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前面: 桌球是snooker~不是乒乓球喔!这可能是不同地方的不同说法,所以首先澄清喔!!一Que是指一挥捍,一度的意思。
一"Que"之吻
说在前面: 桌球是snooker~不是乒乓球喔!这可能是不同地方的不同说法,所以首先澄清喔!!
从小时候开始,小臻便是一个好孩子,乖巧、少言一直是大人对小臻的评语。因为小臻知道,只有做个好孩子,才不会被扔到街上去。
自小臻有记忆以来,他已是待在柳家了。听管家刘叔说,当年夫人带着十岁的少爷到福利阮,一下只就相中了看上去很听话的自己,说要把自己收为柳家的养子。
幸好柳家的人对自己很好,从没有什么虐待小孩啊、动不动就饿肚子的戏码上演。只要小臻待在佟少爷身边,闲时替他整理一下书本玩具,那么柳家人便会待自己像自家小孩一样亲切。
小臻心想,这里应该是自己的家吧。对自己很好的柳伯伯,柳夫人和佟少爷,还有家里的其它人,如果可以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便好了。
在单纯的小臻心里还高兴自己终于有个家的同时,早熟的柳俊佟已察觉到家里的变化。柳家人不愧是有些手段的人,要争个你死我活嘛都要耍暗的。年纪还小的柳俊佟知道,这个家在表面上虽仍是和谐,但暗地里早已四分五裂了。全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就只有整天跟在他身后的小臻不知道!跟着他已有数年的光景了,脑筋还是半分没有长,仍旧是小笨蛋一个!
不过,这也是他有别于柳家人阴险性格的可爱之处吧,柳俊佟苦笑。怎么自己才十七岁的年纪,便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别家的有钱孩子大都玩得不知东南西北,只有自己常为身边的小笨蛋操心,整天留在家里学习,怕只怕这小跟班不懂得保护自己,终有一天被谁利用了、拐了、卖了还替人家数钞票呢!
这天风和日丽,小臻拿着茶具,小跑地跟上佟少爷的脚步。从小佟少爷吃什么,自己就吃什么,怎么佟少爷的个子在短短数年间长得这么高?说不嫉妒是骗人的,但幸好自己还处于成长期,应该还会长高吧?
小臻这些有的没的念头只能在心里想想便算,他才不敢在性喜安静的佟少爷面前多说话。自小跟在佟少爷身边,小臻亲眼看着佟少爷由少言的少年蜕变成沈稳的青年。明明才比自己大个两岁,但他的气度已然是个大人了。
双手拿着茶具篮子的小臻想要空出一只手来替佟少爷开门,但笨手笨脚的他又怕弄丢了手上的名费茶杯,左右手都开不了沉重的雕花大门,最后还是柳俊佟看不过去自己把明推开,小臻才怯怯的跟了上去。
如果说柳家是充斥着明争暗斗的战场,那么这个房子便是柳俊佟的乐园。这里原本是个温室,但后来爱栽种的爷爷走后便空置了出来,改装成书房。由于之前是温室,所以房间的采光很好,躺在沙发上看书是佟平常最大的乐趣。
及至后来不知哪个亲戚为了攀关系,送了张桌球桌给柳老爷。谁知道柳家上下都不好此道,推来推去的结果是把球桌放到了温室。
柳俊佟原先对桌球也没什么兴趣,只是见手边有球桌,但好玩的打了一球。当第一球入了球袋后,他转头对待在一边的小臻问:「棒不棒?」
从小跟着佟的小臻不知道原来他的少爷会玩桌球,不会拍马屁的他只是呆在那里,眼睛闪闪的说:「好棒啊!佟少爷很棒!太棒了!」单纯的他只会重复着「好棒好棒」,比自己会玩还要兴奋。
看着小臻乐得像只小狗般,年少气盛的佟也不由得得意起来,他渐渐的对桌球下功夫,为的就是让小臻露出那赞叹的可爱神情。这一练,便练了五年,柳俊佟的球技也由业余提升到专业水准。
