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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笑红尘——by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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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里的香味怎样了?"奉桃垂下头,细密的睫毛扫到和尚的眉棱,妖艳的眼睛就在他眼前寸许,美得没天理,让和尚觉得惊心动魄。
这么近,应该什么也看不到,--他在用魅惑的妖术吗?从前也有过这样的妖怪,但是我没有动摇过,--九尾妖狐,果然是厉害的妖怪!
--莲心模糊的想着,更用力的挣扎,额上的朱砂迹发出红光来。
同时,妖狐的手埋入他的腿间,狠狠掐了一把。
和尚一声尖叫,额上的光瞬间暗淡下来。
那手毫不留情的动作着,带给莲心从没有过的疼痛和羞耻。他无暇顾及妖怪另一只手正伸向他的前额。
他突然觉得额头一片冰冷,一种怪异的空虚感侵袭着身体,他惊叫出声。
随后他看见妖怪染满鲜血的受伤的手,奉桃的眼晦暗冰冷,"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但是这法力让我很痛,别怪我。我把它给封了。"
"你做了什么?!"看着妖怪舔着自己的血,和尚却也猜到几分,
"你的红莲火也没什么了不起,用我的血就可完全封住,--可是伤口变大了,小和尚,你嘴里香气我既已去掉,那么你也该给我治伤。"妖狐轻轻舔弄和尚柔软的耳垂,莲心的脸一瞬间由那里涨得通红,他伸臂推开他,仍然没有成功。
"放开,到底,你到底要--"
"精气啊,小和尚,"妖狐在他耳边低沉的笑了,"我要吸你的精气。"
莲心知道,妖狐吸人精气,只有一种办法。
妖狐猛的把莲心摁倒在地,狐媚的看着他,很近,和尚闭紧眼睛,不让他的媚术有机可乘,却阻止不了妖狐蛮横敏捷的舌头和卑鄙的手指。
"住手!"

10

如果奉桃会住手,他就不叫妖狐了,
莲心不敢置信自己的力气竟赢不过看上去很文弱的(还有一半是女子的)这个妖怪,
奉桃的手灵巧的探入了莲心的僧袍。手掌吸附在年少的发烫的肌肤上,意外的发现它非常敏感,轻轻揉捏就泛起战栗,抹上娇艳的绯红,特别是胸前的细小微突,在两指间温顺可爱的渐渐硬起来,也许是长年在外流浪的缘故,那肤色是均匀的麦色,无论是肩还是腹部都有些陈旧的伤痕。
"这些伤,是妖怪留下的?"奉桃愠怒道。他想到那些妖怪的下场。
莲心挣扎着拉起自己被剥下一半的僧袍,翻身准备逃走。 奉桃上去用膝盖粗鲁的制住他,莲心就听见一声衣帛破裂的声音,脸顿时如火烧一样,他被羞辱得半晌不能言语,
和尚肌肉紧致的脊背全然展现在妖狐的眼前,奉桃讶异的看着那幅红莲文身,细细抚摩上去,莲心倒抽着冷气,由于紧张,脊背的肌肉绷紧,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更让那朱色的文身艳冶无伦,奉桃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眼中一抹晦暗的萤火,他靠近着莲心的耳垂,轻声道:"好美的红莲火焰,哪个妖怪看见过你这幅文身?若看见了,死也甘心呢!"
奉桃三两下就捆住了他的双手,丝毫没有被和尚绝望地挣扎妨碍,反而带着欣赏的眼光看他肌肉紧致的背脊上起伏的线条,上面的红莲仿佛在火中摇曳。奉桃一口咬住他的肩胛,在红莲的蕊心处细细咬啮,唇齿划过燃烧的花瓣,在娇艳的朱砂色上缀出点点深红,而他的双手由莲心紧绷的脊背,滑到他细窄的臀部,这几乎没有被人碰触过的肌肤异常的滑嫩,抚摩起来相当舒服,但是莲心却发出痛苦的喘息,他羞愧得想立刻死去。妖狐没有任何怜悯之意,一边用唇舌蹂躏他的背,一边将手滑入他的私处,把玩他从没沾染过欲望的根芽,薄红的根芽方才受过粗暴的对待,微微肿胀着,现在奉桃有时间好好的探索一下了,他的指头拢住那里,不容情的揉捏,指腹擦过尖端的时候就徘徊不去,在那细小的出口处旋转拨弄,莲心颤抖着,他从不知道自己的那个部位居然能带给他这样恐怖的触感,过去的十八年里,没有人告诉过他,他自己也从不知道。为了摆脱那感觉,他拼命扭动身子。
"喂,别乱动,"奉桃压在他身上,被这不懂事的家伙弄得有些焦躁,露出尖利的牙咬住他的肩膀,顿时一抹殷红从红莲的花瓣中沁出,沿着花茎亦是脊柱之侧流淌下来,莲心急痛攻心,一下子僵住了,奉桃顺势把另一只手伸向他青涩的密穴,随手指的探入,少年的哀叫凄厉起来。
"还没对你怎么样呢,就这样叫,会吵到菩萨的。"
莲心惊慌的看着幽暗的大殿,那尊大佛就在他身侧天哪,这里是庙堂!他,他却--
"住手!你这淫荡的妖孽!"
