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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成一家——by左手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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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你是常常健身的人。”在健身房欧阳业看陈家平明显缺少运动的身材抱有疑惑。
    “你懂什么。”陈家平捡起一个份量最轻的哑铃举了举,眼睛却满场游走。健身房可是他们的天堂,一众美男大秀身材,大饱眼福之外说不定还能遇到同道中人。

    这里可以反证明欧阳业还处于一种较正常的阶段,他尚未从同性的身体看出哪里有性诱惑。陈家平却开始对一个金发猛男流口水。欧阳业极看不上他这副样子。等欧阳业把外衣一脱,陈家平眼珠子亮了亮,只差吹口哨,根据他的目测,足以推断欧阳业的身材不错,没想到这么好,尤其是他的皮肤,浅蜜色的,又紧又滑,看上去就可口得不行。要不是它们的主人是欧阳业,陈家平早扑上去。

    不敢动手只能动眼。怕被人看上健身房干什么啊。所以,陈家平看得理直气壮。等运动了一会儿,眼前这具充满美感的肉体挂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汗珠效果好得如同出浴裸男。

    “你看得够开心的。”欧阳业讽刺。
    如果你脱了背心,脱了运动短裤,我会看得更开心。陈家平摸摸鼻子。
    “除了上床,你们还能做什么。”
    陈家平咕咕笑。“你给女人送花牵手烛光晚餐,目的不也是为和她上床。”他们较喜欢直奔主题,符合天性。
    据说原始社会,男人追求对象,是守在暗处,一棍打昏对方,拖进洞就可以办事了。比现代省了不知多少程序。
    欧阳业也笑。
    一个作家在他书里写男女主角的床戏,大量诗意地渲染环境事物,认为这是性交之美。有病,如果你同一个人上床时你还能清楚知道自己是身在天堂还是地狱,你根本就没尽兴。

    对另一具肉体投入的,忘我的,濒临死亡的,原始的激情才是性交之美。
    他们无疑深谙此道,身心俱得到无比满足。
    欧阳业在冲洗后围了一条毛巾出来。陈家平已经换好衣服了,他的头发还没擦干,湿漉漉在滴着水,皮肤也笼着一层烟离的水气,五官柔和,整个人都是新鲜、明朗、清爽的。更衣室隐隐约约情色的气味。陈家平显然没预料还有这样的“艳遇”。欧阳业的手插入他的头发托着他的后脑吻上他的唇,陈家平愣是还没进入状态,回过神时,立马不示弱地回吻过去。

    天雷就是这样勾动地火的。
    欧阳业喜欢主控地位,对方是男是女他都要掌主导权。陈家平则无所谓,快乐至上,热情如火,谁让这块是他肖想过的肥肉呢。
    吻着吻着,两人都有点不耐烦。陈家平的手很不安份地潜进他的下体,围一条小毛巾,下手方便。下一秒,欧阳业分开两人的距离。捉住他的手一把丢开。

    陈家平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拉开门,欧阳业一拳砸在橱柜上。
    

    几天不见,沈从文似乎瘦了一点,坐在地板上喝酒,上好的威士忌,很是腐败。陈家平平时腐败不起,这时乐得陪着一起糟蹋名酒。人隋炀帝还拿芝麻油洒大街呢,他们好歹也是拿来喝的。自欺欺人心理发挥得淋漓尽致。

    陈家平的酒量不好,喝得全身发热,甩掉外衣倒在地板上喃喃地道。“被拒绝了?!”想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白瞎了他。
    沈从文喝得明显比陈家平要多得多,很忧郁地靠在窗上,看上去还很清醒,其实已经差不多了,无论陈家平说了句什么,他都哈哈地笑。对着酒杯横眉竖目。“当心我一掌拍死你。”

    踢踢陈家平。“喂,家平。你是怎么进圈子的?”
    “我阿?我…………”陈家平觉得脑子里有大堆想说的话,关也关不住,大有滔滔不绝之势,把自己从中学到大学的那点破事全都抖了出来。十几岁时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当时年少轻狂,和男人玩和女人玩反正都是玩,有什么大不了的,取悦自己最重要,一头扎进五光十色光怪陆奇的世界,不复回头路。生活太精彩刺激,渗入的一点点命运捉弄的小悲哀同水里一线变幻的色彩。

    他年轻,尚来不及悲伤。
    “哈哈哈……有意思。”沈从文对着杯子倒酒,瞄准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把酒倒在了杯子外面。“我不讨厌女人,总会结婚生子……”
    事业家庭女人孩子,一生就这样……
    他“啪”地倒在陈家平身边。喷着酒气亲密地无摩着他的脸,眼神却很遥远,看着另一个人。“你说……好不好?”
    “老土。”
    “你说,人一大怎么就跟小时候不一样呢?”沈从文严肃地思索“高深”的问题。
    “你受刺激了?”陈家平捧着他的脸。晃什么晃啊,晃得他都找不准他的脸是在哪搁着的。真好,我也受刺激了,难兄难弟啊。陈家平感动得泪盈于睫。

