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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少爷——by原上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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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我不会介意的。」话落步停,我住的地方到了,打开门,一点也不想请他进门,「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陈警官路上小心。」
他笑了笑,倒没在意我的无情,轻轻松松地往原路走去。

19
检验的结果出来了,那碗粥没毒,我不由得放下一颗心,顿时老了好几岁,当然,我这模样可不能给小少爷瞧见,不然,就摆明了我怀疑我心爱的小少爷,不不,我压根就没怀疑过,请相信我,真的。
我只是有点害怕而已......怕什麽呢?我自己也说不太清。
有毒的是香槟,只有小薇喝过的那杯有毒。
又是酒,我的心一凛,这情况根本如同那次惨剧一般,而且用的都还是同一种毒。
可惜这次找不到装毒药的小玻璃瓶,也找不到行凶者的动机,更找不到行凶者是谁。
最大的嫌疑人当然是李宅那天负责进酒、盛酒、送酒的那些佣人,在陈警官大力盘查过滤之下,依旧找不出嫌犯来,案情明显陷入胶著。
於是,烦人的陈警官又来了。
小少爷的情况终於好了点,不再像前几日一样满脸悲伤。
只是他不再碰琴了,他说一摸到琴键就会想起姨娘,眼泪就会开始掉,我拥著他拍拍他的背,说著:「小少爷休息一下也好,我会陪著你的。」
想带小少爷出门晃晃,让他抒展一下心情,不巧的是总管引著陈警官进来。
「小少爷您好呀!还记得我吗?」陈警官一进来就对著小少爷露出大野狼的笑容,想骗取小少爷上勾,我赶紧护在我的宝贝身前,要是他的爪子敢碰一下,管他是不是警官照扁不误。
「陈警官你好,我听大哥提起你,那时我们也见过面了。」小少爷神色一顿,又想起了姨娘,眼看眼眶又红了。
我一看好心疼,好不容易才把小少爷哄得好点,这个办事效率奇差的混帐竟把我的努力功亏一篑了。
看样子书里那些神探名捕果然都是编出来的,想想也是,如果每个刑警都如此天才神算,天下还有破不了的案子吗?
「那麽小少爷可以跟我说说那天的情形吗?只要你记得的,不管多小的事情都行。」
小少爷揉了揉眼睛,深吸了几口气,缓缓道:「那晚,因为我担心三哥还没吃东西,所以请杜老师上楼叫三哥,而我自己则到厨房去找些食物,顺便熬了一碗热粥,想说三哥最近身体欠佳,吃点清淡的比较好,後来我出来後又被几个阿姨给拉住,好不容易过了一段时间我才回来,那时我看到杜老师、姨娘跟三哥三个人聊得好开心,不过杜老师发现我来後他们都停止谈天了,姨娘结果拿著我的粥回去吃,再後来的事情就跟大家说的一样了。」
陈警官拧眉,小少爷的说词的确不能给他太大的帮助。
「呃,那麽小少爷,你还记得九夫人除了拿了粥之外还有吃其他的东西吗?」
小少爷斜头想了想,「啊」的一声道:「姨娘还拿了一杯香槟。」
陈警官点点头:「没错,就是那杯酒有毒,就那杯,已经问过送酒的侍者,但找不出动机、证据无法判定那侍者就是凶手,而且,九夫人拿的酒是自己挑的,也就是说凶手并不一定要杀九夫人,而是只要拿到那杯酒的人。」
「对了,陈警官,那时我觉得有点奇怪,原本小餐桌上还馀两杯,侍者来补酒之後变成很多杯,可是那原本的两杯装得酒都比後来的酒要多一点。」小少爷突然说道,卷著自己的头发努力地回想著。
我一听,一阵心悸,彷佛要有什麽东西要被剥下来般害怕著。
「小少爷真是观察入微,我那时都没注意到。」我夸奖小少爷,语气却有点虚弱,幸好那两人都没发觉。
「喔,那小少爷你记得九夫人拿的是哪一杯吗?」
小少爷摇摇头,「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右手边比较多的那杯。」
「也就是说不是拿新补上来的酒罗。」陈警官严肃道,看样子又要重新盘查询问一次了。
因为小少爷的回答,我嘘了一口气,总算安心下来。
「谢谢小少爷,如果你还想到什麽请跟我说。」
「嗯,请警官一定要找出凶手来,绝不能让伤害姨娘的凶手逍遥法外。」小少爷咬著牙说道,我可以体会他这种想给凶手惩罪的心情。
