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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魔奏曲——byyub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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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马见我清醒了,向后退了几个,我看到了母亲的脸,我有些迷茫。
  欣马什么话也没再对我说,母亲在他临走时说道:"既然你叫醒了我儿子,我信守承诺不告你,但不保证不告你们的医院。"
  欣马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已经辞职了"就走了出去。
  母亲转回身,坐在我旁边,摸了摸我的脸:"可怜的孩子,看你的脸如此苍白,我真是不忍心呀!我不知道你和那男医生有什么关系,最好以后不要再有什么关系了。"
  母亲的话相当犀利,似乎知道些什么,"今天几号?"我问道。
  "7月21日。"
  真是可怕,我又睡了5天,而这5天除了继续作那些怪梦外,只是听到欣马的声音,但欣马他......我不清楚母亲为什么叫他来,他们之间一定定下某些承诺,而关于承诺的内容我似乎很有兴趣知道,同时,我想知道的还有另一件事,就是我还能否见到欣马,完全不知道欣马住哪,完全不知道欣马的联络方式,唯一了解的只是欣马辞职了,能让他找到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躺在这里等......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我发现自己就这么失去他了,我心中泛起了一阵酸处,回想这短短几天与他相处的日子,就好像是多年的好友,或者是更近一步的,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了,可能现在的我已经不能自拔了。  父母在7月23日离开,听说那里的工作很关键,还牵涉到一笔千万的生意合同,在我病情稳定之后他们便匆匆离去,病床上只剩下我一个,冷冷的床,冷冰冰的屋子,更不会一大早就有一束耀眼的光穿过窗户,更不会有人为我挡住那束光,睁开眼再也见不到欣马的笑容,这一切都好像是场梦。然而,我说话了这一点是事实,其实怎么会脱口而出的原因连自己也很难搞清楚,可能这就是欣马的精神鼓励的作用吧!的确如他所说,母亲没有再告他,结果变化了,我的话不再是无意、无稽的,确确实实我挽救了一场官私。
  当整个四周只剩下我一个时,突然让我想到一件东西,那本欣马唯一的礼物--日记本,还有那只笔,挺着伤势的疼痛下了床。没有!没有!哪都没有那本日记。那本日记难不成还留在精神病院了?不过更可能在欣马那,在与我见面的那天,他为什么不还给我,我暗示着自己,可能他还会来,可能他打算再来一次,可能我还能见到他。这份期待令我喜出望外。
  突然,听见几声敲门声,还没得到我的允许,门已经被打开了,那份期待瞬间成真,站在面前的竟然是欣马。
  他的打扮很奇怪,眼镜、医生的长大褂。"欣马?"我兴奋极了,能再次见于他的脸,能再次看到他幸福的笑容。
  他关上了门,走到了我面前,搓了搓我的头发,笑着说道:"怎么?终于开口叫我的名字啦?"
  似乎看到欣马,我就会害羞似的。
  "怎么又不说话了?也不表达一下是多少想念我呀?还是没有学会怎么说话?小笨蛋一个!"
  "谁说我笨!"我有力地反驳道,我喜欢这种和他独处的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和我一起在病房里,询问我叫什么,一切就好像又发生了一遍,只是换了间医院,换个病房。
  "你的伤还好吗?"欣马把手按在我的腰上。
  我皱了皱眉头,顿时发现伤口就像在火烧一般,还忍着说道:"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别硬撑了,真会口是心非。"我的表情被他发现了呀。
  真搞不懂欣马,他一边说一边还在笑着,真会自得其乐,不过......为什么欣马会回来?"你为什么在这儿?"
  "想你就来找你了。"他的语气异常的平和。
  我堵气得回头不理睬他,显然这并不是他心里想说的,一定是有原因的,此时我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难道又是他们定的什么承诺吗?
  "这就生气了?看来你一点也没变,今天我来这所医院工作,从那辞职后也不该闲在家中嘛,再说......其实我可是个外科医生,这里才是发挥所长的地方。"
  再怎么掩饰,这一定不是真正的理由,这里虽然是个小城镇,但相类似的医院也是不计其数,他为什么偏偏选中这里,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相信吗?"他撩起我的衣服。
  "你干什么?"我有些慌张,却没有阻止。
  "你这么小气干嘛!我又不会吃你豆腐。"他看了看我的刀疤,说道:"伤口缝得一般,这么重要部位就该认真缝,以后看来会留疤,姑且同情你一下吧!"
