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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薄——by左旋右旋一阵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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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堤道:"秦掌柜你去吧,我和这小官慢慢说。"
那秦掌柜只得去了,走过小安身边低声道:"精乖些,莫得罪了他。"

秦掌柜前脚出门,李堤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他道:"你昨儿跑哪去了?我打发人来找几次都说不曾回来,又不敢惊动你娘,叫我好生挂心。"
白小安听他这样说,心里又是一酸,李堤说了这两句话便要亲他,小安却闭了嘴不肯,李堤诧异道:"这是真恼了?"
看小安脸儿煞白,身子轻轻颤抖,样子着实可怜可爱。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这对不住你,可是我话都说明白了,小安,便是娶个天仙来,也及不上你一分,我这心里只爱着你。只是天下没有娶个男人进门的道理啊,你千伶百俐的一个人,怎么这个道理便不明白?"
小安不言不语地仍他抱着,李堤见了便当是个默认的意思,许多日子不曾见他,此时抱在怀里,就有些耐不住,撩了袍服下身紧紧与小安并在一起道:"小安,我是真舍不得你的。"
说着便是吻他脖颈,拉开衣服却见颈上的红痕尚在,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安道:"还有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曾和我作过?"
李堤顿时气往上冲:"小安,你。。。你和什么人混去了?"提起手想要打他,却又打不下去,叹道:"白小安,你。。。你以为你这般和人鬼混,我便不娶妻了?你这是傻子的念头。白糟蹋身子。。。。。"
小安冷笑道:"你娶得妻,我便不能跟人上床?"
李堤脸沉下来道:"小安,我是为你好。你也读过几天书,礼仪廉耻几个字也写得来的,怎么可如此下作?那人是谁?"
小安气得心里直抖,却不舍得与他对吵,听他问了这么一句便道:"颖王。"
李堤只当自己听错了:"颖王?小孩子别胡说。"
小安一把推开他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就是他便是他。"
李堤听了倒真是个意想不到,呆呆想了一会,却听门外跟随说:"老爷,相府里打发人来瞧新房子,急等着老爷回府里去呢。"
李堤心中乱纷纷地,只得在小安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先去了,再寻空子来找你。"说着便去了。〖无语〗

