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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我的魔王老婆——by洛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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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看我好像不太懂这些植物就忍不住开始教我有关这些植物的一切。
我拿起一个红色,圆锥形的......
「那是红菜头,国语胡萝卜。」
我点点头后又拿起一支长条像木棍的东西......
「那是山药,还有那是小白菜、四季豆......。」妈一连说了好几个菜名,而我像个小媳妇般的仔细听着她的话,还配合的不停点头。
「哇!钟太太你好命喔~,你儿子还陪你买菜!」那卖菜的女人双手插腰,圆圆胖胖的脸勾起大大的笑容对玉璃说话,那音调听起来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无啦!伊不是我儿子,你又不是没看过我儿子!」
「啊不然他是谁?」
「伊......伊是我干儿子啦!」
「干儿子喔...按泥嘛是好啊!有一个这么高、这么英俊的干儿子,又会陪你买菜,按泥搁说没好命?」
她们聊了一阵子,其实我应该是听不懂的,因为她们大多都是用台语说话,但我一听是要上传统市场就忍不住用了一点小魔法让自己听得懂,所以她们聊的内容我全听懂,而她们聊的不外乎是关于自己孩子的事。然而我想到我也将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我就无法控制我的表情,想笑的心情。
好不容易让她们聊完天、买完菜,那卖菜的妇人还多送了好多菜给我们,在前往下摊位时,我习惯的回头给予礼貌的笑容及点头式的道别。这是身为魔界统领离开时对女性应有的基本礼貌,但那妇人却回以更大的笑容及挥手说再见,我也笑着挥手道别,我可以知道她很开心。
这样的情形发生了不只一次,这时的我是大家目光的焦点,在这市场内我是最高的人,想不突出都难。
绕了一圈下来,我们发现我们所买的东西比妈预估的还多了不少,不过在市场的那时候妈很高兴,几乎每摊位的老板都会问起我。
「这是我干儿子!」妈的声音很骄傲。
因为每次的寻问都会换来羡慕的表情及夸赞的词语,不外乎是『你干儿子好英俊』、『你真好命有儿子陪买菜』......等。
此后妈便常带我上市场,我们也常聊些有关烹饪及谁喜欢吃什么之类的话,这也让钟衍父子抗议了好一阵子--钟衍不满被我们冷落,钟明德不满妈也接受我,虽然妈口中说了『我才没有。』可是那时却又拉着我和她一起折衣服......。
在这里虽然与爸的相处有点尴尬,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现在距离去检查的那天已经过了一周,下午阳光很温柔,像钟衍的吻。我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车、人...等一切事物,手里捧着一杯符水。
爸到现在还是不认同我,不过我还是将符水喝下,毕竟只是水而已,里头添加的东西对我和孩子一点作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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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距离去检查的那天已经过了一周,下午阳光很温柔,像钟衍的吻。我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车、人...等一切事物,手里捧着一杯符水。
爸到现在还是不认同我,不过我还是将符水喝下,毕竟只是水而已,里头添加的东西对我和孩子一点作用也没有。

「王!王!」
伊否刚喝完符水抬头便看见半空中浮出了一只精灵。
「塞孩?!」
塞孩一脸快哭了的样子,迈着小小步伐向伊否跑来。伊否眼捷手快在它要开口前将塞孩抓住,塞入口袋中。
「爸,我喝完了,谢谢。我回房休息。」伊否将水杯放在正看电视的钟明德面前,便很快的回房。
关上房门,伊否才让塞孩出来。
「王...呜......。」塞孩正要来个感动的呐喊,却让香蕉一口塞的说不出话。
「别大呼小叫,少废话,说重点。」伊否撑着腰轻缓的坐在床上。
奇怪...王哪里来的香蕉......?塞孩虽然满腹疑问,但也没忘三位长老所托的话。
「王,不好了不好了!北方的狼族要打过来了!」
「狼族?难道是赤焰?」
「对,他们的新狼王--赤焰忽然下战书,说要打下我们创他的霸业。王,怎么办?」
伊否皱眉,「我记得我们双方早已定了和平约定,不是吗?」
塞孩大口吃下香蕉,含糊说道:「可是...新王不认帐啊!」嗯,香蕉好吃!
