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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变——by泥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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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剑鞘掖在腰间,我抬起左手,没有干涸的血仍在不断滴落。冰玉一般的手掌上鲜红的血液流淌,白与红的对比格外诱惑,我禁不住吮吸。鲜血入口,甘甜无比,翻腾不已的血气仿佛渐渐安静下来。仰头望天,一片幽蓝中那轮本洁白的月亮也似乎浮动着血丝,就象我胸前的血色琉璃。
剩下的两个人目光一对,齐齐扑过来,微微颤抖的手证明了他们的惊慌。我笑了,他们却被那笑容吓得一哆嗦,想来满是血污的脸上的笑容一定是狰狞,我笑得更是开心。
提起右足,对准左面那人小腹猛踹过去。右手一招"天山飞渡"直刺右面那人胸口。那两人功夫不弱,左面那人侧身避过,刀势虽来不及转过,却左掌虚幌,右掌斜劈过来。
我拼了左臂,右手剑半途改了"紫电穿云",去向突换,本是刺向胸口的剑已经从背后没入,那人哀嚎一声摔下墙去。但我左臂也中了对手一掌,"咯碴"有声--却是断了,剧痛袭来,我再站不住,也摔落下去。后背着地,巨大的冲撞让我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挣了两下还是动弹不得,只能仰头看着落在面前的最后一个大汉。
那人收了刀慢慢走近,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好小子,本以为是个雏儿手到擒来,没想到你出手够狠够快!可惜了这张脸,弄得这么血淋淋地,哥哥来好好疼爱疼爱你!死在你手里,也算他们没福......呵呵,你倒是有福让哥哥享受享受!"话说得轻松,语气却恶毒,不用想也知道他打算好好折磨我。
我低下头,重重地磕下去:"大爷您饶了我吧,从今往后我只伺候您一个人,您就假说我已经死了,留我一条命吧!我怕,我实在是怕极了,只要您不伤害我,我就听话!"泪水不需要酝酿,转眼就落下来,每一滴都映着星光璀璨。语气不需要伪装,天生的娇柔糯娜,只要压低了放柔了就是媚入骨髓。秋虫寂寥地吟唱着,似乎是嘲笑。
左臂折断,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右手的剑也再握不住落在身边,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仰头恳求地望着他。他脚步一顿,仔细地看着我的脸,我迷茫地望着他黝黑的面孔,眼中只剩下了乞求。他突然抬脚踢向我的头,我只能微微地偏让一下,无力反击。
他并没有踢中我,只是将我手边的剑踢了出去,"扑通"一声,那边似乎是一个水潭。"不!"那是哥哥爱我的最后一天给我的礼物,那是曾经爱我的哥哥给我的最后纪念。我伸手去抓,左臂断处重重地碰撞地面,痛得我几乎晕去,那剑却抓不到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拖向那个水潭,不,那是条不太深的小溪,他毫不留情地撕开我的衣服,沾了冷水擦净我的脸。秋风飒飒,我冷得发抖,他却并不在意,两手捧起我的脸细细端详,啧啧赞叹:"好一张精致的脸,让我怎么舍得把这颗头割下来?"
我不语,默默地看着沉在水底的那柄剑。剑锋在荡漾的水波中扭曲,象一条蛇,又象一条绳子,牵着、系着我所有的希望和眷恋就在此刻沉入水底。我身边的这个人,在我身上不停地摸索揉弄,既而将他的双唇凑向我的唇。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我看着口中鲜血喷涌的那个人,狠狠吐掉含在口中的那块舌头,封了他的软麻穴,我冷冷地笑。一脚踢开他压在我身上的身体,我站起来,抬起手吮吸着手上的鲜血,品尝着那份甘美。
他疯狂地叫着,叫声含混,依稀是说:"妖精......贱人......妖精......"
