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参见皇上。”b
龙悟点了点头，说：“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卑职领命。”叶转身向禅，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得躲开说道：“我奉皇上之命一直服侍禅大人，恐他恃宠而骄暗中监视他，那药单是我看他亲手写下的……”
预兆成真了。g
自己平时会写一些简单的药方放在身上好便不时之需，而写好的药单一般都由叶来帮忙整理，如果……如果将药单调包的人是叶。是绝对可能办到的。
想到这里禅的脸色一片苍白。
“……我亲耳听过他说他恨极了皇后，恨不得她去死……”
叶的声音禅已经听得不真切了。一直机械的摇着头，眼神空洞的可怕。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编这些谎言来陷害我？
一直以来，叶对自己已是不可缺少的人了，就像是亲人一般的亲近，他信赖他，他依恋他，他重视他……
自己视他如兄弟，如知己……而这个情同手足的人竟然背叛了自己……
或许错的是自己的过度信任……
叶平静作完对证，退到了一旁，龙悟看着跪在面前的禅，表情慢慢缓和。
天下没有男子可以忍受自己的情人不忠。他，也不会例外。
可他为什么能这般狠心？就算再怎么恨秦秋，他肚子里的也是怀着朕的孩子啊！那是朕的亲生骨肉！难道他真狠心看着朕绝后吗？
一个灵光闪过，龙悟一滞，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
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所以才想让我绝后？
在想之前重中，他对政治上的敏感，他在治国上的策略，无一不在指正现在的罪行。
脸色一变在变，下一刻便出乎众人预料的起身扛起禅往门外走去。
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侍卫正一脸茫然时，身后传来皇命的告诫。
“谁要是敢把今日的事透露半分，朕就要了他的命！”
众人一听，连忙埋下头，不敢作声。只有叶仍侧目而视，直至望不见龙悟的身影。
一直紧握臂膀的手指已经掐进了肉里。
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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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被刚才捆绑在身上的绳索死死的拴在床头，禅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双腿打开到极限，脚裸被固定丝毫不能动弹。身上各处就连最私隐的地方都被涂抹上了至烈的媚药。
略显病态的肌肤被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忍不住的呻吟从口中溢出，扭动着瘙痒的无比的身子。
龙悟坐在一旁，一边品着淡茶，一边看着面前欲火焚身的人儿。
或许只有狠狠的羞辱他，自己的内心才得以平静。
看着他丑态百出，淫贱不堪的样子才能安慰自己，像这种下贱的男妓是绝对不配与他争夺江山的。
“救…救我……悟…快救我……”禅抖颤着全身，艰难的吐出零碎的语句。
轻挑着眉走近，微凉的双手如蜻蜓点水般的抚上他发烫的肌肤，龙悟问道：“告诉我……想要吗？”
被他的双手抚摸着，禅禁不做发出甜腻的呻吟。
如此淫荡无耻的人又怎能主宰着庞大的王朝？
龙悟冷笑一声，从旁抽出一根细绳，紧紧地绑在禅的分身上，一个吃痛删略带快感痛闷声吐了出来。
没有理会禅的反应，龙悟拿起一根粗大的玉制男根，朝那个早已湿润了的密穴插去。
冰冷的异物没入体内，还没等禅适应，龙悟已经开始抽动。
本就被媚药迷弄得十分敏感的身体，抽插不到几下，禅已经要高潮了，可下身被细绳紧紧捆住得不到释放。
胀痛的玉茎让禅失去理智，放下所有的尊严不停哀求，求龙悟让他解放。
“认错……承认你想要杀了朕的皇后…朕的孩儿……向朕认错。”暗哑的声音灌入禅的耳里，却让沉陷在情欲中的禅找回了几分理智，没有犹豫坚决地摇头。
“我……没有做……过。”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而龙悟的眼睛越发阴暗。
取出玉根，脱下裤子，龙悟将早已高高耸立的凶器对准那还未来得及闭合的菊瓣，一举攻破，深深的插入底部，凭着对着身体的熟悉撞击着禅体内的敏感点。
