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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by四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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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可以为你所用,除了反叛通敌,你可以让他们为你做任何的事情。我们的组织叫做瑞华世贸,这个拜托你还是要记得。他们两个是组织中直接听命于我的人才,当然,你想要办的任何一件事情,他们都会通报上来的,这点还是先说明比较好。”
“明白。”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观察着两位首席人才,乍看黑色的衣物其实也是很深很深的蓝色,这个什么瑞华世贸?是叫这个吧……怎么偏执蓝色啊?!
“至于易伶,是我的儿子,他会一直跟着你的。继欢,其实——”
“请问易伶是什么身份?”我看着垂首站在一边的易伶,不禁揣测他的处境。
“他是我的儿子,但是,他……”
“原来是贵公子,易先生,请问我和贵公子可以平起平坐么?至少,在台面上。”拉拢易伶的话,大概会比那两位杀手级的人物容易得多吧?
易天玺突然笑了,喊了佣人搬来椅子,让如小鹿般惊慌的易伶也坐入席来。
“继欢,”他突然心情很好的叫我,“你想要拉拢易伶吗?那么你不要忘了,他是,我的儿子。”
我也学他笑一笑,然后开口说:“易先生你错了,易伶不是您配给我的人么!我仅仅是想表示我和您是不同的,至少,对待自己人的方式不同。”
“易先生,总部电话——”传声筒打断了我们早就难以进行下去的对话。易天玺雷厉风行的带着无边无际消失了。整整一桌的山珍海味,就剩下我和易伶两位食客。
“伶——”我开心的叫他。虽然看不到他多少的表情变化,但是我强行认为他是快乐的。
“吃吧,继欢。”易伶低低的说。
饭点过后,是自由活动时间,有点儿像监狱的放风。我没有急着询问各项似乎应该是我必须关心的话题,而是告诉易伶想要在园子里多转一转。
“自由活动的时间是宝贵的。”我说。
“继欢,你在这里不会受到限制。”
我不赞同。
夜幕眼看就要降临,今天是芜桐撒手人寰的第二天。我看着满园绿色一点点地变暗变深,黑暗吞噬了太多的东西。但是就在路灯亮起来的一霎那,我看到了一个人——沈滕。不过那个时候,他叫沈路珩。
“那位园丁大哥,请问,可不可以搬一些绿色植物到我们的房间里来?”
易伶突然很不满,似乎我不该冒然的向“陌生人”说话。但是,易伶啊,除了芜桐,别的人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呢。
“你叫什么?”易伶不愧为大少爷,很有当家的气势。
“沈路珩,”那人突然抬头,用清澈的眼睛看像了台阶上的我。我以为,眼睛都是不会骗人的。人说那是心灵的窗户。
“怎么没听说过?”易伶不着痕迹的挡在我的身前。
“我也是昨天刚刚被录用的,只是负责剪个花花草草,要是冒犯了二位,就先在这里赔罪了。”说是赔罪,但是却没有一点俯首认错的模样,想来只是做做姿态罢了。
“想要两盆什么植物?”似乎刻意冷淡他,易伶还故意不叫我的名字。
“随便啦,不过好像这边没有开花的吧?都是绿油油的。”
“那我就叫管事选些好看的明天送来吧!”易伶拉起我的手,把我又带进了城堡般的建筑里面。

第七章
恍惚中醒来,却看到窗外又是阳光灿烂了。有点儿懊恼自己的贪图享乐,所谓的危机意识,原来不是自然而然的反应。易伶不在屋里,我以为他随时都会在我身边的。起身下床,刚好有人轻轻叩门。
我不吭声,摒住呼吸,门外的人安静的等着。大约一刻钟,门从外面打开,易伶一边请园艺师进门,一边用眼睛询问我。
“可能是继欢少爷没听到我敲门。”园艺师是个有些发胖的小老头,很是和蔼可亲,我有些后悔捉弄他。
“管伯,您怎么亲自来了。”易伶走到我身边,帮我拉好乱成一团的睡衣,然后也不等那老伯回答,又说,“继欢,这是管伯,咱们这儿的园艺师,外面的一草一木,都出自他的手笔呢!”