「啵当」一声,子球入袋,柳俊佟直起身来,举手抹一抹额上的汗。小臻见到佟的练习告一段落,才敢把刚冲好的红茶递给他,眼睛亮晶晶的说:「佟少爷好棒喔!真的好棒!」
佟接过茶杯啜了一口,嗯嗯,冲了,红茶这么久了,小臻的红茶也可称得上上品了。他笑着捏一下小臻的下巴,说:「你说了这么久还是很棒,可以换个别的赞美词吗?」
透过肌肤与肌肤的踫触,小臻才意识到自己跟佟站得这么近,近到连佟少爷的气息也感受得一清三楚。他红着脸退后,嗫嗫地说:「我就觉得佟少爷很棒嘛。啊!已经是这时间了啊!老师应该来了,我这就去请他过来!」说完便像飞一般跑了出去。
「唉,又不是第一次过来,老师又不像你是个路痴,哪用你带他过来啊?」柳俊佟拨了拨微湿的浏海,苦笑地看着小臻远去的身影。
夏平老师曾是职业桌球坛的风云人物,后来不知为何退出球坛了,靠着教授桌球过日子。听说夏平老师挑学生的标准很严格,幸好他看了佟的技术后很满意,愿意收自己为徒。
小臻第一次见到夏平时,着实为他的健硕身形吓了一大跳。无礼一点来说,这位夏平老师很像熊啊!他的手臂大概跟小臻的腿一般粗吧? (这也难怪的,小臻的腿实在细得可以。)
在老师刚来授课时,小臻都不敢说话,他甚至连重一点呼吸都不敢,更枉论像平常一样围在佟身边转来转去,直呼「佟少爷好棒」,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适时地递上红茶和手巾。
直到后来彼此比较熟悉了,小臻才知道夏平老师是只温柔的熊,不不,是温柔的人。他不仅对越靠越近的自己无比包容,还在教完佟少爷之后抽一点时间教自己。
这天,夏平老师在跟佟少爷上完课后又教了小臻一些技巧,让小臻一直靠在球桌上练习。送走了老师回来的佟看见小臻认真的神情,不由得痴了。这么可爱又天真的小臻,怎么会到自己身边来呢?这大概是他几生修来的福份吧。
「手不是这样的,小臻,我来教你吧。」佟走到小臻的身后,一手扶着他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一抽一送,母球便应声撞出,击倒了子球,「咚」的一声,球便下了袋。
想不到自己打了半天也不得要领,佟少爷只要简单的一击便成功了,小臻雀跃的转过头说:「佟少爷,你好...!」
「棒」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小臻柔软的嘴唇便被封住了。吃了一惊的他还是维持着靠在球桌的姿势,只有脸被佟单手捧住,细细亲吻。
小臻的唇被吻得绯红湿润,可爱无比。他张大眼睛看着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少爷,他的唇舌正在蹂躏自己的嘴巴,但他却没有抵抗,他想应该是从小的顺从让自己没有抵抗吧?
柳俊佟放开了小臻的唇,就着这极近的距离看着他红通通的脸。怎么相对了这么多年,这小笨蛋的脸越来越吸引自己呢?刚才的一吻,更是让柳俊佟心猿意马,想要占有眼前的小臻。
柳俊佟不管还在发呆的小臻,一把将他抱到球桌上,低头再次吻上小臻引人犯罪的小嘴。细腻的触感,温香的肌肤,让佟不顾一切的想要品尝小臻的美好。
他把半身的重量压在小臻身上,双手利落的把两人的裤子除去。双腿悬空的小臻不安地抵着佟,轻声说:「佟少爷,你为什么...?」
这姿势实在太羞人了,让小臻想要合上双腿,但站在他两腿中间的佟却阻止了他的动作,他热情地吻上臻的颈项,急躁地说:「小臻,都是你的错!谁叫你这么诱惑我!都是你的错!」
小臻被佟的话吓呆了,也顾不了现下两人的姿势如何,只因佟少爷说自己错了!佟少爷从来没说过自己错了!无论是自己笨手笨脚的摔坏他的茶杯,或是在老爷面前不小心地告诉他佟少爷躲懒不读书,怎样的错误佟少爷只会苦笑地敲一下自己的头,说一句以后别犯了作罢。但佟少爷从来没有说过自己错了,难道他不喜欢自己了?要丢下自己了?