什么叫"贱人"?什么叫"妖精"?被人肆意侮辱我就不是妖精、不是贱人了吗?我宁愿选择杀人!在他的叫声中,我跳下水,忍着冰冷捞起那柄剑,精心收进剑鞘--我顾念的已经不是哥哥,而是那仅有过的温暖。我仔细地洗净身体,慢慢地脱下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他不能动,也不再惨叫,看着我穿上本属于他的衣服他竟然一声不出,直直地看着的身体,目光贪婪,不停地咽着口水,低低地含混地开口:"妖精、妖精......"
他似乎已经神智不清,我已经准备一掌毙了他,他却还是忘乎所以地重复着我是妖精。在他面前俯下身子,他说话不停蠕动地喉结吸引了我,一种欲望悄然升起,我张口含了上去,轻轻吮吸。

他身躯一震,本是黝黑的脸顿时紫涨,话语也渐渐变成呻吟,身子都有些颤抖。他还是低低地叫:"妖精......"我一笑,舒服是吗?下一刻,他全身的肌肉猛地抽搐一下,从喉咙深出发出一声野兽般低哑的吼叫,惊恐而绝望--我已经咬断了他的咽喉。鲜血涌流,我低头一口一口地啜饮,那血滚热,给我已经冷的发抖的身体从未有过的暖,我一直一直喝下去,直到他再也不动......
风依旧是冷的,我的全身已经是暖洋洋的,连心似乎都跟着雀跃起来。月光下清澈的溪水映出我的笑脸,泠泠的冰白上浮着恹恹的粉红,是种妖异的艳。耳边又是江夫人的话:"妖精、妖精......"
是的,我真的是妖精,我吸了人的鲜血而且因此而兴奋,我从此就是个妖精......
突然感觉身后风声有异,我猛地向前一跃、转身,身后却空无一人。正惊诧间,背后"肩井穴"上一麻,身体已经不能动。
一个蓝衫的中年人转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我:"你是琉璃?"
我不开口,恐惧渐渐爬上心头。刚才在那四个人的包围中我可以沉着应对,可这个人的眼睛实在可怕,似乎可以直透到我的心里去。他只不过用眼睛看着我,我就觉得现在已经被脱尽了衣服,比在大皇子和凌寞身下还要屈辱。
他微微一笑,伸手抚着我的脸。修长干燥的手指很适合练剑,他的腰间也的确挂着一柄剑。他笑道:"江翼说你不被逼急了就不开口,果然不错!我发现你从离开震远公府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说过,连哼都没有。"说着,手掌已经拍上我的断臂。疼痛让我一阵眩晕,但我还是不出声,只是想:哥哥,哥哥,终会有一天,我会加倍回报你今天给我的一切,我的哥哥、我最爱的哥哥......
他一手握住我的断臂慢慢扭动,脸上却继续表演他的温柔可亲:"琉璃,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高高站在那堵墙上,一身的鲜血象地狱里的修罗,却偏偏小孩子一样吸着自己的手指,那样子,想让人不爱上都难。你的身体真是漂亮,月光下你看来就象是个林中的妖精,难怪常常吓着了人。不错,你就是象个妖精!琉璃,你是个有趣的小玩意儿,现在,你是我的了......"
我又成了他的?他是谁?凭什么?......剧痛和悲哀同时涌上心头,我眼前一黑沉进梦境,情愿永远不再醒来......

7
痛,每一根骨头象被粉碎、每一块肌肉象被撕裂,都不停地叫嚣着一个痛字。半晕半醒中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半醒时被灌进各种药物,然后被放进粘稠的汁液中痛得晕去,我始终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任人摆弄。
终有一天没有人再灌我药、再把我送进那粘稠的汁液,我终于可以安稳地睡去,只希望可以长睡不醒,这世间实在是太冷,我已经无法承受。
醒来或者不醒并不由得我的意愿,我只能睁开眼睛。那曾制住了我的中年人坐在床边,看着我,一脸玩味。他笑:"我是独孤风,以后是你的主人,我说的一切,你都不可违背!"
