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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by弘玛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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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终于用力,不停息地撸动无咎那炙热。无咎被他堵住唇,再难出声,却着实激动。血充在下体,头脑中便开始空茫,这重重压在自己身上吻着自己又抓住自己要害的人,竟然成了世界的惟一。
身体忽然僵住不动,然后是剧烈地震了几震,挺直身体跌了下来。淡色小衣下摆有了透明的洇湿,是精液的污痕。炽热的液体射在小衣内侧,因此又是黏稠又是灼热,竟是极为异样的感觉。
软趴趴地瘫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几乎是要睡过去。身体是疼痛和疲累,精神上却似乎因了什么而轻松了些,连身上的重压,都是一种让人安心的重量。
被折腾得狠了的身体埋在深色柔软床褥中,疲惫得不想睁眼,即使身上的人把最后那层小衣撕掉也是一样。身体有些觉得凉,却不愿动弹。从内部到手指都是累的,被压过的身子竭力舒展,放松地呼了口气。
他倒是舒服,在他身上的雷九音可并非同样如此。本想无论如何也要再占有这人的,只是拉开他双腿,见他穴口仍是红肿,禁不住起了体恤之心。仙人的身体本质上虽比人类强上太多,但从受伤痊愈这一点上来论,未必有很大优势。无咎昨晚受创实在不浅,他又被封灵力,虽然体质还是天帝体质,毕竟不能自行痊愈。雷族没有法术可用来治疗那么细致的地方,他又不可能让别人来看。
何况无咎今日又跑去参加登基大典,跑前跑后岂是轻松的,每一动作都会为这伤带来更多损害。看此刻紧闭小穴周围还有些伤和红肿就知道了。雷九音叹一声脱下自身衣物,将自己带着被子一起压到无咎身上。
无咎皱了下眉,却没有反应。雷九音拉着他的手去握自身欲望,无咎是累得狠了,也没反应那是什么,就着雷九音的动作摸了起来。
雷九音倒吸了口气,他刚才只顾服侍无咎,忽略了自己的需求,坚硬已是高竖。此刻被无咎纤细稍冷的手指碰触,哪里还能克制得住,便在无咎手里驰骋起来。
这自然是不够的,然而也不想再去伤他,雷九音便将无咎双腿合拢,压在他身上,下体顶在无咎腿间。唇在他眼上眉间乱吻,分身挤进无咎腿间,在他合紧的腿间抽插着。
低哑的男音在寝宫内回响着,像是发情的野兽在与恋偶交配,是野性的律动。半梦半醒的无咎也感觉到强烈的欲望和侵略,甚至被勾起了自身欲望,分身微抬头顶上雷九音小腹上一点的部位。雷九音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一边咬着无咎耳朵,一边低喘道:"受不了了?夹紧腿,我让你舒服!"
说完动作更猛烈,无咎大腿内侧敏感部分被他这么来来回回磨着,早就难忍。雷九音又在他耳后、脖颈上、乳头顶端又摸又咬,湿濡的液体使无咎胸前小点更加红艳,竟是诱人去咬的样子。雷九音仰起身,手掌揉着无咎平板胸部,柔滑皮肤和微微突起的肌肉手感甚好,弹性绝佳。
无咎紧夹着腿,难以撑起眼皮,只任雷九音放肆着。终于雷九音一个激动,叫一声倒在无咎身上,压得他难受窒息。
精液射在无咎两腿之间,和无咎适才的液体混在一起。无咎只觉下体黏黏的甚是难受,迷魂中也知露出不悦表情来。雷九音认命为他清理,又不知吃了多少豆腐动了多少手脚。无咎却睡着了。
