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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我的爱流向海——by杀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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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哑巴似的地僵著脖子,眼睛定定地垂著不知在看什麽,他偏下脑袋捕捉我的目光,问,想什麽呢?
我忙摇摇头,突然说,我记得你说会让顾鹏飞来旭升,真的还假的?
最後一个字儿蹦出口的时候连我都想抽自个儿嘴巴子了,怎麽老爱选不恰当的时候说不恰当的话呢,未免太对不起这气氛了不是?
果然见他一脸被彻底打败的表情,垂著脑袋叹了口气,一把将我下巴抬起来,苏锐,我不是不准你跟我提这些事儿,拜托你挑挑时间行不行?
你凶什麽?架子摆开了就只好继续硬起头皮厚起脸皮,有理没理就扯开他的爪子说,我提这些碍著你哪儿了?
硬碰硬的结果当然是玩火自焚,他狼性大发,血盆大口立刻扑了上来,一下咬著我嘴唇不放,舌头强硬地抵开门牙钻了进去,一只爪子还使劲儿按著我後脑勺不让逃。
我六亲不认地一阵踢打啃咬,他喘著粗气抱紧我,手抓紧时机摸进腰间,正要开始破坏咱领土完整,被我及时按住。
公共场所,别耍流氓!
小混蛋,我俩私人时间,你也少提公事!
我提了公事你丫耍流氓就有道理了吗?
没道理我高兴行不行?手拿开!他骑在我身上打劫般叫嚣著,我俩手紧紧护在胸前,死活不让他脱衣解扣,你再不要脸,我喊了啊,有种你当著人民群众耍流氓!
行啊,我先把你扒个精光,看谁比谁不要脸!
他那蛮力气是几个月没地儿伸展了,厚积薄发,轻松将我制得死死的,好狗不吃眼前亏,我很快变脸求饶,行行行,你厉害,我认输!......都认输了好不好!别闹了!
他看我无计可施,於是不忙动手,开始不慌不忙地贼笑,求饶也得有个条件,要我放手行啊,你怎麽补偿我?
我怎麽补偿你??恶人先告状!
他一憋嘴,谈判破裂,那还是继续吧。
你你你......我欲哭无泪,大爷,咱有事好商量。
乖,他满意地笑著,放开我被勒红了的小爪子说,那就先去把门锁了。
做好了保密隐蔽工作,他把我拉进被窝里抱了个满怀,脸蹭进我的颈窝里。
又瘦了,他四处乱摸一气後总结到,成兔肉干了。
我闭上眼睛乖乖不动,他的动作立刻柔和了不少,仔细地反复地抚摩著,我忍不住回抱著他,回应著他的亲吻。
我想你了,他在我耳朵边轻微地念叨著,用手拨开我的头发,嘴唇轻微地一一碰触著我的眼睛,鼻子,脸颊,又说,......我想要你。
少来,我十分从容地推开他的脸,残废该有残废的样子,小心忙著纵欲丢了老命。
你......不会这麽无情吧,他的脸色开始偏向新生的苦瓜,残废也有身理需要的权力。
......你手又没残,自己解决。
又累晕我怎麽办?那超级费体力的,他趁机大肆卖乖,要不,你帮我也行啊。
看他说完就想解裤带,我吓得差点直接滚下床,不要!你会弄得我想吐!
谦虚什麽,上次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吗,害我一直想著呢,他拉住我,眼巴巴地望著我,那小眼神太能激发人类母性本能了。
我别扭了一阵,瞪著他说,你丫要再敢乱放小蝌蚪,小心陈家无後。
说完我钻进了被子里,摸到他那半硬半软的玩意儿,舌头刚刚触到,他便扶住我的後脑勺,急不可耐地塞了进去,径直顶到咽喉处,我一阵打呕,差点没噎死过去。
一刻锺之後,我对著马桶吐个百花齐放,陈旭阳,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我忍了,可没止住,他倒是躺在床上给爽歪了,笑嘻嘻地说,宝贝,只能怪你技术太好了。

姓陈的......
被他像考拉上树般搂著入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被窝里给铺得贼舒服,加上旁边的天然电热毯一裹,没有哪次我是能抵抗过十分锺不迷糊的。
趁著脑袋还清醒,我试探地叫著他的名字,微微蜷缩了一下,他的手立刻收紧了些,怎麽了,冷吗?
