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魔奏曲——byyub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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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坐在欣马的身边,抚摸着他的发丝,抚摸着他熟睡的脸庞,那女人的眼眶是红的,一定在哭,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爱佳。
看到她深情款款地凝视欣马的神情,我居然心生一股怨气,我相信那时我真的在吃醋:"你在这干什么?"我大声地吼了出来,吼到比想象得更大声,似乎吓到了一旁的林忆英,甚至吓到了专注的爱佳。
爱佳慌了神,赶忙擦拭掉还留在眼眶边缘的余泪。
林忆英愧疚地说道:"不好意思,爱佳姐,我不是存心带他过来的。"
这下我知道忆英不是担心自己是实习生的身份,而是一开始就是爱佳命令她不要去打扰她的,一开始忆英就知道爱佳在这里,所以她才会肯定爱佳喜欢欣马的那份心。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是想以眼杀人,似乎我被白痴一样骗了一回。
忆英无奈地耸耸肩,尴尬地对我说了声抱歉。
"出--去--!"我又大声嚷了一句,我知道自己极度反常,反常到连自己也会讶意。
爱佳因为被看到了丑态,似乎八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过半小时,我让林来接你。"说完,她推我到欣马的床边,推推忆英带上门出去了。
如果说我看到了爱佳的丑态,那我的丑态也被他们看到了。
如果说爱佳可以抚摸欣马的话,我想我也可以,似乎我现在有一种欣马只属于自己的念头。这不是我第一次触碰他,但今天的他异常冰凉,无血色的脸,无表情的脸,我不习惯看他如僵尸一般的脸,我喜欢看他笑。
["卡恩,我要离开了。"]
他的话再次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他不可以就这么离开我,我不允许他离开,因为他是我的医生,他要给我带来快乐,他要治好我的病,他要......醒醒吧,都睡了二天了,该补的睡眠都补回来了,为什么还不醒。
我握着他的手,我还是第一次握他的手,他的手上都是老茧,似乎并不像是医生的手,他的手掌有些厚,似乎在手上也能感觉到小肌肉,就是这只手,他能轻易抱起我,压住我,甚至是......这只手已经占过我的便宜了,他的唇也占了我的便宜,这是他欠我的,他要还我的,所以......我扒在他身上,所以......一定要醒过来呀。
这件事后,爱佳似乎开始有意躲着我,所有关于我的事情都由林忆英和中年男医生负责。
晚上,仍是林忆英端着晚饭过来了。她慢慢支起我,把饭放在我前面的板上。
"忆英,爱佳不来吗?"我边吃边问道。
"还敢来吗?看到你都怕了,说实话我也怕了,没想到你脾气这么不好......"她越说越小声,最后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有吗?"看来我的形象是全毁了。
"你有女朋友吗?"她问出一个莫明其妙的问题。
"没有,从没交过。"我实话实说。
她似乎饶有兴趣地又问:"这么说你是处男罗?"
刷得我脸就红了,不知所措地说道:"拜托,这时候还说这些。"
"不过今天早上你就像在抢男人似的。想当初,我看到我男朋友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个情景。"
完了,难道我做得这么明显?我掩饰地说道:"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奇怪......或者有些好奇......其实......"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甚至有些越描越黑的样子。
她又接着说道:"不过听说爱佳向领导要求负责304病房。显然打算主动追求欣医生了,没想到如此的罗曼史居然让我在这里遇上了,我越来越喜欢在这里实习了。如果欣医生醒了,或许会被爱佳感动,说不定这事就成了。"
我吃了半口的饭突然吐了出来,我惊讶地看着她。她没说话,我也没说话。我叹了口气,在我看来这是如此荒渺的一件事,首先撇开我不论,欣马心中就已经有个很重要的人了,爱佳能取代她的位置吗?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爱佳天生俐智,和欣马又是郎才女貌,欣马该不会真得被她打动吧?欣马曾经对我说过喜欢我,但我知道这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但他为什么要抱我,他为什么吻我,他为什么偷袭我?显然这是矛盾的,我知道我在吃醋,甚至给我的精神、心灵添油加醋。
这些匪夷所思的幻想又一次占据了我的思绪,如果他因为有了爱佳会更疏远自己吗?我对欣马可能越来越没有自信了,可能是对自己越来越没有自信了。我似乎有了一丝危机感。 "千夏,你愿意嫁给崖吗?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无论生老病死,永远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崖,你愿意娶千夏吗?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无论生老病死,永远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我宣布你们成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我被一个吻惊醒了,刹那间还以为是欣马呢,因为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会亲自己,没想到是爱佳亲了我的额头,她见我神情惶恐不安。但如果是欣马的话会更开心吧,倒不是我希望被他亲,而是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这是大姐姐叫醒弟弟的方式呀,别大惊小怪,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爱佳的身旁仍跟着忆英,难道她不怕我了吗?
