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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by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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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走一步,猛回头。众人醒过劲来,各展绝学呼啦啦散开,片刻功夫尽数踪影不见。吴拓这才抖开步子,昂首挺胸的从后门进了徐家大宅。
成福先来打过招呼,这会引着吴拓径直去到大宅后头一处院落。
徐延平夫妇虽是与徐家沾亲,究竟不是直系兄弟,身份上像仆从多些。住所也就安排在下人的房舍左近,好在独门独户的,倒也干净齐整。
徐延德知道吴拓上门的前后事由,暗自叫槽,不便亲自接待,只遣下人不断的送东西过来,一边留心打听。
吴拓站在门口,没开腔,徐延平夫妇已经慌忙迎出来。徐延平腿脚不利落,走得快了眼看要摔,成福扶住他。徐延平的婆娘弯腰施礼。徐冰最后从屋里走出来,被他娘拽过来行礼。
"徐老爹看着点,成福,快扶徐老爹进去吧。"
"是。"
徐延平的婆娘一边念叨这怎么敢当,一边搭手扶徐延平进门。
徐冰落在后头。吴拓凑过去在臀上抓了一把,低头咬住他耳朵。
"别想跑。"

第 7 章
在浥城众多商贾中,徐家的生意明里暗里都排得上字号。徐家先祖是洛阳人氏,开国前逃荒过来,拣了些不义之财做起生意,慢慢开始发家。后来生意做的大了,跟中原各省都有了往来,便有许多亲族里的远房投奔过来。
徐延平夫妇即是早年间带了徐冰从老家过来。
徐延德念着同族同辈,颇多照顾。徐延平为人忠厚,跟着商队走边关的时候,遇上盗匪,他一力要护着货物,被惊马带下山崖,双腿齐齐折了。徐延平的婆娘原本是读书人家的小姐,父亲早亡,兄长又没了,家道中落,算是下嫁给了徐延平。
夫妇两人都是待人良善,免不了受些欺负。
徐延平的双腿原本站也站不起,后来遇上一位避居小关山的神医,重新打断接好。勉强可以走路,也就留在徐家大宅干些扫院管事的轻闲活计。
前些年一直生活困顿,因此只有徐冰这一个儿子,宝贝一样疼。

吴拓坐在四方桌的主位上,逞着口舌便给,跟徐延平夫妇聊得宾主尽欢。
吃下许多粽子果品,也零零碎碎的知道了徐延平一家上下诸多事迹。问到徐冰,徐延平的婆娘只说这孩子自小乖巧懂事,就是不亲近人。小时生过一场大病,整日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后来病好了就更不爱与人搭腔。旁人都说他呆气,其实他心里明白。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要哭一样,不停让吴拓多多照扶包涵。
吴拓拿眼看坐在身侧的徐冰,他低着头,有些不耐的盯住桌脚发楞。
徐延平见他这副不灵光的样子,忙叫他起来去灶下端水泡茶。徐冰听话站起,尚未走到灶间,吴拓跟着也起身,一边说:"别烫着了,我去看看。"
徐延平夫妇劝不住,徐延平的婆娘正要站起来帮手,成福领了吴拓的眼色,抬手拦住。
"徐夫人坐下吧。少爷着紧他,徐夫人不需帮忙了。"
徐延平的婆娘坐下来。眼看吴拓这般殷勤,心里反有些惴惴的。

吴拓一进灶间就冲前一步,架住徐冰,两脚悬空的顶在灶台上。堵上嘴亲了一回,手往他裤子里伸,一边笑问:"半日不见,想我没有?"
徐冰伸手推他,给他抓住了,在手心里塞进一样东西,暖热的一片。摊开手,一枚晶莹艳红的玉石摆在手心里,有半个手掌大小。
徐冰就手往灶台上一放,就要去端热水。
吴拓只觉得脾气噌噌的长。一磨牙,从背后下死力摁住他。还是抵在灶台上,一手扒下裤子,另一手拿着那玉就往进塞。
灶间跟待客的小厅只有虚掩的薄木门隔着,徐冰腰胯硌得生疼,一声也不出。身下塞进的暖玉虽不比吴拓的东西硕大,却热得难受,滑溜溜的要掉。吴拓用手指推到头,兴致起来,解了腰带把硬起的东西抵进去。徐冰缩在灶台上,忍不住喘了一声。
吴拓帮他捂住嘴,挺腰送到尽处,把那块玉石又往里顶。徐冰呼吸艰难,喉咙里细细的咕噜作响,两手扒在灶台上,掐进十个指甲的土皮。