转眼再过一日,就是李堤娶亲的大日子。小安他在店里只是不安稳,便向掌柜的告了假,说要回家去看母亲。秦掌柜人甚好,也就准了他。
他一路出来,本是想要回家的,那脚却不听使唤,一步步挪过去,看看走到汴河边,隔着河看见李府大门上披红挂彩,闹闹嚷嚷,正是办喜事的光景。
不走到这里倒也罢了,走到这里,便不住地想,我要去见他一面,见过这一面便罢了,以后永不来了。悄悄绕到后门上,只见这里也是人来人往,下人家奴忙成一团,又有许多货物送入进来,原来明日酒席用的菜蔬这日都送了过来,小安混在干杂行送货的人一起,进了后门。
他曾来过一次,却见前面一所院落,披红挂彩,仆人们忙忙地打扫院子,摆放器物,知道这必是新房,立在树下看,心里着实难受。
正看着,却听有人在身后咦了一声,随即便被人拉起就走。
小安回头一看,却是李堤。穿着家常衣服,拉着他避开众人,一路悄悄走入一所房屋里,掩好门,回头道:"小安,你怎么跑了来?"
看白小安低着头,脸庞儿瘦得厉害,身子单薄,李堤心里一疼,抱了他说:"我知道你是放不下我,好小安,我就只这件事对你不住,你要体谅我。"说着话,眼圈有些发红。小安心里又是恨又是伤心又是舍不得,看他眼圈红了,眼泪也忍不住要往下落。
李堤一把抱住,捧住他脸亲了一下,小安欲推开他,却狠不下心。李堤亲到他唇上,小安不由自主婉转相承,这一吻起来,便没个收住的道理。
李堤是几个月不曾和他做过,心里早想得厉害。白小安只道这是最后一遭儿,心里千般怨万般恨,却舍不得不理会,片刻之间两人在椅上搂着一团,衣服半脱,李堤也顾不得天冷,赤着下身死抵着小安,嘴里说着情话,下面狠命地抽送,小安也由着他,只是死死抱住他不肯放手,李堤做得兴起,搬过他的脸来亲,却见面上泪水竟糊了一脸,伸舌替他舔去,一面说:"好小安,你别委屈,我这心里便只有你,等过了这一阵,咱们慢慢做个长远打算。"
小安也不言语,抬着身子奉迎着他,两人就在厢房里一番大干,眼看得小安痛得受不住了,这才忙忙地起来穿衣。
小安束好衣裳起身便要走,李堤一把拉住:"小安,你几时再来?"
"几时?你新娶了夫人,还要我?"小安道。
李堤黯然道:"我的心难对你说,这是不得已的事。你好好地呆着,过些日子我自有安排。"
小安道:"明儿要和掌柜的下江南去,得去四五个月,等回来时再说吧。"
说着又往外走,李堤再拉住道:"小安,还有一件事。。。。。"小安立住脚看着他,却见李堤脸上有些不自在,半晌道:"颖王。。。。。。。。。头次你说颖王的话。。。。。。。。。是真的?"
白小安蓦地涨红了脸,林寒卿上次放他回去后,倒也怪没再找过他,有一次倒是到了绸缎庄来,挑了半天衣料,却没和小安说过一句话,便只是临走时看了小安一眼,眼光甚是古怪,本以为他必不放过自己,哪里知道就直那样去了,小安反倒不知这王爷打的什么主意,想来王侯公子,娈童甚多,玩一会就忘记了也是有的。
此时听李堤提起此事,又羞又气,道:"是真的又怎样?难道你还要怪我不成?"
李堤道:"不,你也为难。我只是嘱咐你一句,颖王深受圣上宠爱,你小心莫要得罪了他,便是真要你。。。。。要你。。。。。,你万不可使性子。。。。。。。。。。。。。"
小安深皱了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去奉承他不成?"眼看李堤面红过耳道"不是,我是。。。。为你计较。。。。。。。。"
小安脑子里一转念,便即明白,气极反笑出来:"李大人,李大人。。。。。想是嫌这官做得不够大,相府的门弟还不够高了。。。。。。。。。"说到这里,不想再说下去,转身推门便出去了,一路慌不择路乱走,好似走了很远的路,其实不过是在汴河边打转。
眼看得脚下清波流转,那水不知几深,他脑子转得迷糊了,只是想:"难道还要去死不成?遇上这样的人,遇便遇上了,还真要把一条命给他不成?"
想来想去,咬了牙道:"罢了,是我白小安有眼无珠,识错了人。"从胸前衣服里拉出那块玉来,一把扯了下来,便想扔到汴河里去,看着那温润莹泽的碧玉,想起那一日李堤把这玉交给自己说的话来,呆呆地看着,一年来的往事涌上心头,千回百转难下个决断。直呆到天色昏暗,起身往家走。
还没到家,先看到谢翁的船系在树下,心里又是一阵烦乱。慢慢踱到家门口,却见三娘陪着个男子正侯着他,这人干瘦枯小,正是颖王府的崔管事。