    “妈的,怎么会这样?” 沈从文很是沮丧,低头吻陈家平的下巴。
    “滚边去。”陈家平很不爽地推开他。上他还一副快哭的样子,当他犯贱啊。
    “靠,让我上你会死啊?”沈从文骂。
    这两个人明显都不大在状态。完全鸡同鸭讲。
    陈家平傻笑两声,翻身趴在沈从文的身上一通乱吻,七手八脚地解扣子,解了半天一颗也没有解开。“操,什么东西,不玩了。”
    “你说不玩就玩,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鬼东西。”沈从文激动地喊。
    陈家平一头倒在他身上,动也不动,偶尔伸出拍拍他的胸膛,心里恼火,枕头怎么这么硬,拍都拍不松。真是不上道。
    今夕何夕啊?沈从文很诗意地很朦胧地很昏昏欲睡地想。
    谢克乔第二过开门进来,以为这两个人被人谋杀了,人事不醒地蜷在地板上,因为冷,陈家平死揪着自己在外套,可怜的沈从文只盖了半只袖子,一屋子的酒味。谢克乔上去就给每人一脚,偏这两人死猪一样半点反映都不给。火大的谢克乔去浴室接了壶水,当头就浇了下去。

    两个人跳起来,落水狗一样抖着水珠子。
    “醒了,去把收拾干净给我下来。”
    平时发号施令怪了的人说出的话威严十足。
    两个人乖乖地去弄干净自己哈欠连天地坐在餐厅里吃早点。陈家平咬一口面色,又吐了出来,一股酒精味。
    春天都过去好久了,你们俩还在叫春呢。
    “不行,我要回去睡觉。”陈家平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冲两个人挥挥,游魂一样飘了出去,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去睡得昏天暗地。气得陈家敏直骂,文思明怎么就请了你这种东西当店长?砸自己招牌?

 

    欧阳业的日子也不会有多顺意,越来越有回不到正途的趋向。怀里的女人脂粉香气过分的甜腻。烦躁地抽烟,烟灰点在烟灰缸里是时间的尸体。闭上眼睛会想起陈家平的笑,狡猾、不怀好意、带腐蚀性。 

    他像沙漠中濒临死亡严重缺水的旅行者,面前有一只很诱惑的瓶子,里面盛着的却是毒水。
    喝不喝,他都死路一条。
    越是不去想就越会想起,越是想起就越是暴躁,身边的人全遭了殃。合伙人林清实在看不过去。
    拿着一只苹果雕刻玫瑰花,没心没肺地说。“那还不简单,喝了瓶子里的水。”
    饮鸠止渴?
    “不喝,你还不是死,反正都要死,毒死总比渴死好,至少死得快一点。”
    “你不会说好听点?”
    “事实都是丑陋的。”林清很哲学地说,指指自己,“看看我。我原来是画画的,现在却给萝卜雕花,前者是艺术家,后者是做饭的,你说现实惨不惨……天意弄人啊……”

    “就你那鬼画符也叫画?”欧阳业哧之以鼻。
    “话可不能这么说,鬼画符也是艺术,叫你画你画得出来嘛。”林清说,“对了,你那毒药是指什么?搭上哪个有夫之妇了?这个女人呢,就像调味料,搁上那么一点,生活就变得有滋有味,你笨得当主食,迟早会营养不良。”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嘴就三种用处,吃饭,说话,接吻……”放下手里的东西,随手翻一本杂志,文思明首席模特身份曝光,疑是某富商之子。“哇,这个男人穿着张扬,我欣赏。”

    听得欧阳业很是刺耳,二话不说把林清赶了出去。
    “喂,我还没说完呢,你吃火药了,这么躁……”
    一个陈家平居然搅得他心神不宁,真见鬼,真窝火。
    存在问题就要解决问题,人总不能被鱼刺卡成内伤。
    陈家平看到欧阳业时着实出乎意料。
    “欧阳业,你就跟那玩火的小屁孩一样,又怕又好奇。”我难道是供你消遗的?
    欧阳业笑笑,只是打开车门。好,还是不好?好,二话不说去开房间,不好,立马走人。陈家平咬牙切齿,直想抽自己一耳光,跟咬着骨头的狗似,吃不到半点肉还舍不得松口,这点得道行。

