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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紫禁城——by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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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请你别说了......"云飞不忍再听。
"当门被打开,当你我面对,我几乎无法自持。我清楚地意识到昨夜发生了些什麽。我的梦破灭了!春去秋来的等待,日积月累的心意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了乌有......"
昊康的眼眶里有晶莹的泪光闪动。云飞不敢正视。
"云飞,哥是不是很差劲?很没用?"
"哥此问何来?"
昊康一把握住云飞的胳膊,问道:"哥要是优秀,你怎麽会选择别的男子?哥要是很本事,为什麽始终得不到你的心?"
"哥,这不是一码事儿?你还是云飞亲密无间的兄长。"
"不要老在我面前提兄长这两个字,"昊康粗暴地打断云飞的话,"那只是你拒绝我的一种借口。我失败了!还没有开始就已结束。我无可挽回的失败了!"
"哥,在云飞眼里,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优秀的无可挑剔。"
"住口!我不要你的怜悯。那只能使我在你面前更加无地自容,更像个一败涂地的可怜虫。"
昊康撒开腿,飞也似的跑了。
云飞想去追赶昊康,把自己对两个男子的真实感觉毫无遗漏的再说一遍。
云飞终於没有挪动自己的脚步,他不想在昊康流泪流血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十四)
自从同志帝离开紫禁城後,慈喜一刻都没闲著。
虽然安得海不在身边,一个鬼灵精怪的小李子便能使慈喜足不出宫尽知天下之事。
维新派们高举著同志帝授予的大旗,大刀阔斧地推进著新政的实施,从根本上动摇了大清国遗老遗少们的利益,招来了一片告状谩骂之声。表面上慈喜置身事外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无时无刻不在寻找著突破口。谭葆光一条条新政的制定,她看在眼里,计在心上。等到两派激烈交锋、斗得不可开交之时,认为时机已经成熟的她不顾慈安太後的强烈反对和劝阻,趁著同志帝尚未回驾紫禁城,竟以扰乱朝纲为由,欲将维新派一网打尽。
慈安太後一气之下称病不起。慈喜暗暗窃喜。没有了慈安太後的挟制,慈喜一人临朝,行为愈发的独断专行、无所顾忌起来。
这日退朝,慈喜回到储秀宫,小李子跪在地上哭喊著"不好了!出大事了!",像是死了亲娘老子一般。
慈喜板下脸来,没好气的问道:"天塌地陷了?瞧你哆嗦得熊样。"
小李子直抹鼻涕,口气一惊一咋,"有密函来报,安总管命在旦夕。"
小李子把安得海"金陵城"被擒的经过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急得慈喜大叫:"岂有此理,还不快派人去金陵。就是跑死几匹马,也要替我把人救出来。"
小李子晃著脑袋,哭得泪人似的,心里却在打著"取而代之"的小九九。他瞥了一眼怒不可揭的慈喜,说道:"来不及了。此去江南路远迢迢,只怕太後的懿旨没到,安总管早过了奈何桥了。"
慈喜又气又急,抄起案几上的"玉如意"就往地上砸。
"反了反了!这是要反天了。明知道安得海是我的左膀右臂,竟要拿他开刀。这是公然向我叫板来了。打狗还看主人三分面,他眼里哪还有半点我这个额娘的影子。杀鸡儆猴,他这是要做给我看、做给天下人看。如此下去,这大清国还有我说话的份吗?"
小李子尖著嗓门不阴不阳地说道:"万岁爷还是个孩子,他能懂什麽?要不是那些个外人可著劲儿地挑唆,他能和自个儿的额娘对著干?"
慈喜牙关紧咬,手中的丝帕撕了个稀烂,"杀!统统该杀!早晚我要把他们一个个送进地狱。"
慈喜气得在屋里来回走动,小李子凑上前继续扇他的舌头,"太後,荣昊康秘密回京,怕是和安总管被擒之事有关。"
提及昊康,慈喜愈加火冒三丈,不由分说的把荣倚叫了来,劈头盖脸的好一通喝斥。
家中一下子出了两个"叛逆",荣倚也只有拚命磕头、连连称罪的份。
折腾够了,慈喜叹了口气,努力使自己恢复常态。
"算了。小孩子们不懂事儿,跟著别人瞎起哄,难免会做出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来,这错也不能全扣在你这个做额玛的头上。否则,我该向谁邀罪去?"