「嗯!对了!将军已经开始在做打仗的准备...」
「你说路西华...接下战书?」路西华不可能在没有命令下接战书的!怎么...?
「呃...不是...是狄亚接的战书...。然后将军大人就知道了,然后我就来通知您了」
伊否不禁要叹一口气,狄亚是长老比奇的徒弟,同时也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狄亚的脾气自己也清楚,这次会接下战书恐怕是对方激怒了狄亚才引发的。
以人类年龄来算狄亚也四十多岁了,怎么还是这样冲动!
「王...您要回来吗?」塞孩皱起小小的眉头,要打仗了,好可怕喔~
伊否看着塞孩,又叹了口气后才幽幽说道:「我会回去...我会回去的...。」伊否深呼吸一口气,让思绪清晰了些后又说:「塞孩,答应我几件事好吗?」
塞孩点点头,面对着伊否的脸正聆听伊否的命令。
许久后,塞孩的身影消失在空中。伊否忍不住转身看身后窗外的风景,夕阳已经被高楼大厦遮去了一大半,橘黄色的馀辉洒落在床上,伊否伸手轻轻的抚摸的微暖的床......。
战争......
为什么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他还有多少时间陪在钟衍身边?狼王的能力绝不会在自己之下,这仗能赢吗?自己能赢得毫发无伤吗?不可能吧!这绝不能让钟衍为他担心...而且钟衍知道了又如何?身为王本应该维护国内和平,这责任......那孩子该怎么办?这段时间以来,伊否发觉自己的魔力有逐渐微弱的趋势,多半是因为孩子的成长,也许是待在人界太久,只怕这会是场苦战......。
伊否放松身子侧躺在床边,看着另一边...钟衍的位子,伊否伸手抱紧了钟衍的枕头......
「你说过人是没可能活那么久...呵呵,这是冥冥之中有所安排...我曾想过如果那天你寿命将尽,我将会在隔日把一切都交代好,然后...随你而去。不过现在...恐怕我会先你一步......」泪,无声的滑过鼻梁进入另一只眼中,化做一点悲伤隐没入枕里,但伊否的表情没变,一抹淡淡的微笑。
「现在,我只担心孩子...如果他还来不及出世......对不起,衍,你会怪我把孩子一起带走吗?人和魔是不一样的......我就连能否再一次遇见你都没把握...我还能撑着最后一点魔力等你吗?还是只能灰飞烟灭...人和魔是不同的...是不同的......我不能让你冒险......。」
伊否抱紧枕头缩紧自己,把头埋入枕头里,闻着钟衍的气味,让心一次痛够......在离去前......。
「爸、妈,我回来罗!」钟衍一面脱鞋,一面对屋内喊道。
走进屋内便传来阵阵饭菜香,钟衍嘴角勾着笑还一边哼着歌,「哇~好香喔。又煮什么好料的啊?」
随手就把公文包丢在客厅沙发上,不停脚的就走到厨房看看今晚的菜色。钟衍今个心情好,一则是自己要当爸爸了,打从伊否做完检查后,钟衍的心情就有如阳光下的小麻雀一般,开心的连走路都像在跳舞。而另一则是他终于开始工作,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而努力!