两人端水端了半晌,徐延平夫妇面面相觑,想打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不住的偷眼看灶间门和成福一张长脸。
成福也觉不妥,慢慢步到门前,咳了两下,问道:"少爷?"
候了许久才有回音,声音哑着,带了火气一般:"就端出来了,这水总不开!"
成福仍是耷拉着脸孔走回去。徐延平的婆娘陪着小心请他坐下吃些东西,他摇头作罢。

吴拓赶紧着又抽送了十几个来回,拔出来泻在灶下的柴灰中。他一没撑着,徐冰就往地下出溜。吴拓伸手抓住,先搂着他系好裤子,展平了衣裳。好在身上穿的是深蓝的书童衣裳,看不大出痕迹。
吴拓扶他站住了,这才收拾自己一身。
从灶间出来,吴拓一手端着滚水,一手扶在徐冰腰上,笑容可掬的说话:"徐老爹久候了,水老不开,赶着加柴。我做不惯这些活计,平白耗了许多时候。"
徐延平看他一身青缎衣饰沾了许多灶间的污迹,忙不迭的赔礼。徐延平的婆娘拿着自己顶好的一条绢丝帕子过来帮他擦拭。
吴拓一边推让,揪着要离了他身边的徐冰回去坐下。

一直留到傍晚,吃了餐便饭,说是家常菜,也都由徐延德精心置办了从大宅里暗下送过来。吴拓仍是殷勤,但凡徐延平让徐冰起身去办的,他丢下筷子就接手。到后来,端菜收拾都由徐延平的婆娘抢着做了,吴拓也就只管坐下大吃。间或塞一筷子菜肴到徐冰嘴里。
想起来了,凑到他耳边低低的说:"那块玉可不许掉了,你爹娘在这,不缺法子收拾你!"
徐冰不答,眉目间还是有些动了心气的样子。
吴拓更见得意。耗费许多时日,到底掐着这狼崽子的要害了。
晚间吴拓跟徐延平夫妇告辞,拿捏分寸,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徐延平的婆娘问了一回,才说习惯了徐冰在外间伺候睡觉,没有他在总觉得不安生。仍想带他回去,若是徐延平夫妇想念儿子,明日再送他回来过节也好。
徐延平的婆娘不愿让走,徐延平先发话:"他入了府自当听少爷的,跟少爷回去就是。"
吴拓牵着徐冰走出来,他步子迈的慢,被吴拓拖着走。徐延平的婆娘在后头叫了一声。徐冰回头,皱着眉说:"回去吧。"

昨日过太守府挑拣礼物时,刘骁志说起有个杂耍班子跟着商队过来浥城,偏这些时日浥城城防严密,班子没有进城的文堞,只好就近留在了小关山下的胡集镇,演了数日,端午是最后一场。
原以为吴拓一听便会闹着要去。没曾想吴拓那时若有所思,提不起精神欢喜。
后来刘骁志说到班子里有一唱曲的,是西北出名的大家,曲艺俱佳,姿容绝世。
最后四字听到吴拓耳朵里,双目一亮。

及至端午,刘骁志同着一帮公子爷午时过来将军府,候了足有一个时辰,没见吴拓出来。
刘骁志看成福进去问过灰头土脸的出来,抿着嘴笑。
旁人没有他的好耐心,王守备的公子王令越当先对着成福吵嚷起来,没说几句一脚蹬开他,就往厢房过去。一路喊着:"吴公子,吴兄!咱们也该出发了,别误了曹大家的曲才好!"