奉桃的眉头蹙起:"你还真有精神,看来我太客气了。"
他的手指猛的深入他的体内,并拢的食指和无名指狠狠刮搔着干涩的肠壁,完全不理会莲心嘶哑的叫喊,和尚拼命忍住呻吟,但那实在是太疼了,和从前与妖怪争斗的伤痛比起来,要可怕得多。但他知道奉桃是不会就这么住手的,只能用极端鄙视仇恨的眼神瞪着那妖怪。
妖狐煽动情欲的能力无以伦比,对那完全禁欲的少年的身体来说,简直可以说是恐怖,在他羞愤惊异之间,莲心却亲眼看见自己的欲望高耸在腹间,随那白皙淫荡的手指的拨弄下,渗出透明的体液,他狠狠转过头去,却有被后庭的疼痛折磨得汗流浃背,又昂起头,弓着背,间隙的喘气,像脱水的鱼。
狐狸的手指修长,因此深入到更里面,要命的是他有指甲,并且如同许多狐妖一样,可以变长,那细细的指甲搔着柔嫩的内壁,奇痒难耐,快要把莲心给逼疯了。和尚急促的喘息,和体内屈辱的欲望抗争了许久,他忍不住轻轻摆动起腰来。,而他的根茎却愈加鼓胀着,让奉桃几乎难于把握。
"别急,一样一样来,小和尚,你没有自己射出来过吧?是不是只在梦里?"妖狐刻薄的调笑着,翻过他的身子,窈窕的身子嵌进他的腿间,"我来问你--梦里你和谁亲热,是妖怪,还是菩萨?"粉嫩娇艳的丁香舌缠住和尚胸口的淡褐色的璎珞,细细啃咬吮吸,满意的感觉到它们开始发烫。他的手还是裹住和尚的根茎,食指的伸出尖锐的指甲,把那锐利的尖端探进和尚尖端那细小的出口。
"啊--!"莲心立即尖叫,感觉那细细尖锐的东西从那儿进去,犹如匕首的蹿刺,
"很--疼,拿开--"他痛得双腿打战,却一动也不敢动,即便没有经验,他也知道,这时候挣动,自己会很惨。
妖狐舔舔他汗湿的脖颈,加快手中的速度,和尚难耐的摇着头,想说不要,却没力气说出口,奉桃目不转睛的看着和尚的脸,那痛苦,羞愧,夹杂惊疑的俊美的面孔,原本的端严全然不见,却更是惹起妖怪凌虐的兴致,那被束缚的手腕似乎破了皮,不过那也没什么,呆会他说不定还会流血的。
看莲心再也忍不下去,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奉桃突然将指甲拔出来,轻重和度地刮过那条细缝,另一只手掌的套弄一瞬间加快了节奏。顿时,莲心觉得脑袋里有什么断了线,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有背上浮起来,像是很温暖,让他悬浮到了虚空里,他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着,然后,他终于在妖狐的手里释放,体液沾满妖狐的手掌。
"怎么样?"妖狐的声音温柔,在他耳边细细拨弄,"感觉很好,不是吗?--那是你第一次吗?"
莲心没办法形容那感觉,用任何好的词汇来形容都是罪恶的,可是,若阿鼻地狱是这样的--如果--是那样的
"凡人都是这样形容它的--西方极乐。"妖怪望着他道。"在世迦摩尼的故乡,他们把欢爱的图画绘在庙宇的墙上,你想不想看看那样放荡的庙宇?"

