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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明天,我爱你——by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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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案後,斐莫言一刻也不愿意浪费时间,不再理会面前挑衅做作的人,径直越过他向著主屋走去。
那瞬间清醒的王者气息很浓烈,於安迪擦身而过时不小心被撞了下,一个踉跄後心绪被扰乱七上八下,盯著头也不回的人安迪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脚下却像被定身般无法动弹。那个人的背景,让他觉得很沈重。
当斐莫言推开房门时能听到清晰平稳的呼吸声,正如安迪所言巽睡著了,轻手关上门。根本不用刻意迈步,斐莫言能感觉到在巽的身上有种神气的吸引力让自己不由自主的拔腿向他靠近。
尽量不吵醒他的轻坐在床沿,感觉这麽个小动作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手臂缓缓伸出才发现很没出息地在发抖,本想抚上巽的脸庞那消瘦的容易让他很心疼,却在半路被自己的左手捉了回来。他怕,怕惊醒了巽,怕......不知该用什麽脸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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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巽的卧室挂的是深蓝色布帘,午後灿烂的阳光透过那细微的缝隙投进墙角一隅。斐莫言此时坐在床榻恰好瞄见了那一点光,忽然想到自己的心态也是如此一般,被有色的暗布遮挡住光亮,虽然阻隔很微薄却无法突破,仅有那一隅微弱的希望。
盯著巽的睡颜良久发现他并没有惊醒的可能,有种放心同时也感到苦闷,暂时可以不需要担心他醒後俩人的尴尬,但仔细一想巽会沈睡的原因便让斐莫言无法保持君子的心态。脑中会浮现安迪在花园中的笑容,会出现自己亲眼在侧厅内看见的情景,伴随著男人的呼吸低吼声漂浮於耳畔,很真切。
自己究竟是为了什麽才回到这个世界?巽露在薄被外的淤紫,很刺目。
胸口翻腾的热浪不是因为嫉妒,也不是因为激动,而是痛彻心扉的恨!可......是,他能想到的词只有一个"束手无策",但自己能怎麽做!自己能做什麽!就如安迪所说,抛弃他的人是自己,伤害他的人也是自己。甚至,连他都有些惊讶於自己的厚脸皮,怎麽还能妄想回来乞求他的原谅呢?
斐莫言保持缄默安静地坐著,守著他。视线是那样炙热,他拼命将所有的神绪都投注在沈睡的人身上,丝丝扣扣不舍分神只想将巽安睡的轮廓刻印入记忆深处。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还能遇见你,不论再有怎样的阻隔和责任,我都不会再抛下你,我会紧抓住你不放手!斐莫言默默在心中许下誓言,眼眶开始湿润模糊,那是他的悔意,真的後悔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此刻,斐莫言早就忘记了自己的骄傲和自信,因为伤巽太深让他不能抬头,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倾下身,他只想留下纪念,颤抖的嘴唇印在巽的脸侧,一寸寸蠕动贴近豔红的唇瓣。
脸上突然觉得湿湿的,还能感觉到有热源在靠近自己,在双唇被侵犯的瞬间北宫巽有些惊讶。原以为是安迪,但睁开眼迎合他的时候北宫巽才发现自己错了,但开启的齿关已经迟了让言轻易溜进来,连惊呼声都被湮没。
很讽刺吧?斐莫言当然看得懂巽眼中的惊讶,他在吃惊亲吻他的人怎麽会是自己。那,他以为是谁?安迪吧,所以才会毫不拒绝的让自己探入口中。眼中有什麽东西一个冲动滴落,斐莫言保证自己不是故意的,但那小小的水滴却在俩人痛苦的视线中直线落下,斐莫言清楚看见它滴进巽的眼眶中。
大概是太意外,猛然间太多的事情让北宫巽措手不及,居然恍惚间也忘记了挣脱。直到斐莫言主动退开,北宫巽还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好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揪著心的激烈情绪。
"巽,我想通了。"先开口的人是斐莫言,他看上去比北宫巽要平静太多。
带著点微颤北宫巽抬头看向他,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话猜测得是否正确,是那样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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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点微颤北宫巽抬头看向他,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话中的猜测得是否正确,是那样的意思吗?