於是,我送陈警官下楼,路上我没再开口,只是细细打量陈警官的表情、动作,暗暗推测这人到底了解了多少。

20
因为李宅的这件事情,三少爷要跟去英国的决定缓了下来。大小姐、二小姐都住在东边的房间里,平时也很难碰到面。
只是,明明是间住满了人的大宅院,可却比外头任何一家小平房要安静,相信待久了定会觉得不舒服。
今日,我真有点受不了宅里那股沉闷气氛,便拖著小少爷到外面的院子里散步。
李宅的庭院相当宽阔,特别的一点是只种一种花朵──玫瑰,其它全是矮株的丛灌木或是矮榕树、柑橘木,我想如果再多种植些大概可以设计成绿色迷宫。
大部份的花朵全栽种在偌大的温室里,有各色的兰花、牡丹、百合等琳琅满目,怪不得小少爷会想当玫瑰花,李家的花朵只有玫瑰最自由吧,因为它是长在外头的惟一。
我偕著小少爷聊聊天谈谈心,试图将几日前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给暂且淡忘。
好不容易,我成功了,小少爷总算破涕为笑,整个人亮丽了不少,不再像那几日憔悴阴郁。
「太好了,小少爷,我以後都陪你下来晒晒太阳赏赏花,好不好?」
「嗯,谢谢杜老师,老师,让你担心了,其实我没事的,只是有点伤心,我母亲也像姨娘这般年轻就走了,我真的很怕......到时是不是大家都会离我而去......」
「不会的,大老爷跟大少爷们都会陪著你的,如果他们太忙也还有我呀!小少爷别胡思乱想了。」
「杜老师,你说过的,你说要一直陪著我的,你一定要做到喔!绝对不可以像我母亲、姨娘一样,好不好?」
「小少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绝对不会。」
我心疼地搂著小少爷,温室里的温度暖暖的,而小少爷的体温更是暖和,鼻间嗅著浓郁的花香,整个人像喝了酒般要沈醉了。
「老师,我爱你......」小少爷轻轻在我耳边低声呢喃著,并且将他的小巧嘴唇凑了过来,相当不熟练地吻著我。
小少爷的主动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惊宠,理所当然热烈回应,我比以往更迈力地吻著,更用心地品嚐著小少爷对我的爱意。
小少爷的唇柔櫈鍵有弹性,隐隐有著玫瑰香气,我真想永远醉倒在小少爷的亲吻里。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伤痛过後更是渴求著生命存在的见证与宝贵,珍惜著每一分每一秒所感受到的情感与温暖,小少爷比平常还要急切地需求著。
於是,在满室缤纷花彩里,我要了小少爷,小少爷娇红的神采连温室里开得最美丽的花朵也比不上一丝一毫,小少爷果真像朵最冶艳的玫瑰在我的贯穿下绽放。
激烈的吟哦、浓厚的喘息,深深地回盪在隐蔽的温室里。
惑人的、迷魅的,我的心早已经整个沦陷了。
啊啊...小少爷、小少爷、小少爷......我的心里只有你了,请让我永远陪在你身旁,不离不弃寸步不离。
偷偷摸摸地回到宅里,小少爷一上楼就无力地摊在床上,都怪我如此冲动鲁莽,害得小少爷累成这副模样。
在没有任何准备之下,小少爷的私处果然受伤了,我要了盆温水细细地擦拭小少爷洁白身躯,上头全是激情下的星星红点,光看一眼我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可瞧见小少爷这不舒适的样子,心底的悔意很快将我脑里龌齰思想压下。
将小少爷的伤口内内外外清理乾净涂上了药膏,又替小少爷换了套衣服,小少爷的脸色总算才好了些。
「小少爷,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做这麽过份的事了。」我满是心疼懊悔带著歉意说道。
「老师,没关系的,我爱你呀,请老师千万不要後悔,老师也是爱我的吧?」
「当然,老师爱你,好爱好爱!」
「嗯,那样老师要对我做什麽我都不会後悔,也请老师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吗?我不痛的,一点也不会痛,真的!」小少爷对我绽放出一个可人的笑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著我的脸庞,那语调好温柔,那举动好贴心,那眼神柔得要滴出水,小少爷是我见过最善解人意的人了。
怎麽会这麽惹人怜爱呢!