没,睡不著。
他的脸立刻蹭到我的颈窝里,呼出的热气痒丝丝的,撩拨得我鸡皮疙瘩呼之欲出。
你一直在担心他吗?他轻轻地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没有回答,慢慢呼吸著周围漆黑的气体。
他在我耳朵边轻声说,那小子......拒绝了我。
恩?
我要白妮去找他谈过了,白妮已经尽量开最好的条件给他,但他说不会考虑来旭升。
......
我也想帮他,但现在你要我怎麽办?
......算了,我挪了挪脑袋,安心地闭上眼睛,就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他牛起来也是认死理的,拦都拦不住。
他沈默了一会,叫了声,小锐。你说的那些话,我都一字不差地听见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想自己了结这件事,我不会反对的......不过......
你确定不要我陪著你吗?
我淡淡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小孩儿,应付得来,你能老老实实躺半个月我就烧高香了。
呵呵,他的的鼻梁碰到我的耳背,凉丝丝痒梭梭。
不管怎样我们都会帮你的,接下来的事情就随你的性子了。

下车的时候,我才发现今天的阳光比我更破天荒地隆重登场,晃得我眼花。
早上被姓陈的硬架著穿了件名牌西装,捣哧得跟个男公关似的,因为实在扎眼,自从买来标签都来不及拆直接压箱底了,今天我却要顺从他的高调作风,必须光芒万丈地出现,才算给他面子,难怪我还忙著赖床的时候,他本人的专车就殷勤地在下面按喇叭了。
刚踏进旭升的大门,等在一旁的白妮和那位可以自动忽略的刘总就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伸出手说,小苏,欢迎你回来。
我笑了笑,礼节性地和她握了手,谢谢你。
谢什麽,一家人了不是,她说著朝我眨眨眼睛,我们可算是站在同一阵线了,以後还要多多指教。
我跟著他们上了电梯,一路上碰见师兄师姐们,对於我的复出并没有太大反应,如同我长假归队一般,一直到了最高层,她领我到办公室的门口,将一把钥匙交给我说,进去吧,物归原主,自从你走後没有人用过。
我掂了掂手中的钥匙,郑重其事地开门走了进去,站在面朝落地玻璃的办公桌前。想当年面前的位置如何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过,这个不用怀疑,原装意大利红木桌和水晶壁灯可以作证,本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沾它们的光了,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又给颠沛流离了回来。
你休息一会儿吧,十点半我们开会,别迟到哦。
我忙点点头,她笑了笑便带上门出去了。
一屁股坐在皮制座椅上转了一圈,本人心情莫名地畅快,打开抽屉东翻西翻,温习一遍使用的触感,又顺便整理了下桌子的布置,让它重新符合我的习惯。
一个小时後准时下楼进了会议室,一张长圆桌已经差不多各就各位了,我突然的复出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兴趣,最多有人多瞄了几眼而已。白妮示意我坐下,没有任何寒暄便直奔正题,内容主要是关於陈旭阳即将重新归位所做的一些内部调整和问题解决,以及新季度的目标和项目进程,加上设计费追讨,提拔加薪,工作分配,经验总结等等鸡零狗碎之事。
许久没有领教过会议威力的我自然听得如坐针毡,三个小时下来已经快要脊椎变形,数著秒针随时准备溜之而後快,讲完最後一个议题,终於听见白妮一声上帝召唤般爽快的声音,今天就到这里,辛苦大家了......苏锐暂时留下,其他人解散。
顷刻之间如同钱塘江退潮,会议室里就只剩她,我,以及可以视做透明的刘铭渊那厮对影成三人。
......陈旭阳已经给我通过电话了,白妮开口的同时便彻底解除了她正襟危坐的架势,顺手点了根烟,臃懒地靠在椅子上,他说关於四海的事情暂时委托给我,不成功就提脑袋回去见他。
我干涩地笑著,装疯卖傻。
接著姓刘的开口了,昨天我已经打电话给四海的老总,他的态度似乎不当回事,所以我把手上的证据复制了一部分给他,他很快回了我电话,请我们立刻过去面谈。
时间已经定好了,就是今天下午,我想让你跟我们一块儿去,没问题吗?