"也许就如你所说,我不配得到你的谅解。"斐莫言的眼神变得清澈,所有的迷茫浓雾已经一扫而空,这才是他正常的姿态。
我什麽时候说过这种话?北宫想反驳,却怎麽也发不出声音,心底有个念头在阻止自己:不要说话,不要去破坏这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机会。张著嘴不说话的样子虽然很傻,但远远比不上心绪的涌动──言,终於准备放手了,对自己,放弃了......
事情开始向著他向往的方向发展,可自己一点也不感觉轻松,低垂下视线,北宫巽不想让言看到自己不小心泄露的低落情绪。这样的事明明是自己在等待的吧,所以应该高兴才对。
"我的出现是一个错误,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後。抱歉......"对不起,我伤害了你。稍做停顿後,斐莫言的语气又重拾坚强,道:"欠你的我会还给你,但,我不会祝福你和安迪,我的胸襟不及圣人。不过你放心,既然已经决定放你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那麽我也不会再打扰你们。我想,也看不到你们在一起的画面了。"
最後的话,斐莫言说得很轻,可俩人都听见了。仿佛有著心电感应般,双目同时抬起相交相望,北宫巽的眼神闪烁著不敢置信,毕竟他不曾想到这个对自己死缠烂打的人会放弃得这麽快,他将心中不大不小的心烦意乱归结到这上面,那只是属於人类虚伪的自尊心在作祟。
"你,你......有什麽打算?"还是问了,话一出口北宫巽就後悔了,不该再关心的!
"呵呵......"斐莫言看著他笑而不答,眼神带点痞痞的味道,只是盯著问话的人。
"你笑什麽!"总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好好和安迪过日子吧。"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转身的动作很潇洒,如一阵风在北宫巽的卧室吹过,吹乱了平静的空气,也吹乱了无波的心。等北宫巽想要再说些什麽时,看到他正拉开门,大张著嘴想叫出声却被理智压抑了。还能说些什麽呢?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晶亮的眼神从床榻上那个人的眼眶中落幕,放下的手颓废地低垂,半躺著的身体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不带生气。这副画面背对著他走出房间的斐莫言当然不可能看见,但那麽不知何时等候在门外的人却将它丝毫不缺地收入眼底。
"你可以放心了。"手臂伸到背後拉起门,即使知道这样无济於事,斐莫言还是想阻隔他看巽的目光。棉对著安迪,他的心头直冒火,当然也必然忽视了安迪眼中的神采其实也黯然。
"谢谢。"模特出身的人挂著甜美的笑容看向走出房门的人,他知道自己赢了,但心里并不开心。他不会将刚才看见的东西告诉面前的人,大不了再做一次相同的事情,让巽的所有目光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他坚信最後能陪伴巽的人会是自己。
这个男人太骄傲,并不适合巽。

36
这个男人太骄傲了,他并不适合巽。安迪刚才站在门外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并非有意他只是单纯想知道巽的想法。
在北宫巽预感言将要离开的日子里,大家表面都做的很客气,平静的气氛在三人间流动。越是这样,北宫巽的心底就越发烦躁,偶然偷偷去看言时总会有点失望,因为烦乱的人只有自己,他和安迪都很平静,言的视线不曾停留在自己身上半秒。
不停地对自己说著,这是自己希望的事情,不能再抱什麽乱七八糟的心情,不能对不起安迪,不能招惹是非。好不容易言才肯走,不能......不能......不能......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会是一个软弱的人,当年放手时不是很干脆嘛。
果然人老了,呵!这样的自己怕是连自己都看不起吧,言整整小了自己十一岁,应该去找一个更适合他的人给他幸福才对。
说到年龄问题北宫巽才想到已经很多日子没有看到杰尔了,大概快被公司的琐事累倒了,本来自己和他一起做的事因为自己生病如今全部压在他一个人的头上,真是辛苦他了。
"明天,我要去公司上班了。"这句话是对靠著自己的安迪说的,也是说给站在不远处张罗晚餐的金夫人听的。可眼神却在众人不注意时再次偏离,他在看另一个人的反应,唉!坏习惯,除了在心里苦笑北宫巽也没辙了,时间久了就好了。
没人提出异议,晚餐後北宫巽搂著安迪上楼去後,斐莫言才放下手中假意认真阅读的报纸。笨蛋,那麽明显的眼神以为自己看不见吗?斐莫言甚至怀疑,不知道他在偷看自己的人只有他自己吧,都说要切断了怎麽还那麽不干脆,不要挑战我的自制力啊!