主人?我苦笑,满心满眼的苦涩,拥有权势的人可以做我的主人,武功比我好、轻易制住了我的人,也可以做我的主人,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件东西,为什么总要有个主人......还没想完,手臂上传来彻骨的痛,他握着我的右手手腕轻轻碾动,看似轻柔却用上了分筋错骨手,然后是手肘、肩头......他一个个关节地捏过去,带着一脸慈爱的笑容。
痛不可当,我忍不住挣扎,他已封了我的穴道,我痛得汗水淋漓却不能动一下。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琉璃啊,三个月的熬制你都能撑下来,真不枉我在你身上下的这番苦功。现在的你,可真是个难得的妙人儿,要不要看看你的模样?"他抬手将一面铜镜送到我眼前,同时拎起我的一只手让我看。
我已经痛到神智模糊,却也被镜中的那张脸、镜旁的那只手吸引了视线。雪一样的洁白、脂一样的细腻,美到无以伦比、也妖异到极端。那是我吗?
他抛了镜子把我抱进怀里,气息喷在我的颈间:"那就是你,琉璃!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熬制,你的身体不会再发生变化,你的容颜永远不会老去,你永远都是这么漂亮这么可爱的琉璃。你是我的琉璃!我最可爱的玩具!"
不会变化?不会老去?那就是意味着我永远都会保持十四岁的身体,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我惊恐地问他:"你究竟要怎么样?"声音颤抖得我自己都难以听清。
"啪!"他松了手甩过一个狠狠地耳光,我身不由己地扑倒,满口的血腥。他却又是笑着扶起我,语声温柔:"琉璃,你记着,我是你的主人。除了我问你,你不可以说话,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否则......"他诡异地笑笑:"你会有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抬眼看他,心中莫名地升起寒意。但只是这一眼,又换来一个耳光,我再也撑不起来。他一手托起我的脸,笑道:"琉璃,你乖乖地跟着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虽然是个美人,但我对别人用过的东西没兴趣,我要的,不过是你这个人而已!"然后,他转身离开。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忘记擦去唇边的血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我已经成了别人用过的东西?是凌霄!只能是凌霄,原来他在骗我!可我恨不起来,满眼都是他云一样轻柔温暖的笑容,他温柔地对我说:"璃儿,不要怕,没有关系,我没有碰过你,真的。那一天,你中了媚药,我把你放进冷水里浸了整整三个时辰,所以你才受了寒,明白了吗?你不是个下贱的孩子,你只是不幸,但是你有武功,凭你自己,会有个干净的天空让你飞的,璃儿,你信我么?"
一阵风轻轻地吹过,几片半红半黄的叶子随风划过窗口,离开枝条远去。它们无力选择自己的命运,任凭风把它们带到锦厦华堂或者污浊沟渠,连一声叹息的权力都没有。
夜色渐渐地沉下来,独孤风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也一直安静地躺着。
夜深人静,我慢慢下了床,久未行动,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但断掉的左臂已经痊愈,武功也恢复了七分,我顺利地翻出窗口。
这是一片庄园,绿树掩映中不知道有多少房间。我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信步走去,暗暗地想:现在应该是冬天了不是么,为什么这里还是一片苍翠?可是这样有着鲜花嫩草的地方为什么这么冷?
走着,森森的寒意慢慢渗入骨髓。越来越冷,手足都开始僵硬,头脑也开始渐渐混沌,仿佛坠入了冰窖,整个身体都渐渐结成了冰。抬头望向天空,是一片寂寞的幽蓝,也冷得象冰--为什么这么冷?
"很冷么?我的小琉璃?"独孤风鬼影一般闪出来,我已经站不住,抱着身体蜷缩在地上,甚至张不开口。他笑眯眯地抚着我的脸:"这寒毒十二天发作一次,若是不服解药,你就会这么冷下去,想要温暖,当然,那温暖也很容易得到......"他伸手握住我的手,那手可真是暖,暖得是种不可抗拒的诱惑,诱惑着我靠过去,想紧紧抱住他。我咬紧了牙,右手抓紧了身下的草,坚决不动。可我也想到:若是他不给我解药,我就会一直这样全身无力的任人摆布,一直想要温暖,那么,我将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娈童......想到这里,绝望浮上心头,怎么办?怎么办?
