋,把手在他体内扩张开来,慢慢的插入了性器,牙生开始呻吟,细微的颤抖着,李庆后疯狂的撞击他,用手包裹着性器,在他体内出入。他回过头,细长的眼睛略微湿润,染了浅淡的粉红色,犹如陶制的戏偶。李庆后狠狠噬咬着他的嘴唇,恨不能撕裂他:"宝贝儿``````````````我弄死你````````你里面太舒服了,我弄死你算了````````"
他一阵痉挛,伏在了牙生身上,许久才抽出身,拍了拍他的屁股:"真是好东西`````"他侧了身子去看他,发现牙生半爬着,脸色有些苍白,李庆后亲了他两下:"乖乖的跟着我,你那个老家伙玩不了两年 ,以后不但是果敢,越南,连中国,日本,那都是我的,只要我手里有K粉,就没有人能斗得过我,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牙生微微的笑了,苍白的脸上艳极而妖。
李庆后微微一怔,太妖艳的东西,给人以不祥的感觉,却忍不住又扑了上去。

两个人在屋里混了一下午,眼见天黑下来了,水气极重,混混沌沌的铺在玻璃上,仿佛结了一串串的冰珠子。
李庆后懒得动,以前听人说绝代尤物,他都不以为然,觉得那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夸大其词,可眼前就摆了一个,千年的狐狸精似的,要把人的精气神儿都吸走了,他拧了牙生一下,让他出去找点吃的。
牙生懒洋洋的爬起来,雪白的身体,修长而华丽,恍得人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李庆后随手抓了个瓶子扔到他身上,他缓缓回过头,仿佛是笑了一笑,又没什么笑意,只是微吊了眼角。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这情形并不寻常,李庆后穷人乍富,要面子要派头,手底下的人个个都小心翼翼,踩了一层薄冰似的,如果没有大事,绝对不会来自讨没趣。
牙生打开了门,门外那人一眼扫见他,脸上立刻一片通红,李庆后轻哼:"把衣服穿上。"牙生这才拾了件长袍,随手一披。那人几步跑到李庆后身边,弯下腰低语几句,李庆后的脸色渐渐变了:"怎么会这么巧。"
那人压低了声音:"我怀疑是杜冷若冰霜搞的鬼。"
"不大可能。"李庆后微微沉吟"地道废弃了十多年了,杜冷的脑子也转不到那儿去``````"
他站起身走了两步:"这是天时地利全逼上来了,路家声那个烂兔子,未必有胆量跟我动手,怕就怕杜冷在旁边煽风点火。"
"大佬说的是,这事儿我看也有点儿玄,这两个人最近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路家大佬又是个耳机根子软的,一点儿也不可靠```````"
李庆后咬着牙思忖,路家声能在果敢屹立这么多年,也不一定会是个任人摆布的,可万一呢,这万中之一,就是无底深渊,如今的他不比当初,退一步还有海阔天空,他走的是条死胡同,只能拼命往前冲,杀出一条血路。
"与其等他们连起手来对付我们,到不如````````````"李庆后微一抬眼,寒光四射"先下手为强!"
那人微打了个寒战:"我们这里一动,他们就算本来不和,也要和了。"
这事李庆后不是没想过,明刀明枪的干,那是傻瓜才做的事,他微微一笑:"放心,我们也有我们的办法````````````"
他眼光落在了牙生身上:"美人儿,这回要借你用用了````````"
牙生懒懒的依着墙,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李庆后一把扭过他的手,细长的手指上淡绿色的字母,犹如腹蛇的纹身一般,李庆后注释许久,见牙生抬起头,与他相视而笑。
路家声最近烦不胜烦,略微静下心来,就发现阿多的情绪不大正常。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倒也不奇怪,只不过阿多可和一般蹦蹦跳跳念中学的小男生不一样,他是吃过苦头,见识过一些场面的,他不会为了一根棒棒糖而心神不安。
路家声并不想问他,该他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有些事问了也是白问。
杜冷来的太勤也是阿多心情不好的另外一个原因,他总有一种受到威胁的感觉,他是杜冷的翻版,还未必能十分的像,有了正版,还要他这个不伦不类的翻版有什么用处。他对杜冷前所未有的敌视,想尽了一切办法挡他的路,路家声不希望他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泼男,但对这种情形却毫无办法。
阿多晚上一定要抱着他睡觉,不然就会在门外蹲一夜,他不哭也不闹,很自然的蹲在卧室门前,仿佛他本来就应该在那里,活该在那里。路家声每次都是妥协的那个人。他发现自己在这种关系里总是处于被动的一方,不管是他喜欢还是不喜欢,总是要被吃得死死的,他感到无可奈何,但又懒得去改变这种状况。
况且阿多的身体十分温暖,十几岁的男孩子是火热的,逼人的热情让路家声觉得新鲜,不过他越长越高了,大有超过路家声的嫌疑,眼看这嫌疑一天天的坐实,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路家声就有些不高兴。
阿多不能让自己不长,他知道路家声不喜欢,他已经不大抱他了,在床上越来越像个哥们儿,阿多很愤怒,他可以喜欢杜冷,为什么就不能喜欢自己。
路家声对此笑而不答,阿多气得到处砸东西,他的破坏力绝对不能小窥,路家声就在一旁检讨自己,人都是惯出来的,阿多也是,这小子刚来的时候多乖啊,现在抓子是一天天的露出来了,眼看就要咬人了。

学校是早已经联系好的了,就看人家什么时候开学。寄宿式的学校,费用奇高,路家声倒不在乎那两个钱,他比较烦心的是,怎么能把阿多平安无事的运出去。
安绿说动物园里一般是扎镇静剂,路家声苦笑:"他是个人-----------"
安绿不以为然:"大佬还真把他当个什么了,您就是心软,什么都随他,你看把他给惯的``````````"
路家声笑了笑:"背后说他坏话,当心他扒你裤子`````````"
安绿脸涨得通红:"大佬!"