"喝茶。"一个冷冷的声音加上玻璃制品间互相碰撞的声音成功打断了斐莫言的思绪。
彻底将手中的东西放开摆到一旁,取杯小啄一口,"不错,上等的好茶。"看到对面落座的人,斐莫言笑道。
"当然,这是专门给少爷准备的茶叶。"
"唔。这世上如此精心照顾巽的人,也只有金夫人你了,以後也要麻烦你了。"斐莫言发现北宫家的管家其实是位很值得尊敬的长辈,如果以前自己有什麽不对的地方他完全可以道歉,不过可惜俩人已经是没有交集了。
"这个当然,照顾少爷是我的责任。"
听到最後那个词,斐莫言的心被什麽刺了下,不禁皱起眉头,却没发声音。
"你甘心就这样放手了?"从开始到现在,虽说是她主动来与斐莫言攀谈,可吐露的口气都很淡薄像是谈论天气般无味。
"呵呵,金夫人是想说什麽吗?我记得你并不赞成我和巽在一起,这样不是很好?"又喝了口茶,漂浮著绿色叶片的杯口灌满视线,他也无意去观察什麽,事到如今怎样都没差了。
"那样最好,我也不想北宫家发生什麽事。"看著斐莫言一口口喝著自己端来的茶水,金夫人想了下还是继续道:"我没有赞成与否的想法,只要少爷喜欢就好,少爷的选择就可以。"
说完这样的话,金夫人起身而去,转出客厅的步伐还是那麽干练稳健,只是在月色的映衬下有些凉凉的错觉。
只是错觉而已,斐莫言嘴角勾起放下手中的茶杯,原来......她也看出来了。

37
亚特森墨尔本的总部在阳光的照射下挺立於繁荣的商业圈中心地段,金光熠熠的"M&M"字样镶嵌在楼体上端正代表著它屹立不倒的强悍地位,傲视全球运输业的龙头霸气。
早就过了员工门上班的高潮时间,除了站立在感应门内侧的保安外,也只有衣著得体的商务人员偶尔会进出。不知是谁眼尖看见了出现在路口的房车,保安们推开两侧的小门走到外面,大厅前台的小姐们也起身走近大门分两排列队站好。
第一个打开车门的人是司机,转了个方向後走到後座为尊贵的老板开了车门,当那个人走出後也没有立刻应工作人员的期盼不上台阶,反而转身向车内伸出了手。紧接著出现的人,其实众人都不陌生,本来只是个小有名气的平面模特,後来因为自家老板的缘故频频出现在八卦杂志上,人气飙升如今也算是当红的艺人了。
司机坐回驾驶座踩著油门离开,众人看著俩人相携走近的身影,保安不动声色地向前迈了一步,感应门大开。里面的几位小姐有著嫉妒和鄙夷的眼神,却也向前略微靠近,里面那一扇感应门也开了。
正当俩人越来越接近大开的双层玻璃门,就要进入亚特森大楼时,身後传来了尖锐的刹车声。所有人,包括北宫巽和安迪都被吸去了注意力侧身张望发生了什麽事。
但众人还没来得及查看,就听见了背後又传来声响,是杰尔的声音:"不!!!!!"
前後骤发的状况让处在门口附近的人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麽,直到"哒哒......"的枪声响起......