吴拓在房里听着青筋直冒。进行到紧要处,这浑人真闯进来也是麻烦。
低头看,徐冰正给绳子绑了结实,拉展在床上。
从徐家大宅回来,塞进的暖玉闹得他走不成,吴拓抱着他进屋。把玉仔细掏出来,今日一早专门请工匠镶制了,挂在他腰间。
到了午间吃饭,一看他身上早没了玉石,也不知道带哪去掉了。吴拓也不恼,命护院翻检宅院上下内外,后来在书房柜子的夹角找到了。吴拓接过来,系上红绳,给他端端正正的挂在脖子上。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除非你这脖子折了,不然就给我好好挂着。"
徐冰望着颈下殷红暖玉,有些厌弃。
吴拓沉着脸带他上床,解开衣裳,绑住手脚,好一顿侍弄。
徐冰泻身数回,已是神智昏沉。身上给媚药引的渐渐泛红,微眯双眼,眉头蹙着。吴拓才送进分身去,正在欲火烧炽的当口。
那王令越走到门外了。
吴拓拣着最下流不堪的粗口骂出来,抽出分身,拉过被子盖在徐冰身上。急忙系上衣裤走到门口。
王令越敲了一回便使力推门,这人少时跟着父亲操练习武,实在有些力气。门应手而开,王令越力使得空了,半栽在开门的吴拓身上。鼻子磕在他肩上,从肩头看见室内,床上一张锦被下现出两只手臂,腕子上绑着艳红的绳子。
王令越只看了一眼,吴拓一把刮过来,接着起脚把他蹬到了对面墙上。
吴拓摔上门,还要上前打他,刘骁志一众赶忙过来拉住。
众人劝和了一阵,拖着吴拓要出去。
吴拓本想推了这回,到底惦记"姿容绝世"四字,被他们生拉硬拽出门。

去后院牵马。路过关少钦的厢房,吴拓冲着窗户高喊:"少钦,我可要出城了,你不来护卫我?"
房里没人应声,只有两扇窗户无风自动,碰的合上。
吴拓转头,他进出跟着二十来个护卫,便是站着不动挡箭也能挡上好几轮。关少钦自然不愿再理他。

众人出去,成福进屋子看过徐冰一回。他昏睡过去,一头的细汗。成福帮他擦了汗,把被子略拉下点,露出口鼻来呼吸。绳子却不敢解了。

第 8 章
胡集镇在浥城向北三十里外,小关山南麓一处山凹中。
吴拓一行人打马向北门而去,领着的护卫有近百之众,声势壮大。这些人全给拦在城门跟前,一时扰攘不休。
吴拓拿着马鞭敲靴子,不停的冷哼出声。刘骁志正跟巡城官说话。早上明明交代过,现下这些官兵满头冷汗的回话,就是不肯放出城。
"谁颁的戒严令?我怎么不知道?"
"回公子爷,不曾戒严。方才过来的急令,只教拦着众位公子爷。"
刘骁志略一沉吟,道:"找个能说话的过来,到底什么事情?"
来的是城防管带李重。
吴拓如见故交,扬声问他:"李大人,不知钧染贤弟的病可好些了?总惦着要去看看他,你看这闹得也走不开。"
李重低头掩住满目的愤恨。只跟刘骁志回话:"刘公子,太守府传话,请吴公子留步。说是端午佳节,请过去引凤楼叙话。"
"家父相邀?"刘骁志对上吴拓双眼,也是不解。
这趟出来自然跟刘拯说过,他当时没反对,现下才横生枝节。吴拓不依,打马就要硬闯出去,守门的官兵跪下了一片。李重咬牙跪下,喝道:"请吴公子留步!"
刘骁志也是面有难色,求着吴拓说话:"吴兄,你要是出去了,家父找得可是我。别让我也给你跪下吧!"
"你跪什么?我跪你吧。童老板那上下几层楼看也看得生腻了,全没个新鲜人物。你唱给我听?"
"我唱也成啊,就怕你听不下。"刘骁志苦笑。
后来刘骁志赌咒许愿,一定想法子把曹大家请来给他唱一回。吴拓这才跟着回去。

"鹏举贤弟!"
踏上引凤楼的红木楼梯,就听见这么一声招呼。吴拓悔得想拿出刀来砍个把人。他回头狠狠的瞪刘骁志,一步一顿的上楼,把梯子踩的山响。
楼梯尽头,刘拯手捋长须,陪在一名青年文士身后。
那人身着天青儒衫,瘦削面孔,好在五官挺阔,显出些大度。他行止彬彬守礼,笑起来却有三分戏谑。
吴拓走到他跟前,稳稳行了一礼:"先生可是从京城过来?"
"鹏举贤弟不需多礼,贤弟如何知道?"
"错非京城那帮龟孙子,这浥城上下还真没谁知道我这个糙滥名号!"吴拓气也不喘的喊完,不等推让,径直进了他们身后的雅座。
刘拯留神看那人脸色,他笑得更是舒畅,跟刘拯点点头:"看来是不错了。"