“少爷笑话我了。”被称为管伯的人笑着客气。“不过我这一大把年纪了,没能亲自给继欢少爷搬来草木,要不就请少爷带着继欢少爷到我那里去挑挑,我再让人搬过来……”
“好吧!”我答应的一定是太爽快了,以至于管伯笑眯眯的眼有那么一刻停顿了一下。
苗圃里面十二分的闷热,易伶穿的大褂被汗水肆虐,长发也凝着露珠。我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儿去,走了几步,干脆脱掉上衣。管伯只是笑眯眯的把我们请了进来,却没有跟着走。等我们终于找到了园丁的时候,早已经是汗流浃背。
“沈路珩?”我看到了一个不能称之为熟悉的人。
男人抬头,看到我们却并没有惊慌。“少爷们好。”只是简单的招呼。
而我看到的沈路珩却并不这么简单,赤膊上身的他正站在一簇矮树的中心,用什么肥料精心的铺在树根部。汗水顺着他的脸颊,经由紧绷的颈项,流过美丽的蝴蝶骨。阳光透过顶棚,折射在他的脊背,汗珠一颗颗,闪着暧昧的光亮。
“这是什么树?”我三两步走了过去。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我是刚来的。”
“那我就要这种树了。伶,”我回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继欢,这里所有的树木你都可以随便选的。”
“那么,你会把它搬到我屋里吧?”我用有些诡异的腔调问着。
“会的,少爷。”
走出苗圃,终于有凉风迎面扑来,易伶紧张的帮我穿好上衣。然后悠悠的看着我。
“怎么?”
“继欢,”易伶咬了咬下唇,“那个沈路珩……”
“到底怎样啊?”我伸出手,握着易伶没什么温度并且颤抖的手,就牵着他走在林荫道上。
半晌,易伶缓缓的舒了口气,“没有什么。继欢。只要你高兴。”
我没有去思量易伶的话。即使直到很久以后,我还是没有去问他,没问他这一句话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仅仅为了讨好我呢?无所谓吧,我这么想。
从苗圃出来,我一时也没有目的地。索性领着易伶回到房里,虽然我对那些跨行跨国之类的斗争都不感兴趣,但是却有其他的一些小爱好,也不能是爱好,我只是很随性的会有探索欲。我现在单纯的想在房间里找到个暗格,秘密通道之类的。
“继欢!”易伶看着我在屋里像个侦探似的检查各个角落,忍耐也到了上限。
“不,别告诉我!伶,别告诉我!”我觉得我就快要找到它了,那个并不确定的存在。
“继欢——”一个柔软的怀抱从后面包裹上来,丝质的皮肤接触到我的肩颈。
我觉得有些许的好笑,是的,芜桐确是同性恋者,而且也是从事那样的职业。从那种环境长大的我,的确鲜少见到女人。但是,这不代表我也必须,或者一定是个同性恋者吧?
可能是因为易天玺只有儿子,而没有女儿?又或者,他对于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了?我有些可悲的转身,望着易伶。

第八章
“继欢,你在后悔么?”
“后悔什么?”
“你后悔演了这场戏,其实我们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你吧?”
“真正的我?我也想见见呢。”
“欢——”
“叫我继欢。”
沉默横亘在空气中,形成无色透明的隔膜,软软的柔柔的,不会伤人,却使人败退。易伶静静的偎在我的怀里,而我这回并没有配合的圈紧他的腰。我想易伶不是会耍赖撒娇的人种,虽然柔顺,却是怎么也不肯低三下四的求一个自以为是的“商品”,但既然是任务,就让他为难很久。
心里隐隐赌气,这是我第一次按耐不住打破自己制造的僵局。当我把易伶按倒在大床上,他只是微微的调整身体的姿势,就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我想他是不愿意的,所以我在赌。一直以来,我都是在赌,包括现在,此刻我选择掷下更大的堵住。而我,需要赢。
用手抚摸着易伶细润的肌肤,青丝很轻易的缠绕在指中,我并不着急做些什么,只是轻轻的触摸,感受他的光滑和细嫩。然后,用自己的唇,缓缓的温暖他有些颤抖而冰冷的唇。极尽缓慢的吸吮。我知道我在尽力的将时间拖得更长,我希望由他先来推开我,他是不甘的,不是么?