「不许偷吃!」钟涵端出刚烧好的一盘菜,见钟衍正对其它菜肴『乱来』的手便狠狠打下去。
「小气!吃一口会死喔!」呜,手背都红了。
「呵呵,今天的菜全都是伊否煮的喔!我也有帮忙呢!」
「你?没帮倒忙就好罗,还帮忙咧!」这话是刚下班,便闻香而来的钟桓所说。
「好啦!好啦!你们全挡在这干嘛?快去洗个手,准备吃饭了。」蔡玉璃手也端了一盘菜出现,看着在餐桌前凶『饿』的兄弟俩说道。
老妈一出声,钟衍和钟桓也只能乖乖洗手去。
而离餐桌最近的厨房,两兄弟便挤了进去。大约只有两三坪大的厨房已经是不算大的了,结果硬是多了两个大男人,再加上原本就在里头的伊否,三个大男人根本是将厨房给挤满了。
钟桓只是洗洗手,可钟衍却是从伊否背后抱了个实在,从一旁探头腻声道:「伊否~~~。」手还不规矩的在伊否浑圆的肚皮上揉搓。
伊否只是温柔笑了笑,任他在肚皮上乱摸。
「你在煮什么?好香ㄋㄟ~」钟衍声音略带撒娇似的鼻音。
「煮汤。等等就好了,你先去吃。」伊否微笑。
「不要!我要等你。」钟衍一边说着不要,身体还跟着左右摆动。伊否轻笑,无奈的摇摇头,把炉火关了后便要汤端出厨房。
「哎,小心!我来、我来!」钟衍小心的把汤端过去,摆到餐桌上。
见钟衍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伊否也只能无奈的笑:「我没那么柔弱!」
「不管,你怀孕了,要小心一点!」
钟衍都这样说了,伊否还能说什么呢!洗了手便到餐桌旁坐下来,而不多少时间所有人也都开始坐下用饭。
就如同平常的样子,听着钟桓和钟涵说说笑笑,接受钟衍随侍在侧的体贴,只是伊否的笑容再也不同于平常了。
眼神紧紧看着钟家所有人,特别是钟衍,看他为自己而忙碌的样子...控制不了自己的眼光,但内心却不停告诉自己不要表现难过的神情,不能让任何人对自己有任何挽留!
而时间的消逝如这战争的消息一般残酷,一转眼已经夜深人静、甜蜜的在钟衍怀中睡眠的时刻。阖不上眼,也是不想阖眼,如果一切能就这样不变,能有多好。
深夜一点。
已经一小时了,看着衍已经一小时了,也该是该离开了。
「还以为...能永不分开...。」伊否轻柔的、小声的对着钟衍说,伊否温柔的笑着像是根本没要离开,轻轻的在钟衍额旁落了个吻。
关上房门,伊否又看了看钟桓和钟涵,恢复暗夜恶魔的外表,无声的步伐就如在空中飞翔一样,只是...还是有人在悲伤的注视下醒来。
「妈......。」
「伊否?你不睡觉你......」蔡玉璃坐起身揉了眼睛,要看清床边的人,但却在见到反射着窗外月光的水痕划过来人的脸而没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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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伊否?你不睡觉你......」蔡玉璃坐起身揉了眼睛,要看清床边的人,但却在见到反射着窗外月光的水痕划过来人的脸而没了话。
伊否把食指放在唇上意让蔡玉璃别出声,虽然不知伊否深夜出现在床边是为什么,不过蔡玉璃还是静了声。
伊否嘴唇拉开了浅浅的笑容,「妈...」伊否的声音微微在颤抖,像个无助的孩子。不用多说,玉璃也知道情况不太对,正欲下床却被伊否拉住坐在床沿。
「妈,虽然你一直没说,但我知道你已经认同我和钟衍了。」伊否紧紧握住蔡玉璃的双手,「先别说话,让我说完好吗?」
玉璃看着伊否,回握紧伊否的手点头。
「谢谢你!谢谢你的认同及这段日子中你教我的一切,只是...我的国家出了问题,新狼王的战书我只能面对,我唯一放不下心也只有钟衍,虽然我魔力正逐渐减退...」伊否直看着在这段时间里默默疼他的女人,心中想着在另一个房间内沉沉睡下的男人,脑袋已经不知道怎样组织能使人最清楚的句子,只是把心里的担心说出来。
想相信自己有能力对付突如其来的问题,也努力让自己有能力面对问题,可内心的担忧却越来越大,愈是谨慎愈是难熬。最后,只能让自己绝对投入,没有任何后悔的机会,离开,是唯一的方式。
黑暗中,伊否从玉璃的眼中瞧见了疑问,他知道蔡玉璃对他所说的话并不了解,伊否只是笑了笑道:「妈,你比我的亲生父母都还疼我...真的,谢谢...总之,我一定得回到我的国家,虽然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也不知道是否有机会再见...。」
原本应该止不住的眼泪不晓得在何时已经干涸,伊否缓缓站起手便随即一挥,原本听着伊否说话的玉璃便沉沉睡去。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玉璃就已经让伊否施了魔法沉睡。