想到这里,小臻怯怯的擦一下眼泪,问:「佟少爷,你不要小臻了?要丢下小臻了吗?」
柳俊佟见小臻梨花带雨的泪,便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柔声安慰:「要!怎么不要?佟少爷现在就要小臻。」亲吻是温柔的,但手下的动作却急躁得让小臻吃痛!他把小臻的双腿大大地分开,一双手在大腿根部不停来回抚摸,让小臻敏感的颤抖。虽说小臻没有过经验,但也算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了,下身被佟如此热情地挑逗,早已软绵绵地躺在球桌上,脸颊红红的喘气呻吟。
「啊!佟少爷!那里不行!」感到柳俊佟的大手触踫了身后的禁地,小臻蹬起脚来。脑里晕晕的小臻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像变了另一个人般的佟,他只能无助地躺在那儿哭泣、呻吟,让佟那灼热粗大的凶器刺入身后的小穴。
他甚至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更不要说什么感受二人结合的感动,便被佟架起他那修长滑嫩的腿,大力地进攻起来。
泪,不停地流下。
小臻不知道这是疼痛、害怕、激动还是不安的泪水。他只知道,经过这夜后,他不再是佟少爷身后那天真的小跟班;佟少爷也不再是遮在他头上的保护伞了。
场内的人无不屏息以待,神情专注的看着球场上的拚斗。只剩下一度了,只要谁先把15号球击入,谁便有资格进入四强。穿着单排扣西服的选手将注意力集中在球捍,他凝神一送,母球「啵」的一声撞到子球。子球直直的撞向洞口,就在球正要掉进球袋的一刻,全场的观众几乎都相信这位英国的选手可以晋级,怎料球洞口前便缓缓地停了下来。
场内虽然无声,但众人已在心里尖叫了一下!这下胜利就会落入柳俊佟身上了!果然,柳俊佟以极其巧妙的角度漂亮的把子球送入球袋,结束了这场历时三个多小时的龙争虎斗。观众们都站起身来欢呼拍掌,柳俊佟再次沐浴于这令人迷眩的气氛之中。每次听到掌声,他心里总不免一阵抽痛。他总会想起小臻那雀跃的表情,围着他身边嚷着「佟少爷很棒!」。他抬头看着刺目的射灯,在光晕中,他彷佛看到了他的宝贝小臻。
做了简单的访问后,柳俊佟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把自己重重的丢在床上,手掩着脸,他说服自己:你嬴了比赛啊!距离锦标又近了一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他叹口气,坐了起来。
「柳俊佟,你是个只会逃避的懦夫!」
话说柳俊佟三年前在书房里跟小臻发生关系后,终于回复了冷静。他抱着仍然昏睡的小臻思考了一夜,在晨光照射到房内的一刻,他吻上了小臻柔和的脸。然后,他离开了。
他承认自己很卑鄙,在抱了小臻之后便离开了他,但他绝不是玩弄小臻!在他离开之前,他有拜托管家和老师照顾小臻。他只是害怕,害怕小臻醒来后一脸睥睨的看着自己。他害怕小臻恨自己背叛了他的信赖和尊敬!
在自己任性地离开后,他到处参加桌球比赛,金箭杯、澳洲锦标赛、英格兰女王杯他也参加过。开始的时候他捱不到十六强便被刷下来了,毕竟锦标赛是职业选手较劲的地方,对他一个刚出道的小子来说是勉强了一点。渐渐他变强了,累积了不少出赛经验加上他令人拍案叫绝的球技让他闯出了名气来。大大小小的比赛也可以见到柳俊佟的名字,他甚至摘下了几次锦标宝座。
柳俊佟翻开报纸,看见了关于自己的报导。心想:不知道如果小臻看到了会怎样说呢?这些报导员也真厉害,用来形容他球技的形容词天天不同,绝无重复,让柳俊佟只能莞尔一臭。就算别人怎样赞美,也不及小臻的一句:「很棒」。说了几年,也只会说「很棒」,但这也是他的可爱之处啊。
「小臻,我很想你啊。」
*** ***
经过了数日的休息,终于到了准决赛的日子。柳俊佟接到大会的通知,说比赛场地将会移施到新的场馆。这巴落别尼场馆是新落成的,有着全爱尔兰最大最豪华的观赛用场地。虽说爱尔兰锦标赛是桌球坛的盛事,但这场馆真有点豪华过头了啊。
柳俊佟整理一下衣领,心想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搞不好还会遇到认识的人呢!正当柳俊佟在骂自己胡思乱想之际,一个让他想忘也忘不了的身影跟他擦身而过。他赶紧转过身,想要抓住那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可惜在他回过神来时,那背影已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小臻...小臻!」他忘情的喊。四周的人也停了下来,那些异邦的言语入不了他的耳,他只想确认刚刚的是否自己的幻觉。他失了魂的站在那儿,直到协会的工作人员找到他时,他才被拖进休息室去。
协会的工作人员对柳俊佟一向友善,一是因为他的球技精湛,二是他胜而不骄君子态度。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比较伶俐的便冲了杯热茶给他,好让他定下心来。
喝了有着爱尔兰风味的红茶后,柳慢佟终于冷静下来。突然一名高大挺拔的男人进入他的休息室,强烈的存在感让柳俊佟也不由得站起来。
柳慢佟放下手中的杯,抬头用英语问眼前的男人:「有何贵干呢,会长?」
会长为难地说:「俊佟,很抱歉这么突然对你作出要求,但我们协会想请你跟我们的嘉宾作一场表演赛,用来庆祝这新馆落成。」
柳俊佟皱一下眉,这事怎么提得这么急?事前半点消息也没告诉过他啊!这样也太为难了吧?