路家声拍拍他肩膀:"做人别太刻薄了,于人于已留三分余地,没什么坏处的。"
安绿神色一凛:"大佬教训的是。"
路家声倒想起来,眼看八月份就要过去了,是不是该给阿多置办些行装,出去上学不能太寒酸,况且他又长得太快。路家声发现阿多的一个小毛病,他不会花钱,或许是自小手里就没有钱的缘故,比起当初路家声的大手笔,阿多对物质的欲望低到了让人心酸的程度,但这并不伤大雅,路家声担心的是另外一些事。
阿多在感情上的贪婪已经接近病态,这是一种本能,就像人之将溺,拼死也要抓住一根绳子,但他太小了,和心智还不成正比,路家声觉得他日后会在这方面吃大亏。
他也曾想试着开导他,一个人太死心眼总归不是件好事,但阿多仿佛干涸已久的土壤,把这种过程也吸收了,全充做养分,他整个成都呈现出这样一种状态,索要,不停的索要,这让路家声感到难以招架,送他出去上学的事,路家声不敢提,甚至也在脑海里暗暗掂量安绿的提议。
阿多却是极敏感的,总觉得不大对劲儿:"怎么好好的想起出来买衣服?"
路家声微笑:"怕你不够穿。"
"怎么可能?"阿多拿眼睛盯他"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路家声在场面上混了多年了,打太极拳的功夫那是一等一。
"你不喜欢我了。"阿多脱口而出,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路家声有前科,他听安绿说过,在他之前,就有别的男孩子,他只要看着顺眼,就来者不拒"一定有人送了你更好的,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就是个小玩意儿,玩腻了你就想把我扔了对不对``````````你干什么要救我,让我死在李庆后那里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心疼!"
阿多吼得喉咙火辣辣的疼,几乎要哭 出来,路家声看了他一会儿,微微一笑:"你知道我不会心疼,还跟我闹什么?"
阿多一怔,觉得不可置信,仿佛眼前这个人是假的,不知是谁偷梁换柱,来跟他恶作剧。路家声却淡淡的说:"你要记得一件事,阿多,是你抱着我的腿求我去跟李庆后买这个脸,你在李庆后那儿不算个人,现在有人把你抬举成人了,就要学会珍重,做人不容易,不是谁都有这种机会。"
阿多微微的打了个寒战,霜打的茄子似的,枝叶都蔫了,没一点精神。路家声摸了摸他的头:"你还小,很多事你都不明白,我能教你的不多,真正能让人明白的,还得说是这滚滚红尘,大千世界。"
阿多怯生生的抬起头,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陌生:"你`````````你是不是要送我走?"
路家声微笑不语,阿多见他态度暧昧,明显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摇了摇他的手:"我不想走,大佬,我想跟着你```````````你说什么都 行,我会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早半年路家声或许会被他打动,现在他长高了,做出这种可怜兮兮的哀兵姿态,只会让人觉得滑稽,但路家声又想,送阿多走,于人于已都是好的,跟私欲没有关系。
"哎,这么巧。"路对面有人叫了一声,一辆美式房车冲过来,路家声被他逼退了一步,杜冷从车里探出头"怎么,又在这儿陪小朋友,你倒真是闲`````````"
阿多听不得那三个字,刚想扑上去,却被 路家声一把拉住:"不是一样的闲。"
"是啊。"杜冷跳下车"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反正没事儿,家里弄来两条爱尔兰猎犬,跟我过去看看?"
路家声和大多数男人不一样,他们喜欢狗、名车和女人,他不喜欢女人,只喜欢名车和狗:"哪儿弄来的?"
"从一个狗贩子手里,也是凑巧了,不过我这人没长性,说不定两天就得转手。"
路家声心里一动,要是能转,倒不如转到自己手里,杜冷就知道他的心思,打开车门:"走吧,先去验验货。"
路爱声回头交代安绿:"你带阿多去吧,给他买点穿的用的`````````"
阿多没等他说完就跳了起来:"我不跟他去!"