吴拓进了雅座,也不理会席上众人,倚着窗下的横椅坐了。探头看窗外景致。
刘拯同那人进来,依次坐下。为吴拓介绍了,那青年文士陈桐是今年新任的西北巡查使,八王爷门下。前些年一直任职在江南,年初回去京城。听说过吴拓种种事迹,却是闻名而不见面。
吴拓略转转头,哼一声算知道了。
陈桐笑道:"今日一过来就听说鹏举贤弟也在浥城盘桓。我原本不信,不料真是有缘遇上。"
"陈大人,陈兄,算我求你成不?再别叫这个字号了。"吴拓打了一身寒战。
陈桐跟刘拯换个眼色,同声而笑。

吴拓是皇命派下的大军前锋,事隔数月尚未去军前复命,也是奇事一桩。陈桐初到浥城就听说了,问起刘拯,只说他告病在将军府修养。
陈桐听闻他在浥城这些时日的举动,更觉得奇异。
"此人当真是吴将军的亲子吴拓?"
"陈大人说笑了,这还有冒名的?"
"不妨看看。"
陈桐起意要见他一见,派人去请又报说出城去了。他倒不肯罢休,命人加急传令各处城门,到底把吴拓截回来了。

"吴贤弟,"陈桐咬着舌头改口,"病体可将养的好些了?即是病着怎么不在府里,又到处跑?"
吴拓盯住楼下的街面,午后的长街上行人稀疏,有三两个在街道尽头一晃而过。吴拓渐渐眯起眼。他面相上只一双眼柔媚些,眯了起来便是一脸的凌厉之色。此刻他背对着,众人瞧不见脸色,隐约看出他从头到脚都微微有些打颤。
"吴贤弟可是不舒服了?"
"许是刚才来回跑了一圈,又闹病了。"刘骁志趁势递话,给刘拯瞪回去。
"莫不是中暑了?"席上有人帮衬着陈桐说话。
"才过端午哪来的暑气?"
"那自然是浥城的时令不好!"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挤兑,平日只见吴拓跋扈,如今有人治他,都赶着凑份子。
吴拓听了许久,站起来掸掸衣袖,团团施礼,道:"多谢诸位大人关切,小子铭感于心。也不怕跟诸位大人实话说了,小子素有隐疾,坐久了都是不成的。这就跟诸位大人告辞退下。"
一番话出口,席上众人脸色各有各的好看。
吴拓面目肃然的往外走。刘骁志强忍着笑,作势搀扶他出去。

出了雅座,刘骁志仍扶着。一边凑趣:"吴兄可是赶着回去卧冰解暑?"
吴拓猛然转头。刘骁志这才看到他目绽异彩,面上尽是掩抑不住的奋激之色,又似全不掩抑。如久未出鞘的利刃,跃跃鸣动,隐见风霜。
刘骁志愕然,声音也有些抖:"吴兄,吴兄可是见到......"
"见到什么?"
"见到京城故人,是以心绪激荡?"
"是见到故人了呢。"吴拓拿着这句话玩味。
半天一拍脑袋,想起一回事。"糟了,也不知道解开没有。我得赶紧回去。"
刘骁志更加摸不着头脑,只得加快步子跟上他。

走到门口,四下隐匿的护卫聚拢来。
吴拓赶得匆忙,不等护卫近身,一脚已经过了门槛。
天色仍亮,人在门口便觉得锐光耀目。吴拓眯着眼,有寒意破空而落,当胸袭至。来人身法奇诡,一柄雪亮的弯刀在空中蜿蜒而下,略一转折,门口的两名护卫出招便落了空。那刀划到了吴拓身前,寒风割体。
吴拓呆站着,竟忘了躲。刘骁志在他身后抓住背心衣裳奋力拽开。两人滚倒在地上,众护卫合力挡住。那人一击不中,抽身即退。凌空一个翻身折入引凤楼中。
刘骁志惊魂初定,忙爬起来检视。弯刀划开了吴拓胸襟衣裳,皮肉上一道狭长的红痕,好在锋刃未曾及体,入肉不深。
吴拓不知是不是吓得厉害,不停发抖,脸上还挂着笑。

闻声出来的陈桐、刘拯众人瞧见这般情状都大吃一惊。问了几句,刘拯命官兵封锁引凤楼上下,通街设卡,挨门挨户的搜寻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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