在一片混乱中北宫巽又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尽全力将安迪护在身後的那一刹那,他确定那是斐莫言,不是幻觉,他亲眼看见了有个身影直向自己扑来。
猛地被扑倒在地,身後压著的人是安迪,在这种时候人的反应都变得迟钝朦胧。北宫巽也没心思去注意他有没有被自己压伤,由於冲力太大只觉得眼前发黑什麽都看不见,瞬间丧失了听觉和感官。
是血......真的是血!脸上被什麽东西溅湿,随手一抹放到眼前才看见那刺目的红和粘稠的触觉。抬头想要去确认什麽,看到的却是言那带笑的脸,还有嘴角挂著的颜色。
"不!"挣扎著想要翻身,撕心裂肺的叫吼从他唇中蹦出,除了杰尔还能镇定自若指挥现场外,其他人都是身体一震。
没有怀疑过他的强壮,所以看著他的身体因为自己的翻身而斜斜倒下的时候,北宫巽更加慌乱了,双臂连忙去搂住他,"言!言!你怎麽了?你怎麽了啊!"
喉咙不断上下浮动起来,又干又涩,一种空前的恐惧降临在北宫巽的身上,抱著他的手都在抖。
"我没事。"连眼皮都懒得张开,斐莫言还是说著想要他安心的话,他能听出巽的紧张和痛苦。
呵,不要为我这麽激动啊!安迪还在你身边呢,他会看见的,会吃醋的。那样,你又要不开心了。想要抬起胳膊拍拍他,安抚一下那抱著自己发抖的身体,才发现原来不是懒,而是没有力气了,全身上下的体力正在迅速流失,除了勉强动动手指,真的动都不能动了。
"言!张开眼看著我啊!"他也不是笨蛋,他能感觉到自己抱著的身体正在变冷,冷得他都在抽搐,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言!言!......"一味叫著他的名字,除了这个北宫巽早已失去的冷静根本想不到别的。
"少爷,快送斐少爷去医院!"不知何时杰尔已经叫来了急救的担架和楼内医护人员,强硬拉开少爷失神的拥抱,将斐莫言从他怀中抢下。
被人拉开的北宫巽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双手,都是鲜血,从手指到袖管都有红色的液体滴落。好多,那些都是从言身上流出的......
脑中只有这个想法的人被人摆布著,从压上车子到手术室外的长廊,北宫巽都只是盯著自己的双手发呆,抬举著双臂放在胸前低头审视著,这样的姿势没有变过。
看到眼神呆滞的少爷,杰尔除了摇头叹气也无济於事,本来想趁斐少爷手术时让少爷换了那身血衣,可让人通知了金夫人送来干净的衣服,想了下最後还是没有忍心将少爷唤醒。或许这样最好,他不知道如果让少爷清醒著面对紧闭的手术室门又会是怎样的景象,他没有胆子去尝试。
犹豫的想法透过眼神向金夫人看去,得到的答案竟然和自己一样,看著北宫家严肃的老管家的神情,杰尔知道自己还是不要唤少爷比较好。
门顶的灯灭了,穿著白袍的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
第一个冲上去的人不是杰尔,也不是一直站在离门最近的金夫人,"怎麽样?他怎麽样了!"
"少爷!"杰尔瞪大眼惊讶著少爷的反应迅速,急忙上去拉开紧楸著医生的少爷,他知道如今会被少爷骇住的人肯定说不出话。
"少爷,你不放手让医生怎麽告诉你斐少爷的病情?"离俩人都很近的距离,杰尔听见金夫人轻声说了句没什麽起伏的话。
这是在此时此刻比什麽都能让他听进的阻止,像是瞬间被人抽走了所有的暴戾,北宫巽退後两步紧盯著连眼睛都被自己摇歪的男人。自从眼镜被言毁了後,他就没有再去戴过,脸上狰狞的旧疤加上全身的血渍和失控的情绪,不只医生连护士都躲到了墙角。
看到这样的情况,北宫巽才察觉到金夫人说的话没错,自己那样医生的确是什麽也说不出来。
"说吧。"在没有人察觉的时候,他又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医生睁著惊恐的双眼看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身为医生他并不惧怕那个男人的外表,只是刚才他冲上来是医生能感觉到那种想要拼命的欲望。吞了口口水,他还是打算履行一名医生的职责,"你们......还是准备後事吧。"

38
本来好象还有话要说,但一想刚才的情况,医生还是选择灰溜溜地从那位夫人身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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