但是时间无声的化作汗水,滴落在身体的缝隙间,易伶可以放松的身体渐渐的回升温度,而他的双手,在我心底大呼不好的同时,也灵动的缠上我的腰身。被看透了吧?所以会输……这也许是一个教训呢。
即使是教训,也是一次甘美酣畅的教训。
又是叩门的声音,我侧身下床,用被子遮住易伶的身子,将门拉开一道缝隙,一晃身出了门去。楼道里站着沈路珩,和他带来的小树。
“沈路珩?”我对他有着莫名的好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让我自己也琢磨不透。
“是的,少爷。”依旧是淡淡的口气。“您要的树。对不起我还是搞不懂它叫什么名字……”
“算了,呵呵。”我有些失望的看着眼前绿油油的植物,唉,最讨厌绿色了,可是放眼望去,仿佛一座城堡的地盘上,好像根本没有开花植物。
“那就先放在门口吧,一会儿我叫人搬进去。”我还没有忘记凌乱的床上正睡着易伶。
“少爷,”沈路珩的语气陡然带了一丝犹豫,只见他的手突然探进自己怀里。他要做什么?倒也不惧怕他会突然掏出什么凶器来,反正这样近的距离,只怕我还来不及大叫就已经断气了。却见他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花器,褐色的土里,半埋着一颗蒜头一样的植物。
“这是什么?”我愕然。
“风信子。会开花的。我记得少爷,好像问我要过能开花的。”
我也小心翼翼的结果来,双手捧着向芯里望去,看不到任何的花骨朵之类的东西,“这玩意儿要多久才能开花?”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个,看这颗的情况,还要半个月吧,它会先长出长长的挺,然后可以开出几串紫色的花。”
我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它,并且将它举的靠近鼻翼用力的嗅着。泥土和植物的香味扑面而来,我幻想着有一天,能有花香幽幽。我还以为这里面不能够养花呢。
“不过,”沈路珩补充道,“就请少爷默默地爱护它吧,因为好像我听说,这方圆内属于易家的产业中,都不允许有花的。”说完,沈路珩微微欠身,表示告退了。
我将这盆珍贵的风信子牢牢的握在手上,想不到连花儿都变得如此的弥足珍贵起来。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用手指尖轻轻的划过蒜头,按在泥土里,几天来的压抑,突然间得到了解脱。一盆会开花的植物而已,却叫我感动异常。我转身悄悄回到屋内,把风信子小心的放在床头的高脚柜上,定定的看了一会儿。
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又看看浅睡中的易伶,并不能判断他是否尚在睡梦之中,只能看到微薄的一层汗珠兀自挂在他的脸颊,头发乱了,缠绵在被褥和他自己的腰膀之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也许,早在我醒来的时候,他便醒了。

第九章
易天玺回来了。我知道我的日子算是正式开始了。
这个瑞华世贸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我不认为易天玺这样的气派,仅仅是在经营一个这样的公司而已。虽说进出口贸易方面这个公司确实赚了丰厚的利润,但是恐怕都不够支撑这座堡垒般的别墅区。更别说还有那么多的佣人,还要时常的挖墙脚之类的事情。
无边和无际,这两天一直围在我身边,给我说一些瑞华世贸鸡毛蒜皮的小事,聊起来才发现,原来这对双胞胎也是“跳槽”吹模吹昧死习迦绱说男湃危飧鲆滋扃簦挂膊皇羌虻ト宋铩?br>
“我是真的懒得管你们那些商业上的明争暗斗,”这天,我终于遣走了无边无际,对着易伶抱怨,“易大少爷,麻烦你告诉你的父亲大人,我是真的对这些没有兴趣!说实话,我宁愿去管些花花草草!”