爱佳问道:"欣马虽然没有醒,但一直在说胡话,看来是不会变成植物人了。"
"嗯?"虽然我对医学全完不懂,但从爱佳的眼神我看到了希望,欣马一定能够好起来的。
爱佳让忆英先出去,说是要单独和我谈谈,不时让我紧张了一番,有什么话是不能在忆英面前说的吗?难道是说爱的宣战书?
直到忆英门带上后,爱佳坐在我的床沿旁,看着我说:"你和欣马很早就认识了吧?"
"其实也不是很早。"我们在7月初刚刚认识,到现在也只是短短的一个月时间。
"再怎么说比我早吧。你知道谁叫卡恩吗?他睡着的时候一直有叫着这个名字。" 爱佳似乎真的很重视和关心欣马的事,"你认识卡恩吗?他是女的还是男的?长得怎么样?"
"应该是男的吧。"卡恩呀!曾经欣马半开玩笑的把我比喻成卡恩,把他比喻成奇亚,难道?我不敢胡思乱想,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卡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果卡恩真有其人,但虚幻的梦镜中,我居然长的和卡恩一模一样,这一切都是巧合吗?一个字:乱。
她突然笑得特别欢:"是男的我就放心了。"
"唉?为什么放心。"
"没什么。没事了,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她似乎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我多半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询问卡恩的性别是怕欣马有喜欢的女孩子,听到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就证明自己有希望了,还有够单纯的头脑。我想到了欣马说起他的过去,似乎在欣马心里的确有个很重要的人,如果是个女人?突然,我有了一个自恋的想法,谁能保证欣马不会爱上一个男人呢。如果像我这么可爱的男孩,想到这里我居然自发的脸红起来,会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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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9日 千夏 崖 结婚仪式
奇迹终于在7月30日一大早发生了,同时恶运也转而降临,真是验证了一句古话:福之祸所伏。
这天,爱佳匆匆地来到我的病床前,无比兴奋地告诉我欣马已经恢复意识的好消息,我兴奋地正打算让忆英带我过去。同时,另一旁的护士突然叫住了我,是母亲的电话,说是很急的事情要找我,衡量了轻重缓急,我决定先去听电话。
我被忆英推到楼下接待室,刚接起电话就听到母亲严厉地斥责声。
"你这孩子疯啦!是不是不想活了?"她的口气就像是山洪爆发一般强势。
"妈?出什么事了?"母亲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我完全被搞糊涂了。原本自己喜悦的心情顿时被她淹没了。
"你自己做出这种事,要我们的脸往哪里搁,真是个没出息的孩子,白生你出来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委屈地说道。
"原本我不相信欣马对我说的事,他说我不信可以去调查一下,不过我现在完全明白了,怪不得我想告他的时候你总是袒护着他。说!你和欣马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的心突然悬了一下,欣马到底对我妈说了什么?"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呀!最多......我们是朋友的关系!"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还敢骗我,我在你病房里早已经装了摄像头,原本是不放心你的处境,怕你受到什么伤害。今天带子刚刚寄到我这儿,我什么都看到了,果然和欣马说的一样。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你想都不要想,再过二个星期等这笔合同谈完后,我就来接你离开,这靠子都别想让那男人再靠近你。在这之前,希望你能彻底切断你们之前不正当的关系。"
"什么叫不正当的关系,我和欣马并没有什么呀。" 其实说话时,我有些心虚,如果母亲真看到那晚我们俩做的那些事,就不是什么也没有了。不过那晚很暗,难保母亲什么也没看到,报着这些侥幸的心理。
"难道接吻都叫没什么吗?难道你要被骗掉童真才悔悟吗?"母亲不留情面地猛然挂下电话,周围如死寂一般安静,我坐在轮椅上不知所措,欣马为什么要这么告诉我母亲,母亲为什么要监视我,显然,那时欣马吻我的情景,抚摸我的动作全被看到了,我并没有反抗,就表示我默认了。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掉进了母亲与欣马设下的骗局,欣马一定知道母亲安装了摄像头,难道带子也是他托人送过去的?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林忆英回来接我的时候,看到我面色苍白吓坏了,赶忙将我送回病房,还问我是否需要叫医生,我说没什么关系,只要躺一会就行,她还是不放心地叫来了医生,在医生检测无碍之后她才松了口气,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欣马,我只是说累了,其实我在逃避,我不知道当看到他的时候我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能我怕确定事实的真像,我怕欣马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会就此破灭。 ["哥哥......哥哥......失踪了。"
"千夏,没关系的,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他是我们最重要的人。"
"哥哥在森林里已经二天了,他说半天就能回来,如果......"