如愿看见和尚懊悔屈辱的可怜模样,那和第一次见面完全不同,那时,他就像是座会走的佛像,而现在,清净的神态转换成羞怯的媚态,刚才还仇恨的眼神现在涣散迷茫,就连那文身,那无欲世界的标记,也像是个烙印,--就让它彻底变成烙印吧。
奉桃想着,解开自己的衣带,在先前的纠缠中,那衣服本就半敞,红色的亵衣落到地上,借月光,莲心清楚的看见妖怪的身子,他倒吸一口气。
奉桃的脸那样妖艳,穿着衣服绝看不出来那纤长的躯体是那么结实健壮,完全是成熟男子的模样,莲心跟他比,只是个未脱青涩的孩子,毕竟他才十八岁。
看见那身体,莲心却不自禁想知道女子的他究竟是何等模样,来不及细想,那温暖的身躯就压到了他身上,胸膛互相紧贴着,听得见心跳。
妖怪的心跳,和他的没什么不同,一样紧密快速。
莲心还是垂死挣扎,摆动着手臂,徒劳的拉扯,却不知道光裸的身体的擦碰是非常危险的,妖怪的眼睛里染上情欲的色彩。
"没经验的小鬼!别随便乱动!"奉桃摁住他,又递上一个深浓的吻,他吸住和尚温凉的舌尖,仿佛要把他吃掉似的狠狠吮舐啃咬,在他的舌头扫过和尚的喉咙时,听见和尚难耐的轻哼,于是他让他尝个够,直到他耐不住的自己卷动舌头,逸出呻吟。
奉桃的手再次探入和尚的密穴,这次他用了三根手指,那里紧窒干涩,从没人侵犯的禁地,借着先前手掌上和尚的体液,奉桃进行得很顺利。
"为什么--那里--你要干什么?"
换了别人,奉桃会觉得他白痴,但这个小和尚倒是傻得惹人怜爱。
"干什么呢?睁大眼睛自己看啊,"奉桃抬起身子,他纤细但坚实的腰暴露在幽暗的星月光芒下,男子的象征挺立着,看着奉桃脸不红气不喘,却这样兴奋,莲心觉得他果然是个妖怪,那尺寸似乎也是妖怪的。
"不 不要。"和尚本能的害怕道。
"不要什么?"奉桃握住莲心的脚踝,把他的腿曲到胸口。
这样羞辱的姿势又让莲心晕眩了一阵,却被一阵巨痛激得彻底清醒过来。那妖怪居然--居然!!!莲心在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屈辱和身体撕裂般的痛楚,一边叫着,一边沁出泪来,奉桃的坚挺深深进入,毫不怜悯的向里挺进着,与他先前调弄和尚时比,刚才那态度真的可称温柔,不管莲心的叫喊多惨烈,妖狐却一意孤行,然后又猛的抽出,莲心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却又听见压在他身上的那个妖孽道:"给我放松,不然可别怪我!"
放什么松啊!莲心完全不明白,直到奉桃开始强猛的抽插,莲心只觉心头一凉,猛地缩紧全身,妖怪一个耳光把莲心给打闷了,"该死的和尚,叫你放送些!"却没有停下,仍然肆意放纵自己的欲望,他身下的身体痉挛着,密穴中有热液涌出来,"还是流血了--啧!"妖狐放低身子,手里把玩着莲心要害,想让他不 要那么紧张,并且送上一个深浓的吻,却带个莲心更可怕的痛楚,泪水还没流下脸颊就被舔舐尽净,莲心彻底绝望了--这妖怪毁掉了我!他想着。然而他的身子无法承受这样的蹂躏,他终于还是虚弱的开口:"不要啊,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不,我不会放过你,"妖狐顶撞着他脆弱的深处,找到那个让身下人发出苦痛却甜美的叹息的地方,狠狠的折磨着,终于,身下的人儿发出幼猫似的悲鸣,浑身颤抖着,奉桃狡狯的加速,须臾间,他低低喊了一声,莲心觉得一股热液涌到他的身体里,他受不住也浑身紧缩,到达了顶点,自己的体液又一次粘染了身体,还加上那妖怪的,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涩味,混着桃花酒香,让人如坠梦里,--一个淫荡罪恶的梦。
色欲便是这样的?莲心恐惧的看着身上纠缠着的雪白的身体,那在月光中清雅洁净的躯体,却让自己永堕地狱,长及脚踝的黑发散在莲心的周身,肩上也有,腿上也有,犹如最艳冶的蛛网,缠绕着他,这妖孽!
