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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化不开+番外篇 此情可待成追忆——by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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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落叶的树林中,两个身影正打斗着,看得出身着华服的玉泱已力有不支,险险避过好几次法亦的法杖,但手中青呤剑已然脱手而去,人也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受死吧!"法亦的法杖已经抬起,明黄的袈裟在阳光下如此地刺眼。
我心中焦急,完全什么也不顾地冲了上去。"好你法亦,如此卑鄙害我徒儿!"清喝一声的同时,我已飞身而上,挡在了玉泱的身前,手上法术祭出,挡下法亦的一杖。
法亦似乎并未因我的出现而太过吃惊,冷漠的眼中只是精芒一闪,然后撤杖。"公子还是让路的好!"
我不答反而对着身后的玉泱大叫:"玉儿,快走!"
玉泱见我出现平静了许多,也许是对我太过信任了吧,我一说快走,他马上飞也地跑了。法亦急得脸一冷,对我低吼:"让开!"
我不动。法亦向我左边冲,我向左移,挡住他的道;他又向右冲,我马上移右不让他过去。法亦被我的行为激怒。停住身形,清秀的冷颜上浮出不耐。
"你一介小仙还敢挡我除妖之路吗?"他一语道破我的身份。
这本在我预料之中,从我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知道,眼前这个看着年纪轻轻的和尚其实道行修为可算是地仙中的佼佼者。所以我有礼地对他说:"和尚,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相信也知道那个孩子的真实身份,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法亦冷哼着:"就算是天上之神犯了罪,入了魔,也人人得而诛之,那孤星狐虽前世为天界灵兽,可这世所作所为却有违仁义之道,与妖无异,我辈当然要替天行道!"
"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知道什么,他所知的只是世人对他的遗弃,世人皆认为他是妖非人,你是否为他想过,他的所作所为真要让人诛之而后快吗?"
"休在此胡言乱语,迅迅退去,不然--"法亦的秀眉微皱着,那冷漠的眸中有着点点寒光直刺向我。
"呵,不然如何?"不知为何,这样的我反而轻松地笑了起来,看着如此阴冷的法亦,我心中明白他与我的势均力敌,若要一战,只怕是苦战,但心中就是说不出的快意。
"那我就先除了你,再去除了寒玉泱!"杀气再现,法亦手中法杖已出,向着我头部而来,我身形轻快,闪身间已拾起玉泱遗落的青呤剑,剑身如蛇,旋身间我缠上法亦的法杖,向他近身而去。
这场苦战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两人游斗间,除了剑与杖的相撞外,还夹杂着许多法术,林中顿时是飞沙走石,落叶纷飞。我两人法术不师承一脉,他传于佛家,而我传于道家,其间或有差异,但相斗下却不分轩辕。在一阵人影交错,眼花缭乱后,我们终于停了下来,对峙着喘息。
"如何,还要斗下去吗?"我手中握着软剑,剑尖上沾着一道血痕,这是刚才我与他一场大战下来的战利品,剑锋扫过他的胸,入肉一寸。但我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他的法杖直击我的胸口,当即只觉元神一震,然后一阵气血翻涌,只是让我一口气强压下,装作一付无事样地对他侃侃而谈。
"没想到你一界小小鹤仙,居然--,居然已有如此修为!"法亦左手用力握着法杖,右手抚住胸口长四尺,深一寸,鲜血淋漓的伤口,眼神十分不甘地与我对视着。
相隔只有十来步的距离,可以让我清楚地看见法亦脸上肌肉的颤抖,初次相见时脸上的飞扬神彩已经被苍白所代替,双眉也轻攒着,只有那朱唇因沾了血而显得更加艳丽。我想自己此时一定不比他强上多少,只是我的眉是灵动的,我的白衫是干净地在空中飞舞的,我的站姿是轻松的,好似法亦的一杖对我来说只是如隔靴搔庠,不痛不庠。
"你我皆是修佛修道之人,以除魔卫道为已任,但寒玉泱他并非魔,只是煞星下凡。一般俗人如何受得了如此的煞气,而且此次玉泠之事,也诸多涉及他兄弟二人的过往,和尚你不问是非曲折,就说是玉泱的不是,不显得太过武断了吗?不如此事就到此为止,我日后自会多多管教门下,不再生事。"我希望通过如此的谈判可以让法亦暂且退去,两人都已经无法再战,如要继续只有同归于尽一途,相信这非他所想。
"好,今日我便不抓玉泱,但如再让我看到他为非,定不会放过!"
