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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搭档——by兔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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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包‘茶叶'你后来是怎样处理的?"Oath问他。
时文想了想,回答他"那晚我们两个人都喝多了,没办法开车。于是,我建议去附近的饭店住一晚。"
"是西克尔饭店吗?"Joez插话道。
"是的。我记得进了房间小七说渴了,他从不喝没有味道的水,而房间里又没有他喜欢的绿茶,只有红茶和咖啡什么的,我闻了闻,觉得那包茶叶好象是某种绿茶,就用那给他和自己泡了两杯茶。我们喝过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两天我也常常回想,可是除了今早才想起我和小七曾去住过西克尔饭店之外,其他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Oath神色越来越凝重,半晌,他才又开口道"柳先生,我接下来将要把你遗忘的事情告诉你,对你而言,这可能是个打击,或许你没法接受,但是,我们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时文预感到Oath接下去将要说的事情会很严重,不禁也严肃起来。
"你们住的房间是西克尔饭店为情人或者夫妇设计的VIP房,那里有一个类似舞厅的闪光球,在你们关灯后,它会闪闪发亮。当然,它是可以关闭的,但是,当我们到达案发现场时,当值警官报告说那个闪光球仍然亮着。"Oath停下看了看时文的脸色,可他一脸茫然,显然不明白Oath为什么要说这件事。Oath又在心中哀叹一声,继续道"你们喝的茶里已经检测出有曼佗罗的成分,这是一种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植物,通常是用来做迷幻药的。不过,那个人卖给你的茶叶中并没有足以毒死人的分量。但是,我们认为它却使你们两人产生了不同的幻觉。喝下这茶的人,一种是怕光,一种是怕声。据我们推理,恐怕唐先生是对闪光球的光照产生了幻觉,他的体温开始升高,并且大叫起来。而此时你体内的药效也令你产生了幻觉,你只觉得整个耳内都是喧哗的吵闹声,你已经意识不清,勒住了唐先生,直到那个尖叫声消失干净。"
时文骇然地瞪大眼,直愣愣的盯着Oath,一句话都说不出。Oath不忍地别过头,Joez只好替他继续说下去"经过我们的化验,你手臂上的伤口不是由于动物造成,而是被唐先生咬的。昨天我们为你做了个伤口模型,经过核对,同唐先生的牙齿记录完全吻合。你看。"Joez拿出时文的伤口模型,又拿出请法医做的唐小七的牙齿模型,用那个牙模做样咬上时文的伤口模型,完全契合住了。
"我们会向法官提出精神检测!"一旁的律师见状马上对Joez和Oath说,Oath向他点点头"好的,我们也会出具一份详细的报告给你!"时文却出手制止了律师"不用了,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律师着急地对他解释道"当然有区别!柳先生,你不明白,这对你将是医院和监狱的区别!""不,是你不明白。是我亲手杀死了我这一生最爱的人!"时文凄楚地泪流满面。
"小南,有没有看到Oath?"Joez在警局门口拦住了正准备回家的小南。小南满脸倦意,打了个呵欠摇摇头"没有啊,你们又怎么了?""不关你的事!"Joez气急败坏地朝他大吼。小南被他这一吼,倦意全消,望着他飞奔离去的身影,喃喃道"唉,怎么又被他吼了呀!明明是他拉住我的嘛,真讨厌!"
看着柳时文被拷上带走,本以为Oath是去了休息室,可是等Joez从厕所出来去找他时却哪里都不见他的身影了!Joez开车一路咒骂着,心中满是惶恐不安,生怕Oath又象3年前那样莫名其妙地失去踪影。想当年,在他生日聚会的第二天醒来,就不见了本该和他在一起的Oath。之后他动用一切情报网找了他整整3年,不安和失落感侵扰着他的日日夜夜,工作没干劲了,晚上也开始失眠。一年后,他的心中渐渐清晰地显出对Oath的一种异样的情愫,弄得他更是脾气暴躁地看谁都不顺眼,局长为此特地放了他大假,让他回家休息。可回到家里,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总会想起曾与Oath在那里度过的分秒。不久,他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1年前,当他如往常般无精打采地去上班,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警局门口时,难以言喻的欣喜充斥了全身心。可当两人再次作回搭档时,他却清楚的感到一份疏离感横在两人之间。本想将自己的心意立刻告诉Oath,在这样的忐忑不安之下变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今天,结束了这个案子,看着时文和小七的错过令Joez深感不安,生怕自己会没机会对Oath说出埋藏已久的情感。他急急地去找Oath,跑遍了警局却找不到他,一下子就心乱如麻。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想竟来到了自己和Oath从小时候起就最喜欢去的海边。他停好车,脱了鞋,信步走在软软的沙滩上。月色撩人,将整个沙滩照耀的闪着奇幻的光彩,深色的海水冲刷着浅滩,发出柔和有节奏的"唰唰"声,令人内心平静。
"我好想你啊Oath!"忆起和Oath的点滴时光,Joez不禁感叹,一阵水雾瞬间迷糊了双眼。
"我还没死呢,你这说得什么话!"清亮的声音由背后传来,Joez颤栗着回过头,Oath微笑着站在那里。
"Oath!"Joez冲过去紧紧抱住他"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一声不响地走了,不要,不要离开我啊!"