我望著小少爷,小少爷此刻的小举动几乎让我的心胀得饱满,那种名为爱的幸福感觉就要满溢出来。
真的,我真的好幸福,能爱上小少爷,能占有小少爷,真的,一点也不会让人後悔,我甚至觉得自己以前的隐忍是多馀的。
小少爷是如此地贴心善良,不管我对他做多过份的事,他都会原谅我的,从小少爷的眼里,我这麽深深地感觉到了。
「我爱你,小少爷。」我再度搂紧他,攫著他的嫩唇,撷取他的气息。
真希望此刻永留。

21
隔天,我再来找小少爷时才知道他发烧了,大少爷与总管陪在一旁,大小姐削著一颗红苹果,二小姐则将削好的水果切成小小块喂著小少爷吃。
真是一个得人宠的少爷,我眼里带笑地望著,知道他是值得大家宠的,我巴不得所有人都对他好,把他当成个小皇帝侍候著。
「杜老师,你终於来了,小八从一大早就嚷著要见你呢,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们的耳朵都要长茧了。」大少爷一说,围著小少爷的人都笑了。
我也笑著回应,可是心底有点担心害怕,他们知道真相吗?知道小少爷为何发烧吗?如果知道了,大少爷还会像这样与我说笑吗?
也许我的脸色有点惨白,大概没做过坏事的人面临被发觉情况下都是这般,我有点怯懦懦地走了进来。
小少爷突地开口道:「杜老师,你别担心,我身体本来就弱了点,一定是我昨晚踢被子所以著凉了,你放心。」小少爷说完俏皮地对我眨眨眼,彷佛打著什麽暗号似地,有点贼溜溜的可爱表情,我一瞧,心也就放下了,神色马上恢复自如。
眼前的气氛恍若又回到了从前,那和乐又温馨的画面,如果小薇还在就更完美了......摇了摇头,逝者已矣,再缅怀无用,我将心思转回了现实。
大家又说笑一阵子,大少爷因为工作的事先走了,不过留下总管来照顾小少爷,大小姐、二小姐则很有默契地一同说要去城里逛逛,又陪了一下才离开。
我拉过椅子靠著床头,拈著小少爷的手与他轻声谈天,总管面无表情地候在一旁,我忽地想起,其实我很少见过总管,记得一开始是总管引荐我进宅,然後是小少爷中毒那一次,再来则是晚宴跟今天,也许还有几次吧!不过,这次数真是寥寥可数。
也对,总管大部份时间都跟著大老爷再不然就是大少爷身边办事,宅院里另有副管事在操心。
大概是因为太少见到总管,所以他现在在房里令我感到突兀,只是,既然主人小少爷没下达任何命令,我也就不去理会了。
「老师,我想睡一会儿,你上来抱著我好吗?」
呵呵,小少爷果然童心未泯,仍然喜欢黏著人。我当然乐意至极,早在心里乐翻了天,「好,我陪小少爷。」
小少爷又对一旁的总管发话道:「王叔,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好的,小少爷。」总管替我们閤上了房门退了下去。
於是,我把外套脱了,一些碍人的饰品给摘下来,我钻进小少爷掀开被子的一角,轻轻地环上他的腰。
两人相视一笑,我问道:「小少爷现在还在发烧吗?吃药了吗?有没有给医生看过?真是对不起,如果我昨天不那麽冲动就好了。」
小少爷食指一点,压在我的唇上,「老师,我不淮你这麽说,我心甘情愿,我只要老师打从心底爱我就好。」
我吻著小少爷的手指,果见他吓了一跳往後缩,我拉住不放,含进嘴里舔弄一番,直到小少爷整个人软在我怀里我才放开。
「老师,你好坏,都不专心听我说。」
「冤枉呀,小少爷,我好专心的,你不是说叫我打从心底爱你吗?所以我就把对你的爱表现出来了罗。」
「哪有?你胡说。」小少爷撅著嘴,快生气了。
呵呵,真是可爱。
「我没胡说,是真的,我爱你爱到想把你吃进嘴里、吃进肚子里呢,看样子刚刚我表现得还不够,那我再来。」说著,我又一口吻了上去,像要把小少爷吃了一般边吻边咬,闹得小少爷嘻嘻哈哈地笑了。
「哈哈哈~~老师,好痒~~」
小少爷的体温有点高,整个人热腾腾的,身上的香味似乎跟著蒸腾起来,小少爷让我又要醉了。
打闹了一番,我总算想起小少爷是个需要休息的病人,赶紧住手,安安份份地抱著他。
「小少爷快睡吧!有吃药了吗?」
「吃了,你来之前就服下了,一点小热而已,老师你别担心。」
「嗯嗯,也许等你睡醒就退烧了,好啦,快睡吧!我陪你。」
「嗯,老师不可以偷偷跑掉喔,就算我睡著了也不可以,一定要等我醒来喔。」
「好,我会等你。」
生病的人总是比较脆弱,我可以感觉到小少爷内心的寂寞,他会如此要求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吧!