"和尚尽情放心!"我抱手向法亦一鞠,看着他转身一步步坚难地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我才轻舒了一口气,但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举步而行,这次的伤只怕--
手中的剑发出清脆地"哐当"声,落在地上,我抬头望着晴空万里的蓝天,突然想到了天上的花孜,"你这家伙,平日不想见到你,总在眼前游荡,如今我命不保夕你却连个影子也不见......"
太多太多东西在眼前晃过,有师父,父亲,有玉泱,还有祉水--
"若是天要亡我,只怕再也无法与你合奏高山流水了......"
意识已然模糊,就在我快要倒地时,一只强壮的手搂住了我的腰,把我顺势带到了他的怀中,"岑,你怎么了?"
我面色惨白,却依旧抬脸回以祉水一虚弱的微笑。他居然会来,而且居然找到了我!如此便好,就算真的性命不保也觉此生足矣。
"玉儿可好?"我说起话来已无了力气,身体也全靠祉水用力的掺扶才可勉强站着,但心中依旧放心不下那唯一的徒儿。
"他没事,倒是你--"
就在这一刻我分明地在祉水的眼中看到了对我的担忧与一丝丝心疼,难道经过那么多事后这家伙还会担心我吗?他不怕我是妖怪来害他全家?想到此我轻笑了起来,却没想到牵动了内伤,只觉胸口一阵血气翻涌,还来不及强行压下,血已急涌而出。
"岑,你怎么了?别吓我,岑,和我说话呀......"
就在我渐渐模糊的视线中,祉水拍着我的脸,脸上写满着恐惧,何需如此呢?你如此,可是想说明什么吗?脑袋已经无法再思考,黑暗已袭来,我由着自己在这个令我放心的怀中失去意识。

"溢,你何需为我承担所有的罪责呢,这一切明明都是因我而起!"
"不,是我动了念,动了情,非你之错呀。如果不是我想证明自己是否真铁石心肠,也不会利用你对我的情义了。今日之罪溢是甘愿受领的!"
"我不许,你这全是借口,如果这天不公,这地不公,非要你我为此而付出代价,那么我誓与你在一起!"
没有什么时间的概念,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我只知道自己反复沉浸在一个遥远的梦里,沉浸在一个叫"溢"的人的世界里,陪着他笑,陪着他哭,最后陪着他犯下弥天大错,坠入永劫不复的地狱。心中在为他而悲嚎,但我的喉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响,我的手脚被手链脚铐缚得无法动弹。为何如此,为何要如此痴傻,难道只是为了证明心中的一个疑问吗?
心头的剧痛终于把我拉回了现实,胸口一阵阵火辣辣的剧痛传来,我想起来了,这一定是法亦那一杖打出来的伤在痛。我呻呤了声,马上一只温暖的手握上了我的手,是谁在我身边?难道不知道我不喜他人碰触吗?我皱眉,想睁开眼,可眼皮就是有千金重,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罢了!我终于放弃了挣扎,此时就算我睁得了眼,大概也无法阻止什么吧,不如就这样忍忍吧!就在我无奈地如此自我安慰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闯入了我的混乱思绪中。
"已经三天了,你怎么还不醒?大夫说你身受内伤,脉象奇怪,无药可医。我不相信,......,平日里那么健康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就--,看我在说什么胡话,不会的!不会的!"