十一

崔管事甚是少语,带了小安往王府去,一路之上却没说半个字,偶尔看他一眼。进了王府,小安也不认得路,跟在他身后,王府广厦华屋,他也没心思看。
正走着,迎面一对人过来,崔管事立住脚道:"王爷还在紫烟堂?"
小安抬头看,却见对面几个军士拖着个人,这人面白如死,全身瘫软,双目微闭,模样很是凄惨。那为首的是个长大汉子道:"在呢,王爷说让你把人直接带过去。"
崔管事嗯了一声,对那人努了努嘴道:"事已经完了?怎么说?"
那汉子道:"能怎么说,一副药酒下去,终身说不得话行不得路,生不如死罢了。"
崔管事叹了声道:"这还算是好的了,头回那人全家不是。。。。。。。"说到这里住嘴不言,看了小安一眼道:"走吧。"与那汉子道了声别,匆匆而去。
小安虽不知他们说的什么,却也略猜了个七八分,这人总是得罪了林寒卿,便落得这样下场。想起崔管事咽下去的半句话,心中一寒,林寒卿生着那样的张脸,做的事却当真手狠。
走了一阵,只听崔管事道:"你自己要小心了,王爷的脾气休去撩拔,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你不为自己打算,多想想你老娘。"
小安一怔,倒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说出这话来。
那崔管事说了这一句又不再言语,带着小安来到一所屋宇前,却是极阔大三间正厅,阶前种着几株梧桐树,那门楣上高挂着紫烟堂的牌匾。崔管事立住脚高声道:"王爷,人带过来了。"
半晌听得有人道:"叫他进来!"
小安被崔管事一推道:"进去吧,小心侍侯着。"

屋子极阔,竟是三间连通的,都开着大窗户,甚是亮堂。林寒卿一脸寒霜坐在窗下,看也不看小安。
小安只得跪下道:"小人见过王爷。"
过了好半晌,才听林寒卿道:"起来吧。"
小安垂手立在一旁。
林寒卿却又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窗外,一阵风吹过,梧桐树的叶子便纷纷地往下落,屋里一时静得怕人。小安本是有心事的人,林寒卿即不言语,他也就呆呆地站着,好一阵儿,却听林寒卿道:"白小安,你恨李堤不恨?"
这话便如刀锋般直戳进小安心里,恨不恨他?百感交集,恨不恨他?小安脑子里一阵迷糊,却听林寒卿道:"你恨不恨?一个你一直信任他,一心一意敬重的人,有一天像李堤那样对你,你恨是不恨?"
小安已经想得痴了,喃喃地道:"我没恨他。他功成名就,要娶妻原是天经地义的,我。。。。。。。我没恨他。。。。。"林寒卿点了点头道:"是啊,你念着他的好,本想把他碎尸万段,却终究下不了手。。。。。。。"
两个似乎各说各的话,却偏偏意思契合得天衣无缝,小安道:"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为着名利两个字罢了。"
说到这里,林寒卿便如梦醒了一般,脸上迷惘之色不再,打量了小安几眼,突然笑了一下,脸映着晚霞,竟是分外地妍丽,长眉轻蹙,带着几分愁绪,一指窗外的落叶道:"梧桐半死秋霜后。。。。。。。"
小安曾听李堤教过他这诗,心中酸楚,也忘记了坐在跟前的是什么人,接出下句道:"头白鸳鸯失伴飞。。。。。"
林寒卿诧异地将小安一看,突然大笑起来,一把将他揽了过来:"白小安,想不到你还会说这种话。。。。。本王倒要刮目相看了。。。。。。。这倒有趣,本王越发喜欢你了。。。。。。。。。"说着伸手在小安脸上一拧,神气再是轻薄不过。