躺了一会儿,总算听见小少爷的规律呼吸,他睡了,而我,听著小少爷的安稳心跳,也陷入了梦乡。

22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了一些动静,有人进来了,有人出去了,可又不太真确,轻轻的低语,听不太清楚,睡到一半,怀里的温暖似乎不见了,冷冷地,我用手摸索了一阵子总算找到了,这次搂得更紧,再度睡得更沈。
当我醒来时已经夜晚时分,小少爷还蹭在我的怀里,嘟囔著梦语,我摸摸他的额头,太好了,烧总算退了。
答应过小少爷,除非他醒来否则不可以下床,所以我继续拥著他,看看这只小懒猪何时会醒。
小少爷的房间其实我很少进来,大部份我们见面都在书房里,我甚感兴趣地打量著小少爷的房间,整理得有条不紊,找不出一丝小少爷个人的喜好,我只能叹李家佣人尽责素质高。
於是将视线转回小少爷脸上,看小少爷的睡颜比欣赏房间的布置摆设更有趣,心情也更愉悦,小少爷长得甜美,在我眼里是件无瑕之宝,高贵无价,细审著,心里越发烫热幸福。
也许感到我灼热的视线,小少爷顷俄便醒了。
他揉了揉眼道:「老师,我睡好久喔,头昏昏的。」
我在床边小桌上摸索著怀表,记得放在离桌缘不到三寸地方,这是我的小习惯,这样方便看时间,摸了一下,暗怪自己今天太兴奋雀跃竟将怀表放得那麽远,拿起一瞧:「小少爷,已经七点半了,肚子饿吗?我叫人拿点食物上来好吗?」
「不,我们一起下去吃好了,老师帮我。」
「好。」我笑了一声,这小孩真被惯坏了,可我就是喜欢这样宠他、溺爱他。帮小少爷换下汗湿的衣服,擦了擦脸蛋,梳了梳乱翘的头发,我扶著小少爷下楼用餐。
小少爷休息了几天後身体不再那麽虚弱,打算今天要和小少爷再下来晒晒太阳,一进门才知道小少爷跟著老爷出门了。
我并不感到特别失落,毕竟大老爷是他的父亲,小少爷实际上相当渴望亲情,难得今日大老爷有空带他出去游玩,我替小少爷开心。
既然无事,又不想白走一遭,我想到好久没看到三少爷了,因为小薇的事他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惹大老爷生气,只好在去英国前这段时间里都尽量躲在房内。
我敲了敲门,握把上的铁链已撤下,是三少爷亲自来开门。
看是我,只见他露出一个温和笑容,「杜老师,是你,快进来坐。」
三少爷看来精神颇好,对他的担心放了下来,这样才好,小薇想必不希望大家为了她的离去而神伤。
「三少爷,很久没过来向你请安了。」
「杜老师,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你还是叫我李信吧!我希望你能当我的朋友。」
「乐意之至,你年纪比我小,我叫你一声小信吧!有你这个朋友是我的荣幸。」
李信对我笑了笑,我们握了握手,感觉像好几辈子的老朋友,一点也没有生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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