他笑道:"受不住了就说话,虽然你已经被人用过了,但我不介意你这么美妙的人儿投怀送抱。我说了不会动你,但若是你自己要求,可就怪不得我!"
身上越来越冷,被握住的左手上传来的温暖越来越不可抗拒,右手抓住的草根部渐渐松动,再牵制不住我的身体。我实在是冷得难以忍受,缩成一个团都无法抗拒那种寒意,可我不愿意屈服,我不能就这么失去自己。
独孤风很有耐心地握着我的手,微笑着看着我。我死死咬着嘴唇,空着的右手抓进泥土,被握住的左手却抽不回来。嘴唇咬破了,一丝腥甜入口,带着淡淡的温暖。血是暖的,血也是暖的......我更用力地咬下去......独孤风却把我搂进了怀里。
渴望已久的温暖突如其来,本就模糊的意识完全失去了抵御的能力,我头一晕,残存的一丝意识告诉我,他把我抱回了那间屋子,笑容诡异。然后,是一夜的糜乱......那一夜,我只知道有什么东西永远地死去......
那一晚之后,我只剩下了顺从,他教什么,我学什么,他要我笑,我就认真地笑,他要我说我就开口,他把我打扮的象个娃娃我也安然接受--我已经失去了一切。
那一晚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我,带着我往南而去,目的地是殇国。因为我的顺从,他按时给我解药,认真教我内功剑术,再也没有折磨过我。但是,他明白地告诉我,他要我的那一次,不过是要磨去我的棱角和锐气。他要我做的将是一个杀手,我的美貌将是利器之一。
一个月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城堡,"展颜堡"三个镏金的大字灼痛了我的眼。展颜?可笑的两个字!我想笑一笑,但随即想起独孤风没有让我笑,便又冷冷地跟在他身后。
展颜堡是殇国最有名的江湖势力之一,本已有百年的历史,二十年前在堡主叶桐荫的领导下崛起江湖,让任何人都不可轻视。我的主人独孤风,就是这展颜堡的二堡主,这展颜堡现任堡主的名字是江云。
跟在独孤风身后走进展颜堡,我骄傲、冷静、目不斜视,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旁人的目光。一路上精致的花木、来去的从人、亲热的招呼、显赫的摆设......我全然没有看在眼中,现在,一切我都已经没有兴趣。
直到独孤风随着迎接他的江云进入豪华的大厅,我是没有资格被介绍给众人的,众人看我的目光也是一片了然和轻蔑--我只是有龙阳之好的独孤风的新任宠物而已。
他们轻蔑他们的,我冷冷地偷眼去看那为闻名遐迩的江大堡主。他是个四旬左右的中年人,略略有些苍白,但是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灿若星子,他只顾和独孤风寒暄,对美貌的我只看了一眼便略过。倒是独孤风认真地介绍:"二哥您瞧,我新得的这个孩子可称得上绝色?"
江云仔细地看着我,眉宇间多了一缕郁色,轻轻一叹:"三弟,莫要折磨好人家的孩子,若他不愿意,就放了他回去吧。"
独孤风放声大笑:"若他肯走就好了,是不是,琉璃?"一把将我拥进怀中,吻上我的唇。我习惯地配合上去,天衣无缝。
江云眉头一皱,旁边所有的人都在抽气。江云又是一声叹息:"三弟......你......还是多做些正......咳!下去歇着吧,一路赶回来想是你也累了。"
独孤风依言带我离开,我突然觉得江云皱眉的样子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忍不住再回头看了一眼--江云洲!他的模样很象哥哥的父亲江云洲。而同时,江云看着我目光一变,也同时叫了出来:"红莲......"
红莲?他叫了我母亲的名字......
8
江云看着我叫一声:"红莲......"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伸出一半的手再不好伸出来,收又收不回去。旁边众人面面相觑,委实不知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我笑,转眼就要换个新的主人--也许,独孤风要我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笑容绽开的刹那,江云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顿时没了一丝生气,声音颤抖地又叫了一声:"三弟,这个孩子给我!"清晰无比,坚定却显得绝望。大厅中寂静得连风声都格外沉重,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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