"真是,自己射过就睡了,看来不该让你太舒服,或者......"雷九音坏坏笑起来,"带你到一个绝不会睡着的地方做,看你还干不干这种事。自己舒服了,却把不舒服的扔到一边。"
无咎睡得熟,完全不知道枕边人拿定了什么不良主意。


初初登基,雷九音至少是忙碌的。无咎算不上太差的天帝,不过显然也不是那么的称职,尤其后来为了无觞而大失方寸,为了得到他做了一些布置,反而打乱了天庭的正常秩序。雷九音刚坐上天帝大位,几乎是百废待兴,自然绝少闲暇时间。
不过到了晚上也会回寝宫,和无咎共眠,自然也少不了动手动脚,每天晚上寝宫都是春光无限。无咎起先是初次承欢,最开始几日着实难受,睡觉都是侧着身。雷九音有时就为他施些法术,让他躺着舒服些。每夜也都抱着他睡,双臂紧紧锁住怀里的人。
无咎的体质毕竟还是天帝之体,很容易便恢复正常。雷九音便不客气起来。有时候肌肤相接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不是自己的体温和气息,却近得混成一团。无论怎么看怎么想身边这人,竟然都能器官相连,相互拥抱亲吻甚至欲望相接。
身体很快习惯被进入,那原本窄小的出口依然紧窒,只是变得容易扩张。手指可以轻易探入,紧缩也成了增加快感的方式。
无咎会在漆黑夜里睁开眼看着寝宫屋顶,被如此亲密地抱拥着,却是一为泄欲报复,一为赎罪。实在是悲哀。他少与人亲近,多年来最亲近之人,竟是这仇人。
本来只是想着受苦赎罪的,渐渐却得到了快感。即使想着被侵犯是多么的痛苦,尊严都被压到底下,被任意践踏,偏偏疼痛渐少。
不是没有与人这般亲昵过,只是和女子的时候他占了主动权,只是欲望发泄。女子不会抚遍他全身,不会将唇舌熨贴甚至如要将身体内的一切都吸出来一般,不会抚弄他的分身直到射出......
那是一种直冲上脊椎一般的几乎使人麻痹的感觉,眼前出现白光那一瞬,只觉茫茫天地之间,唯有眼前这人是可以依靠可以相伴的对象。世界上再无他人,只有他和他。
应该是错觉,再怎样,被这样对待,完全被当作禁脔一般对待,怎么会有什么亲密之类的感觉?有谁听说过会有从上到下的亲近?无咎身为天帝,自知身份上的居高临下,实际上便无怜悯可言。何况是他和雷九音这般关系。
只是为了赎罪。
偶尔也会想知道雷九音和无觞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无觞会勾结雷九音一同谋反,无觞原来那些手下怎样了,他......死后舍利在什么地方......
最后一个问题自然是重中之重,他已经不求能和无觞一起,但总能让他和他二人相邻吧?他要建座灵骨塔放无觞灵夕二人舍利,这样也许数万年之后,他二人汲取了天地灵气,还能换灵。
至于他,只求将自己研磨成灰,洒在塔底。这一次他什么也不求,只要守着无觞,就好。
便想打探无觞灵夕死后情形,但雷九音决计不会告诉他,而且每当他提及无觞,雷九音眼中便会有怒意,然后就狠狠吻他,将他吻到七荤八素,有时更是直接吻上床。在激烈的吻和撞击之中,无咎哪里还能问出什么来,勉强能有些神智让自己不要太难看已是不错了。
雷九音不成,天宫内的宫女天奴自然更是不会说半句。无咎想去问别人,偏偏他连寝宫都出不去。倒不是有人限制他的自由,只是......没有衣服。
在寝宫之中,他只有里衣和中衣,再无外衫。这也是他深恨雷九音的一个原因:雷九音只把他当作玩物,竟是半分尊重皆无。
就连穿上外衫的资格也没有了么?他的用处就是守在寝宫等那人临幸,随时可能被抓起抱在怀里,然后被玩弄?为了省去脱衣服的麻烦,只能穿松松系上带子的衣衫,方便那人一把拉开,甚至掀起衣服下摆直接侵入?
他讨厌他,他恨他。那家伙不让他出去,他就会乖乖听话么?