    “换手机了?”欧阳业没话找话。
    陈家平捧着手机大玩游戏,表情十足。头也不抬。“我有一抽屉,最旧版的多有,改天给你看一下。”很是臭屁。他的钱全败在电子产品上了。
    欧阳业倒看着顺眼,比平时人精的样子好多了。
    电梯门一开,陈家平指指门。“你家啊?……”
    “难道你家?”
    单身男人的房间也一个德行。欧阳业的住处有点乱,却还比较干净。陈家平一进门就被一副巨大的油画给吸引住了。
    “我朋友画的,你喜欢?”欧阳业说,他搬家时,林清硬塞了给他,还服务周到地帮他挂好。
    陈家不咳嗽一声。“我很欣赏。”对于不懂的事物他一律抱敬仰之心。
    两人都有点讪讪的。欧阳业暗骂一声。“你要不要喝酒?”
    “好。”
    “冰箱在那边,帮助拿一罐,我先洗澡。”
    当他免费佣人?陈家平愤愤不平,刚想回刺几句,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透着点情色的意味。喝一口冰啤酒,液体滑过喉咙“咕”的一声响。
    “真想上床?”陈家平看着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的欧阳业说。
    欧阳业把手上的毛巾一丢,走到他身前,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下身,听到他“噢”地一声。“不然请你来喝茶?”
    “哈哈……我最主要担心你的技术问题。”陈家平咽一口唾沫,笑得干巴巴的。
    “看上去你比我来得紧张。”欧阳业再逼近一步,身体紧密地贴合。
    陈家平呻呤一声。“靠,你真的第一次?”
    这话就像问一个四十岁未婚的女人还是不是处女一样。欧阳业黑了脸。
    “我只是说说而已。”陈家平尴尬地打哈哈。生怕这个家伙恼羞成怒结果了他。这也太不划算。
    欧阳业越来越不爽他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讲一堆废话存了心在他的唇上又吻又咬又吮的。等陈家平觉得呼吸不够顺畅推开他的头时,嘴唇早变得又红又肿。

    “宝贝,你太不解风情了。”欧阳业调侃。
    陈家平擦一下唇,表情凶恶,上去一把扑倒欧阳业,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扯开他的浴袍,奸笑数声。“宝贝,你太不乖了,所以,我要玩你后面。”
    这话又色又黄,流氓味十足。欧阳业睨他一眼,由着他从自己的肩部一路吻到小腹处,湿滑的舌头触着舔着慢慢地转着圈,刺激得不行。
    陈家平吻得很有兴致,手也不安份地摸向他的腰迹。
    不能让他再为所欲为了。欧阳业一翻身抒他压在身下。陈家平吃吃地笑,等一会就笑不出声了。欧阳业调情的手段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辅作的动作一旦点燃欲望剩下的只是本能的兽性的冲动。互相握着对方的欲望摩擦套弄,肌肤与肌肤间温度灼人,空气里全是淫靡的气味。

    在对方的手里释放欲望。两人气喘地互相盯了几秒,目光是打死了的节。
    “去床上。”欧阳业说。
    “你……”陈家平本想说些什么,又住了嘴。身体没有得到满足,现在最重要的是填满空虚的身心。其它放边先。
    床头柜有保险套不稀奇,润滑油都有。陈家平瞪一眼,意思说,你知道的真不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欧阳业把他往床上压,什么都不知道他敢把男人带上床。他一向奉行,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微凉的软膏一探入后穴,陈家平就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他讨厌冷冰冰的润滑油,更何况欧阳业是个新手,理论知识再强也没实际操作过。陈家平打心眼对他抱有怀疑态度。

    有点恶心,却不想半途而废。他喜欢看着陈家平侧着脸忍耐的神态,这让他眉梢眼角风情万种。
    “啊噢!你好没……”陈家平叫起来。
    “闭嘴。”欧阳业动了动手指,换来陈家平怨恨的一眼。
    “妈的,再不做给我下去。”陈家平很不耐烦地骂出口。他这么委屈自己配合他的动作,他还在那边慢慢吞蜗牛一样磨叽,他发慢工出细活啊。
    “你不会不行吧?”
    不识好歹。欧阳业扬起半边眉毛,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灼热处,怀疑一个男人不行比杀他还要命。陈家平呼吸急促,索性闭上眼睛。欧阳业俯下身新亲吻着他的后背蜻蜓点水一样寻找着他的性感带。

    “啊……”突然的进入两个人同时叫了出声。
    陈家平感到痛,皱着眉把呻吟咽了回去。欧阳业微喘着气,这样的交合新鲜刺激多于肉体带来的快感。反扣着陈家平的手,把他整个钉在床上,一点一点更深得让自己进入。

    “哈……嗯……”陈家平的汗一下子渗了出来。他后悔了,应该让欧阳业和几个倒楣鬼都做几次再来和他上床。“你……轻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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