到达极端的欲望得不到解放，原本有的快感褪下后只剩下疼痛，禅不停的尖椒，呻吟，直到嗓子再也叫不出任何声音。
“禅……若你要留在我身边……就要付出代价！”带着粗喘的声音，龙悟在禅的耳边说着。
没来得及弄清龙悟话中的意思，禅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被龙悟握在手中，然后就是一阵锥心的剧痛……那是种不可严明的疼痛，几乎让禅想就这样死去，死了就不用再承受这种痛了。
不知是什么，顺着大腿流下，热热黏腻的液体在床单上留下殷红的印记，越来越多。透过眼中的水雾，看到自己身下一片模糊，那快要被切断的器官让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柄切割着自己男性象征的匕首。
那柄匕首……是他送给他的……
禅的记忆停留这里，他眼中只有一片鲜红，宛如那夜挂满满屋的红绸。
他对他说——永不相负。
（十六）
看着满屋的鲜血，龙悟发疯似地赶走所有人。
叶站在远处，身子靠着树簌簌发抖。
转身对着身后一身红衣的魈吼道：“你说过不会伤了他的！你说过会让我带他走的！”
“伤他的不是我，带他走得也不是我，我没骗你。”有些轻蔑的看了叶一眼掠身离开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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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鬼魅在树林间穿越着。
莜抱着全身浴血的禅，而一向冷漠的脸上有了怒不可止的杀气。
他原本是想杀了他的！
当我感到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下身不断渗血的禅几乎断气的躺在那里。
像被人敲了一机，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睡在禅的身旁，一掌挥向龙悟的天灵盖，我知道我想杀了他，而我却感到了一股拉住我衣袖的微弱力量。
那力是微弱的，几乎不可察觉，我感觉到了，只是因为力的主人是他……
“莜…莜别……别杀他……”禅覆满鲜血的手轻轻拉住了我，嘴中喃喃。
我不懂！我不懂！我真得不懂，他将你伤到如此地步，你仍不恨他吗？哪怕是还生前的债这也够了啊……
放下手，我终究没有下手，小心翼翼的抱起如破旧娃娃的禅，心疼得可怕。
越出宫墙，飞快的奔向[幽冥教]的总坛。
狐仙的一滴泪珠遗落在了风中……
＊ ＊ ＊
凌乱不堪的寝宫里，龙吴已经在里面呆了三天了。
不上朝、不吃、不喝、不睡，凡是来劝说的大臣都被他一起轰了出去。
一时间，皇帝的异常扰乱了整个朝政。
离那天多久了？摇头，龙悟自己也不知道。
那日他醒来便忆起昨夜自己做了什么，急忙睁眼却只见满床快要干涸的鲜血，还有被割断的器官，唯独不见了那人。
龙悟几乎要将整个宫廷翻了一番也寻不到禅的踪影。
龙悟心知肚明，那种地方受了伤，流了满床的血，若没有及时的治疗很可能会丧命。
那夜或许是自己疯了，竟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我离不开禅，的确我离不开他了，可留他在身边却又是自己心头的一根巨刺，稍一不小心迷醉了就会被刺到。
要我怎么办？
没错……留下他，只要他对自己失去威胁的话就可以安心地将他留在身边了，即使伤到他，弄残他都没关系，我会为他建筑起阻挡一切风雨的围墙。
而他只需要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随手拔出了身旁一直佩戴的银铁匕首，一手握住了他身下的脆弱的部分。
帝王都有着传宗接代的义务，对于一向血脉单薄的龙氏一族更是如此。
一个连男人都称不上的废人……就不能登上帝位了吧？
只要他不能生育，便不能威胁到自己了，就可以留在身边了。
而今呢？
他不见了踪影，生死不明。那我对他所做的伤害又是为了什么！
不断破坏这室内的一切东西。掀翻桌子，砸碎花瓶，撕烂帘帐……这是发泄！一身的愤恨需要发泄。
杜珩端着膳食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正在发狂破坏的皇帝。
连忙扔下手中的托盘，一身就跪在龙悟身前。
龙悟此时情绪正激动，一见杜珩进来，想到禅现在也和杜珩一样，更是痛苦万分。
“滚！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滚！”发狂似的将刚扯下的床幔朝杜珩脸上砸去。
