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情记——by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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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到了青溪河畔,见天高云淡,水碧波清,十分的清爽。睿桢早派了人前来,驱赶闲杂人等,在四周用围幕遮挡。众人进了围幕内,便闻到一股浓郁香气,瞧见那山坡水洼之处俱是桂花树,正值盛放。在那花树间已设了一桌酒席,即有小厮过来领着众人入席。原来依睿桢意思,竟不要设席,大家随意即可。尚泉却虑到,若是散坐,睿桢定要拉着自己一起,孙良辅同玲官也是一样,剩下韩千重和芸官两个。那韩千重还好说,只是担心芸官形单影只,心中不舒服。睿桢只得依了尚泉的意思。
众人才坐定,就有小厮端上了螃蟹,个头极大,满肚膏黄。韩千重赞道:“持螯赏桂,王爷当真好兴致!”孙良辅道:“吃这个需就烧酒方好。”睿桢笑道:“早就备好了。”说着,命人将那上用的花桐烧酒热了上来。孙良辅果真先自罚了三杯,赞道:“好酒!好酒!”众人又笑了。孙良辅见睿桢替尚泉剥螃蟹,也伸手替玲官剥了一个,玲官却不要,道:“我自己剥才有趣。”因见孙良辅喜吃螃蟹,倒把自己剥的也给他了。
芸官喝着酒,看着睿桢同尚泉十分亲密,睿桢一心都在他身上,倒酒剥蟹,温言软语,满眼俱是柔情。又见玲官同孙良辅也是那般模样,不觉生出几分落寞之意。忽见尚泉夹了一只螃蟹递到自己碗里,微笑不语,芸官也不禁笑起来,暂时把那些烦恼抛开,享受这佳境美食。
酒过三巡,众人俱有几分醉意,趁着酒兴,便要寻些乐子。睿桢道秋高气爽,正合适射箭,众人都同意了。即命小厮送上箭具,立了靶子。众人轮番射下来,却是孙良辅最准,百发百中。尚泉也射了十箭,却只中了六七只。睿桢见了便上来指点,见他目光直视,嘴唇紧抿,比起昨夜春水似的竟完全不同,忍不住暗叹道当真得了个宝贝。
过了午时,日头就有些烈了。众人便散了席,寻荫凉地方歇去。韩千重和玲官坐在河边的树阴下钓鱼,孙良辅同玲官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睿桢便命人在桂花树下铺了毡子,拉着尚泉一同坐下歇息。此时,微风拂面,桂花那清甜的香气一阵接着一阵涌来。尚泉喝了几杯烧酒,又兼心情十分舒畅,连睿桢伸手搂着他的腰,也不甚介意。因天气略有些热,便敞开了外袍,露出了单衣。睿桢见了,忍不住伸手摩莎尚泉的肩部,又要凑过去亲他。尚泉轻轻推开他,低声道:“让人看见了不好。”睿桢轻笑道:“我已经让他们退到围幕外了。”尚泉听了,忍不住笑骂道:“光天化日之下,真不知你在想什么?”睿桢一把搂过他,笑嘻嘻道:“当然是一直在想你啊!”尚泉听他说的肉麻,脸色微红。这些时日同睿桢在一起,这样肉麻的话不知听了多少,尚泉便笑道:“我竟不知道,你原来是个这样厚脸皮的人!”睿桢听了,更是笑得开心,道:“你竟才知道,只是已经晚了!”说着就去亲他的嘴唇,又含着小舌不住的吮吸,直到尚泉呼吸急促,方才放开他。睿桢见他脸红得十分可爱,又俯身下去,舔舐那修长的脖颈,手却伸进单衣内抚弄。尚泉尚在一时迷糊中,也任他揉搓抚弄。睿桢只觉着肌肤爽滑,骨肉均匀,浓纤合度,十分的好摸,不觉越摸越下。眼见手就要摸到下面去了,尚泉急忙抓住睿桢的手,假意恼道:“再这样,我就走开。”睿桢便笑着住了手,只把他搂在怀里,道:“我不动就是了。刚才喝了酒,躺会子散散吧。”
尚泉倚在睿桢怀里,透过树丛,瞧见韩千重和芸官坐在河边钓鱼,又瞧见孙良辅同着玲官从山坡上走下来。不觉想到,不过几个月前,同是这一行人在石首山赏月,只是如今心境竟完全不一样了。忽听睿桢开口道:“你还记得在清凉寺抽的那根签吗?”尚泉一愣,道:“我自然记得。”睿桢念道:“心比天高多坎坷,误入风尘犹自怜。他日得遇意中人,一朝脱身离苦海。”又低头看着尚泉,道:“词藻虽俗,却是极准。”尚泉听了,禁不住微笑起来,慢慢道:“你也信这个。不知道有多少人抽过这根签了。”虽是反驳之词,语气却极其温柔。睿桢听了这话,也笑了,慢慢搂紧他,低声道:“即使不是真的,我也要让它变成真的。”语气竟是极认真。