路家声看了他一眼:"听话。"
"大佬!"阿多追着车跑了几步,美国车尾气重,他被呛得咳了几声,只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子,瞬间就不见了,他心里直发凉,茫然的回过了头,安绿正隔着车窗微笑,仿佛他无意识的举动给他带来了许多娱乐的机会,阿多走过去,步子迈的不大,忽然提起拳头,碰得一声,将车窗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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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猎犬是一黑一白,让人想起守门的双煞。跟睛极宽阔,给人以楚楚可怜的印象。路家声始终有养狗的愿望,但嫌麻烦。一旦要为某个生命负担责任,就会让他觉得沉重。其实底下都有佣人,可以养得膘肥体壮,完全不用他动手。
路家声曾说自己的儿子太多情,成不了大事。路家声以为这样的评价不能算是不公平。也知道父亲但凡有其他的选择,就不会让他坐上这个位子,有些事就像是天寒地冻一样,完全是无可奈何。
"还不错吧。"杜冷拍了拍狗头,后者的两腿搭在栏杆上,满脸笑容,狠命的摆头摇尾,舌头乱舔。
路家声觉得这两只狗有几分贱相,与人亲密,讨人的喜欢,却没有猎犬的风骨。
杜冷被他的话逗笑了:"狗中真名士,你可太能胡掰了,这是人教的,估计也逮不了兔子,留身边解个闷完了。"
"那倒不如养博美。"
"太娇贵。"杜冷一脚出去,狗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有些怯生生的望着他,仿佛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主子。
路家声忍不住开口:"你好好的踢它干什么?"
杜冷笑了笑:"谁叫它是狗呢,仰人鼻息,被踹也是应该的。"
路家声知道他话里有话,但不想跟他计较,他比较担心的是这两条狗,杜冷玩心大,没常性,两天也就玩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 就会送红烧狗腿给他吃:"你快算了吧。"
他摸了摸猎犬的耳朵,那小家伙没受过这种待遇,欣喜若狂,把他的手当了玩具,又啃又舔,路家声忽然觉得这两个家伙有点像大眼睛的阿多:"这俩狗你花多少钱弄来的,我如数给你。"
杜冷瞄着他微笑,似乎早就料到了是这么个结局,画好了圈子,只等他往里面跳:"我们哥儿两说钱那不就太远了吗?就算我花了一百万,你给我,我能拿得起来?"
路家声不言语,杜冷攥了他的手,本来是假戏,倒有些当真了,心里砰然一动:"你让我亲一下,就都归你,怎么样,这可够划算了吧。"
路家声明白他那点小把戏,不想跟他纠缠:"那算了,你的东西,我犯不着替你操心。"
他站起身想走,杜冷在后面哎了一声:"跟你说笑话的,你还当真哪,别说是两条狗,就是人,我的命,你招呼一声,我能不给?"
路家声听得耳朵里直生茧子,倒笑了,事到如今,他对这个人是一点想头都没有了,偶尔斗斗嘴,说两句闲话,倒别有一些风趣:"那好啊,我可说了,我要你的命,你拿来给我。"
杜冷一怔,路家声这样的口气风情,他从没见识过,却不知道人越是对自己喜欢的人越放不开,路家声万念俱灰,反而倒谈笑风生了,杜冷被他看得脸上一热,暗暗叫了一声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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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冷经历过的女人也不算少了,他不大挑剔,但对这方面的事也不是很上心,家里有哪个兄弟叔伯为了女人寻死觅活的,他只觉得特别荒唐,他心里看不起女人,所以路家声在他面前摆出予舍予求的姿态的时候,他本能的也看不起他。
杜冷这样的男人在男性群体中不在少数,他们对肉体关系不屑一顾,更崇尚于精神和力量的吸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杜冷比路家声更接近于一个同性恋者,但他自己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似乎从这种明刀暗枪的言辞往来中得到了许多乐趣,浓眉微挑:"双手奉上了,你过来拿。"
这是公然的挑衅,没什么诚意,路家声笑了一笑:"算了吧,你的命连两条狗都不如,我要它有什么用?"
杜冷失笑:"好啊,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来骂人了。"
"不是你自己说给命不给狗。"
"算了算了。"杜冷挥了挥手,这种口水帐从来都是越打越糊涂"我不跟你计较,狗你带走,命我留下,说不定哪天你还得用得着我是不是?"
他把用字说得极重,仿佛别有话外之音,路家声只听得微笑,用他的话,都不如用阿多来的方便,真的要到了用这一步,路家声想,怕是他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
爱尔兰猎犬一向不娇贵,路家声回了家里,就交给下人去打点。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却还没看见阿多回来,他起先并没有留意,后来安绿不放心,跟他把下午的情形交代了一遍,路家声这才感到不对劲儿。
"他会跑哪儿去?"
安绿摇了摇头:"不好说,不过那车上的玻璃是毁了,回来得让他赔。"
路家声本想说你让他拿什么赔,话到嘴边,却又莫奇妙的咽了回去,心里有点忐忐忑忑的,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安绿仿佛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显得有些不安:"他要不回来了,那可就不用赔了````````呵呵````````"他笑了两声,自以为十分幽默,但声音明来是干的,雕空了的壳子,没什么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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