无咎是没有外衫,但雷九音有。他是天帝事务繁忙,登基半个月时必须有一次祭灵,是极正式的场合。
祭灵的服饰极为繁琐,难以穿上。雷九音干脆叫天奴到寝宫服侍穿衣,让无咎在旁边帮忙。无咎毕竟做了许多年的天帝,这祭服驾轻就熟,很快为雷九音穿戴好。
雷九音向来穿深灰色和黑色的衣服,显得他严肃而老成。此刻穿上白色祭服,竟然有别一种的俊朗。尤其是同样的衣服无咎也穿过,镜子里的他却只嫌单薄消瘦,完全没有雷九音的出尘不凡。
这人是天生该为帝的吧。这样任何衣饰也掩不去的气度,是当了千百年天帝的他无法拥有的。想到此处,无咎有些难受,侧过头去。
雷九音像是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起身时不忘在他唇角吻了吻:"等我回来,别乱想。"转身出宫。
他忘了将脱下衣服带走,无咎愣了半晌,回过神来,将他留下的衣服拿起,穿上。
※※※z※※y※※b※※g※※※
雷九音的衣衫穿在无咎身上有些嫌大,气度尤其迥异。无咎偏好比较华丽的颜色和装束,只有在那样的刻意喧闹之间,才能觉得自己不是一片白色苍茫。
寝宫外面有了防护,显然上次他擅自离开寝宫让雷九音有些愤怒和提防,加强了防备。但毕竟是宫内,不会防备得太过明显。无咎仗着熟悉地势,有惊无险地顺利溜出寝宫。
出天宫却不会那么容易,天宫内处处是巡逻的禁卫,即使是无咎这般熟悉地形的也难绕过,何况雷九音登基之后做了不少调整。无咎这么走来,遇到禁卫时险况百生。好在雷九音似乎也没对他们下禁令让他们看守无咎,因此倒也没有人要抓他回去。
不过天宫门是出不去了,远远看去,守门的天兵把守甚严,绝无侥幸的可能。无咎只是这样看着,他们中便有人感觉不对,目光射过来。无咎一震,连忙回转身去,向凤寒殿走去。
凤寒殿其实是天宫的冷宫,无咎小时就曾在凤寒殿度过漫长岁月,因为那里清静。风劫淬一直觉得无咎性子过于软弱依赖,特意找了那一处苦寒无人的地方让他日常居住。
也因此,无咎倒是发现了凤寒殿附近一处墙下裂缝,最妙之处在于,那裂缝竟然撕破了结界。也就是说从裂缝出去的话,并不会惊动到禁兵,和天宫的灵力防护。
虽说雷九音很可能已经将那里封住了,毕竟灵力裂痕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天宫中哪容得半点疏忽。不过也只能过去那里碰碰运气。
他想去幻山脚下,只是去看看无觞倒下去的地方,看看能不能用法咒为他聚灵。只是如此而已。
到了凤寒殿殿外,正想到那裂缝所在处,忽听得有人接近。无咎连忙低下头去,雷九音的服侍并不张扬,灰暗的颜色常常会被当作仆役衣衫,只要不被人看到面孔应该就能混过去。
然而这一次没有混过去,无咎只听一声:"天......风无咎?"
这声音是熟悉的,无咎却一时想不起来对方是谁,转头去看。
女子有着耀眼的美貌,和华丽的衣着,只是神情上并不怎么闲适,而是有些憔悴。无咎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是他的天妃之一,水族的昙华。
昙华看着无咎,眼底竟然是凌厉。无咎记起自己在察觉心情之前曾经宠幸过她颇长一段时间,现在想来,其实是因为她和无觞有那么一点点的相像,直到醒悟到人任何人也不能代替无觞。
在昙华眼中的是愤恨吧,似乎还有轻蔑。无咎觉得有些难堪,转过头去不看她。昙华却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风无咎,我现在不能叫你天帝,你说我该换个什么称呼好?"
无咎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愣了一下。昙华眼眯了起来,竟有些恶意地看着无咎:"听说你现在颇受天帝宠爱,天帝登基半个月来,你一直在寝宫里。"
无咎一怔,一张脸不由变了色。他自然听得出昙华话外之音,只能咬牙不语。昙华冷冷笑了起来:"怎么?没话说了?却不知天帝会不会封你为天妃,到时候我们这些名义上的天妃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姐姐,请你帮我们说几句好话,把我们从冷宫里带出去......"
她笑容里有着浓重的嘲讽,对着无咎。无咎只觉难受,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看自己的,心中恨极,却无法表现出来。于是只能咬紧牙关不说话。
只是有些奇怪,不是说雷九音把他的妃子都收了么,为什么竟是收到了凤寒殿?那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风无咎,你好歹是天帝啊!你就不能争气一点?"昙华说着说着,却不知怎么话题一转,竟然转到这上来,直盯着无咎道,"现在你的风族依然势力最强,那雷九音有什么--"
无咎听到这话,眸光一敛,心中微有些奇怪,看向昙华。
"若你有心,我也会帮你的。"昙华最终泛上些笑容来,道,"我知道你承受不了那样的对待,雷九音如此羞辱你,你定然恨不得生啖其肉!"