"求你醒醒,岑,已经五天了,大夫已经说了如果你再不醒,那么--,知道吗,泱儿为此哭得好伤心,一个劲怪罪自己的不是。你不是一向最疼爱他了吗,你怎么忍心让这个孩子如此自责呢?醒醒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最近的莫名其妙,大发脾气--,岑,你只道这八年的时间我是如何过的,为何大哥,大嫂和娘多次为我说谋,我却始终推拒?其实自十五年前第一次在庙会上见到你,我就已经被你深深吸引了,那时你离去了,我还可惜只怕今生都无缘再相见,没想到你居然又回到了杭州,又重新走入了我的生命里。岑,你知道嘛,这么多年来,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无欲无求,淡然得如天上仙子般的人,如此的铅尘不染,世俗不沾,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对你怀有欲望,我就--"
我有些呆愣,还有些昏沉的头脑几乎在听到这番话后立即就清醒过来!是祉水,我敢肯定!这个家除了他,不会有人对我怀有如此的情,而且还始终不在人前吐吞分毫。这个平日看来害羞的家伙想不到心中已是早早就对我生了情,起了意,只是碍于--,碍于--
过往如飞飘过眼前,初识的惊异感动,相聚品茗时的其乐融融,琴萧合奏时的心意相通,再再向我袭来。是因为动了情,所以那日在荷花池畔,祉水才会对我的相戏而心生怒意;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会在回廊上用悲哀的眼神控拆我的冷漠。可我心中那份不知所何时起开始悸动的情怀又是为何呢?为何在戏弄祉水心有所属的时候,心中会泛起淡淡的涩,为何在决定离开的时候,心中却又隐隐期盼着他的挽留?难道我也早如祉水一般在第一次庙会相遇时就已失了心,只是自己一直未有所觉?
也许吧,大概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我心中时常做祟的情绪出自何方,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何我可以轻易接受祉水的接近而不心生不耐。
我淡然得如天上仙子吗?我铅尘不染,世俗不沾吗?即便在梦中我也想笑,这是何时的我,为何觉得遥远得似不存在?这凡间八年时间,我活得有爱有恨,淡然已是远去,心中早已是汹涌澎湃,对于祉水的情大概也是在不断日积月累吧。奇妙于自己居然这样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个男人的爱,更奇妙于心底深处陌明的心安,我想笑,这可是曾经那个视爱为无物,一心只爱天宫清冷无欲的鹤岑?
如此一个凡人就这样打破了我的平静,慢慢走进我的心间,想回头才发现哪里还有来时路。黯然地清泪滑下眼角,那只温暖的手替我轻轻抚去。
"很痛吗,岑?你等等,我马上为你换药!"
够了,如果我两注定今生有此情缘,那么就算会天地不容,我也不会再埋藏这份早已悸动的心。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岑,你终于醒了!"
我在一双热络眼眸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眼,刺入眼的没有灼人的阳光,只有昏暗的烛火,以及在烛火映照下有些看不太清的脸。
"祉水,谢谢你!"这是我现在唯一想说的话。
祉水还一直坐在我的床头,手握着我的手,他摇着头,把脸藏在烛火照不到的地方。"傻瓜,说什么谢谢,都是这么好的朋友了,你受了伤,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我不语,抑头看着头顶上方的脸。我似乎发现在那俊毅的脸上有两条银丝划下。
"只要你记住,以后不许再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随便和人玩命就可以了!"
就在这一刻,我可以明显感到他的手在收紧,似在用他全身的力量握我的手,而一滴滚烫的泪就如此滴落了我的心湖。
"好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祉水突然话题一转,紧握我的手松开欲走。
"不,"我本能回握住那给我温暖的手。"留下来陪我好吗?"
祉水因我的话顿下了身形,诧异的同时回头对我笑,双手还轻拍着我的左手。"好,病人为大,今晚我陪你就是!乖,睡吧!"
这次换我感动了,泪似不受控制,一下子想夺眶而出。一双大掌轻轻抚上我的脸,覆住我的双眼;"乖,别想太多,多睡一会儿精神才会好些的!"