  "什么叫姑且?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我有些气愤地质问。
  "没有呀,我哪会高兴呢,担心还来不及,要是当初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我有些惭愧地说:"其实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到处乱跑。"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我发誓!"欣马突然变得相当严肃。
  我心中有份莫明的感动,却下意识的想到了母亲的脸:"欣马,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是不是我父母给了你很多钱。"我的话似乎说错了,欣马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他不悦地反问。
  "我只是想了解,过去的医生都讨厌我,厌恶我,在他们的面前只要是父母的钱,他们都会对我很好,这已经成为一种惯性了。"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和那些医生一样吗?你说的没错,我当初是收了你父母很多的特殊看护费,因此,我可以说是你的特别看护,但是你要是以为我是因为钱才来照顾的话......"欣马变得很激动,说话也咄咄逼人。
  "我只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欣马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罗安!"欣马怨气十足地注视着我,"原来我和你的友谊也只限于这种程度了。"
  我拉住了欣马,不停地对他说着道歉的话,我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口无遮拦。我拉着欣马的袖子,一直不肯放手,不愿放手。史料未及的是欣马突然按住了我的双肩,把我压在了床上,持续了许久,他突然强吻了我,他的唇贴在我的唇上,他似乎不敢很放肆地吻下去,他将舌头微微碰触我的牙之后又收了回去。
  我彻底被他的举动吓坏了,我确信这次不是在做梦,我的初唇并没有给任何女孩子,而是给了一个男人。突然,我的右肩开始巨烈疼痛,这是久违的痛感,我以为痛已经好了,但我错了,加上腰上的刀伤,我控制不住自己在病床上翻滚,直到意识迷糊地被抬上手术台。
  "崖,如果作哥哥的抢走了妹妹最心爱的东西,他还是一个好哥哥吗?"
  "如果是千的话,无论何时都是最好的哥哥。"
  "崖,我想说的是?在我与你之间,不希望有任何人介入其中,从第一眼我救你之后?"
  "千,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搂住了崖,将崖按在树旁,一手缕着崖的发丝,一手搂着他的腰,强吻了崖:"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卡恩!"
  我醒了,身边仍是欣马的陪伴,显然他睡着了,见他未醒又想起了那梦,我突然发现这梦越来越奇怪了,有些连不起来,又有些似曾相似,或许是欣马当日吻我令自己产生的错觉。
  我盯着欣马熟睡的脸庞,怎么也想不到欣马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我摸了摸自己的唇,突然心跳加速。
  欣马吻我的时候我没有反抗,没有退缩,这或者是不正常的。
  他的唇很软,似乎我现在仍能感觉到他的温度,我真得对他有特殊的感觉了吗?照理说一个再好的男性朋友吻自己,最少也会感到尴尬,会回绝,但我丝毫没有拒绝他的吻,甚至感觉到兴奋和舒坦,要不是欣马主动退缩了,我们还会持续那个状态吗?
  难道我真得?......
  欣马似乎也下意识醒了过来,欣马扒在我的病床前冷笑地看着我:"是不是作恶梦了?"
  我被他问得一愣愣的:"嗯?什么?"
  "第一次发现我也是这么冲动的人吧,都是给你气出来的。"他半开玩笑地说道,似乎这一切都是冲动造成的,只是一个事故。
  "我?"
  "所以......所有的后果你都要负责!"
  我的脸涨得通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开玩笑的,别把吻当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看你这么害羞和惶恐的模样,我的目的也算达到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喜欢我?"我若有所思地望着欣马。
  "难道我不可以喜欢你吗?你善良,可爱,又爱害羞,这样的小弟弟怎么会不惹人怜爱呢!"
  "哦!"听欣马这一袭回答,我有些失望,我不知道接吻的喜欢与疼爱一个孩子的喜欢有什么区别,在脑海中所联想到的只是恋人间的接吻,而欣马似乎又不是那种喜欢。
  "对了,今天是来送这个给你的!"欣马的手上捧着当初失踪的日记本。
  "我的日记本。"
  "出事之后你的日记就放在病床前,在我辞职后一并带了出来,我想你一定急着找它吧!不小心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何时你才能好好的记日记呢,不过我似乎能看出些端倪,如果我先前的行为令你联想到什么的话,似乎某些事态预示着你所做的梦有些不可告人的地方,你介意用语言的方式告诉我吗?你既然能说话了,我希望能和你谈谈。"
  "欣马,我有些不太明白。"欣马说得一点没错,每每欣马对自己做些什么的时候,梦都会不自觉得做到相同或相似的事情。
  "你相信前世宿主的事情吗?前任宿主想通过梦的形式告诉你一些事,而因为这个原因会让今世的宿主常常幻想到某些缥缈而不切实际,却又相当真实的事件,由于宿主对梦把有太多的幻想,最终导致......"欣马突然止住了!
  "你是在说我吗?"
  "罗安,求求你了!不要一直沉睡在你的梦中,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只要现实好就行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你想起这一切,每天去记录他。"欣马将头隔着被子埋在了我的胸前,"这样我们就能更久更久地呆在一起了,这样不好吗?"