就在柳俊佟犹豫之际,会长向他一作揖,用不准确的中文说:「拜托你了。」
他惊讶的看着会长,想不到他会说中文呢!他这样诚恳的拜托,自己也不好拒绝,况且一场表演赛罢了,用不着这般计较,因此他便答应下来。
不过,他还没听说过嘉宾选手呢!想想自己在这几年间也跟不少高手作过赛,会是日本选手东条吗?还是荷兰选手安德鲁森?
待到时间够了,柳俊佟便进入那豪华的观赛用场地,场里已坐满了观众。在他进场的时候,观众都礼貌的鼓掌欢迎,毕竟桌球不是那种可以吼叫来打气的运动。
柳慢佟坐在球桌旁的其中一张椅子,看来这位嘉宾选手还没到呢。不多久,场馆的灯光转换了,在场馆中央的球桌成为了焦点。会长以英语致了词和介绍了嘉宾选手,说他是这场馆资助人的得意门生,想趁这机会作个交流云云。柳俊佟不甚留心他在说什么,毕竟接下来的比赛才是他该留神的事情。
直到场馆再次爆发出如雷的掌声,柳俊佟才抬起头,应该是嘉宾选手进场了吧?
「请欢迎臻.夏平选手!」
柳俊佟在一瞬间呆掉了,出现在球桌前的不是小臻吗?他怎会在这里?他居然是嘉宾选手?
他的小臻啊!他日夜挂念的小臻如今就站在他面前!他多想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他入怀!
柳俊佟才踏前一步,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小臻!他的小臻明明有着乌黑的秀发,眼睛也是温润的黑色,眼前的少年虽跟小臻的容貌有九成相似,但他梳着金发,眼瞳也是浅蓝色的,修长的身躯包裹在剪裁合身的西服之下,严严是个异国的美少年。加上他冷漠如霜的神情更让柳俊佟打消了他就是小臻的念头。
少年微微掀了嘴角,算是给柳俊佟一个微笑。这微笑美则美矣,但却是冷漠至极,让人感受不到半丝温暖。他开口以英语道:
「很高兴能跟你砌蹉呢,柳先生。」
为了表示礼让,名叫夏平的少年让柳俊佟开球。柳俊佟心想虽然自己仍处于震惊之中,但以自己的实力,实在不用这少年让球,相反他才要为这少年留点情面,毕竟他代表场馆的拥有者。
但这想法渐渐被柳俊佟否决了。他发现这少年不仅并非生手,他更是个中高手!他以近乎完美的姿势弯下腰身,手势灵巧地击出母球,他的目标便应声入袋。彷佛那些球有着生命,全部都听从他的命令似的。
柳俊佟虽惊讶于少年的身手,但他好歹是锦标赛的四强。他沉着应战,一分攻,一分守,慢慢地控制了赛事的局面。直到最后一球,四周的观众也屏息以待,巴不得全都围在球桌旁看。柳俊佟漂亮的一捍,结束了这场表演赛。
最终,柳俊佟以一分之差险胜了金发少年,算是对他给足了面子。少年输了,也没有露出不甘的神色,反而风度翩翩的跟柳俊佟握手致意。
在握住少年修长优美的右手时,柳俊佟再次犹豫眼前的人是否他的小臻?直至少年附在他耳边,以中文轻声说:「你真的很棒。」柳俊佟才石化般站着。
他就是小臻!没有错的!他一定是小臻!
他正想要追上去时,协会会长已笑意满盈的走过来,说四强的赛事将在半小时后开始。
他差点想说他要放弃比赛好了!但正当他要说出负气话时,会长小声跟他说:「这比赛过后,我们有个酒会,夏平他们也会来的。」
急于求证金发少年是否小臻的柳俊佟失去了冷静。在准决赛时,他急于进攻,每一步也志在逼对方进死角。这打法仔只有球技已臻极致的人才打得出来。柳俊佟的球技虽然高超,但这打法毕竟太冒险,平常他鲜有运用,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他也顾不了胜负输赢,一心想尽早结束比赛,尽早确定那少年是否他的小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