杜珩不避不让，抬起头直视着盛怒的龙悟。
“皇上，请以江山社稷为重！”
“狗屁！朕不用你来教！滚！”暴躁的龙悟是一头充满危险的狮子，随时都可能扑上去咬断对方的喉咙。
“皇上！一介男宠值得皇上这样吗？老奴只是觉得皇上不应该为私人感情而误了江山社稷……”
“你知道个什么？！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也知道感情？赶快给朕滚，否则朕一剑杀了你！”拔出挂在墙头的剑，剑尖直指着杜珩。
“老奴不知感情为何物，可皇上也忘了自己的责任，皇上不知这几天来发生了多少事，国不可一日无君，难道皇上想因一时意而气失掉这大好河山吗？若是老奴说的不对，皇上尽可以杀了老奴，老奴绝无怨言！”不卑不亢的将脖子一抬，眼闭上。
“朕只是几天没上朝而已，什么失掉大好河山？分明是你在杜撰妖言！好，你不怕死，朕就让你死！”一剑就要刺过去。
“秦宰相……谋反！”
“哐啷！”剑应声而落，龙悟喘着粗气，愣了愣，忽然梦醒般，眼里再次浮上了精明锐利的光芒。
龙悟，又变回了那个英明神武的九五至尊，而非为一介男宠情绪失控的深情之人。
缓了缓情绪，龙悟推开几天没有开过的房门往大殿走去。
几日后几乎全朝野都得知皇上与秦氏一族闹翻了脸，进入冷战。
十一月初三，泽王爷有了奇怪的动静。
江山如此多娇，竟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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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朴素却不是典雅的宅院内，任谁见了里面那一抹青色的身影后都会念念不忘。
“禅，今天感觉怎样？”银发邪气不失俊美的男子推门而入就看见徒自坐在窗前发呆的青衣丽人。
缓缓的回过头来，那张绝尘的容貌上却有说不尽的沧桑。
“莜……找我……有事吗？”
看着禅面无表情机械似地回答，莜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心疼。
那人给他的伤害，如同下身的残缺永远也无法消失了吧？
心，为之大动，伸手将禅圈进怀中，像是拥住意见易碎的东西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过度的身体接触让禅原本呆滞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那异变的一瞬被莜捕捉在眼，心中有些交织，最后轻启双唇，道：“你……想回到龙悟身边吗？”
浑身一震，禅回头望向莜，那眼中有着说不尽的坚定。
紧锁着清秀的双眉，莜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拉住禅的手。
“我现在告诉你的是你不知道的真相。”
往往真相才是最可怕的。
＊ ＊ ＊
十一月廿三，卯时四刻——
杜珩端着盛满热水的玉盆向皇帝的寝宫走去。
这早朝前洗面梳发之事原本一直是禅一手包办的，可禅太医生死不明后，除了把皇帝从小带到大的杜衡以外，确实没人敢执行这项高危险‘工作’了。
天色灰蒙蒙的，昨晚起过一阵雾，这太阳为升起时，雾自然也不会散，在这时行走多有不便，一个不小心便会撞着什么东西，例如……
“哎哟！”前方一个冲击，手中的盆子差点嫌烦，还好杜衡的步子走的稳，硬是给撑住了。
“杜公公……”略带沙哑的男声从上方传来，杜珩这才抬头看清那个‘不明物体’。
男子虎目龙眉，粗犷却又不失书生气的面孔，虽有些狼狈，杜珩也是认得的。
“越…越大人！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瞪大了双眼，杜珩不禁汗颜，前阵子皇上还大发雷霆说越青擅离职守得好好发一下呢，呃……这段日子皇上心情不佳，越青算是撞在刀口子上了。
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越青神情甚是紧张，低声问了句：“皇上醒了么？”
杜珩端详着越青的神色，越发觉得不对，转念件，他点了点头，说：“越大人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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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场所是龙悟从没见过却又仿佛异常熟悉的地方。