妖怪抬起头时,正望见这苦闷绝望的目光,可知那仍在高潮余韵中哀伤的俊秀面容是如此动人,(当然也动妖)鲜红欲滴的湿润的唇让妖怪饥渴难耐,他一下子亲上他,莲心正在悲愤交集之时,狠命的咬下去,奉桃退开时,樱色的唇上一丝鲜血,他的的黑眸瞬时变淡了,放出阴冷的怒气:"真是有志气,刚在我怀里求饶,现在倒敢伤我?"
莲心根本没时间反唇相激,他被面朝地压在蒲团上,蒲团垫着他的腰部,摆出屈辱的姿势,没等他挣扎,奉桃猛的直插到底,满意的听见他的惨叫,现在奉桃居高临下,俯视着莲心的文身,--早就沾上鲜血的红色莲花,不见枯萎,只在火中烧尽!世间本没有佛,恶念生,才有佛生,那算什么神明,冀希死后的虚妄,今世便如尘土,傻啊,傻,比凡人还要傻,这执迷不悟的苦行人!!他何尝摆脱了这万丈红尘了?连对自己的皮囊也不诚恳!
"我要你明白--"他猛烈的摇撼他的身体,任由炙热的身体寻找自己的韵律,那紧窄的甬道不让他随心所欲,但没关系,"你是被一个妖怪驯服了!"
不,不,绝不可能,被一个妖怪,不!莲心觉得意识离他远去,可是,他知道,他才不会就这么屈服!

11

[三千烦恼]
绛袖听着那家伙絮絮叨叨讲了快一个小时,他若不是被酒精弄得晕乎乎,没办法回家,才不会答应夜宿在风林家,跟一个声称前世是他情人的人共处一室很不安全,尤其他是个男的,啊,对,他自己也是个男的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现在,绛袖半躺在那个看来很舒服,躺起来更舒服的睡榻上,听风林说那过去的事情,他想起那首"听妈妈讲过去事情"的老歌,心里想,这人该不会也来个忆苦思甜吧??
果然,他开始讲的故事开头就很惨,"啊?你是说,强暴?那个可是个男的啊!"绛袖少见多怪的嚷起来。
"我第一天来你们班,发现同人女也不少,你怎么这点常识也没有啊。绛袖?"风林促狭的说,
"什么叫同人女?"绛袖问,张大他好学的优等生的眼睛。
风林彻底放弃了,嘀咕着:"这么没防备,我怎好意思下手?"
"你说什么?"
"没什么--那个,总之,和尚因为一时的疏忽,--啊,是技不如人,从那夜开始,如同悲剧的序幕。"
"才讲到序幕啊?干脆直接大结局好不好?"绛袖的醉态十分可人,只是他自己是不知道的,风林深深看他一眼,叹了口气:"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性急,无论什么事,总是希望马上得到你想要的,却不在乎手段!"
"我有那么任性吗?"绛袖挤眉弄眼的,摆出不接受的态度。
风林也不跟他理论,接着道:"之后,你可猜到?"
"我觉得,--那狐狸精挺变态的,他又想什么招欺负那和尚?"绛袖认真的回答,好象在进行读书讨论,而不是事关他自己的前世。
风林又一声叹息:"你很对,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已多年没有人陪伴,如此有趣的玩具,他可不想放手,他把他--"
绛袖这时头一歪,打起了瞌睡。
可风林却看见当做没看见,继续讲下去。

莲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他睁开眼,疼痛和疲劳就回到他的身体里,他觉得自己精疲力竭,快要死去了。他勉强打起精神,看见竹制的花窗格,简洁雅致,当然,他无心欣赏,只是看着日头确定时间,已过午。
他知道自己躺在一个竹榻上,自己的赤脚,抵在微凉的床柱上,身上一床月白的棉被,但除此外,他一丝不挂。一个冷战,他想起自己的处境,--这里是谁的屋子?
一个人影掀门帘进来,月白的外衣,很宽大,里面穿着红色的内衫,莲心下意识的紧闭眼睛,来人也许以为他还没醒。啊,那是最好,他实在无颜面对他。
那人在屋里忙起来,似乎在摆弄器具,木制的桌子被挪动了些,莲心试着微睁开眼,看见那家伙背朝他,把碗一个一个放到桌上,还有些其他的东西,看那背影,是女子的,细细的手臂,小小的肩膀,从背后看就知道是个绝色的美人,和尚一时间有些错觉,似乎这个女子不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那可恶的妖孽,而是另外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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