这一拧将小安拧醒过来,一时忘情竟与这霸道蛮横的王爷对起诗来,此刻被他揽着,满心想要挣脱,却又不敢。
林寒卿看他畏怯的样子,心中一动,动手解他衣裳,小安伸手按住了衣襟,林寒卿便搬他的手道:"你怕什么,又不是头一回了。。。。。。。。"他力气甚大,小安哪里挣得开,不一会衣服便被他剥了下来,林寒卿搂住他笑道:"李堤这人,当真是傻子!这般一个人,便是天仙我也不换!"
小安一听他提到李堤,便垂眼不语,林寒卿抬了他的脸,一面吻他一面说:"你忘了那人吧,王爷我疼你。。。。。。。。。"
小安白日里与李堤曾做过一回,此时下身被林寒卿伸进手指搅动着,便觉得痛,皱了眉头身子想要挣脱。林寒卿脸色一沉道:"你是不是惹得王爷火上来才罢?"小安见他面露凶相,也不敢再挣,林寒卿拿出一盒药膏来,在指尖上沾了一点,轻轻送入小安后穴,手指慢慢转动,轻揉内壁,小安小腹内一热,觉得后穴的疼痛竟减了大半,一股麻痒直冲心田,脸上顿时飞烧起来,
林寒卿笑道:"这东西倒真是管用啊。"
李堤不过是只个书生,风月的事历得少,论起手段花样来远不如这林寒卿,比起上次一味用强,这番倒做足了水磨功夫,手唇并用,只挑逗得小安情难自禁,拼命抑制,那胯下的东西却不听他使唤,直直地立了起来。
起初还顾及着门窗俱开着,到得后来,还是呻呤出声,小安雪白的身子躺在榻上,衬着落霞,泛着淡淡的金色,更是令人血脉贲张,那林寒卿笑了一声,翻身将他压在榻上,也不管窗户开着,抬了小安双腿,将性器直捅了进去,小安下身蓦地一痛,尖叫出声,身子被林寒卿死死压住,性器被林寒卿握着下下套弄,一时又是痛又是畅快,只弄得两三下便泄了,林寒卿将他双腿分开,大力抽送起来。
小安被他用过药,做到后面已经是神智昏沉,身子奉迎着他,迷迷糊糊地叫出李堤两个字来,自己却不知道,林寒卿恨得在他男根上狠命一掐,痛得小安浑身一哆嗦,身子扭动,林寒卿猛往里一送,软倒在小安身上,过了好一会,扯过被来盖了,搂住小安亲了个嘴闭目躺了一会,看小安一片死白的脸上又有了血色,这才慢慢退出他体内,搂了他道:"你那李郎有这手段没有?"
小安叹了口气道:"王爷若要小安一心一意地奉迎,就莫在小安面前提及此人。"
林寒卿道:"怎么,你听不得这名儿?"
小安翻了个身,闭目不语。

这夜里林寒卿便不肯放小安走,折腾了半夜,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天明时,小安才醒,就见林寒卿正看着他,见他醒了道"夜里做什么梦了?哭个不停?"
小安吃了一惊,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略有些涩滞。林寒卿从枕边拿起张丝帕来:"你瞧瞧,一张帕子都哭湿了,你倒真能哭啊。"
小安眼眉一垂不作声了。
半晌,只听林寒卿道:"今日便是李堤的大喜之日,你想不想去瞧瞧热闹?"
小安道:"那样地方,我怎能去得。"
林寒卿道:"是不想去吧?依我说,为什么不去,人家越是要糟蹋你,你越是要开心才好。那个李堤有什么好了?一脸的酸腐样,只好做个伪君子罢了。你跟了我去,瞧他怎么样下台。"
小安转脸看他,却见他一对黑沉沉的眼睛正望着他,心中有些踌躇。林寒卿道:"这么看着我做甚?就是这样了。今儿你不用回去了,咱们找李堤的晦气去。"

小安想了一想道:"没什么好去的,从此后我是我,他是他。王爷如果想要小安乖乖侍候,就别再提这人。"
林寒卿把他上下打量了几眼,道:"你不去,可白白少看一场好戏。"
白小安看外面已经亮了,起身穿衣,林寒卿道:"还早呢,这么早去哪里?"
小安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穿衣服。林寒卿一把扯住衣服道:"我问你呢,这么大早你要去哪里?"见小安仍是不作声,心中作恼,使劲一扯,小安的衣服本是粗布经不住拉扯,嘶地一声,拉下半片衣襟来。
林寒卿呵呵而笑:"这下瞧你怎么走。"
小安看了看那衣服,眉毛皱起来,这身衣裳布料虽次,却是三娘新与他做的,无故撕坏了,又气又恼几乎要流下泪来,脱了外衫在手里,仍就穿鞋下床一面说:"我要回店里去,掌柜等着我。"
林寒卿见他仍要走,也不顾赤着身子,一把将他扯了回来道:"绸缎铺的小伙计有什么好做的,你乖乖跟了我,王爷我替你开家铺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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