我愣了愣,刘铭渊好死不死立马接个茬,我跟白姐过去绰绰有余了,陈总却硬是要我们梢上你,呵,我想只要你不拉後腿就没问题。
姓刘的,我上辈子欠你怎麽?还是你嫉妒本公子才貌双全,想方设法灭他人志气长自己威风?
我脸上不快嘴上也跟著硬了起来,谁拉谁後腿还不一定呢,我跟那妖孽的斗争史可比你老总任期还长。
那就好,白妮忍不住笑了,你这脾气老陈早叮嘱我了,要你千万别冲动,今儿过去我们说什麽你听著就是,等事情万无一失後我会把主动权交给你的,这是避免砸锅的最好办法,由我们开个好头,你来闭幕,成不?
我无话可说,不得不承认姓陈的是把我的毛病给吃透了。
随後她简单地交代了几句,让刘铭渊先行离开,却还没有放我走的意思,偌大的房间里剩我孤男寡女面面相觑,背上怎麽都像有猫在抓。
我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心地问,我脸上有字儿吗?
她不苟言笑,说,我在想你个小毛孩儿有什麽魅力,勾得我家夫君魂不守舍的。
我骚骚後脑勺,勉强敷衍过去。
哼......本来我以为,他只不过特喜欢你这型,个性要强的能激起他的征服欲罢了,她边吸著扪烟边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没想到丫还真想跟你一块儿过小日子去了,能气死我。
我沈默了片刻,问,你现在还是希望我离开他吗?
你们要在一起我有什麽办法?绑架你不成?她的语气立马微带火气,上窜了八度高,你也不劝劝他,自个儿的公司好不容易刚做得上了轨道,引退个屁啊?你俩倒是乐得逍遥自在去了,叫我回去怎麽跟老爷子交代!
我仿佛突然挨了个闷声哑弹,呆坐著半天没醒过来。
稍等一下......白......阿姨,我好象没听懂你的话?
她斜著瞟了我一眼,恨恨地吐出一股白烟说,昨儿给我打电话说的,他说别让刘铭渊下,让人继续坐著他的位子,刚好省得他再去物色接任旭升的人选,他只用帮公司搞定这最後一票,就不回来了......
我压根儿想不通,所以没答应,白妮说完又若有若无地瞪我一眼,这该不是你小子唆使的吧?
看我满脸清汤挂面般单纯无知,她长叹一声,将烟头轻轻摁灭,说,十几年了,我从来没见他这样。
自从我们认识起,就几乎是天生的合作搭档,当时旭升刚刚成立,所有的东西都不成熟,那个时候的我们也还很年轻,对待每一单生意,不论大小,都是拼了命去做,赔本也得赚吆喝,他底子好,学东西又快,很快就掌握了公司的命脉,加上我父亲当时是一个大财团的核心人物,家底殷实,再牢靠不过,以至旭升的迅速发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遇不到敌手......
想起当年的事情......还真有些怀念,她往天花板仰了仰头,拢了下垮掉的头发,思绪似乎掉进了时间的缝隙里。
......旭升这个天下,是我们俩一起打下来的,其中的艰难现在已经很难想象得到,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俩是根本分不开的,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反对了好一阵呢,没想到没过几年他也要走了......
怎麽说呢......她皱了皱眉头,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有点像我俩的孩子他突然不要了似的......心理怪窝火的。
你可别笑啊,他可是真把公司当他宝贝儿子了,他办公室连著的那间卧室你是见过的,以前他就拿那里当家,除了吃饭睡觉就打理工作,旭升就是他这麽一点点养大的。
我一直乖乖扮演听众的角色,等她说完後才忍不住问,他究竟跟你说了些什麽?