众人随意游览了一番,见日头渐渐西倾,略有些凉意了。睿桢便命小厮收拾东西,牵马过来,一行人便往回赶。那睿桢在马上问韩千重,道:“何时回去?”韩千重道:“后日就走了。”睿桢笑道:“那日之事,当真要谢谢你了。”韩千重知他说的是救了尚泉一事,也笑道:“举手之劳,王爷不必放在心上。”睿桢笑道:“你知此事对我极重要,我也无以为谢。前日派人去清凉寺还阳泉取了十坛子的井水,你且带回去吧。”韩千重喜道:“多谢王爷费心!”原来那清凉寺的主持十分宝贝他寺内的泉水,不轻易于人,韩千重说了许久,也不过才得了一坛。如今睿桢一下就弄了十坛来,他自然高兴不已。尚泉在一旁见他高兴成那样,也不禁微笑起来,因他听睿桢略提过韩千重的心事,心里暗道此人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10
睿桢听戏白惹误会,凤仪泼醋巧使毒计
话说那日青溪赏桂后,一行人回了庄子。睿桢有意留众人用晚膳,大家却道乏了,便告辞散去。
这时平安王府的管家正巧来向睿桢回事,尚泉便先下去了。睿桢同管家在书房里谈了半晌,那管家一直苦劝睿桢回王府,道:“王爷住在这里,来回十分不便。不如带尚公子回府住吧。”睿桢道:“暂缓些时日。”管家还要劝,睿桢摆手道:“无须再多言,我自然有我的打算。”管家见状,只得退下了。
睿桢见管家走了,便起身往尚泉那里去了。一进门,瞧见尚泉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低头看书。睿桢见他已经换了衣裳,知是沐浴过了,道:“才洗了的,就这么吹风。又坐在窗口,仔细着凉了。”说着,顺手将窗户关上。尚泉抬头道:“那里有那么娇贵?”睿桢挨着他坐下,见他在读棋谱,道:“最近怎么这么有兴致,我见你天天看它,怎么就不看看我?”尚泉听了这话,忍不住一笑,道:“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我就是不想看,也得看啊。”睿桢听了,假意沉着脸道:“原来你不想看见我啊!”尚泉听了越发觉着好笑,也不理他,只管看书。睿桢凑过去,轻轻搂着他的肩膀,见他穿得单薄,不禁道:“穿得实在太少了。”说罢,忽然起身。尚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他走到墙边打开衣服箱子,取出一件鲛绡纱衣,笑道:“不如穿上这个试试?”说着,就过来要给尚泉穿上。
尚泉推拒不过,只得接过来,道:“我自己穿吧。”睿桢瞧着尚泉穿上衣裳,天青色的鲛绡与他十分相配,再衬着乌黑的头发,越发显得俊秀。睿桢忍不住搂过他,低头在他嘴唇上细细的亲着。尚泉任他亲着,不由得张开了嘴,睿桢便用自己的舌头去绞那红舌,用力吮吸。俩人一起倒在软榻之上,睿桢一面碎碎地亲吻着,一面伸手去解尚泉的衣裳。尚泉不由笑道:“才让我穿上,如今又要脱下来。”睿桢笑着脱去那鲛绡纱衣,又伸手去解里面的衣裳,邪笑道:“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你冻着。”尚泉听了,脸色微红,却也不拒绝。俩人不断亲吻着,喘息着脱去彼此的衣裳,才要入巷,忽听叩门之声,睿桢恼道:“什么事?”门外管事问道:“王爷何时用膳?”睿桢见天色尚明,且眼前有色可餐,便道:“晚些吧!”尚泉见睿桢面有恼意,忽然轻笑出声。睿桢当然知他为何发笑,即刻压了上去,一面笑道:“我让你笑我!”一面在他敏感之处亲吻爱抚。尚泉那里禁得住这般揉弄,渐渐喘息呻吟起来。
往日在夜里合欢,虽有珠光,却也不是看很清楚。如今在白日,睿桢瞧得清清楚楚,见尚泉肌肤白皙身体匀称,又见他表情蒙胧,自然一股迷人之态,不由得情欲更盛。睿桢低下头去,将那玉茎含入口中吮吸。尚泉惊呼一声,道:“别...别这样...啊...”伸手抓住睿桢的肩膀。睿桢却含的更深,一面伸手玩弄那玉囊,一面将手指探入菊门。一时间,尚泉只觉得又酥又软,快感犹如泉涌,尖叫出声。睿桢伸手握住膝盖内侧,将他双腿推到胸腹上。因在白日,尚泉见自己私密之处大开,看得十分清楚,越发觉着羞涩,就要并拢双腿。睿桢俯身下去,将自己的玉茎送入那菊门中,立时觉着消魂无比,大动起来。尚泉开始还抓着睿桢的肩膀,后来却觉着浑身无力,软如春水,快活无比,只能滩在软榻之上,任他抽插抚弄。俩人俱是呼吸急促,身体绷紧,一时便去了。