慈喜几句抚慰的话,荣倚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了许多。
"练兵的事儿你办得怎麽样了?这事儿你可得给我抓紧。你手里的那五万新军,可是咱们的一张王牌。说不准哪个时辰,就要派上用场。"
荣倚明白慈喜此话的分量,刚轻松了些许的神经又紧张的绷起。他不仅是为紫禁城的未来、亦是为家中那两个"叛逆"的未来忧心忡忡。
回到家,荣倚连著几天寝食难安。当著福晋的面,把昊康和云飞骂了个狗血喷头。心疼得福晋直掉眼泪。
荣倚骂声未绝,宫里又派人来传他觐见。把他和福晋的心捣得!!乱跳。不知道这一次那兄弟俩又做出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来。
荣倚一进东暖阁,慈喜立刻喝退了屋里所有的人。
"荣倚,这次怕是真要出大事儿了。"慈喜闭著眼,语气徐缓。对可能发生的严重情况,像是已成竹在胸,"你可知道,安毅那小子回来了。"
慈喜的话题并未涉及昊康和云飞,荣倚松了口气,茫然不解地树起了耳朵。
"他一回来,就一头扎进了‘东边',闭门拒客,神出鬼没的。小李子的亲信来报,说安毅带回来一样东西。‘东边'得了那东西,病也好了、胃也开了、跟得了天大的宝贝一般。"
荣倚一听,大惊失色!
"太後,您的意思,先帝爷的那道‘密旨'现身了?"
慈喜不语。点点头。
荣倚感觉浑身冷汗涔涔。他明白树倒猢狲散的道理。
"太後,得赶快想个法子。不然,他们动起手来,咱们可就......"
"他们已经动手了!"慈喜猛地站了起来,神色严厉,"两天前,安得海已经在金陵城被砍了头。接下来,他们的刀还会架到谁的脖子上?是我?还是你?......"
慈喜用手比画著在荣倚的脖子上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吓得荣倚汗毛倒树。
"别怕!我的脑袋没那麽容易砍。我命硬著呐。死不了。有我在,这紫禁城的天塌不下来。不就是一条黄绢几行字吗?什麽大风大浪我没见过,眼下也不会被这一条小小的黄绢给打趴下了。你给我听著,从今儿起,你练得那五万新兵全部换防。给我牢牢的把住了紫禁城的每一道大门。无论我的第一个计划成功与否,再过十天就是我的寿诞之期,到时候我要借阅兵之机,把他们一网打尽。我要让他们都瞧仔细了,这紫禁城的天究竟是谁的天。没我的点头,谁也别想改变什麽。"
"太後的意思是想把皇上......"荣倚壮著胆子问了个最想知道的问题。
慈喜冷笑了两声,随手从案几上拿起一只"翡翠扳指",说道:"它只不过是我手心里的一个摆饰,我要是喜欢,就留在手心里,要是它碍了我的事儿......"
说著,慈喜狠狠地把"翡翠扳指"砸碎在地上,又踩上了一只脚。
慈喜要借生日阅兵之机发动"政变",逼迫同志帝退位!
荣倚头皮发麻。腿不能抑制地颤抖。他的眼前乌云翻滚,惊雷阵阵,仿佛已经看到不久的一天,紫禁城的上空将会弥漫起更为遮天蔽日的血雨腥风。一场你死我活的激烈交锋不可避免,在这场交锋中,他的刀将要再一次高高的举起。也许,他的刀,还会身不由己的去对准那两颗熟悉的头颅---昊康和云飞!

第八章 乌云压城
(一)
慈安太後称病未去视朝。
远行的同志帝、新政的命运、"遗诏"的下落、还有慈喜变本加厉的行为......一件件,如巨石压胸,无不使她愁肠百结闷闷不乐。
就在慈安太後烦忧连连之时,安毅恍若从天而降,带来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良药对症,慈安太後顿然来了精气神。
天放亮,慈安太後决定去上朝。
梳头时,她问宫女小倩:"这几日,‘西边'可有啥动静?"