说起花花草草,易伶平静的脸上顿起风波。自从上次沈路珩给我送了一盆风信子,易伶的神色总是在我提起花草的时候变得不自然,还有几次有些愤怒了。我不知道他们易家和花花草草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我对这些商业竞争可真的是深恶痛绝的。
继欢,你不可以对这些感兴趣。芜桐这样劝诫过我。也许在以前,我一直表现出桀骜不驯的样子,但事实上,芜桐的话,我执行的五体投地。
“易伶,你不要跟着我!”我突然装作发狂的摔门而去。z
在大院里游荡来游荡去,我凭着零星的记忆找到苗圃去。苗圃那么热,打死我也不会再进去。不过我却是想见见那个沈路珩。大约等了半个小时,苗圃中除了有滚滚热浪袭来,根本没有人的气息。有些挫败,却也清醒。找一个园丁?我笑笑,真是安逸太久了。我决定,正式向易天玺要份工作来做做看。人闲着是会生病的。
还没有等我开口,工作,自动就送上门来。资料室,死了一个看守。
“继欢,你干吗去?”易伶警惕的看着四周,寸步不离得跟着我。y
“被人用极细的绳子,勒在颈部窒息而死的。”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这里是第一现场么?可是这里不是资料室啊!”
“很好,继欢,原来你有这样的天分!”易天玺大笑的从我们背后走来,同来的还有无边无际。
“这个人叫梁海滨,孤儿,自幼被易家收养,因为没什么建树所以分配他看管资料室。昨天他请假,并没有去资料室。”无际公式化的解答我的部分疑问。
“继欢,无际这两天很忙。这件事情虽然不大,但是透着诡异,你和易伶去查查,怎样?”易天玺不容拒绝的,转身消失。
“谢谢啊。”过了良久,我对着易天玺消失掉的方向说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谢。
“继欢——”易伶突然按住我伸向尸体的手。b
“啊?你会怕血么?”那梁海滨的致命伤虽然是颈部的勒痕,但是全身上下有十分诡异的伤口,血水染红了衣裳。我想再仔仔细细的看一遍他的尸体。但是易伶的脸色已经惨白,轻轻咬着下唇,是他有些害怕的表现。我用双手将他的手覆在当中,把自己的温度稳稳的输送给他。
“我们走吧。”g
是夜。城堡被一层阴郁的空气控制。那梁海滨没什么要好的朋友为他哭泣,但是他的死却给安逸了很久的城堡打响了丧钟。
我本就怕黑,便也没在外面转太久。回到房间,却发现易伶不在屋里。这段日子的相处,让易伶放松了对我的跟梢,我多少可以拥有一些比较私人的空间了。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全体戒备森严起来,怎么易伶反倒对我放心起来?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会儿是资料室,一会儿是易伶。两件事情交替在脑海中涌动。
黑暗中,一个身影从门口轻悄悄的潜入,我知道那是易伶。干吗蹑手蹑脚的,怕吵醒我么?我躺着保持不动。易伶仿佛松了口气,轻轻坐在唯一的大床侧面,很疲惫的缓缓躺倒。我睁开眼,对上他正好望向我的眸子。月光下,看得他一惊。长手一揽,免得他吓得跳了起来。
没有说话,我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来到他身上。易伶从外面带进来的气息,有隐隐的腥味。回来的时候长发是解开的。我的手伸进他单薄的上衣,那衬衫的扣子也掉的七零八落。顺着他的肋骨一条条摸上去,引得那身子猛地颤抖起来。我借着月光看他惨白的脸,仍然沉默。身体压上他的,将他狠狠的按进柔软的被褥中。易伶更加颤抖起来。手沾上了什么液体,放到唇边湿咸的味道。
“继欢——”易伶唯一一次自己推开了我。
我打开灯,坐了起来。看到易伶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有的地方还在渗血。

第十章
不管有没有人在看,反正第一次写到了十章的单位长度,自己庆祝一下哈,庆祝的方式就是,偶打算换人称啦!而且祈祷自己写一点H镜头……偶承认,没有H的文自己也不爱看,但是写不好,郁闷……
易伶
灯亮了,这一身的血渍,我无法交待。本来不想回到卧室来,但是十几年来,这件外表华丽的卧室,是我唯一能够依赖栖息的地方。即使现在住进了它的新主人——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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