俩人慢慢平息下来,睿桢把尚泉搂在怀中,扯过毯子将俩人盖住。尚泉微喘道:“大白日就如此,被人听见就不好了。”睿桢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谁敢偷听?”又伸手在他腰腹上抚弄。尚泉握住他的手,道:“安静一会吧。”睿桢反手握住他,拿到唇边亲吻,瞧见那疤痕,问道:“这伤痕是如何弄的?”尚泉瞧了一眼,淡淡道:“这是我十四岁那年遇上个乡绅恶霸时弄的。”睿桢一听,便知原有,不免想起那日自己强迫他一事,不由得脸色一黯。尚泉忽然抬头在睿桢唇上亲了一下,笑意盈盈,目光清朗。睿桢越发搂紧了他,俩人低低的说着话。说到那日之事,尚泉顺口就把在得意楼赴宴时,有人在桌下轻薄他之事说了出来。睿桢轻捶了一下软榻,怒道:“魏晋那厮着实可恶,这次还算便宜他了。”原来因王姓幕僚之事,睿桢不仅拆了那相公堂子,还参了魏晋一本,责他管教下属不严,降级另用。尚泉笑道:“原来不是你啊,我一直以为是你。”睿桢苦笑,道:“我怎么就是那种轻浮之人?”尚泉取笑他道:“那日是谁突然亲了我一下?有是谁突然扑上来压住我?”睿桢急忙解释道:“那日都是魏晋那厮弄的,他在屋里燃了催情的迷香,我一时控制不住,才......”说着,声音渐小。尚泉见他窘样,颇为有趣,便道:“虽说燃着迷香,我却是好好的。果然还是轻浮了。”睿桢听他说的笑嘻嘻,竟有几分撒娇的意思,心中一动,翻身压了上去。尚泉笑问道:“又要做什么?”睿桢笑道:“都被你骂轻浮了,如不做些轻浮之事,岂不白担了骂名?”说着,手便在毯子下动了起来。尚泉一面扭着身子,一面笑骂道:“果然被我说中了!”俩人一起笑起来,过了半晌,却又变成了碎碎的喘息声,末几,呻吟之声又起。如此寒秋,却是一室的春光。
俩人一番亲热下来,见天色已完全暗了,不觉略有些饿了。睿桢便披衣起身,唤了管事的过来传膳,然后在软榻上设了一张小案。也不用仆人进来伺候,俩人斜倚在软榻上,随意用些吃食,说说笑笑,倒也十分自在。
尚泉便问睿桢,王府管家所来何事。睿桢就将回府一事同他说了。尚泉其实已经略略猜到了,问起这话不过是想劝睿桢回府,便道:“管家说的有理。这里离城远了,你两头来回,确实不方便。”睿桢看着他,试探道:“我若回府去,你呢?”尚泉一笑,道:“自然同你一起回去。”语气竟没有半点犹疑。睿桢一听便笑了,转眼又正色道:“我到不是不愿回去,只是担心你。”尚泉道:“此话怎讲?”睿桢握着他的手,道:“我知你性子,凡事不愿与人计较。但王府里人多嘴杂,恐势利小人也有,刁奴恶仆也有。我只担心你吃了亏也不愿同我讲,白白受了委屈。”尚泉也正色道:“我既然决定同你一起,这些事情自然也考虑过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自有法子应付。”睿桢伸手揽过他,低声道:“你须依我一件事,我便算是放心了。”尚泉笑问道:“何事?”睿桢道:“你若是受了委屈,不论是谁,哪怕是我让你不开心了,也须同我直讲。”尚泉在他怀中点头道:“我依你便是了。”睿桢听了十分高兴,搂着尚泉,细细说着回府住在哪里,如何布置,需要些什么东西,竟有些兴奋。尚泉只是笑着答应。
第二日,睿桢便命王府管家按计划一一筹划。管家也不敢怠慢,亲自监工布置,凡事务求妥当周全。转眼到了回府那日,管家打开王府大门,率仆人小厮在门口迎候,眼见着睿桢和尚泉策马过来。睿桢穿着宝蓝色的锦袍,尚泉却是淡蓝色的,俩人衣裳外面俱罩着月白色鲛绡纱衣,腰间悬着同款的玉饰。一个丰神俊朗,一个清秀飘逸,俱十分耀眼。众人也不敢直视,只得在底下偷瞧。
管家引着俩人进去,也不往正堂去,直往后园去了。在花木掩映中显出一座小楼,从外面看十分的古朴优雅,同王府其他华丽建筑不同。原先依睿桢的意思就住正堂,尚泉却觉得太过张扬。睿桢想想也是,便选了园子里此处地方,又费心思重新布置一番。俩人走进去一看,房间内布置的同府中别处不一样,显得简洁却不失精致,淡雅而不失大气。睿桢十分的满意,尚泉也不住的点头称赞。末了,睿桢夸赞了一番管家,又重赏了办事的下人。