于是她走近,到他耳边低声问他:"你不想夺回你的权势么?我可以帮你哦......"
两人这么站着,姿势便极为暧昧。昙华比之无咎还多了些灵力,此刻在耳边说又是传音,旁人万难听到她说什么。忽然却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我说无咎你闲来无事乱走些什么,原来是和旧情人见面来了。"
无咎一震,昙华脸色也剧变,两人齐齐向声音来处看去。
凤寒殿外树阴之下站着一人,即使相隔甚远,也感觉得出对方雷霆万钧的气势。
正是雷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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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是雷九音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刚才在说什么,一双眼带着怒看着二人,表情甚冷,道:"两位兴致未免太好,这还在凤寒殿殿外,光天化日下的便这么不规矩,恐怕有碍观瞻吧。"
无咎见是他,先是慌张了下,想到自己还没走到裂缝那里应该不会被发现,方才恢复了些平静:"我和昙华说些话罢了,有什么不规矩可言?"他顿了顿,又加了句,"何况我与昙华本是夫妻,原本什么没做过,你要是介意大可不必收她,何苦现在再来跟我计较。"
他见雷九音眼底愤怒,以为他是气恼于自己和昙华的接近。本来雷九音收了他天妃一事已让他觉得难堪,此刻雷九音这般脸色看起来倒像是在抓出墙的妻子,更让他恼怒。
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自己还能拐了他妃子不成,真是讨厌。当真那么在意昙华的话,何必把她放到凤寒殿来......
无咎却没想到雷九音的怒气是针对什么,他心中并没有附属于雷九音的意识,自然也想不到其它。雷九音眸光一闪,上前抓住他手腕,却是极为用力:"风无咎,别忘了你是属于谁的!"
昙华脸色微变,无咎更加难堪,在以前的妃子面前被这人这般对待,即使他自认心如死灰,也是难忍。侧头冷冷看着他:"我是属于谁的?自然是我自己!"
他甩手想挣开雷九音,雷九音怒意挑上眉梢,将他抓紧向怀中带。无咎哪里抵得过他的蛮力,被他一把带到怀里,阴影便迎面盖下来。
昙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吻戏,几乎要晕倒过去。知道无咎和雷九音的关系是一码事,亲眼所见则是另一回事。两人这般紧紧纠缠一起,曾经抱过她的那人被另一人抱在怀里被狠狠吻着,竟然有着说不出的亲昵和合衬。
无咎相貌是俊美清秀,其实并不像媚惑男人的脔宠。昙华被他抱过,也知他的强韧。然而眼前这一幕如此协调,似乎比起拥抱别人,无咎更适合被抱住,用更强的气势紧紧抓牢,决不放开。
她这样一惊讶,无咎已经从吻中回过神来,狠狠咬雷九音的唇。雷九音本是盼着他反抗的,却不是在这种时候,当着昙华面前。他想到无咎今日的抵抗是因为这女人在看,心中不由更是恼怒,将无咎唇咬得更紧,抱着他飞起离开。
无咎已失灵力,在空中只能任雷九音抱着飞。他是风族族长,风越是剧烈,他越觉快意。天宫内有限制法术的结界,因此除了天帝,普通神仙是不可能这么居高临下地飞着的。无咎向下看去,天宫重重叠叠的屋舍檐角,极目望着,可以望见天宫结界壁。
凤寒殿西南,对,应该是那里,那处裂痕呢......
无咎努力寻找着,终于看到应该是裂缝的墙壁,凝神细看,即使离得远了也该能看出那里到底有没有裂痕吧。他这么想着,被紧紧抱着的腰际忽然传来一阵疼痛。
雷九音抓紧他窄窄的腰,无咎微侧头看他,见他表情极度愤怒:"风无咎,你果然是为了逃跑,才去的凤寒殿!"
他毕竟极了解无咎,初见他和昙华亲昵的愤怒一过,马上便知无咎目的何在。或者在手下通报无咎出寝宫之时就知道了,否则他不会到那里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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