白妮缩紧眉头说,他准备正式辞职,跑去什麽沿海定居,还说这是早就答应你的,不能违约。
话一出口,我立马给瞪得如同王八似的缩起了头,这个事情......我都忘了啊。
现在正是他拓展事业的黄金期,选这个时候下马真是疯了,怪不得前几天他对拉顾鹏飞入夥的事情那麽积极,我看他巴不得把公司都端给人家了,自己两袖清风一走了之。
这......和顾鹏飞没关系吧?我底气不足地接了句嘴。
我不管,这事儿完了之後我一定会全力反对他的,搞什麽名堂......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私下里添油加醋拐他走的话别怪我六亲不认,她斜我一眼,没好气地说著,站起来就往外走,不忘回头叮嘱一句,下午准时在大门等著,我们开车去。
我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神游了好一阵,如同刚出生的婴儿搞不清楚现今世界飞速变换的状况,末了也只能望著天花板嘀咕一句,陈旭阳,你这家夥......
下午非常准时地去了四海,我跟在他俩的後面如同提行李的门童,曹大领导站在门口亲自迎接,如临大敌,面子是给到位了,曹莹莹当然也在,介於版面有限,我就不再对他的外貌特征以及见到她後我的心理活动再做画蛇添足了,反正任何精妙的形容词都会在她面前原形毕露。
我们被直接请到了老总的办公室,门窗给关得严丝合缝,俨然一副和谈现场。
我最近实在忙到分身乏术,想必你们也知道,曹衍说著点了根烟塞在嘴里,态度显得毛躁,所以,请直接说出你们的目的,不用拐弯抹角。
刘铭渊假惺惺地谦了一虚,曹总是个爽快的人,那就不客气了。
我们不会贪心,只想请你把过去吞并掉的寰宇,完完整整地让出来,归到我们名下......
不可能,还没等他说完,曹衍就出声打断,反正四海现在是墙倒众人推,个个都来落井下石,我也顾不得什麽面子了,实话告诉你,白小姐,要我们现在把那麽多的资产和人力白送给你们,一定会大伤元气,我没有把握能够继续经营下去,你们做事也不要太绝了。
这个要求过分吗?白妮轻描淡写地微微笑起来,寰宇本来就是旭升的东西,被你们半路支脚给钩走了,我只是来找你物归原主。
你这样等於是逼我们倒闭!他终於忍无可忍,拍了一掌桌子。
这就看你自己了,曹总,姓刘的扶扶眼镜,往沙发上一靠,不慌不忙地说,你已经看到过我们掌握的资料了,精彩的还有很多,要是我们把这些全部暴光的话会怎麽样呢?你好好考虑吧,你也不年轻了,最坏的情况,一个倒闭的公司的老总,怎样也好过阶下囚吧?
你!他一时气结,瞪著我们咬牙切齿,你们完全是群土匪。
土匪?白妮似乎很敏感这个词语,眼睛立刻凛了起来,冷著声音说,如果我们是土匪,你们就是杀人犯,五条人命啊,你有几颗脑袋去还?
此话一出,姓曹的挣扎著张了几下嘴,终於无法做任何反驳。
这样吧,白妮调整了一下坐姿,温言细语地说,给你们五天时间,五天之内签好合同,我保证风平浪静,过了五天就等法院的传票吧,到时候我们可以看看,四海还有没有救......
你们欺人太甚,在一旁泡茶的曹莹莹总算按捺不住,将茶壶一搁冲过来,公司是我爸拼了命好不容易扶持起来的,出这个事情根本和他没关系,你们还好意思来勒索?未免太卑劣了!
白妮不屑一言,只拿余光微微瞟了瞟她。
小妹妹,刘铭渊甩出来一记笑里藏刀,我们不管这个事情跟你爸有没有关系,不过,你们财务上出的那麽多岔子,该不会没有关系吧?
哼,有关系怎麽?我不信你们旭升就没有赚过黑心钱,她手一叉腰,振振有辞。
老刘,你也真是,白妮终於皱了皱眉头,优雅地吐了个烟圈说,跟一个小丫头说那麽多废话。然後她目光淡然地看著曹莹莹,我们在跟曹总说话,麻烦你不要插嘴,想跟我们平起平坐地谈这些问题,你还早了二十年。
不愧是老姜一块,几句话就把那妖孽秋风扫落叶了,曹莹莹憋得眼放绿光又不便发作,於是发挥半夜吃桃子的精神,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早被白妮以近似於威胁的口气警告过不要乱蹦渣,尤其是不要插她的嘴,本人才不得不违反天性地坐在角落里当了这麽久的单相录音机,郁闷得脸都青了,被妖孽一刺激,差点没七孔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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