Oath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傻瓜,我不是在这里吗?"
"那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呀!"Joez委屈地撅起了嘴,Oath轻笑出声"我只是过来换换心情,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了?再说,我们不是完美搭档么,你应该会知道我在哪里才对啊!"
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两罐热咖啡,递给Joez一罐"来,晚上有点凉,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哦。"Joez顺从地接过。两人静静地坐在沙滩上,享受着这平和的夜色。
"我爱你!"
"噗~"Joez突然说出的话吓得Oath把刚喝进去的咖啡全数喷了出来,他擦擦嘴,象看精神病人般的瞪着Joez那无比认真的脸"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没有!其实你刚回来时我就想说了,但是你一直都躲着我,我没机会!"Joez哀怨的象个受了欺凌的小媳妇。
"咳咳,时候不早了,快回家吧!别明天起不来,局长又该训你了!"Oath边叉开话题,边起身就要走。
Joez一把拉下他,坚决地说"局长要我们5天办完这个案子,现在提前了一天,所以他放我们假了,明天不用上班!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究竟3年前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掉了!"
"烦死了!我的事不用你管!"Oath烦躁地推开Joez,Joez则又拽住他,Oath飞起一脚想踢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一个不防备竟跌进了他的怀里。
看着Oath喘息连连,一张俊脸在月色下显得异常媚惑,Joez想也不想地立刻吻住了他火热的唇。起先Oath还不停的反抗,随着Joez小舌的深入,便渐渐没了挣扎,两人都沉醉其中。直到两人都觉得呼吸困难,Joez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Oath,哑声再次问出自己想了3年都没明白的问题"3年前我生日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拜托你就告诉我吧!"
Oath从他怀里挣脱,愤然地看着他"还问我?问你自己!"
Joez满脸无辜"啊?我真的不记得了!小O,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啦!就算要判我死刑也得宣读我的罪状啊!"
"好!我今天就跟你说清楚!"Oath看着Joez象个颇为受教的好学生样,已到嘴边的恶语硬生生又被吞回肚里,换了副无可奈何的口气问他"你生日那天喝了什么?"
"Tequila。"
"还有呢?"
"B52。"
"还有呢?"
"啊?好象,好象还有几杯‘深水炸弹'。"
"你平时酒量怎么样?"
"不怎么样。"Joez老老实实地回答。
"是谁扶你回去的?"
"唔,是你吧?"
"嗯!?"
"哦,是你!"Joez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似乎心里有个影象渐渐清晰起来。
"扶到哪里?"
"我家。"
"然后呢?"
"然后?睡觉。啊!睡觉!!!"
Oath眯起眼,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紧盯着Joez。
Joez被他看得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老半天才讷讷的轻声细语了一句"就为这个啊?"
不想这句话却大大刺激到了Oath,他立刻爆发了"什么叫就为这个啊!?哪有你这种人的,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喝到烂醉!醉了不要紧,居然这么没酒品,抓着我就,就,就上了!!!"
"我..."
"我什么我!?最可气是第二天一早我叫你起床,你居然看着我的脸问‘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啊!?"Joez被Oath的话吓得张大了嘴,继而懊恼万分,赶忙爬起来追上怒气冲冲离开的Oath,一把搂住他"求求你了,Oath,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这么生气了呀!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不是人还不行么!"
"你是存心的!"Oath一边挣扎着要从他的怀抱里走开一边怨怒地朝他吼。
Joez收紧了手臂令他动弹不得"我也不是存心的!小O,我的小O,我最最最最亲爱的小O啊,我再也不会这么对你了啦!求求你原谅我吧!不要走啦,你再这么离开我,我就死给你看!"
"你!"被他的无赖相噎到无语,Oath放弃了挣扎。
其实凭自己对他从小到大的了解,早就明白他那天的话完全是无心喝多了没睡醒,也原谅了他。可是心里还是会不甘,一想到自己默默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却在以为终于得偿所愿的第二天听到他那么刺激自己神经的话,深深的伤了心。于是便不告而别,想好好考虑清楚自己和他的关系。但当1年前回来一看到他那张惊喜的俏脸,意识到心中的悸动,便认命了,继续多年来的默默关切。
"唉。"想及此,Oath重重叹了口气。虽然Oath已经不再挣扎,脸色却不见好转,Joez咬咬牙说出了之后令他耿耿于怀的话"只要你能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行!"过了好久,在Joez以为Oath仍气愤难耐不肯原谅他时,Oath却慢慢转过身,甚至反手环住了Joez的腰,脸上满是诡异的笑容,吓得Joez愣在当场。"嘿嘿,做什么都行是吧?"随着Oath略带嘶哑的声音,他的手也开始在Joez的身上摸索起来。这下轮到Joez挣扎逃脱,他连滚带爬地逃开,却被Oath扑倒压在身下。"你,你要干嘛!"Joez带着哭腔哀号,Oath完全不理会他,缓缓凑近他,轻轻含住了他的耳垂,暧昧地在他耳边回道"你说呢?我的完美搭档!"
"啊,不要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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