在那高大的不可思议树下，红如火的枫叶不停歇的飘落着。
自己穿这一身浴血的破旧盔甲，背上插着一支深埋入身体的羽箭，而前面站着的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是禅。
少了分妩媚，多了分威性，还带着帝王特有的孤寂身影。
他想自己走来，我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些什么，他的眼神开始空洞，而我却一下慢慢的顺着他的肩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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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迷迷糊糊刚睡醒，龙悟依然敏锐的察觉到房内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师傅？是你吗？”并没有防备，只因来人是谁，龙悟已经知道了。
在幽暗的角落一直单膝跪立的越青站了起来，道：“微臣未经通报，擅入未央宫，还请皇上见谅。”
龙悟抹去额上一些细微的冷汗，问道：“你踪迹不明多日，如今风尘仆仆的赶回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点了点头，越青开口：“事关重大，请皇上立即处死禅！”
一阵创击直射心头，那原本以为可以遗忘的东西，却在此时如同恶梦一般无法摆脱。
镇定了一下心神，龙悟答道：“你不用担心了…他……”
话未说出，房门被重重的推开，只见杜珩气喘吁吁站在那里，脸色难看至极，嘴唇抖颤的说着。
“皇…上、皇上！大事不妙啊！泽王爷领一批士兵闯进[慈宁宫]，扣押太后到了瑞祥殿，说…说是要为忠烈…洗冤……”
龙悟和越青都是一愣，然后对望。
永昌三年。
一场足以动摇整个华龙王朝的根基的异变，正在进行着。
＊ ＊＊
十一月初八，丑时。
“你疯了吗！”从那青衣人手中夺下烧得通红的烙铁，莜再也忍不住的大吼起来。
青衣人那张本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已被毁去大半，被烫烂的肌肤流出殷红的鲜血，还散发出肉质的焦味，而他却仍是神情自若仿佛被毁容的不是自己。
“禅…禅……为他，你何苦如此！”痛心疾首的抚摸着禅的脸颊想要用法术来修复他的容貌。
“不…不要！”打开莜的手，禅流露出一些执迷的神情，“不要治好它！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去！”
宫中见过禅的人并不少……若要回去，以防万一只有毁掉容貌。
对！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上天是何其的爱捉弄于人，既给人希望，又让人眼睁睁的看它破灭。
有缘太短暂，确是比无情还可怕。
所谓的山盟海誓也不过是一场华丽的谎言。
又或许感情在权力面前太渺小了。
人都肯用情感换来至高无上的权利，我却愿用那至极的权力去换回自己快要破碎的感情。
“莜…答应我！向他们隐瞒我…我是……废人的秘密……我要回去……我必须要回去！”禅紧紧扣住莜的臂膀，那力气大得惊人，仿佛是想用一切去赌，去赌那份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银发狐仙眼中全是绝望，那金色的眼眸只是这禅，好象通过眼前的人就看透了他的三生。
他并不想事情发展到这步啊！他只是……只是想然他们两人分开，离开那该死的轮回……而并非…并非要将他们逼上绝路！
期盼与绝望夹杂在禅的眼神中，像是若莜一摇头，他便会崩溃般。
那是他最不愿见到的，方法只有颔首。
禅笑，这是多天来第一次小，只剩下一半的绝秀容貌有了活着的色彩。
龙悟，若你不给我留在你身边的理由，就由我来自己创造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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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廿三日，辰时一刻——
瑞祥殿——
一干朝臣全部面色沉重地小声议论着什么，他们眼神所看的方向都无一例外的向着站在左旁的泽王爷和被迫请上殿，一脸愤怒憔悴却又不语的皇太后——徐雨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