"冷静点,我一定不会让他离开我们的,我这就是去找他......"
"不要去,我不想连你也失去了,陪在我身边......求你了!"
"千夏,我答应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我会像千哥哥一样疼爱你!比千更疼爱你。"
"是你对我哥哥的承诺吗?"
"因为我爱你!"
"不是哥哥的承诺吗?"]
......
当手触摸在我脸颊上的瞬间,我突然被惊醒,脑中回响着女孩哭泣着,不停反复的一句话:不是哥哥的承诺吗?
"小鬼,又做梦了?还是陪我一起生病了?"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既往的温柔,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动人的微笑。
我没有理他,更不知怎样面对着他的脸,盘问他、斥责他,我翻个身面向窗口。
"小鬼,我病好了,你怎么又不会说话了?"他拍了拍我,搓了搓我的头发。
我一手甩开他触碰我的那只手,用狠狠地眼神看着他。除此之外,我仍没有任何反映,如果他能当面道歉的,把原因解释给我听的话,我或许能原谅他。
"怎么了?生我气了吗?发脾气不理我了?这样我会很伤心的。"他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他撩开我脖子边衣服的领子:"唉,这里有吻痕嘛,就是淡了点。"
刚刚的话语极具挑逗,脸刷一下就红了,我居然会忽略那件事后的痕迹,这么多天和爱佳、忆英还有医生相处下来,不知他们有没有发现,他的口气异常的平静,我却越发尴尬。为什么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呢?就算没有母亲的事件,他也该为那天的行为做出解释吧,但从他语行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想谈那件事的感觉。
突然,他下了狠力在我脖子处咬了一口。
"啪!"我不留情面地甩了欣马的耳光,似乎他也被我打闷了。打他时正巧被走进来的爱佳看见。
"欣医生--"她张大双眼,愣愣地说着:"办公室有你的电话。"
欣马捂着一边的脸,"碰!"的一声甩门而出。
爱佳不明状况走近我,坐在床边悄悄地问我:"为什么要打欣医生?出了什么事?"
我毫不理会爱佳,蒙上被子装睡的。
爱佳撩开盖在我头上的被子:"回答我呀,他好像很关心你,能下床走动就一直在这里等你醒过来,为什么要打他。"
我又瞪了爱佳一眼,欣马咬自己的时候,冲动之下手就情不自禁地上去了。我环视着四周,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摄像头,这下倒好,又会被母亲看到了吧,我现在就像一只被禁锢的笼中之鸟,连半点自由都没有。
因为爱佳喜欢欣马,所以偏袒欣马也是应该的,不过任谁看到我动手打人,多少也会误会我。爱佳也被我惹怒了,气呼呼地跑了出去,我猜多半是去追欣马了,再弄个日久生情,趁势表白什么的,似乎我给他们创造了个好机会。
似乎关心我的人还不止欣马和爱佳,没过多久,林忆英又悄悄地潜了进来,说是趁爱佳不注意偷溜出来的,于是,坐在我的床前,不停地谈着欣马的事,看来又是一个被迷倒的女生,说欣马的眼睛原来是蓝色的,欣马的声音很好听,欣马笑起来很美等等......,都快把他夸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了,再我听说,句句刺耳,句句烦人。
"够了!"我厌倦地回了一句,"爱佳姐会找你的,好走了!"
我打断了她一半的兴奋劲,她咧开的嘴合了起来,她用堵气的怨眸盯着我看了许久,方才乖乖潜了出去。
这场闹剧之后,病房里似乎又安静了许多。我打开日记却会饶有兴趣的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这是在精神病院的点点滴滴,那时为了能让我说话,欣马想出来的招势。但现在我已经可以说话了,为什么我还记录着,其实我把记梦当作了一种习惯,如果不记的话,很可能会忘记。让我看到了7月6日的那条,似乎有点像当晚欣马对我做的事情,其实他只是开了个头就因为晕倒而停了下来。欣马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说自己不是同性恋,他说自己不是恋童癖,那为什么要做这些?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我真不知该怎么问他。
7月31日 哥哥 离去 爱 谎言
下午欣马没有来过,透过玻璃窗看到他穿上医生服的身影从我病房间来往,寻房时,爱佳脸上少了过去的温柔和体贴,她身后跟着欣马生病时曾来过的严肃男医生,从爱佳的口中得知他是位资历颇深的有名医生,医院的人都称他韦博士,我打量了一下,似乎50岁左右,身材有点魁梧,不像一般的医生眉清目秀,比如欣马。
博士帮我检查完毕后,支开爱佳带上门,从一旁拖了张椅子,坐在离我较远的地方。
"身体还好吗?"他平淡地问了一句。
"恩,还不错,就是动起来伤口会有些痛。"
"精神也还好吗?"他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