将玉璃扶躺卧在床上,伊否转身即欲走入黑暗,只是踏出的每一步都如此不舍,忍不住回头看钟家长辈,可浮上心头的却是这些天与大家相处的片段...。
『不能再想了!』
咬紧对未来的不确定,伊否走进真正无边的黑,自己的家。
※※※z※※y※※b※※g※※※
「王!您回来了!」
首入眼帘的便是这票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精灵们,窝真、亚当、比奇、亚勒、塞孩。
伊否展开淡淡的笑向它们走近,而双方越是靠近,本来一片黑漆的背景忽渐现出魔宫原有的相貌。
伊否在众精灵面前停下脚,宫内柔黄的灯光照清每人的表情,可是灯光越是让伊否脸庞清晰,越是能看到逐渐淡去的笑容,没有多馀的喜怒哀乐,有的只是一派冷静、冷酷隐约透露出潜藏在伊否体内的噬血。
而这许久不见的冰冷模样,都让精灵们不禁愣住,可是却不敢说什么。
「亚当,我要最短时间内了解一切事务。比奇,去找路西华将军及狄亚,把目前双方军情统整后来向我报告。窝真,有关医疗的问题就交给你。二十四小时后,所有人在战议厅集合。」伊否冷酷的快速交代了些事情,便穿越过它们再度消失于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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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我要最短时间内了解一切事务。比奇,去找路西华将军及狄亚,把目前双方军情统整后来向我报告。窝真,有关医疗的问题就交给你。二十四小时后,所有人在战议厅集合。」伊否冷酷的快速交代了些事情,便穿越过它们再度消失于黑暗中。

「王...好像怪怪的耶?」比奇抓了抓头,满是疑问。
窝真看了亚当一眼,亚当点点头便离去。
「你们......」看见亚当离去的身影,比奇回头看了看窝真。
「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做。」窝真勒住比奇的脖子即往大厅外去,而另外两只小精灵则是对看了一眼,然后决定去伺候伊否。

伊否虽然已经做好随时打战的心理,但他还是先到了与钟衍相处了数月的卧房,房内的摆设依旧,只是洁白床单上已经没有钟衍的气息,感觉很落寞。
什么时候,他已经完全依赖着钟衍了呢?
一个普通至极的人类。
伊否坐在床边,略感疲累的轻抚着床铺,闭上眼。
没多久,亚勒和塞孩出现在房门外,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先进入房间,深怕惊动了里头的人。
伊否当然有感觉到那两只小精灵的存在,轻叹了一口气,说:「进来吧!」
两只小精灵怯怯的走进房间,「王有什么吩咐?」
伊否看着小精灵一会,「亚勒,你过来。」
亚勒跑向伊否,睁大水灵水灵的双眼用力专心的听着伊否对它的吩咐,边听着边用力点着头。
「这样明白了吗?」
「亚勒明白!」虽说亚勒小小心里对伊否的话有些许不理解。
「知道就快去吧!」
亚勒对伊否敬了礼后便消失在空中,而塞孩走向伊否不解的看着他。
「刚才的事不准说出去,懂吗?」
塞孩也只是点点头。

伊否的家--魔宫,它所有的布置几乎都是昏暗的橘黄色调的灯光,但是也有例外的,如战议厅。
战议厅,是魔宫中算十分隐密的地方,因为里头不只是魔王与其它臣子讨论征战之事的地方,同时也收藏了许多战争的方式、打斗的形式及较为不被人知的国家秘密。
明亮如日光灯的魔法灯,巧妙的照明了战议厅的每个角落,在厅的正中央是一个飘浮在空中的第三魔界立体模型,而模型上还有城市、族群...等的分布,一切栩栩如生。
伊否及狄亚、堕天使路西华、精灵们等全围绕在模型旁,一同商讨着如何应对狼族的来势汹汹。
第三魔界是个近似长方形的大陆,但和东西方魔界相比却又明显小了许多,狼族在中部偏北的山地,而魔宫的位置则是在南方的高地上。两个较高的地形正好夹了一片广大的平原,第三魔界的唯一的都市--桑柯城正在这片平原上,靠近西边的海岸。
这个都市的热闹程度绝不逊色于人间的都市,东西魔界的物品在此流通,带来了大量的人潮,因此这都市也成了魔物种类最多的城市。狼族的北方是羊族,而有关羊族的事那则是另外一篇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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