却说王妃凤仪听得睿桢回来了,有心去迎接,却又想起那日睿桢给她没脸之事,顿生气恼,竟不去了。她原指望睿桢会过来瞧他,谁知等到晚膳过后,也不见有人来。凤仪实在忍不住了,便遣了人去打探。仆人回来回话说,睿桢同尚泉早已歇下了。凤仪听了这话,心中气苦,忍不住哭了起来。小环见了,忙过来劝慰。凤仪哭道:“当真是没意思了,我同他原是结发夫妻,人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他却如此绝情,为了个戏子,竟把我丢在一旁不闻不问!”小环听了,哭着劝道:“娘娘千万莫这样讲。王爷不过是一时糊涂了,被那戏子迷惑了。”凤仪道:“我看他倒不是一时糊涂。他为了那人如此费心思,当初对我也不及这半分!”小环替凤仪擦了眼泪,低声道:“娘娘别伤心。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就是不知娘娘敢不敢用?”凤仪抬头看着她,小环便做一个手势。凤仪吃了一惊,道:“此法不妥!若是被王爷知道了还了得!”小环低声道:“要极稳妥的法子也有的,王爷是难以察觉。”凤仪沉思半晌,慢慢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须得从长计议。”
再说睿桢自从得了尚泉,心境变得十分平和,竟少了几分年轻气盛,为人处事又添了几分成熟稳重,渐渐懂得体谅他人苦楚起来。因想着冷落了凤仪,她心里必定也不好受,睿桢便隔几日就去瞧瞧她。谁知凤仪见他隔几日来一次,坐不了半晌就走,说话也心不在焉。凤仪非但不感激,反而更生出一股怨恨之心,对小环恨恨道:“我如今竟同他养的小猫小狗一样,记得便来看看,不记得就抛到脑后。我必定也要他尝尝这般苦楚是何滋味!”
睿桢每日同尚泉在一起,只觉得心满意足,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要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想放开。尚泉嘴上虽不说,心里却也是一样感觉,只是一想到凤仪又略觉着不安。这夜,尚泉正坐在桌前就着灯火看着棋谱,看了半晌却把书一合,轻叹了一声。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听见外面北风呼啸,暗道睿桢怎么还不回来。尚泉正立在那里发愣,忽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心中一喜,知是睿桢回来了。果然见睿桢推门而入,一见他便笑了起来,道:“怎么还没有歇息?”尚泉笑道:“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睿桢也不回答,笑着过来搂住他,尚泉闻他身上一股酒气,又见他头上还有雪珠,便伸手拂去,道:“外面下雪了?”睿桢笑着点点,心情竟是极好,握住尚泉的手,在他耳边道:“若是雪积起来了,我们就去赏那石城霁雪。”说着,在尚泉耳后来回亲着。尚泉笑着轻轻推开他,道:“你一身的酒气,去洗洗吧。”睿桢听了,十分不好意思,遂放开了尚泉,梳洗了一番。俩人便熄灯上床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睿桢便上朝去了。尚泉闲来无事,就走到园子里,见雪已经薄薄覆了一层,天上仍在扯絮一般的下着。尚泉觉着神清气爽,不觉慢慢走到园子角上,忽听到两个人在那里说话。一人抱怨道:“这么冷的天,还要出来扫地。”另一人附和道:“就是。这雪边扫边下,何时才能扫完?”原来是两个扫雪的仆役在那里抱怨,尚泉听了一笑,正要离开,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只听一人道:“还不是因为园子里住着个什么尚公子,管家紧张得不得了,每日都要仔细嘱咐。”另一人压低声音道:“什么公子爷,不过就是个唱戏的小官而已。”尚泉听了,略微皱眉。那人接着道:“这都是王爷图新鲜而已,用不了多时便会失了兴致。”另一人道:“不会吧,我见王爷很是宠他。”那人唉了一声,道:“什么不会!昨夜王爷上柳畅园听戏去了。你想想,这里现成就有个名角放着,王爷却去了柳畅园。我看八成是王爷又看上了什么人。”尚泉听了这话,心里一惊,睿桢昨夜去了柳畅园?为什么?他悄悄转身离开,心里却一阵茫然,也不知怎么回到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