  欣马的话很奇怪,我其实不太明白他说的。但是,第一次看到他忧伤而带有些胆怯的眼神,我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轻抚他的发丝,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安慰他一点。但我说出了可能是他不愿意听到的回答:"请让我做完所有的梦吧!"
  
"请让我做完所有的梦吧!"我诚心地看着欣马,"每次都断断续续的,忽前忽后,完全是一幅混乱的拼图,唯有把他拼完整,我才能从梦中醒来。"
  欣马突然抱紧我,"难道命运是不能改变的吗?请不要再去想了,我不想让你想起什么,那样的话......"
  "欣马,你怎么了?"我觉得欣马今天特别奇怪,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又不肯说。
  "我没事,如果命运不能改变,我们也只好让命运持续下去。"
  "欣马,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欣马突然愣了片刻:"没呀,我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日记,我轻轻抚摸了它,犹豫着自己是否要听欣马的劝告不再记录,而奇怪的梦迫使我继续想象。
※※※z※※y※※b※※g※※※
  7月24日,崖 千 一个人如果记住他的名字,那他就一定活着。
  我察觉这句话欣马曾经也说过,是巧合吗?还是这一切并非是一个巧合呢?我越来越怀疑这些梦与现实生活的联系。
  由于伤势没有起色,我的体力急剧下降,没一会儿我就感到疲惫了,难道又要睡着了吗?如果是那样,我又要回到梦中了吗?
  那是谁的脸,我是第一次能清楚地看到梦中人的脸,并且有人在呼唤着这个人。
  ["卡恩大人,您在那吗?"]
  那个个头不高的男人就是卡恩吗?于其说他是男人倒不如说更像个男孩,他似乎听到了召唤,他的头慢慢转了过去,但他转得极为缓慢,仿佛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头发遮住了包括眼睛的上半张脸。
  脸,我要看清他的脸!
  一阵风过后,卡恩淡褐色的双瞳呈现了出来,我突然惊愕了,我仿佛是面对着一面镜子一般看着自己的脸,那是与我相同的脸,瞬间,卡恩的头发急速长长直到腰际,几丝余发散在眼旁。
  ["卡恩大人,您早安。"]
  再次听到了某人在叫唤他的声音。
  这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我与卡恩会有着一样的脸庞,难道我日日作梦,把卡恩误认为是自己了吗?
  突然,我面前又出现了另一幅场景,血溅满了整个地面,沿着绞刑架流下来,我看到自己被绑在绞刑架上,不!应该是长发的卡恩被绑在上面,血从他的右肩留下来,右肩的伤势很严重,隐约能看到骨头的模样。
  ["奇亚。"卡恩生死力竭地大喊着站在他面前的男子。]
  对!这一切是奇亚干的,是奇亚把卡恩伤成这样的。
  我竭力想看清奇亚的脸,但周围却一片漆黑。
  一束强光将我从梦境中带出,我慢慢睁开双眼,看见了站在床边的欣马,原来是他把窗帘拉开来的,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的护士。
  "我是来寻房的。"欣马的口气很可笑,像是特别重复似的,我顿时偷偷地暗自笑着。
  欣马听到了我切笑的声音,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慢慢走近我。
  那股压迫感让我心跳加速,我不能判断他想干嘛。
  "罗安,你一切安好,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他与护士小姐便离开了。
  顿时,我产生了一丝失落感,平日的欣马一定是死皮赖脸地粘在椅子上不走,和我天方夜谭,不计时间无休止地谈下去,即使我烦了,即使我累了,他还会不停地说下去,这是我了解的欣马,认识的欣马。但如今,却和其它医生对其他病人一样,果然特别服务与现在的普通服务是有区别的,我暗想,在这里欣马的病人不止我一个,我与欣马的距离似乎远了,还是我当初那番话让他感到不悦?我看着欣马送我日记本,这可能是我留下唯一有意义的东西了。
  7月25日 长发 相同的脸 鲜血 右肩 疼痛
  回想着梦,似乎一切的迷团即将浮出水面,记得欣马对我说过有关前世宿主的故事,此时此刻我似乎有点相信了。
  这天晚上,当我睡下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会是谁?我尽量让脑袋保持清醒,以便应付突发事件,有一只大手扶摸了我的头发,这种感觉难道是欣马?我没有睁眼,并假装睡着的样子。
  "卡恩,我要走了!"
  是欣马的声音,他叫着卡恩的名字,要走?去哪里?我猛然睁开眼,拉住欣马的衣服,那双深蓝色的眼瞳正注视着我。
  还没等我叫出欣马的名字,我发现自己无法开口,是欣马,他再次吻了我,这次我更加惶恐,为什么欣马一次又一次的对我作出这种举动?我刚想用手将欣马靠在我身上的半个身体推开时,这才发现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其实不是不听使唤,而是被欣马的双手牢牢地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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