小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圣母皇太後都来过好几回了。每次都是夜深才来。说是国事繁重,白天不得闲。您睡著。太後没让我们吵醒您。她嘘寒问暖,要奴才们好生伺候您,不得有半点差池。她知道您好食果饼,您瞧,那满满一桌,都是太後亲自做了送来的。太後对您真是一片热心肠哦。"
小倩不经意的话语,使慈安太後徒地生出了一份恻隐之心。
她凝视著桌上满满当当的果饼盒,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慈喜的模样。
国事朝政,天灾人祸,这副胆子沈重而艰难,压在谁的肩上都无轻松可言。眼下,同志帝远巡,事无巨细难为她独力承担。即便行为有所失过,朝廷之下,对自己,还算礼遇有加。
想到这里,慈安太後对近来自己一直见怒於慈喜而深感愧疚。
"你去跑一趟,替我谢谢她,"宽以待人的慈安太後一时间把所有的不快都抛在了脑後,"唉!这个人,要是脾气别那麽倔,万事放放开,一家人该有多好!"
梳完头,小倩一溜烟的去了储秀宫。没半袋烟的功夫,急匆匆地回来了。
没等听完小倩的汇报,慈安太後猛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病了?啥时得了病?好突然?"
小倩喘著粗气,说道:"昨晚您服了药睡下,圣母皇太後还好好的来看您。听说下半夜就召了太医。"
慈安太後甩下手里的折子,拔起腿就往储秀宫去。
小李子引著慈安太後进了西暖阁。一路嘴没闲著,"奴才的主子,几辈子才赶上这一位。心比太阳还热。对太後您的情份连奴才们看了眼泪都掉个没完。就是再冰封铁打的人也不能不感动......"
慈安太後被小李子说得迷迷糊糊,追问原委,小李子直说圣母皇太後发下话来谁快嘴多舌就治谁的罪。
慈安太後更是纳闷。
慈喜侧卧在炕上,病蔫蔫的样子。见慈安走近,硬撑著要起身见礼。
"都啥时候了,还来那些礼数。"慈安太後於心不忍。
慈喜偏偏愈是来劲,"不!凭啥时候,咱们姐妹之间也不能没有个上下尊卑。只要妹妹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对姐姐不敬。"
慈安太後听了,心头一热!用手抚著慈喜的肩安慰道:"妹妹对姐姐好,姐姐心里明白。姐妹之间,啥话不好说。妹妹先好好的将养著自个儿的身子。日後,咱们姐妹还得同心协力的帮衬著皇上不是。"
慈喜把手覆盖在慈安太後的手上,泪眼汪汪,"有句话妹妹一直想候著机会对姐姐说。这些个日子,妹妹被天灾人祸给搅得心烦意乱。口无遮拦,对姐姐多有不敬。还望姐姐看在妹妹於国於家一片孝心的份上不加计较。"
"快别这麽说。难道妹妹忘了咱们的国号?同志同志,就是要你我志同道合齐心协力。"慈喜情真意切的一番表白,像一把温暖的刷,梳理著慈安太後的心绪。慈安太後有些坐不住,抽出自己的丝帕,去擦慈喜脸上的泪。
突然,慈安太後发现了慈喜被白纱缠扎的手臂。隐隐地,还透著血色。
"妹妹,你的胳膊怎麽了?"慈安太後用手揉抚著慈喜的伤处。
慈喜支支吾吾,闪闪躲躲。
想起方才小李子令人纳闷的一些话,慈安太後一路刨根问底。
慈喜坚持不语。小李子双膝一屈,跪在了两位太後的面前。
"今儿个就是被太後立毙杖下奴才也忍不住自己的一张嘴。好在母後皇太後为人厚道心胸博大,一准会为奴才做主,"小李子两片薄唇灵巧地对著慈安太後扇动,"奴才的主子为太後久病不愈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天天都在为太後担著一份心。昨儿个主子得了一密方。说用人肉做药引子可一帖见效。於是,主子她为了太後的身体能早日康复,竟舍臂取肉做了药引。当时,那鲜红红的血哗哗的流了一地哦!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没想到,果真一帖显效,太後您大安了......"