我感到我的泪水浸入了祉水的指间,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他依旧用那温暖的大掌覆着我眼,另一只却已经握住了我的左手。心突然平静了下来,觉得只要有他守在自己身旁,那么什么都不重要了。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嘴角扬着淡淡的笑,又一次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隔天下午,守在床畔的是玉泱--我一心疼爱的徒儿。才几日不见,他脸上满是憔悴与不安,往日的飞扬神采不在,有的只是浓浓的伤愁。这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青年该有的神情吗?我又感心疼。
玉泱见我醒来,脸上的愁一扫而光,对我灿烂地笑着,口中却不禁有些呜咽,"师父,师父,你终于醒了!担心死玉儿了,玉儿还怕--,还怕--"
我但笑,左手轻轻抚上玉儿的头,一遍遍抚摸着。"傻孩子,你也太不相信为师了吧!"
"不,不,我只是担心--,只是--"玉儿急着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急得要命。
"担心为师打不过那和尚?"玉儿的无措让我心情大好,不禁又想调侃。
一个人却就着这当踏入了我的房中,边向我床边移来,还边为玉泱解围,"岑,玉泱可是为你担心了好几天,你一醒怎么就调侃起他来了,不知道现在谁最是可怜,还躺在床上动不得身?"
是祉水来了,他踏着随意的的优雅步伐,来到我的床边,与我双眼对视一番后,对着身后的大夫点点头,然后玉泱起身,让大夫为我把脉[自由自在]。
"如何?"见大夫在把脉一柱香后起身,祉水趋上前寻问,然后两人向外走,小声地谈着。
我与站在床头的玉泱对视一眼,他眼中又现焦急,我知他心所担忧,但这种事--,其实大夫不来我心中也有数,我所受之伤绝不是这凡间曲曲一个大夫就可以治好的。只怕还会被认为是绝症也说不定。我对玉泱伸出手,玉泱很乖地走到我身边跪在床边。
"玉儿!"我的语气不禁深重,"师父还是要问你,师父现在要离开寒府,你可愿与为师一同离开?"如今不再纯为玉泱之命,也为自己之命,如不快些离开此处,到鹤泉找父王为我治伤,只怕我是真的会命陨凡尘也说不定!
玉泱一听我的话,眸中马上浸上一层水晕,"愿意!师父要带玉儿去哪儿,玉儿都愿意!"
这傻徒儿呀!
不久祉水送走大夫复又走入房中,在对上祉水眸中深沉的同时,我知道了大夫的诊断。
"玉儿,我与你二叔有些话说,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吧!"
玉泱虽也些知道大夫说的话,但还是不违抗我的命令,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了。祉水随后关上了房门,却站在外厅的门边久久不过来。
"我快死的消息真的那么难以启齿吗?"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白色的床帐。我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异常,一点不像一个快死之人应有的语气与态度。
我听到了从外厅传来的抽气声,而后是脚步声,一个身影已经坐在了我的床边。我的手触到了一丝冰凉,这不是一年四季都温暖如一的祉水该有的手温,我轻轻握住,想用自己不甚温暖的手去融化那冰冷。祉水的大掌反而紧紧包住我的,把我的手带住他的嘴间,让呼吸润湿了它。
"我该怎么办,岑,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救你!"我听到了祉水的轻喃,眼睛对上那令我不得不心动的黑眸,其中竟然充满着让人心疼的无措与慌张。
"祉水!"我幽幽地唤着这个名字,"让我走吧,离开这个寒家!"
祉水大惊失色,受挫的眼神不敢至信地盯着我,"你要走?"他喃语。"离开寒府,离开我?"他眼中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为什么从始自终你都如此淡然自得,为什么你始终都不相信人间是有真情存在,为什么让我在以为得到你的时候,又要残酷地离开?"他几近悲嚎,握住我的手入骨的生痛,但我无语,清亮的双眸未改变分毫地静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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