慈安太後的耳目像是听到看到了一生都没有过的奇迹,张大的嘴半天合不拢。她完全被这个激动人心的故事震撼了。
荣华一生、贵为中宫。此时,慈安太後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愧疚和感激所占据。她整颗心、整个人,都在这个故事这个女人的强烈冲击下改变。她仿佛看透了过去从没看清过的东西,为自己长时间来对慈喜的想法和看法而忏悔不已。
这一刻,她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对眼前这位大情大义的妹妹诉说,把自己的大彻大悔向她表达。
也就在这一刻,善良的慈安太後做出了她一生最为失败最为幼稚的决定。这个决定,祸及自身、殃及全局。
"妹妹义薄云天,令姐姐无地自容。妹妹君子风范,我和先帝却私存防备之心。你可知道,先帝爷宾天之前,曾留下密旨一道,以防妹妹於国於我不利。此诏散落民间多年,幸如今已完壁归赵。妹妹赤胆忠心,留著那遗诏岂不多余。姐姐这就去把那隔离咱们姐妹情分的东西烧了,以表姐姐与你志同道合之心意。"
慈安太後按耐不住燥热的身体,裹起一阵风,出宫而去。
身後,传来慈喜有气无力若断若续的声音。
"好姐姐、亲姐姐,您的大恩大德,容妹妹日後报答。妹妹问心无愧,想那遗诏姐姐还是先收好,免得日後......"
可惜,慈安太後的脚步早已跨出了储秀宫。她再也听不到慈喜那些随风飞散的话语,更不会静下心来细想日後可能会发生些什麽。她的善良、她的仁慈,正一步步地把她推向鬼门关......

(二)
慈安太後的决定,让慈喜欣喜若狂。久压在头顶上的"紧箍咒"即将去除,她顿时有了一种无拘无束的轻松。这种轻松,她期盼已久。
慈喜正洋洋得意,小李子哭丧著脸进来。
小李子的表情,使慈喜来气。听了小李子的叙述,慈喜不光是来气、而是愤怒。
"什麽,安毅那狗奴才竟敢坏我的大事?"
"千真万确,"小李子一派急过主子的模样,"奴才的心腹来报。安毅以死相求,恳请‘东边'保留遗诏,等皇上回来。‘东边'被他说动了心,就没下手。"
慈喜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眼看著瓜熟蒂落的好事被一个做奴才的给搅了。她胸闷得想喷血。
慈喜从东暖阁走到西暖阁。来来回回。看得小李子眼发酸。
许久,慈喜停住脚步,狠声说道:"烧也罢、留也罢,现在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遗诏的下落已真相大白。动不动手,可由不得她。"
小李子会意的走上前,嗓门一压再压,"太後的意思是走第二步棋?该是轮到奴才去送礼的时候了?"
慈喜看了一眼桌上"准备已久"的果饼盒,拧著小李子的耳朵,笑了笑,"猴崽子!安得海的本事你一样也没落下。好,你去吧,去好好的孝敬孝敬你那位母後皇太後吧。"
小李子刚捧起果饼盒,慈喜叫住了他。
"想必皇上眨眼功夫就要回来。留著安毅那狗奴才是个大祸害......"
慈喜随手在小李子的脖子上比画著,小李子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阁外,有道炸雷猛猛地响起。闪电劈亮了夜空。呼啸著,狂风大作。刹那间,紫禁城的重重宫殿便沦陷在暴风骤雨之中。

(三)
同志帝带著云飞和昊康昼夜无分的赶回了紫禁城。
星月兼程中,始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强烈地占据著同志帝的意识,让他後悔当初自己轻率的决定。这份预感不经意间传达给了云飞和昊康。三人行。默然无语。彼此只有一个心愿:希望一切都平安无事!
临近午门,同志帝的心猛然下沈。满目铺天盖地的白幡一下子把他的意识打得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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